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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十九章 义仆护主(1 / 1)

各位朋友看到这里,一定会问:“嘉州兵变以后,刘荀和柳居一直不知道下落,蜀王为什么还要给他们封官呢?”

这就不得不回过头来说说他们的事情了。

先说刘荀的去向。

嘉州兵变之前,刘荀带着书僮雨生前往眉州访问朋友。在返回嘉州的路上,他们突然遇上了狂风暴雨,只好前往路旁一个庙宇之中躲避。

刘荀抬头一望,只见正殿之上供奉着一尊美丽的女神,正是道教之中的太乙仙姑。他心中仍然不能放下紫竹,于是立即跪拜在地,嘴里祈祷道:“仙姑在上,刘荀心中有一事不明,尚望仙姑指示!”

忽闻太乙仙姑开口问:“刘荀,你有何事不明?”

刘荀一点也不害怕,当下道:“刘荀爱慕一名女子,不知道为什么不能博得她的芳心?”

太乙仙姑笑道:“刘荀,你如何这般痴心妄想!我知道你心中的那个女子,她既美丽,又勇敢,可是你知道她是谁吗?她虽然出身贫贱,但是比起帝王之家的公主身份,其实还要高贵许多!尘世之间没有哪个男子会有娶她为妻子的福份!你就死了这份心吧!”

刘荀大吃一惊,问:“她是什么人,何以那样高贵?”

太乙仙姑道:“她的出身来历,我们现在还不能告诉任何人。”

刘荀叹息道:“我若不能够娶她为妻,继续生活在尘世之间还有什么意思?仙姑,就请您收下我为弟子吧!”

太乙仙姑笑道:“你果然也有仙缘!这样子吧,你回到嘉州,遇上了郭舍人,就拜他为师吧!”

刘荀喃喃地道:“郭舍人?他果然成仙了?”

太乙仙姑道:“他修行千年以上,早已得道成仙。”

刘荀还待再问,太乙仙姑已经闭口不言。

忽闻雨生急不可待地问:“公子,你怎么了?”

刘荀道:“我没有什么事情啊。”

雨生道:“您刚才不言不语的,只是望着殿上的仙姑出神呢!”

刘荀道:“走吧,我没有什么事情。”

刘荀和雨生从乌尤山下经过,只听得路上的行人议论纷纷,说马迁、陈武杀死了刺史刘庆锡,重新反上了金鸡岭。刘荀骤然闻听父亲的噩耗,不由得急怒攻心,立即昏倒在地上。

雨生上前搀扶,可是他人小力薄,怎么也扶不起来,只好放声大哭。

正在此时,山岭上走来了一位白发童颜老者。他戴着一顶秦汉时期士大夫的高帽子,一边不慌不忙地行走,一边悠长地吟唱:“天苍苍兮路漫漫,壮士之行兮悲且怆。沧海横流兮君子逝,吾为之哭兮亦为之伤!”

雨生懂得古文,觉得十分奇怪。细看之下,不禁大吃了一惊:这不是名优祠里的郭舍人是谁?此时慌乱之中,他也没有想想他究竟是人是神,只是急不可待地大叫道:“老神仙,快来救救我家公子!”

郭舍人摇摇晃晃地走到雨生面前,漫不经心地问:“你家公子怎么了?”

雨生哭诉道:“我家公子昏死了过去!”

郭舍人看了刘荀一眼,仍然漫不经心地道:“小孩子家好不糊涂!你家公子何曾昏死过去了?”

雨生正要分辩,只见刘荀悠长地舒了一口气,接着从地上爬了起来,看见郭舍人站在自己的面前,立即跪下,大声叫道:“师父,师父!”

雨生此时方才想起郭舍人曾经是个死人,未免大吃了一惊,以为刘荀中了什么邪气,急忙提醒道:“公子,他可是郭舍人,已经死了千年以上,您拜他做什么师父?”

刘荀马上叱责道:“你这个小孩子,怎么可以胡说八道呢!我师父是得道千年的活神仙,什么死了千年以上?”

雨生大哭道:“公子,难道您不认得我了?我是您的书僮雨生啊!”

刘荀哈哈大笑道:“我怎么会不认识你雨生呢?只是现在我的仙缘到了,要拜郭舍人做师父,跟随他修仙学道去了。你我的尘世渊源已断,我已经不再是你的主人,你也不再是我的书僮了。你跟在我们的后面有何用处?赶快回家去吧!”

雨生哭诉道:“公子,难道您忘记了,我的家早就没有了,老爷现在也被强盗们杀害了,刘府也被人家毁灭了,您叫我还到哪里去?”

刘荀道:“什么你的家我的家?出家人云游四方,浪迹天涯,哪里不是我们的家?”

雨生抹了一把眼泪,继续哭诉道:“公子,您怎么能够这样说话呢,难道您当真疯了不成?”

郭舍人道:“他何曾发疯?说的都是至理之言!”

雨生怒道:“什么至理之言?他的家不要了,却要去修什么仙,成什么道!公子爷,您的父亲被人家杀害了,难道也不想报仇雪恨吗?”

郭舍人淡淡地道:“因果循环,善恶相报,冥冥之中,早有注定。谈什么报仇雪恨?”

刘荀俯首帖耳地道:“弟子谨遵师父的教诲!”说罢,两人转动了身子便要走开。

雨生急得上前拉扯刘荀,不料刘荀和郭舍人猛地腾空而起,渐渐地飞得远了。

雨生无法,只得一路哭泣着赶回嘉州。他走到嘉州城外碰见了元辛。元辛告诉雨生:他刚刚从家乡回到嘉州。原来嘉州兵变以前,元辛的姥姥逝世,他告了半个月事假,回去参加了安葬。雨生则告诉元辛,嘉州发生了兵变,并且道:“这事情非常地古怪,柳大人忠心耿耿的,怎么可能突然造起了反来?而且他与我家老爷平时那么好,又怎么可能突然派人杀害了我家老爷呢?”

元辛道:“我家老爷断断不会派人杀害你家老爷的,这其中一定有别人的什么阴谋诡计!”

雨生道:“可是一路之上的人们都是这么说的。”

元辛道:“不会!不会!”

雨生又道:“如果知道你家公子现在何处就好了,我们可以找他问一问。两家公子爷历来都是相好的!”

元辛道:“我还没有回到家中,不知道我家公子爷的下落。可是按照你们这种说法,我家老爷和马迁、陈武他们有勾结,一定也被朝廷捉了起来。我家公子爷也一定遭殃了。”

雨生道:“我只听说你家老爷被抓了起来,准备押到成都治罪,吓得跳江自杀了。可是你家公子爷却逃了出去,也不知道现在什么地方。”

两人议论了一番,始终不得要领,急忙分了手。

元辛风风火火地回到柳府。进门的时候,看见柳府的门匾已经换成了耿府的门匾。耿忠和杏花儿站在门匾下面。耿忠以前经常来往于柳府,元辛也认识他,因此向耿忠打了个招呼,但是并没有以奴仆的身份跪下晋见主人。

耿忠很不高兴地哼了一声。

王良立即向元辛使了一个眼色,又在旁边道:“耿将军现在是府中的主人了,你还是快快向他施行礼节吧!”

元辛想:“什么府中主人?我只认他是军营之中的将军!不过他来到了这里,我也应该以主人的宾客身份对待他。”于是跪在地下道:“柳府奴仆元辛拜见耿将军!”

耿忠见他虽然不肯改口,但是毕竟施了跪拜之礼,于是道:“还有杏花儿夫人呢!”

元辛倔强地道:“我不知道杏花儿是个什么夫人,只知道她是柳府之中的丫环。她与我一般的地位,我凭什么要向她跪拜?”

杏花儿正待发作,耿忠哈哈大笑道:“无妨,无妨,他只是个小孩子,一时间转不过弯来也是有的。就让他留在府中,替我们做些事情吧!”

杏花儿无法。

第二天,杏花儿打扮得花枝招展地出来道:“元辛,柳范没有了,柳居直也不知道了去向,这柳府现在是耿将军的了。你要注意改口!”

元辛睁大了眼睛,叱责道:“杏花儿,你在胡说八道些什么?这柳范和柳居直也是你我称呼的么?老主人虽然不在了,少主人毕竟还在。你我做奴仆的怎么可以擅自将它送人呢?”杏

花儿冷笑道:“我何曾将它擅自送人了?老主人犯下了谋逆大罪,少主人又出家不归,柳府成了无主之宅。史将军命令我嫁给耿将军,并且将柳府改作了耿府,你敢违拗史将军的命令么?”

元辛还要争辩,王良急忙过来将他拉走了。

元辛很不满意地道:“王大叔,你们跟随了老主人多少年,又是府中的仆役。怎么家中有了事,你们连气都不敢吭?”

王良道:“元辛可是冤屈我们了!兵变那天,城里乱糟糟的。我们要去保护老主人,少主人说不用,老主人不会有事的。我们要保护少主人冲出城去,少主人一定不让,说我一会儿就要走。只是你们一定要记住:不论发生什么事情都不要过问,而且必须守在家里,一个也不能离开。因此耿忠来了,我们也只能静静地等待少主人回来。”

元辛问:“如今这个样子,少主人怎么敢回来?”

王良道:“既然少主人那么说了,就一定有他的道理。我们只有耐心地等待!”

元辛不好再说什么。可是他怎么也想不通:史泽与老主人是同僚,怎么突然之间就翻了脸?并且擅自将柳府转赠给了耿忠?尤其让他不能接受的是,杏花儿摇身一变,成了这座宅子的女主人。

雨生回到刘府,守门的士兵竟然不让他进去。

雨生嚷道:“我是刘府中的书僮,我要回家!”

士兵伸手给了雨生一个耳光,同时骂道:“这里已经被官府查封了,里面什么人也没有,有的只是死人的鬼魂。你还是快些滚蛋吧!”

雨生只得过来寻找元辛。

两个孩子在一起议论,总觉得嘉州的军队现在横蛮极了,这里面一定有什么文章。

雨生越想越糊涂,便跑上乌尤山寻觅刘荀。

刘荀和郭舍人住在名优祠中。

刘荀蹲在土灶旁边,亲自动手洗菜、切菜、煮饭。

雨生看见昔日的公子哥儿沦落到这种地步,心中过意不去,一边帮他干活,一边将城中的变故向他作了禀报。

刘荀淡淡地道:“史泽勾结丁明,准备投靠后唐国。他们挑唆马迁、陈武发动了兵变,杀害了我的父亲,又嫁祸于柳大人。耿忠将柳大人打入了水中,又趁机夺取了柳居直的家产。全部事情不过如此而已!”

雨生听他将事情说得清清楚楚的,可是语气之中又十分淡漠,好像这些事情与他毫不相干一般,不由得诧异地问:“原来您什么都已经明白了,可是您为什么不回去替老主人和柳大人报仇雪恨呢?”

刘荀叹口气,道:“我已是出家之人,不能再管尘世间的事情。”

雨生再三劝说,刘荀只是不肯,反而道:“不久以后。我父亲和柳大人必然平反昭雪,何必要我亲自出面?”

雨生无法,只得重新下山。可是他已经无所归宿了,只得终日在城中乞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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