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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30 他来了,请防备(1 / 1)

关上病房的门,于文文首先问道:“小陶,你昨天不是说景教授去和麦晨谈了吗?他怎么说的?谈妥了没?”

陈静激动的不行,她昨天不在,所以还不知道这则消息,一下子蹦到江小陶跟前:“是吗,景教授去谈了?结果怎么样?你打电话问问。”

江小陶瞟了眼她眼睛里兴奋的火光,握着手机的手颤抖了一下,犹豫了片刻道:“好吧。”正好她也想知道结果。

她背着两人迈开脚步往前走去,准备躲在一个花丛后给景宁打电话,却被陈静一把拽住了:“你去哪里啊?”

“我去打电话啊。”江小陶晃晃手里的手机。

“就在这里打呗?搞得你和景教授之间有什么不可告人的秘密似得?”

说着无心,听者有意,江小陶尴尬的轻咳了一下:“你别瞎说,我不是习惯了打电话背着人吗?不然太吵了,会听不清的。”

“行了,你这毛病要改,这里根本没有人影响你打电话,开免提都没问题。”

“啊?”江小陶惊叫一声,这可咋办,当着两人的面打电话都够考验她了,生怕从话筒里泄露的音让两人察觉到什么,还要开免提?还不如杀了她。

要是万一景宁突然来句:“亲爱的……睡醒了?吃饭了没?……”再配上他那独一无二的只对她温柔宠溺的话音,还不得跌倒两人的眼睛?

她才不要。

“我的手机快欠费了,你不是也有景教授的电话号码吗?你打。”江小陶把手机往怀里一揣,坚决不能打这个电话。

“哎,你这家伙也太小气了吧,几毛钱的电话费都要省,我告诉你,要不是我的手机昨天晚上忘了充电了,这会关机了,你以为我会把和景教授联络感情的机会让给你?”陈静撇撇嘴道。

江小陶还不死心,垂死挣扎:“文文打。”

于文文两手一摊:“景教授又没有给我打过电话,我怎知他的电话号码?”

江小陶见躲不过了,这才心不甘情不愿的掏出手机,陈静腾地伸出手来抢了过去:“你不打,我来打。”

“不行。”江小陶拼了命的抢过来,陈静打更是糟糕,景宁一看是她的手机号码,以为是她,还是会说出不合时宜的话啊,不是更被陈静听的一清二楚了吗?不用她掩饰,真相就出来了。

“我打。”江小陶狠了狠心。

陈静把手机交给她,还很奇怪的看了她一眼,这反应激烈的有点不正常啊。

江小陶视死如归的找到他的号码,幸亏她在上面注册的名称是景宁两个比较正常的字,陈静见了也没说什么。

那边还没有接通,陈静就眼疾手快的摁了免提,江小陶脸阻止的时间都没有,她只能听着滴滴的声音暴漏在空气里,一声声的像击打在她的心窝上。

她的神经不由的绷紧,死死的盯着手机屏幕,看着上面开始显示时间,那边刚吐出一个字:“小……”

就被江小陶一声大吼压倒性的埋没了:“景教授,我是江小陶,我们三个人想问你一件事。”

景宁正在办公室把mary拿来的文件一一签字,听她一声大吼,顿了顿,钢笔在纸上划下重重一道。

他把钢笔往桌子上一扔,后背靠在椅子上,江小陶吼完,陈静不满的瞪着她:“你能不能温柔点?别那么大声。”

然后不由分说就着江小陶握手机的手赔笑说道:“景教授,你不要介意啊,我们小陶说话就这个样子。”

景宁清越的声音终于在电话里响起,仿佛流泻的白月光清冷又通透,宁静又悠远,扫过浮华喧嚣的红尘,即使隔着遥远的电线,也能沁人心脾。

“是问麦晨的事吧,我已经和他谈过了,没有杨乐乐的允许,他不会再来骚扰她。”

陈静笑着:“哦,那我们就放心了,谢谢你景教授。”

江小陶被她笑的一身的鸡皮疙瘩,眼睛都迷成一条线了,真是白白浪费了她这些表情包,那边又看不见。

“啪。”江小陶还没等她笑完,直接摁了红键,那边立马没了声音。

陈静看着被挂死的电话,瞪着她:“江小陶,你是不是和景教授有什么深仇大恨啊?这么没有礼貌,小心给景教授留下一个不好的印象,让你建筑实务不及格。”

“我江小陶一向靠的是才华,才不学那些旁门左道。”

“切,就你清高。”

那边被挂了电话的景教授,咬了咬牙,他下一句话还没有来得及说呢,盯着手机差点又拨回去,这小妮子不但在外人面前极力掩盖两人的关系,还时不时的随意挂他的电话,真想拎过来朝她屁股上啪啪两下。

上午只有两节基础课,陈静和于文文都被各自的社团叫去了,江小陶便无事可做,也想着去社团看看。

他们拳打社团上次虽然招募了很多成员,但是热闹了两天,就没有新鲜感了,便陆陆续续的退团了,雷凌拦都拦不住,江小陶手伤了,原来一周还去看他一眼,现在根本懒得去了,如今想起来还是有点愧疚的。

可是社团并不如她所愿,大门紧锁,雷凌那家伙也不知道去了哪里,她只好拿着笔记本返会医务室。

过了国庆节之后,天气渐渐在转凉,阴晴不定,今天还是阳光明媚,可能明天就要来冷空气降温,不过比起寒冬,现在还是秋高气爽,舒适的很。

白云升腾在高空,就像连绵不断的白山,气质高绝,美丽如画。

江小陶心情大好,哼起了歌,穿过泉水叮咚的假山,走过情侣缠绵的树林,她一眼便看见了医务室楼顶那硕大的十字。

她的脚步突然顿住,脸色也渐渐的沉了下去,她脚下加速,小跑着过去,朝横在马路旁的风骚悍马解恨的踢了一脚。

悍马岿然不动,可是她的脚一阵痛感袭来,还真是顽固的家伙,跟他的主人一样。

景宁不是说已经和他说好了吗,他这段时间都不会再来骚扰杨乐乐了,怎么她们走了才这么一会功夫,他就又来了?

她顾不得再袭击悍马,朝医务室的大门跑去,有她在,可不能让他再伤了杨乐乐。

白色的墙面上倚靠着一个黑色风衣的男子,他正大口大口的吸着烟,江小陶朝他瞪过去,他似乎也发现了江小陶,透过厚厚的烟雾,他的眼窝深的厉害,模糊不清的眸光朝她意味不明的看过来,并没有要避讳的意思。

似乎还带着一抹审视的意味。

他的嘴角冒出了很多胡茬,给他高大冷酷的身影更增加了一抹不羁,他蹭亮的皮鞋旁丢了很多烟头,这让江小陶意识到他来到这里已经很长时间了。

江小陶脸色一变,既然他来这里一段时间了,那么杨乐乐她……

她迅速的朝门里跑去,差点和出门的医生撞个满怀,杨医生笑眯眯的责怪她:“怎么这么莽撞?”

江小陶抓住他的胳膊,担心的问:“乐乐没事吧?”

“没事啊,我刚看了她,在玩电脑呢。”杨医生的目光朝麦晨看过去:“他是来找你的?”

江小陶还没有回答问题,麦晨把烟头往地上一丢,脚往上一踩,明灭的光亮瞬间熄灭。

他朝她大步走过来,他的腿长,几乎三步就到了她的跟前:“江小陶,我们聊聊。”

他的声音嘶哑,定定的看着她,带着不容拒绝的坚定沉寂,深邃的眸光让人想到黑黝黝的古老森林里发出的空旷狼光,再加上他高大的气势威压,身影覆盖,江小陶第一次感觉到这个男人的深不可测,比那天他扭着她的胳膊要杀她的目光更加的渗人。

江小陶往后退了一步,和他拉开距离,似乎这样才能觉得安全些。

“我和你没有什么可说的。”

“你的意思是要我和杨乐乐谈?”他的眼尾轻挑,划过一抹冷酷的光芒。

江小陶发怒的看着他,这是用杨乐乐威胁她吗?世上怎么会有这样的男人,用自己的优势欺负女人,狠厉自负,从不手软,没有一点绅士风度。

就如一匹被闭上绝路的孤狼,可是被逼上绝路的明明是杨乐乐好不好?怎么也不可能是他?

她手掌握起,忍了再忍,没有吐脏话骂人。

“景宁不是和你谈过了?他的意思就是我的意思。”

麦晨深深的凝望了她一眼,在江小陶被他盯得毛骨悚然差点要遁走的时候,他突然晒然一笑:“那好,按他的意思做,你们不许反悔。”

他转身就走,朝车的方向而去,这样的举动反倒让江小陶摸不着头脑了。

她迫切想知道景宁的意思是什么?和他怎么说的?怎么感觉他和景宁是一伙的,她们被卖了,埋进了一个大坑里?

江小陶忙掏出手机给景宁拨了出去,这边的电话还没有拨出来,那边她无意间抬头,就看见麦晨从车里抱了一大束玫瑰朝这边走来,蓝色妖姬的色彩就像是午夜盛开的娇魅,妖娆蛊惑。

江小陶像被雷劈了也不会把嘴张这么大,呐呐的回不过神来,他,他没吃错药吧?这是什么意思?

杨医生还站在门边看热闹,不嫌事大的感概:“哇塞,年轻人就是浪漫,好漂亮的花。”

麦晨的脚步只在她身边顿了顿,接着就往房间走去,就在他要拉开门的时候,江小陶终于反应过来,把手里利落的塞在口袋里,挺身往前一挡:“你到底搞什么名堂?说清楚?”

“我会按照景宁的意思,顺应自己的心意。”才说了这么两句,他就开始不耐烦了,语气里带着不耐,他挣扎了一上午也没有说服自己进去看杨乐乐,明明是她说按照景宁的意思办,他才鼓足了勇气,准备面对她,怎么?这视死如归挡着的架势是几个意思?麦晨开始蹙着眉头,脸色渐渐的黑下去,不,是冷下去,就像十二级台风一样毫不留情,卯足了力气要摧毁一切。

“你的心意该不是知道错了,要送花表达自己的歉意吧,对不起,乐乐不需要,也承担不起。”江小陶嘲讽的冷道,呵,把事情想得如此简单,是他天真无知还是她们太好欺负了?

为所欲为的把人绑架了,差点侮辱了她,几朵屁花就解决了?她们还没有廉价和卑微到这种地步吧。

麦晨的眉头蹙的更深了,他已经准备道歉了,她们还想怎么样?要知道在这个世界上还没有让他道歉的人。

“她想怎么样?”

“你们之间已经没有任何关系了,请你以后不要在骚扰她。”

麦晨斩钉截铁的道:“不可能。”

“不可能?怎么不可能?”江小陶气急了,怎么和这样的人讲不通呢:“你们已经解除了婚约,而且是你逼的她,她为了成全你和家人都决绝了,为了你都一无所有了,你还想怎样?”

“既然如此,那就不要解除婚约好了。”

他说的好理所当然,好无辜,好像以前发生的事情都与他无关一样,是啊,他是没有什么感触,受伤绝望的又不是他。

“你难道不明白,杨乐乐已经不想在和你扯上关系了,她被你伤透了心,心有了裂痕,永远都回不到以前了。”

麦晨似乎在思考,静默了一会才道:“我去和她谈。”说着就要往里走去。

江小陶看着他高大的身躯压过来,她就像一个小小的蚂蚁无能为力,但是她还是选择死死的不松手。

麦晨的脸一沉,腾出一只手来在她包扎着纱布的胳膊上敲了敲:“怎么?不疼?”

江小陶的脑门轰一下着火起来,欺人太甚,抬起脚就往他的要害处踢去,他轻易一躲就躲开了,冷沉的面容似要射出万千冰棱,江小陶看到他那犹如阎罗一样的唬人神色,眼前突然就想起来杨乐乐身上那深浅交替的紫痕,这人疯起来确实令人心惊胆战。

就在她愣神的片刻,麦晨已经抬手抓住她另一只好的手腕,要从门前把她甩开。

“住手,放开她。”杨乐乐不知何时拄着拐杖站在了她的身后,她的眼神是尖刀一样的决绝,眼睛死死的盯着他虚搭上江小陶手腕上的手,一股愤恨从心底蔓延,她死死的忍着不断颤抖的身体,她是真想扑上去和他拼命,她是上辈子杀他全家了?欠他的吧!她缠着他的时候,他厌烦,她不在缠着他的时候,他却来缠着她,没完没了。

更甚的是,他不但伤了她的心和身体,还伤害着她的朋友,她怎么忍耐?这无休止的惊心动魄。

难道以前她缠着他的时候,他就是这样厌烦自己的吗?所以他这是来报复的?可是那时候,她一心哄他开心,让他快乐,他在自己心里就是皇帝般尊贵,而现在呢,他纠缠她,却把她和她身边的人当成奴仆一样的对待。

麦晨看见她,手臂僵硬了下,终究放了下来,注视着她的眼神似乎想起了什么,隐忍着掩去了冷酷,多了一丝温度。

“乐乐,我们谈谈。”

“她和你无话可谈。”江小陶首先不同意,谁知道他会不会发疯,再次伤了杨乐乐,上次是腿和心,这次呢?

麦晨看也不看江小陶,只是盯着杨乐乐,眸里有不容置喙的坚决,杨乐乐并不俱他,面对死亡她都不怕,还怕什么呢?

江小陶上前扶住她:“乐乐,我们进去,不用理他。”

杨乐乐并不动:“陶,你先出去,我和他好好谈谈。”一股冷意从她的内心里散发出来,就连江小陶都觉得此刻的她像极了寒山上的孤梅,孤注一掷,永不回头。

杨乐乐久久没有听到她的回话,抬头望她,努力的想挤出一抹微笑,最终只能是嘴角抽搐。

“你在门外替我守着,我没事你放心。”

江小陶想这样僵持下去,也没法解决问题,反正自己在门外守着,里面一有动静,她就冲出来,只是她没想过,麦晨如果想要动粗,别说她俩残疾了,就是完好无缺的样子,也根本不是他的对手。

她替两人关好房门,随意的往医务室的台阶上一坐,杨医生看见了,还好心的给她搬了一条凳子,她感激的连忙起身:“谢谢你了,杨医生。”

“没事没事。”他摆了摆手,眼睛笑眯眯的,江小陶没心情敷衍他,也以为他送完板凳就要走了,谁知道他一脸求知的**,看着里面勾着头问:“怎么回事,小情侣吵架了?”

江小陶摇了摇头。

杨医生不屈不挠:“我看那男子不简单啊,不是学生了吧?他这是想追求你那室友?你室友那腿伤因为他引起的?”

江小陶被他问的浑身一个激灵,她以为他送板凳是热心肠呢,感情这老大爷八卦呢?在看他眼睛里冒出星光,可不是一个八卦者才有的表情?

“杨大爷,我觉得你不该当医生。”

“恩?”

“有一个职业特别适合你。”

“什么?”

“八卦记者。”

杨医生的脸顿时憋红了,那表情真是精彩,红橙黄绿凑成一调色盘都有了,他含着一丝赧然,强辩道:“你这孩子,大爷是关心你们吗?怕你们遇到难事不会解决。”

他可能自己也察觉到了这理由根本就是强词分辨,站不住脚,就挪开脚步,进里屋去了。

江小陶经过他这一闹腾,心里绷紧的弦也松弛了下来,在听听杨乐乐的病房里没有动静,便给景宁拨了电话,她只想知道这人怎么和麦晨沟通的。

那边电话想过一声之后便不响了,江小陶看了眼手机,已然接通了,可是那边并没有声音传来,十几公里的距离仿佛很远,又似乎近在耳边,她竟然奇异的感觉到有温热的气息灼热了她的面颊,她轻咳一声,迟疑的“喂”了一声。

那边还是没有声音,她蹙了蹙眉,看了眼手机,又提高了声音“喂”了一声。

那边不知是故意的让她着急,还是察觉到了她话语里的郁愤之气,终于响起了一道低沉的声音,如袅袅茶音,丝丝入怀:“找我?”

废话,不找你给你打电话干嘛?江小陶翻了个白眼:“你昨天怎么和麦晨谈的?他今天又来发疯了。”

景宁本来在看合同,看到她打来的电话,想也不想就接了,然后突然就想起了早上她挂自己电话时的嫌弃样,便赌气似得不说话,等她恼了急了,才懒懒的问了句。

还以为她要给他说一些琐事,谁知她开口便说了麦晨的事,他也没有想到麦晨会再次去学校见杨乐乐,他以为昨天已经和他讲的很清楚了,也以为他已经想明白了,如果喜欢一个人,就去好好的对她,哪怕对方已经放弃了他,只要他有决心和信心,不让将来的自己后悔,就要拿出百倍的耐心去呵护那曾经被他伤害的破碎的心。

他临走的时候还告诉他,杨乐乐现在情绪很不稳定,不要出现在她面前刺激她,等她平复了情绪之后,再做打算。

他嘴里也答应了,谁知今天又沉不住气了。

他不怕他在杨乐乐的面前永远失去机会,谁让他差点把江小陶的手腕弄折了,就冲这点,就算是他是他的哥们,他也不愿帮他,但是现在他只怕江小陶看见他,以她打抱不平的性格,恐怕会比杨乐乐看见了麦晨还激动,以此对麦晨恶语相向,麦晨这个不懂的敷衍人的,一向独行决断惯了,手底下没个轻重,伤了江小陶怎么办?

他迅速的从座位上起来,匆匆往外走去:“等我,我一会到。”

平时将近半个小时的路程,他二十分钟就到了,江小陶中间又进去贴在门边听了听里面的动静,没有激动的声音响起,想必两人谈的还挺顺利,没有闹崩。

她看到景宁的时候,愣了一下,上去不由的责怪一句:“怎么来这么快,路上开快车了?”

景宁满腔的着急,在看到她平安无事还满含关心的急迫心情时,都化作了一缕缕的情意,缠绕在他的心间。

他的眉目一下子温润下来,犹如清晨的第一缕骄阳,温暖而又舒爽,照耀着他要滋润的花朵,在他的眸中绽放出惊艳的芳华。

他情不自禁的在扑过来的焦灼面容上刮了一下鼻子:“还不是怕你吃亏。”

“两个人在里面谈呢,都半个小时了,你说我们要不要进去看看。”

“在等等吧,感情的事情,只有自己知道冷暖,别人帮不上什么,更无法去指点什么。”

江小陶想想也对,只得把对杨乐乐的担心压在心底。

其实麦晨和杨乐乐虽然没有吵起来,但是要谈的问题也没有丝毫的进展。

麦晨似乎知道错了,态度好了很多,他一直隐忍着,退让着,昨天在景宁的提点下,他确认了自己的心意,原来自从退婚后,她不在出现在他的身边,他的心情开始糟糕,情绪开始恶化,就连他一直许诺未来的女友,他都没有心情去理会,竟然在江小陶见到他,诉说着杨乐乐的遭遇时,他的心犹如千万跟针一起扎来,她一而再再而三的嘲讽他们时,他终于忍不住爆发了,不知道是懊恼自己还是痛恨杨乐乐离开他,总之他积攒了这么多天的怒气再也压制不住了。

伤了江小陶并非他所愿,他并不知道自己一气之下的怒气有多可怕,当鲜血从他的额头留下来时,他居然感觉到了一种痛快。

醉酒之后,直接宿在了包厢里,惊醒他的是杨乐乐那一双决绝的眼睛,他发现自己完全受不了这种冷落和她的丢弃,他第一次想拥有她,占有她,和她在一起。

把她带上车之后,他也想和她好好相处,可是她痛恨他,让他惶恐,让他狂怒,让他乱了手脚,他不知道怎么办?从来没有主动去追求一个女生,更不知道怎么面对要和她极力撇清关系的杨乐乐。

再加上酒精的作用,激起了他暴怒的情绪,才伤了他最不想伤害的人吧。

昨天尽管听了景宁的话,忍着暂时不出现在她的面前,可是那种想见她一面,看看她好不好的念头在心里疯狂滋长,所以他来了,大概是近乡情怯的缘故吧,他第一次有了一种不知所措和茫然害怕的感觉,他在门外呆了一上午,始终没有迈过那道门槛,怕只怕她更恨自己了吧。

看着她一瘸一拐的,全是拜自己所赐,顿时懊悔不已,都怪昨天带着醉意脑子不清楚,害她受伤。

但是从小就被众多女生追捧宠坏了的他并不知道,真正爱一个人是什么样子的,其实身体上的伤痛不算最痛,只有心灵上的伤害才难以愈合。

他现在并不求婚约能继续,只是希望杨乐乐能接受他重新追求。

杨乐乐听到他说自己喜欢她,要追求她的时候,嘴巴张的大大的,完全不可置信,好半天才回过神来,他真的喜欢自己?还是因为自己解除婚约,驳了他的面子?所以心里不甘?

不管他的目的如何,杨乐乐都不想和他有任何纠缠了,她好不容易把他从心里剔除出去,这种剥离之痛,她不想在经历,再去想起。

她拒绝的干脆,他纠缠的无赖。

半个小时过去了,杨乐乐开始不耐烦,他面对着她时越发的委曲求全,她何曾见过这样的麦晨,他永远都是意气风发且带着一点戾气的,从来杀伐果断,说一不二,他的下属都是俱他怕他的,昨天的时候还是一只受伤的要置人于死地的豹子,而现在的他压制着自己的怒气,隐忍甚至带着一丝卑微,让她不知所措起来。

她幽幽的叹了口气:“我说了这么多,希望你能回去考虑一下,我累了,想休息了,这几天你不要再来了。”

麦晨遮住心里渗出的无力感,站在她身边,还是强迫着自己不把她那些伤着他心脉的话听在耳朵里,他道:“那你休息吧,你不想看见我,我尽量不出现在你面前,但是你要记得,我不会放弃的。”

他转身就走,生怕自己忍不住要把她带离这里,带到他身边绑住。

杨乐乐幽幽的叹了口气,怎么就跟他说不清楚了呢?便扭过头不再理他。

江小陶和景宁坐在医务室外间,杨医生起先对两人充满了兴趣,男才女貌的这么熟稔,要是没有点奸情怎么令人信服呢。

男子眉目沉静,眼角里都染着情义,女子不吭不响,对男子的话语敷衍不耐,低头摆弄着手机,他一双眼睛从男子身上再到女子身上,从女子身上再到男子身上,他真想说,这样优秀的男人,姑娘你就不要矫情了,赶紧着往上扑吧。

他都暗暗着急,奈何当事人不温不火,他轻咳了一声,刚要劝解姑娘来着,景宁不紧不慢的掀起眼皮,不冷不淡的道:“杨医生,你不忙吗?”

那阴晴不定的腔调把杨医生惊得心脏一抽,怏怏的答道:“忙,有点忙。”

说着离开了医务室,去唯一的病房去查房,看到紧闭的房门,才想起,这里也不是谁能打扰的,而那医务室是自己的工作之地,自己的地盘啊,怎么反倒被别人轰出来了?

他都一把年纪了,什么风雨没见过?反倒被一个年轻人唬住了。

景宁勾了勾唇角,碍眼的人已经走了,她就不需要害怕两人的关系曝光而不理睬他,一副心都沉浸在手机里去了吧。

他慢慢的凑近江小陶,俊脸几乎要贴上她的脑袋了,他故意呼出来的暧昧气息穿透她的黑发,喷洒在她的皮肤上,一片温热。

她想只要她稍微一抬头,就能亲上他的薄唇吧。

所以她没敢动。

任由他的气息包裹住她,越来越紧。

“手机比我好看?”他的嗓音因为低沉,带着微微的颤音和春天般的花香,蛊惑着她的心,因为他这一句暧昧的话,让她的脸也烧起来,她本是大大咧咧真性情的女子,想不到有一日也会时时刻刻的面对情郎而脸红。

她强压住心神,盯着手机上因为一部火爆电视剧红了半边天的新晋男神,那完美的脸庞,真真的一副小鲜肉,但是单轮五官而言,并不比景宁的五官精致,也并不比他的气质清冷高贵中带来的沉静温润。

她不由的莞尔,晶亮的眼眸里闪过一丝狡黠,道:“是比你好看。”

景宁上翘的嘴角凝住,伸出修长的手指抬起她的下巴,她的鼻子和他的鼻子几乎要贴在一起了,他乌黑的眼眸瞧了一眼她绯红的樱唇:“再说一遍?”

江小陶把他的动作尽收眼底,哪里还敢说,要是说了,难保他不立刻在这里强吻了她,大门还敞开着,万一有人突然闯进来怎么办?

“是没你好看。”江小陶很没骨气的立刻投降。

景宁在她的唇上轻啄了一下,唇角抑制不住的扬起,如一朵精致的话绽放,并没有打算就此放过她:“我哪里好看?”

江小陶往后撤了撤身子,想抚下他的手指,这样心跳的快要蹦出来了,让她很不适应,但是景宁不屈不挠,不肯放开她,她只好清了清嗓子道:“你比他长的好看。”

“继续,十个,说出十个。”他笃定的望着她,誓有她不说就不放过她的架势。

“十个?”太贪心了吧,她上哪里找出十个理由夸他?对了这是间接的想让她夸他,对他说情话么?

艾玛,这可是令人血脉喷张的话,怎么好意思说的出口?

她艰难的吞咽了一下口水:“我又不了解他,怎么知道你比他好的十个理由?”

“恩?正因为你不认识他,才能说出我好的十个理由啊。”

江小陶灵机一动:“你比他长的好看,性格比他好,对我好,请我吃饭,送我礼物,事事想着我,顺着我,有安全感,细心,体贴。”江小陶一边掰着手指,一边数着,心里想着原来他有这么多功效啊,她居然不知,每说一个词,她的心里就甜一分,但是语气里却一点也不显露,似乎再说着面子上的话。

“够了,十个。”她抬起头希翼的看着景宁。

他握住她的手,说的这些似乎全是书面语言,从书里搜罗到的吧,勉强凑够了十个理由,太不过关了。

“我不满意,再说一个。”

江小陶撅着嘴巴,还不满意?她把能搜罗到的好词都用上了。

她绞尽脑汁,看着他渐渐拧巴起来的俊美五官,这个岁月静好里给她带来温暖阳光的男子,这个青葱岁月里带给她美好悸动的男子,这个时隔多年,依然不曾放弃过她的男子。

没有他,她的人生不知会走向何处,没有他,她的生命不会那么立体有力,这个闯进了她生命里的沉静男子,她是那么的喜欢他啊,让她用了六年的时光都难以忘怀,才发现,原来他给她的阳光已经镌刻在她的心上,和她的血肉融在一起,难以切割。

“我喜欢你不喜欢他,算不算?”她轻柔羞涩的话语就像夏天最温凉惬意的蜜,滋润着他的心房,甜意慢慢滋长整个身体,他欣喜若狂,他等待了这么多年的话,终于听到了。

他情不自禁的低头拂上她的樱唇,她也早已经忘记了要避讳的凡俗,就想顺应心意,和他相拥在一起,永不分离。

麦晨进来的时候看到的就是这么一幕,两人忘我的拥吻在一起,那种美好的画面没有一丝奢靡感,有的只是美妙流转的情意,令人沉醉。

连他这样铁石心肠的人都不由的为之触动,心底涌起一股酸楚,如果他早一点醒悟,兴许他也会拥有这样美满的情意,只可惜他悔悟太晚,一切都来不及了。

江小陶不知道自己怎么就那么不待见麦晨,被他撞破这样的囧事,更加的恼恨他了。

反倒是景宁不慌不忙的把她涨红了的脸搂在怀里:“谈完了?”

“恩,我想和你谈谈。”

景宁从容的道:“一会我回公司,坐你的车,你先出去。”

麦晨对他这样的态度本来想发怒的,但是一想以后有些事情还必须请教他,很难得没有反驳,默默的走了出去。

江小陶从他的怀里起身:“他要和你说什么?”

如临大敌的模样惹得景宁一笑,小丫头难道还怕他把她卖了吗?

拍拍她毛茸茸的头顶:“估计是向我请教怎么追女朋友吧。”

江小陶切了一声:“你很有经验?”

“恩,看我现在的成就不就知道了。”说着往她的脸上偷亲了一下。

果真是有成就感,他好像没有怎么样,自己就落到他手里了。

“对哦,是挺有经验。”江小陶捂着嘴偷笑,似乎想起来了什么,望着他的眼睛犹如夜空下的璀璨星辰:“那本书上写的很详细吧?我记得书名好像是:女孩的心思你别猜?你打算把书送给麦晨?”

景宁的脸一下子黑了,当时去书店偷偷摸摸的买了那样一本书,卖书的小姑娘看他的目光就像安了个摄像头似得,可能觉得像他这样风姿卓越的男子还需要看这方面的书?女子不是该上赶着追他么?

追他的人是很多,可是他喜欢的只有那一个啊,而且还真的需要他去追才追的上。这是他最赧然的一件事,从来不敢给人说他买过这样的书,偏偏被江小陶误打误撞到他屋里看到了,这事估计要被她念叨一辈子,嘲笑一辈子了。

“我走了,晚上给你打电话。”说着长腿就迈了出去。

“哎,别生气啊,我开玩笑的,又不是什么丢人的事。”

江小陶的声音清脆的犹如泉水叮咚,敲打着玉石,却催促着景宁更快的走了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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