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从季大少被罚入严家禁地,严家主虽然三令五申,不准严家上下给予季大少任何帮助,也不能探视,但自己,夫人及老祖宗,那可是隔三差五的去禁地,暗中窥探一番,一方面看看孩儿练功情况,必要时给予帮助,另一方面,也是考虑到孩儿的安全问题,暗中保护。
这不,出大事了!孩儿失踪了!这是老祖宗带回的重磅消息,如一颗重型炸弹。
严家霎时炸了个地动山摇,严家上下,执事及长老,一时间如热锅上的蚂蚁,上下蹦腾,严家,进入一级警备状态.....
严老也是百思不得其解啊!这才一天功夫,这小子能去哪儿呢?或者说,有什么人,能躲过自己神识查探,而携走俺这孙子呢?再说了,这也太凑巧了点吧?想不通啊!于是严老满山遍野,寻觅着孙儿的蛛丝马迹……
季大少修炼藏身住所被掘地三尺,石洞墙壁被轰得残破不堪,找来找去,还是无任何线索可言,最后严老三急了,一声令下,搬来了严家部分高层,满山遍野翻找起来!
一时间,天穆峡谷清幽之地,热闹非凡,人影纵横,大峡谷稍微高大树木被砍伐,稍微大点的石头被轰成渣渣,老鼠洞蚂蚁洞也搜了个遍,小河里鱼儿惶惶不可终日,满山遍野妖兽,小心肝砰砰直跳,这可是千百年来,未有之事啊!
还是不见任何踪迹,严家族人如坠冰窟,集体透心凉,夫人更是哭天抢地,眼目红肿,白天黑夜行尸走肉,游荡于天穆峡谷,严家,一片愁云惨淡。
严家主小院,严老三大声咆哮,下了死命令,“查,严查,找不到少主,就别从天穆峡谷出来,”
声音远远传播开来,响彻严家每个角落,严老三怒吼声回荡,经久不息,甚至一向尊老爱幼,对老祖宗言出必行的家主大人,在面对严老时,居然大声嘶吼,咆哮如雷,掀翻了桌椅,随后是眼睛泛红,如三岁孩儿丢了心爱玩具般,失声痛哭起来!
严老并为怪罪,反而如一犯错孩童,眼目红肿......
严家,自从始祖白日飞升后,千百年来,更是没有出过什么惊才绝艳之人物,始祖的余威,也渐渐淡出烈焰大陆,虽然明面上,严家一直以烈焰第一家族,第一顶级势力自居,但自家人知自家事,其他家族实力在慢慢壮大,而严家,却止步不前,一旦真正和烈焰几大势力对上,那绝对会是一败涂地,毫无任何侥幸可言。
况且,从这次宝物现世来看,其他几大家族,隐隐有联合之势,严老祖心神透彻,当初提出和阴家老祖干架一场,也是有考教几大家族联合紧密程度之目的,现在形势渐渐清晰明了,严家再没有能人顶之而上,消亡也是早晚的事,于是隐藏季大少七煞道体,苦心孤诣,只待季大少成长起来,严家再慢慢图之,可是天不随人愿,季大少失踪了,这对于严家,真真是个沉重的打击,始祖飞升后,至今未回过一趟家族,种神台虽然还在,说明老祖未成消亡,但过的处境,是好是坏,那就不得而知了,烈焰大陆其他大家族,要是没小心思,打死谁信?现在迟迟未动,而且只是小打小闹,只因严家真正实力,未被摸透而已,一旦试探出个虚实,那几大家族出手,必将是雷霆重击,严家,也将面临灭顶之灾。
唉!想起严家一个个进入禁地之老祖,至今未出,严老祖可以肯定,百分之七八十是大限已至,身死道消了,白日飞升,谈何容易啊!
严老祖满嘴苦涩,说不定孙子失踪,就有几大家族影子在里面啊!
难道家族有内鬼?或者,这也是一次试探?看来严家这次,若再不强势一回,雷霆出击,那真真是坐实了,严家现在正虚弱不堪,到时候,烈焰几大势力群起而攻之,给严家迎头重创,严家,呵呵,严老苦笑连连,慢慢掏出酒葫芦,喝了口酒,眉头深深皱起。
当务之急,是探听这小子下落,严老祖满脸严肃沉重,看来,我也该出去活动活动了,严老身影呼的一下消失不见……
密室石桌上,茶杯上方热气萦绕升腾,茶水竟未动丝毫,严老也没收起平时被视若珍宝的茶具,足见事态之严重,已到了有观乎严家存亡之境地。
严家之禁地—天穆峡谷,起初是严家高层一遍遍查探翻找,再后来严家是一批批人手派了进来,什么祖训早已不再遵守,事关严家之生死存亡,若果人都没了,那是希望也没了,遵守,又有何用?找到少家主才是当务之急啊!
转眼三个月过去,严家是越到后来越着急,严老祖一次次外出,一次次探至几大家族內部,起初还算顺利,虽然没探听到什么有用消息,但也算能全身而退。
可最后几次,几大家族老祖却联合了起来,这不,今天坐镇这家,明天坐镇另外一家,严老也真是倒了血霉,次次与几大老祖碰个正着,次次被群起而攻,一事不顺,万事不顺啊!
要不是有几分保命手段,还真得交代在哪里,严老浑身伤痕累累,气息萎靡,几次密探几大家族动向,可以说是九死一生,与几大家族老鬼的生死较量,更是吃了大亏。
严家密室,严老祖盘膝而坐,双眼微闭,严老三及夫人眼眸红肿,泪水忍不住哗哗往下掉,抹了一把又一把,“老祖宗,你没事吧!”苏芙蓉哇的一声哭了出来。
严老浑身血污,衣服破烂不堪,赫赫严家老祖,居然凄惨到这般境地,老祖宗为了这孩子,究竟经历了多少次艰难险阻?苏芙蓉实在忍不住,哭得一发不可收拾,这几个月来,孩子的失踪,严家沉重的压抑,白天黑夜,无不拨动着苏芙蓉神经,要不是心里还牵挂着孩儿,说不定早就崩溃。
严老三抹了把泪水,肩头剧烈抖动,呜咽着进入内室,生火,熬药,双眼无神,面目憔悴。
苏芙蓉一咬牙,“老祖宗,请原谅孩儿自作主张,”想了想,决定索性都说出来。
严老闭着眼,摇摇头,缓缓道:“我知道你想说什么!但是现在远水救不了近火,小丫头,已经给家族发过讯息了吧!呵呵,”严老苦笑不已。
“老祖你!你都知道了?”
苏芙蓉一惊,严老开开眼帘,慈祥道:“呵呵,孩子,你身份背景,对我来说早已不是秘密,我早就清清楚楚明明白白,这点请不要责怪老三,严家经不住折腾了啊!但是现在,还不是动用你家族这股力量的时候,再说了,这是严家分内之事啊!严家兴衰终有因果定数,如你苏家因此粘上因果,怕将对苏家,带来极差运势啊!唉!”严老重重叹息。
“不,我管不了那么多了,孩儿下落不明,生死未知,时间越往后,变数越大,这我早知道,况且,老祖现在一人面对几大联合家族,压力巨大,蓉儿只恨修为低微,帮不上忙,所以,就让蓉儿闹腾一回吧!望老祖不要怪罪于蓉儿,”
“好吧!你们先出去,三天后我再出去转转,现在我得先恢复恢复,”
“是老祖,”严老三轻轻把药碗放在桌面上,和夫人微微躬身,退出了严家密室,苏芙蓉狠狠瞪了一眼严老三,严老三苦笑不已......
话说季大少吞下‘玄天圣果’,缕缕晦涩能量注入季大少脑部识海,季大少努力汇聚一丝一缕晦涩能量,逐渐壮大着识海。
呼,转眼三个月过去,季大少微微睁眼,眼神比以前透亮许多,呼出口浊气后,扭动几下腰身,骨节处啪啪爆响,浑身舒坦之极,脑袋也灵动了许多。
季大少站了起来,“喂喂老鬼,我这呆了多久?”
‘怒佛’睁睁眼睛,大嘴撇撇不语,老神在在,盘膝坐在六和塔内。
季大少恼怒之极,“你丫的摆啥谱?老不死的,信不信小爷不带你泡妞把妹!饿死你丫的大头娃娃鱼,”
‘怒佛’见这货有发怒倾向,浑身汗毛居然炸了起来,不耐烦道:“不多,就三个月而已,”
“啥?靠了,三个月啊!快快,把通道打开,靠,这破洞,太晦气,三个月不见阳光,还有,哥这身上,三个月未洗澡了,似乎长满霉菌了啊!还磨叽啥?嗯?赶紧干活呀!”
季大少突然左手无名指疼痛,低头一看,自己手上扳指,早被怒佛野蛮扯下。
“我靠,你丫的,难道要收回不成?就算要收回,你就不能温柔点?看你这猴急样,一大把年纪了,就不能稳重点?嗯?”
‘怒佛’一言不发,缓步来到金龙骨架前,手指慢慢抚摸着金龙骨骼,季大少安静下来。
“唉!老伙计,对不住了,”说完取下金龙内丹,用一玉盒存放起来,在扳指内整理出一个独自空间,呼啦一声,金龙骨架消失,洞户内温度急剧下降。
‘怒老’把扳指及玉盒抛向季大少,火烧屁股般钻入季大少识海,一道声音在季大少识海响了起来:
“小子,答允我,若果小金内丹里有其魂识,你就别动用这颗内丹了,也让小金和我一起,在这破塔里,聊聊天打发打发时间吧!也算是有个伴了。
季大少痛快之极,点头答应,扳指连挥,收了玉盒后,往手指一套,默默走到洞府光墙处,怒老一拍额头,光墙哗啦啦破碎开来,季大少施施然迈过石洞光墙!看着往日自己修炼藏身之所,突然大大震惊了一把。
只见自己平日打坐之地,一片狼藉,干草,树枝,妖兽皮毛,被焚烧殆尽,化为堆堆黑灰,混合着石头渣子,泥土,胡乱撒了一地,石壁残破不堪,洞内乌烟瘴气……
我靠了,难道遭贼了?不应该呀!这可是严家重地,可是,谁特么吃饱了撑的?来自己洞府搞破坏,哥找个风水宝地,容易吗?就这样被糟蹋了,等等,难道是老祖宗,这老货也太缺德了吧!这地方,还得呆两年啊!你丫的抽筋了?能不能不这么缺德?能不能?我真真是无语了,唉!看来只得另寻他处了!
季大少昂天长叹!一下窜出洞口,深深呼吸两口新鲜空气,鼻子嗅了嗅,干呕两声,连忙脱去衣物,挪腾几下,跳进河里,整整三个月没洗澡,那管河水冰冷刺骨,咬着牙狠狠搓洗起来......
(我是新人,望读者大大多多提宝贵建议,多多支持推荐,鸭鸭拜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