一番话,撩的我心跳如雷,最后只嗯了一声,下车,然后跟莫长老去他车上时,擦车而过时,和重庆隔着车玻璃对视,转瞬即逝,但手机里重庆的消息紧随而至:“忽然想为你种花。”
只有这几个字,看的我心猿意马,也摸不着头绪。
其实也不能说摸不着,重庆这看起来很明了的,他要给我种花的话肯定是又来勾……引,套近乎。
大抵是离开了魔王的魔力范围,忽然发现,重庆说穿了也跟付心薄一样的利用,我当拿出对付心薄的冷,来对重庆才是。
想着,便没回消息,然后低沉的又想到——
如今,除周周以外,我周围这一个又一个,皆不是省油的灯,而周周……
他的消息居然在这一刻发来:“老大,马上发丘六月六,回去万事小心。”
虽然看到老大两个字,我的心跳一紧,但是,隔着屏幕我脑子里想象的却是他小麦色消瘦又轮廓分明的冷脸,薄唇抿着,眼神寒漠,而那……不是我的周周小混蛋。
“已经回去路上,听闻你最近风生水起,但也要万事小心。”
不知为什么,打出风生水起四个字,我心里甚是难过。
他风生水起,扶摇直上又如何?
我还是怀念我们当年没有身份,喝茶,划拳的时候……
周周没回复了,我这边儿莫长老却问我:“四小姐找到几座墓。”
我不喜欢这句四小姐,但又不是莫长老对手,只能答他:“一个都没,前段时间,发丘百年门会图,我跟重……门主,才走到墓门前,就被付局长给截胡了,然后一直没找到下一座。”
截胡这词是跟薛甜他们打牌时候学的。
说完,又担心薛甜,本想顺口问莫长老,但又想着发丘跟搬山道关系不和,还是给重庆回消息:“早点去小风暴那儿,把她病症告诉我。”
发完,莫长老才嗯了一声,“休息吧。”
说完,去前头了,而我假意倚着窗户休息,可实际上,眼睛眯着看路——
当初门主大会是在湘西山林寨子里举行,但那只是一个“窝点”听说还有大本营和其他的分堂,也不知道这次要去的是哪。
然而,没看多久,眼睛就叫莫长老给捂上,“为了四小姐的人身安全,还是别乱记路。”
得,被发现了!
我也没吱声,任由他捂住,然后闭上眼在黑暗中摸索着挂上耳机,听我的戏剧,长生殿,小梁州——
“我当时若肯将身去抵搪未必他直犯君王纵然犯了又何妨泉台上倒博得永成双……”
有点悲切,并且到这段儿正好收到信息,这睁开眼,眼前还是一片黑的,先问莫长老:“莫长老,我能看消息么。”
到莫长老应了一声,我才拿下来,看手机,然后不知怎的,觉得奇怪。
你说我现在是寄人篱下吧?好像是这样!
还被管着,可心情居然一点没有影响!
懒得寻思,看到手机里周周又回的消息——
“老大,我刚才路过闹市,看见一场预告电影,我们去看吧。”
若非在车里,我差点跳起来,快速回他:“你说!什么电影?什么时候?”
周周大概是早就编辑好的,在我发出去的瞬间就回来了消息——
“被偷走的那五年,8月29上映。”
我那立刻回他“一言为定到时联系”然后抱着手机,人生第二次,开心的想翻滚,第一次……是因为重庆为我哭了,可现在看来那估计是假的,所以——
这是人生第一次如此开心!
一下也听不得那玄宗忆杨妃时的顿足语,换了首定军山:“头通鼓,战饭造,二通鼓,紧战袍,三通鼓,刀出鞘,四通鼓,把兵交。
上前个个俱有赏,退后难免吃一刀。众将与爷归营号,到明天午时三刻成功劳!”
“……”
几乎是一路听戏曲昆曲的蒙眼到发丘,到我出来我都不知道这在哪儿,但唯一区别是我进去的心态比第一次来要平和的多,或许是前老爷子的态度让我没上次那胆战心惊,但仔细一想上次也没胆战心惊,或许这就是血缘——
“四小姐且在这里小住,切莫四处乱走。”
莫长老还跟上次一样没什么废话,但是我既回来了,这里我最惦记的自然要问的:“等等!”
莫长老真回来,蛮客气:“四小姐有什么需要?”
我也不藏着掖着,直言道:“我想见我大哥,如果不能见,那我想见猫子,药王。”
少有,莫长老一直波澜不惊的眼眸里,划过抹光潋,然后颔首——
“好。”
我松口气,“这是答应了?”
他嗯了一声,带着一堆人转身,而我乖乖在这,没追,这里头到处都是高手,比起出去找不自在,我更想安安静静的看点儿书,练练功,然后等待重庆的消息,倒是拿出手机后,抿唇,眯眸,因为手机没信号了。也对,那时候gps等各种追踪已经出现了,要是把地址泄露出去,可就糟了,所以,我们的电话才是甚少人知道,不过——
“若想出来了,就直接按你手机上的井号键,有没有信号我都能收到,我会立刻去接你。”
脑子里想着重庆的话,暗暗说了句“魔王”然后揣兜里,去黄花梨木的大国宝级书桌,看书!
三日,有吃有喝的伺候,唯独没有信号,但我也习惯了,只是没想到收到了纸条……
继沈一绝的情书和信后,没想到堂堂局长也喜欢玩这套——
“致我未来招安入门的小浮生:
许久不见,这段时日忙碌,但昨日听闻你回门消息,还是忙里挤空的修书一封,一告诉你发丘门在内斗,你要小心成为被利用的棋子;
二是主要想说给你的,最近离开你后,累计十七个我逢场作戏的女人问我,到底爱不爱她,我是这么回答她们的。
我说,‘这个问题,我最爱的那个,从来不会这么问。’
但不知道为什么,说的时候,脑子里居然想的是你,因为,周围可能只有你这辈子都不会说。
——心薄。”
忽略了其二,不用说这也是利用,但是我也没去细想其一,因为我有些恼,这些水深的一个个狐狸妖孽们,一天到晚的情爱挂在嘴边,真的很侮辱!
三两下的撕碎又觉得不靠谱,还是烧成了灰,然后……又收到沈一绝偷偷找线人塞来的信。
看这一个又一个,我那种踏实又没有了,因为这里好像到处都有别的门派眼线,而说实话,这两封信,但凡我递过去哪一个给门主或者前老爷子,发丘门肯定都是风雨一波抓内奸!
但我没有,说来别笑,我只想正名父母的名义,对这发丘门没多大兴趣。
不过沈一绝信里的内容却还是吸引了我,因为那跟花店有关——
“浮生,我近来繁忙,斋内忙碌至极,但你消息我还是都记的。昨日听闻你去参加六月六,甚好,因为最近峨嵋在找当初在你家的那个老男人,我倒不知他是峨眉下了诛杀令的邪童王。
峨眉以花寻人,你以前常去百年老字号药店已经被占为花店,如你回来切记不要去里面询问药店下落,你的医术,抓药记录都已经泄露,暂在发丘门不要出来,若不幸遇到,我会去救你。
且我已对门中坦言,你并不知其身份,门派,切记,万不可承认你们的师徒关系!
看完此信,焚毁。
——沈一绝。”
其实,看沈一绝的字是种享受,他的字和重庆有些相似,只是这信的内容又让我咬唇松开,抿唇再松开,反复了几次,把那信背熟才烧了,然后暗暗心惊这邪童王三个字,我没听过,但明显一听就觉得厉害,就如同陆凤洲对周周,前者一听便是大侠,而老不正经这四个字由来是我师父小时候老占我便宜!又要亲我,又抱我的!
小时你现在所看的《墓从今夜行》第131章姐我真错了只有小半章,要看完整版本请百度搜:(冰雷中文)进去后再搜:墓从今夜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