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十一章 被救(1 / 1)

“你什么意思?”花云染后退两步,警惕的看着文思柔,不明所以的问道。

花云染一步一步往后退,文思柔就一步一步向前靠进:“什么意思?本宫要让那魔物也尝尝失去最心爱之人是什么滋味!丁也,动手!”

文思柔身后叫丁也的护卫得到吩咐,立刻会意,手中的长剑一寸一寸亮出,步步紧逼花云染。

“你,你别过来!”花云染要是现在还不知道文思柔想做什么就对不起自己这张脸了,惶恐的心无处安放,吓得连连后退。

丁也对花云染的叫喊无动于衷,快速抽出腰间的长剑,笔直的刺向花云染的心脏处。

“臭流氓,救命啊!”眼看着长剑就要刺过来,花云染吓得双眼紧闭,大脑一片空白,下意识的高声呼救。

等了半天,剑没有刺进心脏,预料中的疼痛感也没有向她袭来。

花云染微微睁开一只眼睛瞄了一眼。

长剑确实刺进了心脏,不过不是她的,是那个叫丁也男人的心脏。

“你就是那个杀了本宫凛儿的魔物?”眸色猩红的望着凭空出现的白衣男人,文思柔所有的恨意全部涌现出来。

杀子之仇不共戴天,就算同归于尽,她也要杀了眼前的魔物!

抢过身后随从腰间的长剑,文思柔疯了一般拿起长剑直直刺向金衣男子。

魔物?

金衣男子俊逸的脸上划过一丝不悦,扶袖甩开以卵击石的文思柔,如清泉一般悦耳的低沉声音回荡在小木屋:“本爷今天不欲杀人,姑且饶你一命,人,本爷要了。”

话音落,金衣男子携着花云染一同消失在众人眼里,来去无踪。

倒在地上的文思柔望着两人消失的地方久久不能回过神来,眼里的不甘和恨意无处隐藏。

“娘娘,您没事吧!”到底是自家主子,璞三走过去打算将文思柔扶起。

文思柔绝望的站起来,她到底还是没能力为她的凛儿报仇,到底还是没有让那魔物也尝尝失去挚爱的痛。

她的凛儿就这么白白的死了吗?

不,她不甘心!

她要让那魔物血债血偿!

想到有一人可以帮自己达成复仇的愿望,文思柔跨步急匆匆的向门外走去。

“娘娘,屋内的另一个女人该如何处置?”跟出去的随从冷不丁的问了这么一句。

文思柔匆忙的步伐猛然顿住,回头看了一眼身后一直被自己忽略的另一个女人。

比起花云染,这个女人更应该死!

文思柔面色冷冽,眼神似一把冰刀,恶狠狠的盯着莫若问,缓缓的向她靠近。

这恶狠狠的目光像是要把她抽筋剥骨似的,盯得莫若问毛骨悚然。

从她们刚才的对话中,莫若问已经把事情的来龙去脉理了个七八成。

如果她没猜错的话,女人口中的魔物就是印殇冥。

大概就是眼前女人的儿子被印殇冥杀了,她想让印殇冥也尝尝失去挚爱的痛苦,故抓来了印殇冥最在乎的人,花云染。

然而,花云染被刚才的金衣男子救走了,救走了也好,至少印殇冥不会难过。

抓她来的目的,还不得而知。

这边莫若问还在想事情的来龙去脉,那边文思柔上前用力捏住莫若问的下巴,左右看了看,一脸轻蔑和愤怒,鼻翼发出一声轻哼:

“我的凛儿就是为了你这个贱人丢了性命?荒唐!”

她还以为能让她的凛儿丢了性命的女人定然不是花云染那般国色天香,也会是姿色卓绝,没想到如此平凡。

不过是比那山野莽夫人家的女子多了几分清秀!

文思柔眼神一凛,一丝凶狠的目光划过,一把金光闪闪的小刀从袖口滑出,精准利落的划向莫若问的左脸。

一道极其锥心的疼从脸上传入大脑,莫若问闷哼一声,眼泪不受控制的掉下来。

挣脱文思柔的束缚,莫若问以最快的速度抬手捂住血流不止的左脸,投向文思柔的目光有疑惑,亦有倔强:“我不知道你在说什么!”

文思柔把玩着手里还沾着鲜血的小刀,直直的盯着莫若问毁容的脸,心里有种说不出的畅快,漂亮的脸上露出一个狰狞的笑容:

“不知道在说什么?若不是因为你,本宫的凛儿会被那魔物所杀?本宫就算把你千刀万剐也不足为惜!”

凛儿?

莫若问的印象里并没有这号人物的存在,连府邸都很少出的她怎么可能会认识什么凛儿!

忍住脸上传来的钻心疼痛,莫若问觉得有必要解释一下,否则还不知道眼前的女人还会做出什么疯狂的举动:“我不认识你口中的凛儿,何来因我而死之说。”

“不认识?!”

文思柔的愤怒因莫若问这句话全部被点燃,她的凛儿死的如此凄惨,这该死的罪魁祸首竟然还没敢说不认识!

揪住莫若问的头发,文思柔像是发泄一般举起手中的刀子,刺向莫若问。

莫若问不可能傻傻的等着刀子划破自己的脸,从文思柔手中挣扎出来要逃跑。

只是,莫若问一个人怎么能抵抗得了这里的一群人,很快被两个随从制服,摁在地下反抗不得。

文思柔面目狰狞的蹲下身来,在莫若问脸上划了一刀又一刀,每划一刀便开口说一句:

“贱人,还敢跑,若不是因为你,本宫的凛儿怎么被那魔物打折了手。”

“若不是被打折了手,我的凛儿怎么会派兵围攻那魔物的府邸。”

“若不是围攻那魔物的府邸,他又怎么会被那魔物所杀!”

“一切的一切都是因为你这个贱人!本宫要你不得好死。”

发泄够了,文思柔才扔掉手中鲜血淋漓的小刀,站起来居高临下的俯视面部已经血肉模糊的莫若问,心里畅快了不少。

“本宫乏了,剩下的你来,把这贱人眼睛挖了,舌头拔了,手脚砍了,头摘了分别挂在帝都四座城墙外以示惩戒,记住,不要暴露身份。”

会这么做只是想给那魔物和花云染一个警告,下一个就轮到他们了!

“是。”对文思柔的狠辣手段已经习以为常的随从拱手遵旨。

文思柔走后,被留下来的随从拿起利剑步步逼近莫若问。

满脸血肉模糊的莫若问顾不得脸上生不如死的疼痛连连向后退,浅褐色的眼眸里全是恐慌和无助。

她不想要被分尸。

有老人说,被分尸的人没有资格回家,也没有资格投胎,只能生生世世做孤魂野鬼,她不想做孤魂野鬼。

还是一只只能飘荡在异世的孤魂野鬼。

她想回家。

就算只有魂魄,她也想回家。

回那个属于自己的家,那个有爸爸妈妈的温馨的家。

冰冷无情的剑劈向她那一刻,晶莹的眼泪顺着她的脸颊滑过,刺痛肌肤,更刺痛了她的心。

她不后悔遇见印殇冥,不后悔爱上印殇冥,也不后悔跟着印殇冥来到这孤零零的异世。

只是......

如果可以,她希望永生永世不要再到他。

那个对她好,却只把她当成替身的男人,她不想要再遇见。

......

沧冥阁

印殇冥倚靠在座椅上小憩,一阵浓烈扑鼻的玫瑰花香传入鼻尖,紧接着一只娇小如玉的手在他胸口四处游走。

“拿开!”靠在座椅上的印殇冥双眸紧闭,浓眉蹙成一团,薄唇吐出两个冰冷的字。

“殿下,百年不见,情儿很是想念你,你有想我吗?”

无视印殇冥的话语,容情非但没有挪开搁在他胸口处胡乱摸的手,反而愈加肆无忌惮的勾上印殇冥的脖子,跨坐在他的腿上,语气娇嗔,双眸婉转,风情万种。

容情的一系列动作成功的让印殇冥睁开了眼睛,黑色的瞳眸寒若冰霜,薄唇抿成了一条直线:“从本座腿上滚下去!”

察觉到印殇冥周围的低气压,容情有片刻的迟疑,考虑要不要下去,最后却是感性战胜了理性,轻怕印殇冥的胸口嗔怪道:

“殿下你真坏,非得让我变个模样才和我亲近。”

说完,容情袖口一挥,将自个儿的脸变成了印殇冥最喜欢的容颜。

自以为了解印殇冥的容情春风得意的借着这张令印殇冥无法拒绝的脸,凑近他的唇动情的要吻上去。

只是,还没来得及贴上印殇冥的薄唇,下巴就被他狠狠捏住了,随之而来的是印殇冥弑杀冷血的低吼:“听不懂人话的狗不要也罢!”

一语毕,随着一声凄厉的惨叫,容情整个人在印殇冥手里瞬间灰飞烟灭,消失的无影无踪。

没有难闻的香粉,聒噪的女人,整个房间又恢复了刚才的宁静,印殇冥本该感到心情舒畅。

然恰恰相反,静靠在椅子上的他心里异常烦躁,说不出缘由的烦躁,就像有块东西重重的压在胸口,更像被人挖空了最重要的东西,心里空落落的。

这种烦躁感从今天下午就没有平静下来过,在看到‘花云染’的熟悉容颜后尤甚。

心里有道声音不停的告诉他,他需要得到一种东西,一种可以让他缓解烦躁的东西。

“殿下,事情已经办妥,华祁也已放回神界。”门外,伏绪的声音朗朗响起。

“嗯,华祁那边你派人盯着,剩下的事交给你来处理。”推开门,印殇冥交代了一句便要匆匆离开。

“殿下!”见印殇冥要离开,伏绪立刻叫住他,他还有一件很重要的事要说。

“何事?”被人突然叫住,印殇冥显然不是很开心,眉头皱的老深。

伏绪知道自己要是没有什么重大的事要说,后果很严重!

“属下办事回来的途中遇到了瞿晏,他说找你有要事相商,属下便将他带了回来,现在大殿等着你。”

“瞿晏?”真不是印殇冥记性差,而是有些无关紧要的人他不屑去记。

“属下前些日子跟你提到过他,他是现在的魔界至尊。”能让殿下忘记名字,只能说他家殿下从未把这个魔界至尊放在眼里,伏绪不禁替瞿晏默哀三分钟。

“哼,本座都没去找他麻烦,他到自己跑来找死,不见!”不想把时间浪费在这种小角色身上,印殇冥直接拒绝。

他现在有更重要的事情要做!

“殿下,你心悦的那只小狐狸也在。”在印殇冥要施法下凡之际,伏绪不咸不淡的多说了一句。

果然,一提到小狐狸,印殇冥离开的念头消散的无影无踪,黑着脸转头就往大殿方向飞去。

伏绪无奈的摇摇头,自古英雄难过美人关,他家殿下是难过小狐狸关啊!

“喂,你把我带到这鬼地方来做什么,我要回家!”挣不开瞿晏的束缚,花云染气的小脸通红。

“小狐狸别着急,你的心上人马上就到。”拽着花云染的手腕不让她逃走,瞿晏露出一个焉坏的笑容。

这小狐狸长得着实倾城脱俗,若不是有用,他还真想把人留在自己身边呢。

“什么我的心上人,你骗鬼呢!”投给瞿晏一个炽热的白眼,花云染别过头独自生闷气。

这才脱离狼窝,又入虎口,谁能比她还要倒霉?

“本爷何时骗过鬼,这不就来了吗?”对着大殿门口快步走进来的印殇冥,瞿晏扯了扯花云染示意她扭头看看。

“别扯我,要是信了你的鬼话我就不叫......”

气鼓囊囊的回头瞪了一眼瞿晏,花云染刚要开骂,余光瞥到一抹熟悉的声音让她所有的话都戛然而止。

所有的气愤和无助顷刻化为委屈,微红的眼眶周围泛起点点晶莹的水花,用力挣开瞿晏。

花云染想也不想的大步跑向那熟悉的身影,一把将人抱住:“臭流氓,我好想你。”

“小染儿,你怎么会在这儿?”

比起花云染说想他给他带来的喜悦,印殇冥现在更关注的是花云染为什么会出现在这个不该出现的地方。

“是他,那个坏蛋抓我来的。”谈及这个令人气愤的话题,花云染将所有的罪责都归结到抓她来这儿的坏蛋身上,手指着瞿晏愤愤不平的说道。

顺着花云染手指的方向是一身金衣的瞿晏。

什么叫狗咬吕洞宾,不识好人心,瞿晏现在算是见到了,他就不该救这么个忘恩负义的小狐狸!

忍不住提醒道:“小狐狸,你的这条命可是本爷救的,说谎话可是要天打雷劈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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