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槿随着花清的指点,一个个都将这些人的样貌名字牢牢地记在心里。
“这些人中大多都喜爱花巧的美貌和妩媚,因此只与她相熟。虽然他们平日也追捧我,不过我性子使然,跟他们的交情只能说是泛泛,可能在这方面帮不到你太多……”花清略带歉意地说。
顾槿真诚地带着谢意道:“姐姐,别这么说,你已经帮我很多了。这毕竟还是我自己的事,让你多费心了。”
花清怜爱地摸了摸顾槿的头,道:“阿槿,我今晚答应了花巧给她伴奏,我这就先下去准备了。”
花清离开后,顾槿看着楼下的这些高官们攀附着太后的权贵过着声色犬马的日子,想到而她的父亲如今却身陷囹圄,饥寒交迫,一直悲恸万分,不忍再看下去,径直回了房。
……
两个时辰后,顾槿正躺在床上胡乱想着搭救父亲的方法,一筹莫展中听到房门被敲响。
起床开门后,却是花清。
顾槿见她容颜疲惫,神色严肃,忙把她让进了门。
“阿槿,事情不太好。”花清仔细地关上门后,转头对她说,“巧巧感谢我今天救急,替我打听了一下顾相的消息,她从戴寺丞那里打听到,顾相的刑期又被太后娘娘提前了一个月。多的她也不敢再问了。”
顾槿听闻消息脑中如同被重锤锤了一击般,霎时有些头晕目眩,踉跄了一步,被花清扶住。
“两个月……”顾槿喃喃念着,泪流不止。
花清面色一样凝重,她把顾槿搀扶到床边坐好,道:“阿槿,还有两个月,事情并非没有转机,你千万要稳住。”
顾槿情绪稳定下来,看着竟似想通了什么一般,对花清说道:“宁姐姐,我没事,你也累了,先回去休息吧。”
花清仍然有些不放心,嘱咐了好一会儿才转身回房。
……
翌日清晨,院中的独栋小楼中。
顾槿:“前辈,阿槿想过了,愿意转拜你为师。”
接着从小童的手上接过一盏热茶,跪着递给了坐在前面的辛末。
辛末慢悠悠接过茶,纤长削瘦的手拿起茶杯盖,在水面上拂了拂茶沫,小小的喝了一口,这就是答应顾槿的求师了。
茶杯被小童接过去。
辛末回身从矮几上拿过那本辛氏手记出来,在上面喷洒了一种药水。
书上字迹逐渐显现,待到字迹完全显出,他将书递给顾槿,嘴角不由自主地拉出一个促狭的弧度。
“喏,这便是你讨回的那本书。我送给你了。”
顾槿欣喜地接过这本手记,仔细翻阅上面的内容。
越翻却越是不解。
这书上写的根本不是毒经,而是几则隐约嘲讽看书人的故事。
“我当时在山洞内留下这本书只是为了好玩,没想到还真被人给发现了。”辛末看顾槿的神色几度变化,终于从恼怒变为了无奈,对她道,“好了,既然当了为师的徒弟,自然能学到我的真本事,这本书就送给你无聊时消遣用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