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这俩尊大佛什么时候走，一来就是下马威，来者不善啊。
“母亲到底是为什么不让我给殿下的小姨看病啊？其实治一个人也是治，治两个人也是治，我无所谓的。正好还能向殿下提个要求，为以后留一条退路。”她觉得这个交易很值啊，殿下以后就是陛下，得了陛下的一个人情，可是很了不得的。
替武婉归挽发髻的雪碧，都连顿都没顿下，当然也没回答。除非事关主子，其他的问题，她一概不答。
唉，每次都这样，有个女侍就和没有一样，只能自言自语。武荣啊武荣你在哪里，我真的真的好想你。
记得临出来前，武荣说什么？
听母亲的话。
好吧，待会儿她就老老实实的跟在母亲的身后，母亲说一她绝对不说二。
再次面见殿下，武婉归乖顺的跟只家猫一样，躲在沈苁蓉的背后，完全看不出先前在院子里的跳脱。
只不过远离了腥臭味，在这幽香的屋子里，气氛反倒愈发的凝重了。在她来之前，貌似谈的并不好，崩盘了？
“承蒙殿下厚爱，实在是婉归她无能帮不了殿下。还望殿下不要和婉归一般见识，她还是个孩子。”不管说什么，沈苁蓉都是如出一辙的挡回去，不行治不了另请高明。
是个孩子的武婉归缩成一团努力的降低自己的存在感。
大皇女眉头比方才拧的更紧，沈苁蓉滴水不漏软硬不吃，无从下手。怪不得先前派过来的人都无功而返。
“二夫人你可真是谦虚，曹家女儿的失心疯可是已经让婉归给治好了呢。为什么二夫人你偏要阻拦呢？难道说你就是见死不救？”一旁微微笑美得天仙下凡的武婉瑾柔柔的问道。
一句话里暗藏这么多的软刀子，武婉瑾这两年在宫里头也没白混。
“婉瑾我这可不是谦虚，没那个金刚钻就别揽瓷器活儿。治好了曹家女儿？婉瑾你可真是说笑了。曹家女儿什么时候患了失心疯的？我们可都是不知道呢，患了失心疯不是由贵女院带走吗？曹家女儿要是患了失心疯，又怎么会让婉归医治？”
当初老夫人就说沈苁蓉别的没有，一副伶牙俐齿倒是厉害的很。如今再看果然名不虚传，咬牙切齿的端着笑，武婉瑾默默的闭了嘴。
都是约定俗成的事儿，贵女院怎么不知道各家各户都有患病了的贵女。只是睁一只眼闭一只眼，没有强硬着都抓走罢了。但是真要放到明面上来贵女院能不管吗？关键是，曹家能承认他们府上的贵女患有失心疯吗？
既然话都说到这份儿上了，干脆就说个圆溜了。
“那曹小月和婉归一见如故，成了忘年交。这不因为的曹小月的契子长久未归，曹小月心情不甚欢愉。婉归那孩子你们也知道就是心善，邀请人过来散散心。谁知道在外面竟然被谣传成了这个样子。唉，可怜曹小月，明明是个好人却被谣传成失心疯。”
沈苁蓉摇头叹气，很是惋惜。
见过是非颠倒的，没见过这样红口白牙一派胡言的。一席话听下来，武婉瑾脸色青青白白了一阵，最后憋闷的坐了回去。
“二夫人，我有些话想的单独的和婉归说说，是否方便？”眼看着她们说一句沈苁蓉能说一天，花样百变的反驳还无从下手。
这样下去就算和沈苁蓉谈到天黑都不见得会有用。不如换个办法，直接和武婉归谈。
照沈苁蓉的说法，曹小月已经康复了。也就是说，武婉归已经把人治好，既然她能治曹小月自然也能治她小姨。
闻言沈苁蓉一愣，回头看了一眼武婉归。有些不放心，这孩子良善，大皇女威逼利诱，怕是会扛不住。
飞快的眨了眨右眼，武婉归示意母亲放心。她无论如何都是不会答应的，她会听母亲的话。
自己小心，有什么事儿就喊出来，别怕她就在外面。沈苁蓉又回过去个眼色，安抚了下武婉归。
知道了，别担心。武婉归再回过去个眼神，这里好歹是自家地盘儿，她们不敢太嚣张的。
两个人眉来眼去的，大皇女看在眼里十分不耐。
“怎么如今我的话已经这么不管用了？”大皇女沉声，不悦的说道。
“殿下，婉归她胆小怕事，请殿下多多照顾。”沈苁蓉不放心的又说了一句后，这才推出去。
武婉归赶紧配合摆出一副怯生生的表情。
“别丑人多作怪了，你那张脸不合适。”沈苁蓉一走，武婉瑾立刻嫌弃的说道。
“……”长得了一张美人脸，心里头住了个丑八怪，武婉瑾真是把表里不一表现的淋漓尽致。武婉归只好把那副作态收了回去，平静的坐在那儿。
大姐你城府越来越浅了，连表面光都不打算维持了么？明明我们之间是姐妹啊，应该和睦相处其乐融融，表面看着亲密无间的。
“婉瑾说的没错，别装了。你之前都能扇棣壬耳光就表明你不是个胆小的人。”大皇女眼神斜睨过来，冷冷的说道。
“……”武婉归再度无言，大少为了逃殿下你的婚，无所不用其极，你还护着他。帮他惦记着那一巴掌，啧啧，也只有贱字才能和你相称了。
明显这两个人对武婉归敌意都格外的深，武婉归无辜脸。她明明什么都没做，根本就是无妄之灾。
单独把她留下来，也是一个意思，就是让她去给人治失心疯。
“殿下，大小姐你们真是强人所难了。我真的不会治什么失心疯啊，对了失心疯是什么？可以吃的吗？”武婉归装傻。
失心疯能不能吃她不知道，但是如果武婉归不答应，她倒是可以让人去把武婉归蒸了吃了，大皇女幽幽一笑。
“我们也别兜圈子，明人不说暗话。这病你治有也得治，不治也得治。否则我宫中私刑可是都恭候你的大驾光临了。”
私刑？武婉归脑子里瞬间就冒出了某部热播十年的古装剧里，针扎夹手指等等折磨。不由自主的打了个寒颤。
啊咧有人给阿秦留言了，撒花转圈圈。呃，我要淡定要淡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