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牛长发也是不会走的,”一赤面大汉站了出来。
“望老祖成全”
众人忍住发笑。
“我广水寒也不走,”另一壮汉也站了出来。
所有供奉主事咬牙站出,纷纷表态,赫然没有一人退出,严家之驭下之道,自由其可取之处。
严老手扒拉着胡须,眉开眼笑,郁闷心情一扫而空。
“好,好,好”
连说了三声大好,足见严老对这些许主事供奉行事满意之极。
严老三站了起来,微微对着众人抱了抱拳,满脸诚恳道:“本家主,在此感谢各位!”
众供奉及主事则纷纷抱拳,眼圈骤然间红了起来,声音哽咽:
“小的誓死追随严家,”
众人群情激昂,一个个如打鸡血般,老脸涨红,轰然吼叫起来。
现在,只要严老三一声令下,就算明明知道是个死,估计也不带犹豫的吧!
严老眼神扫视一周,微不可查点了点头,身影一晃,到季峰身旁,黑袍鼓荡,一圈能量光晕覆盖上季峰,“嗖”的一声,严老及季峰,消失在严家议事大厅。
“恭送老祖,”严家众人躬身。
严家主见老祖宗已走,清清嗓子道:“各位都散了吧!”
“是”众人纷纷退出大厅。
严老三突然一愣,看着眼眶发红的妻子,心里也是极度不舍,但自己是男人,走上前,拍了拍妻子肩膀,一起步出大厅,嘴里喃喃道:
“这孩子,能折腾啊!才一个月大而已,居然被这孩子整的,看都差点掉眼泪了啊!小子,长大了,看爹不抽你屁股,”
谁知这话被美妇人听了去,美妇不乐意了:
“啥?啥子?你敢抽宝宝屁股,老娘跟你没完,”
“咕~~呃,纯属玩笑,玩笑嘎嘎,”
心里不由嘀咕:“这么小声也能听到,见了鬼了。”
“哼”
美妇人哼了一声,突然美目一转。
“老三啊!我,我这肩膀有点不太舒服啊!”
“呃,呃,我来揉揉!”某人连忙手脚活络起来,这捏捏,那搓搓,低眉顺眼,大肆献起殷勤来。
“恩恩,对对对,就这样,嗯?”
“啊啊啊,”
某人突然杀猪般大叫起来,原来某无良露出了那双老咸猪手,这不,美妇一下子拧住某人耳朵,来了个三百六十度大螺旋,某人直抽冷气,龇牙咧嘴,左右腮帮子突突直跳。
“饶-饶命啊老婆大人,小的不敢了,真真滴不敢了啊!!呜呜哇啊呃,”
“哼!再有下次,小心切了你,当我和儿子的下酒菜,”
“恩恩对对对,”某人脑袋小鸡啄米般,点个不停。
话说季峰被严老一把抓走,不由恨得咬牙切齿,小眼直瞪,看着场景急速后掠,心思活络起来,暗暗兴奋,嘿嘿,在这儿,哥哥以后也是会飞滴,嘎嘎,爽啊!
突然场景一变,严老带着季峰,身影一闪,掠入山谷,光线也随之暗了下来,四周死一般沉寂,居然没有树木花草,甚至鸟叫虫鸣也了无可闻,严老身子顿了一下,紧接着四下打量,确认无人后身子一震,直接就没入地底下,穿行间泥土倒卷,一路畅通无阻,季大少被严老气劲遮挡包裹,毫无任何不适,只是一双黑得发亮小眼忽闪忽闪,充满惊奇。
过去大约两三时辰光景后,巨大石门闪现而出,石门顶部,‘盘龙洞’三个大字散发悠悠冷光,大门上下左右镶嵌入石壁,石门上,电流爆着火花,如银蛇般乱串游走,幽光闪烁。
上半部分一米五处,一对金色狮子头,拳头般大小,漆黑锁链穿之而过,严老站在门前,掏出一枚发亮珠子,翻手拍入一石狮口内,锁链上黄光乍现,水流般来回奔涌。
‘咔嚓咔嚓,’
随着锁链消失,厚重石门由正中向两端缓慢移动,咔咔咔之声不绝于耳,惨白色光线从洞户内照射出来。
季峰连连称奇,严老闪身窜进洞府,反手拍了下一侧光滑凸起处,石门慢慢闭合,一会功夫间恢复原样。
山洞内,约十丈高下处,一脸盘大小人头骷髅,额头上这徐徐散发着白光,阴森诡异。
洞壁四周,零星撒落石壁图,画面残破,正中一石桌,下部分与洞底浑然一体,如地底长出的一朵蘑菇,浑身极是粗糙不平,平面却如利器切砍,打磨得光瑞,呈亮,四只黝黑古朴石凳把石桌围了起来。
严老四处看了看,随手把季峰放在地面团铺上,见季大少抱着奶瓶,眼神灵动,惊奇乱转,不由咧嘴一笑,随即掏出酒葫芦灌了几口,眉头邹起,嘴里絮絮叨叨,接着坐上一乌黑石凳,石桌上魔术般出现一套古朴酒具,酒杯暗黄,时不时光晕闪现,如着火般冒着黑色火焰,严老取出泥封酒坛,拍开封印后,往酒杯倒了半杯乳白色陈年老酒,洞府内一时间醇香四溢……
季峰耸动鼻子,贪婪吸了几下,精神为之一震,暗暗道:“好酒,好酒啊!”不得不说这老货是挺能享受的。
严老见酒杯黑色火焰淡了下去,端起酒杯一饮而尽后,嘴唇意犹未尽吧唧几下,闭目陶醉其中……
季峰无语,这老货,就十足酒鬼投胎啊!
好半天后,严老睁眼,突然想起了什么,一拍额头,从怀里摸出了一个绿色珠子,珠子幽幽发着绿光……
洞府内,天地灵气,四面八方汇聚而来,一时间洞府内灵气密度成几何倍数增长着。
严老随即手印向四周打出,珠子呼啦一下旋转着飞到季峰头顶,绿色光华星星点点,如瀑布般洒下,罩在季峰周身。
季峰全身如泡温泉般,舒爽之极,每呼吸一次,就感觉自己壮大了那么一点,不由大惊,扔下奶瓶,大口大口,贪婪吸吮起来……
“嘿嘿,小子,这可是聚灵珠,不可多得之宝物,能聚集天地灵气,就便宜你罢……”
严老捋了捋胡须,接着道:“六年,希望能给老祖我惊喜”随即严老沉思起来,想到高兴处,快意大笑,逐次往剩余三个酒杯倒满了酒,一杯杯畅饮着,眉头抖动,单手横于前胸,手掌食指间顶着下巴,,双目微微一沉,就这样进入修炼之中。
季峰再次无语,内心极度纠结,闭目沉思起来,到来这光怪陆离世界,自己,将何去何从?
洞中无日月,转眼,两年已过,严老不是喝酒就是修炼,偶尔过来看看季峰,两年啊!季峰从一开始的纠结自己身世,到好奇,随后也就看开了,只要活着,就是好的。
每天喝喝嗜血奶,看看老者修炼,一直沐浴于‘聚灵珠’的罩子中,小日子也算悠然自得。
可是两年一到,好日子算是到了头。
刻苦练功,识别奇珍异宝,出产环境,形状,功效,收取方法,搭理药膳,服用反应等等,严老祖一改往日慈善面孔,如变了个人似的,轻则大声痛斥,重则加大训练力度,甚至季峰小屁股被暴怒中的严老拍得啪啪作响。
这样的日子,季峰苦不堪言,到后来也发狠了,把严老所交代的全部完成,每天小小脑袋高高昂起,不可一世起来。
严老这一看,那还了得?于是加大力度。
季峰苦不堪言,然而一股子不服输的狠劲,硬是咬牙坚持了下来。
严老在欣慰的同时,也知道适可而止,每天尽心尽力,偶尔逗逗这小家伙。
怪异的是,季峰沉默寡言,没有如两岁孩子般好动,严老交代的任务,努力完成,领悟速度之快,让严老啧啧称奇,再次加大灌输力度。
季峰尽力提升自己,努力强记,前世的自己,终归是太过弱小,现在有强大机会,那能放过?
当然石壁厄运就来了,严老祖有时冥思苦想,石壁成了试验对象,对季峰来说,石壁则是强大自己的垫脚石,可怜的石壁被轰得那是石屑飞溅,支离破碎,惨不忍睹!两世为人的季峰绝对是个狠人中的狠人,每次不把自己累得死狗一般,决不罢休。
面对石壁,季峰如疯子一般,用拳头砸,臂膊撞,脚踹,膝盖顶,就差没用头撞了(季峰:嗯哼,俺不想再死一次!),那都是血肉飞溅啊,有时严老也是心疼不已,每次调理好泡澡药物后,季峰总算是能躺进药桶,舒舒服服睡个好觉了。
日复一日,年复一年,弹指间三年又过,季峰身躯强壮起来,从呱呱坠地!穿开档裤,到现在身高接近一米,面孔白净,长发凌乱,有如沿街乞讨乞丐,额,貌似肩部往下就挂了个肚兜,还是红色的内种,下身,貌似就胡乱裹一件严老的黑色外袍,这还是季峰努力争取的结果:
“我要穿裤子,”
“木有,”
“不行,裤子必须有,”
“你一小屁孩,不穿也可,”
“木得裤子,俺就不练功,”
“不练功,就抽死你丫的,”
“抽死也不练,”
貌似这句话是大大威胁了严老一把,于是严老狠狠一扯黑袍,扔向季峰,季峰如大胜公鸡,哼哼几句,捡起长袍,三两下把下盘裹了个严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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