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百五十一章(1 / 1)

“朕今天之所以特意过来,除了是因为想要见一见你,满足你想要见朕的愿望以外。”

“更重要的一点原因就是,朕想要提醒你一句,如今太后已经盯上你了,你最好这几天低调一些,省的被太后给抓住把柄,狠狠的处置了,那么到时候连朕也救不了你了。”

苏映雪心下一惊,虽然她早就已经知道自己上一次在慈宁宫外吃了闭门羹,肯定是已经惹了太后的恼了,才遭来了太后的闭门不见。

可是她没想到的是,太后的报复竟然来的这么快,如今就要对她动手了。

若不是此刻得到刘宇烨的提醒,恐怕她现在还恍然不知,只想着要如何争宠呢。

苏映雪心有戚戚的看着刘宇烨道:“皇上,多谢您的提醒。不过您为何要提醒臣妾,您就不怕太后娘娘知道了这件事情以后,除了要怪罪您多此一举以外,还更加要怪罪臣妾狐媚惑主了吗?”

刘宇烨勾了勾唇角,淡笑道:“朕之所以要这样做,只是觉得这件事情很有趣罢了。”

“朕倒是想要看一看,你要如何摆脱这种险境,安安稳稳的在这后宫里边活下来。”

苏映雪愣了一下,目瞪口呆的看着刘宇烨道:“皇上,难道您对臣妾的这番盛宠,全部都是故意的吗?”“啪啪...”

一阵敲门声从门外传来。

“进来吧。”陆萍朝着下面挥了挥手,面无表情的说道。

云儿心领神会,为陆萍穿上了鞋子,不过她的心神却是牵系在了那屋门之外。

“吱呀。”一声。从屋外走进了一个冰冷异常的身影,却是青儿。只见其的脸上也是跟那陆萍一样的面无表情,慢慢走到了陆萍的近前。

陆萍站起了身子,边走边问道:“那个宫奴如何了?”

“奴婢已经把她带到了密室去了,给她暂时涂上了一些外敷的药物。不过那宫奴好像发了高烧,也不知道能不能熬过今夜。”青儿躬首站在一旁言道,并没有理会那云儿看向自己的炯炯目光。

陆萍平平嗯了一声,走到了檀木桌子前坐下,若有所思的说道:“天色都这么晚了,再有约莫半个时辰就是宵禁了,倒是不好去请医官了。也罢,这鱼饵能钓到鱼就行了。”

云儿随身走到了陆萍的身旁侍候着,正好听到了这句话。她只是前后一思索后,就隐约猜测出了一些东西。情不自禁得抬眼看向了屋外,手掌下意识的握成了拳状儿。装作不经意的瞥了一眼青儿,见其面无表情的样子,不由得在那心里又添上了一丝不安的感觉。

陆萍闭上了双眼,右手放在桌上十分有着规律的叩击着桌面。

只听一阵“哒哒哒”的声音,如同魔音贯耳般敲击在了云儿的心房之上,让她眼底的焦虑显得更加明显了几分。

“哒!”重重的一声。

闻她所言,不过是些客套话儿,掩嘴一笑:“妹妹到底是新秀,方才我这话中讽刺,字字直指和贵人,妹妹却拿端常在相提并论,这落到端常在耳里,指不定会生出什么祸端来。我本就与和贵人水火不容,而妹妹大好年华可别葬送其间。”遑论她性情如何,又是否会真心待人,到底还是少树敌的好,不指望她将我当做亲姊妹处处帮衬,可别给我暗地里下冷拌子就好,广袖一拂,屏退婢女,低声道:“端常在是个直爽人,妹妹若有意投靠,不失为上策,宫道交错,千千万万道,不知往后,妹妹想行的究竟是哪道?”

听她说罢,脸上有些惊讶,素手微掩红唇,“这……嫔妾莽撞了,竟出口妄言,还往您莫嫌嫔妾愚笨,只是……”讷讷,“不知您与和贵人有和嫌隙,可否说与嫔妾,也免嫔妾愚钝再犯忌讳。”

脸色放缓,似感叹。“嫔妾自问蒲柳之姿,才情文采亦是平平无奇,只盼有贵人相助,得一方净土自保,不叫旁人轻易拿捏。”

忽而嗤笑几声,果然是新入宫的,赢欢,我这橄榄枝都伸到你面前儿了,你若不接,那就是你自个儿不识抬举。我颔首把玩指上玉环,成色极佳,泛凉意冷冷。嗤之以鼻,眄她眼,声比玉环冷:“我只想同妹妹说,这宫中之路,仅有一条,是好走的,当年本主入景仁时,还是第一人,为此也招来不少麻烦……和贵人就是其中之一,不过是些陈年往事。”语气渐柔,这逢场作戏有何难:“妹妹可有想过这新秀芸芸,端常在、祥答应能承宠,为何你不能?”

耐着性子仍是一副笑意盈盈的模样,“您关照嫔妾,嫔妾哪儿能叫您这一番心意付诸流水,若不是听闻您蕙质兰心,姱容修度,嫔妾今日也不会腆着脸来讨茶吃不是?”

微顿,“可您也知道,人心隔肚皮,且不说旁的,嫔妾想着断然来求您,您也不会轻易就信了妾这一片赤子之心不是?嫔妾是想着长久着来伴您,讨您欢心,才叫您看得真切啊。”这一番剖心置腹的话说得诚恳,赢欢要做人上人,能一齐的自然也要是有野心的人,而且不能把时间浪费在没有机会的人身上,这几日周转,不过是想一击即中罢了。

这才第一面,我就算眼色多厉害,都瞧不出她实则如何。但凡灵秀些的,都不会选那背道而驰的路,我斜倚着锦榻上的团花软垫,柔荑支颐着螓首:“妹妹说话好听,这张小嘴怕是博了不少了的青睐呢!妹妹为何不用这张小嘴换个好前途?”赢氏看似柔柔弱弱,内里谁能看懂?想必倒打一耙这词于她而言,再合适不过。葱指轻揉太阳穴,带了几分歉意:“我这大病初愈,不过讲了几句话就头昏脑涨了,妹妹别见怪。”我今日于她所言,皆为好心点拨:“妹妹若是拜访和贵人,莫要提起我,要不——她会迁怒于你。”略挺直腰板,唤来阮娘:“时候不早了,给赢答应掌灯。”起身笑道:“妹妹小心脚下。”

“您谬赞了,嫔妾哪敢在您面前卖弄,不过是些心里话,哪里能像您说的这般能挣个好前程,这舌灿莲花的人可多得去了呢,嫔妾可不敢相比。”

脸色恭顺不变,“多谢您提点,嫔妾不便叨扰,改日再来陪您说话。”

规规矩矩地行礼告退方归密和堂。

心中捏了把汗,惠贵人果真是个难缠的,只是若说没些手段,又怎能忝居高位呢,这总归也是一条好出路。

跃身贵人恍若重生,原先那起子拜高踩低暗地作践我的奴才,如今已是诚惶诚恐百般谄媚献殷勤。心下冷笑不已,终究是些鼠目寸光的小人。瞧着天公作美,携了茯苓往太液池走去。黄昏时分,晚霞逸秀亭。只身倚着汉白玉阑干,映入眼帘的是波光粼粼的太液湖。

梅熟季,夜色凄清,悄然幽邃,却毫无人气。兀自一人着单薄衣裳,缓步于青石小径,夜深,阖宫人影稀无。月光清冷,倒应了心境。不知觉已近太液湖,粼粼湖面,倒映着不远处一抹倩影,迎面而上,依稀是个贵人模样,谦恭唱礼“常在赫舍里氏请贵人安。”

渐入佳境,颇怡然自得。有妙音入耳,寻声瞧去,又是一抹熟悉身影。虚扶一把笑道:“常在平身吧,当真是有些日子没见到常在了。”这赫舍里常在是个入宫多年又无宠的小卒,便放松了戒备,不作他想,只与她闲聊。

姣人眉目如画,嘴角上扬,不觉溢笑。相反之下,我倒是个极大的笑话,想来那日替我拾到帕子的是皇上,不然那祥答应何故要争这稍有不慎便遭人冤枉成私相授受的事儿。淡然,随意搭话“贵人近来盛宠,却不想小人得志啊……”

说来奇怪,那端常在连幸两日,正是圣宠正浓之时,昨夜却被祥答应抢了风头,想来日子不好过吧。缓缓道:“这宫里小人得志是常有的事。不过既是小人,便是鼠目寸光之辈,这志啊,也得不了多久的。”

听着和贵人的话心头也有些舒坦,那祥答应不过就是个杂碎,上不了台面也成不了气候,就算让她侍寝如何。来回踱步于这太液池,明媚波光映衬月色朦胧,美则美矣。应声“那端常在倒不知是何人,未曾会面,不过想来被一个汉旗的答应争了宠,怕是要落人笑柄了。”

满族女子向来轻视汉家女子,如今她被一从来看不入眼的汉人断了接连两日恩宠,只怕羞怒交加。而那祥答应却是自个儿不熟悉的,遂不经意问道:“不知常在可见过那祥答应?本主私心想着,能让皇上抛下绝代佳人侯佳氏,赐她青鸾玉泉汤的殊荣,定是极美的女子吧。”

“呵,不过是个李代桃僵的贱胚子。”嘴角上扬,哂笑言语。想来那端常在倒是可怜可叹,被这狐媚子借机上了位……细想忽觉自己失仪,忙委身曰“嫔妾一时失态,望和贵人莫要怪罪。”

不由自主惊异地抬首,正好瞧见其神色,越发好奇。镇定了神色,低声缓缓问道:“常在所言可当真?祥答应骤然得宠莫非有所端倪?”此音量仅我与她两人可听见。想着自己问得突兀,又补充道:“此事若当真便是欺君大罪,还望常在不要隐瞒。”

见其错愕,若不续言,怕是显得我赫舍里氏嫉妒她陈琅造谣生事。“自然,嫔妾哪怕有百个胆子也不敢胡诌,嫔妾瞧贵人也不是那些人,便实言说了。”顿,凑近她身侧,压低声音“前些日嫔妾于宫道不慎遗落了一方帕子,被一侍卫拾到,起初嫔妾只以为那是个普通的侍卫,便委他替我拾回。昨儿嫔妾偶遇那祥答应,发现她竟有一方一模一样的帕子,嫔妾起初倒是不曾多想,当嫔妾想借那方帕子细瞧时那祥答应反而推脱不愿,这才让嫔妾惹疑……”絮絮叨叨一番将昨日之事悉数予和贵人道来“贵人想谁会愿意担这虽是遭人怀疑成私相授受的罪名扛这事儿,还不是因着拾到这帕子的是皇上?如此那祥答应便李代桃僵承了宠。说嫔妾不在意,相信贵人也不会信,嫔妾最不愿是让那小人得志。”

听其娓娓道来,心中疑团逐渐解开。李代桃僵鱼目混珠之事,在宫中倒是少见,恐怕祥答应路过宫墙听到些许才出此下策。殊不知半偷半抢来的恩宠岌岌可危。不自觉的抬首打量了番眼前人,虽没有端常在的绝色,却也是小家碧玉、清水芙蓉,人也伶俐不矫揉造作。若当日是她见到皇上......计上心来,安抚道:“这到手的恩宠硬是让小人抢走,本主晓得妹妹苦。只是今日她祥答应圣宠在握,妹妹你只身一人又无证据,自是人微言轻。本主信得过你,旁人却只会觉着是你嫉妒祥答应口出狂言......”微顿,给她足够的时间揣摩言下之意:“妹妹现下最需要的便是宠爱,得宠之后,她祥答应又算什么。妹妹假装无意向皇上提起此事,便可治她个欺君的死罪。试问这后宫能助你得宠的妃嫔有几个?乱花渐欲迷人眼,妹妹可要分辨清哪株是花、哪株是树才是。”

早知这和贵人背后所倚靠的那棵大树是有孕的清嫔,这和贵人能升的贵人之位一半也仰仗清嫔,思量自知轻重。与其颔首“嫔妾虽愚,却也明白,多谢和贵人指点,夜深露重,嫔妾衣着单薄先行告退,和贵人自便。”

微微颔首,接下来便是清嫔份内的事了。霁颜道:“妹妹伶俐,自然知道这路该怎么走。”目送其走远,又独自赏了会儿景,方回太和堂歇息。

夏意渐浓,脱了厚重的褂子,大拉翅旗头尊贵耀眼,眉间一点花钿端得是个素雅,产期渐近便将花盆底鞋换成了红海棠软底绣花鞋,鎏金珐琅翠绿竹护甲置于小拇指彰显身份,太医称孕时多出去走走益于胎儿。便挑了个硕迎园,至园内择了个石凳坐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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