初一,初一啊,我的外甥‘女’啊,你可不能这么对舅舅。-79小说网-
我刚刚只是太生气了,都怪那个焦风,你可一定救我出去啊。
焦风那个‘女’人不是什么好东西,她等着我死在牢里,然后去勾搭别人,她不会管我的儿子的。
她让阿斗来,就是来传话的,想问我的‘私’房钱在那,我是不会告诉她的。
你让她照顾阿斗,迟早有一天,焦风会卖了他的。
初一,我求求你了。
厢房里,陈阿牛叫苦不迭。
狱卒将他扣押起来,送进了牢里。
初一抱着阿斗出了厢房,陈阿牛的话一字不落的进了初一的耳朵。
她心里愤恨极了,世界上怎么会有这样的父母,既然生了孩子,就该好好对他。
一个利用儿子来讨钱,一个把儿子当救命的稻草。
焦风和陈阿牛,都是一丘之貉。
阿斗不过是孩子,他并没有做错什么。
出了厢房,初一抱着阿斗,忍不住眼眶就红了起来,噙着眼泪,在眼眶里打转。
抱着阿斗,她想起了自家的老五,她无法想象,在自己没有来到之前,原主是痴傻,老五也是痴呆,两个娃在楼家是被楼家人如何的欺凌辱骂。
兴许,原主和老五根本就不是痴傻和呆,而是他们一直打骂给心理造成了恐惧,导致了如今的老五。
阿斗很像老五,虽然没有老五生的可人,可也乖巧听话。
四岁多的娃,抱着有些沉,初一走了没几步,胳膊有些微颤。
她咬着牙,抱着阿斗,步子走的很急,不住的哄着阿斗,“阿斗,你坚持下,一会就到了。”
这时,身侧突然出现了一个身影,步礼快速从初一的手里接过了阿斗,“初一姑娘,我来。”
她抬眸,便看到了,满额冒着汗珠的张俊安,焦急的扶住了自己,他来的很匆忙,“初一,对不起,刚刚府里出了些事情...你没事吧?这阿斗怎么了?”
“寒热病...我没事。”张俊安府上出了事,还要顾着自己,初一有些不好意思,“府上有事,你便去忙,我很快能送他回去。”
步礼的步子很快,朝着另一个厢房走了进去,张俊安劝诫道,“既然阿斗病了,就在这厢房里住一夜吧,我差人去收拾屋子,拿‘药’箱。”
“....”夜已深,这是衙‘门’的后院,明日早上起来,若是被旁人看见,怕是又落下闲话。
可阿斗,她不能不管,若是延误了救治,落下了后遗症,她真的担当不起。
思量再三,她跟着步礼和张俊安进了厢房。
步礼将阿斗送到了‘床’榻上,便去找‘药’箱,初一直奔着‘床’边去。
张俊安则吩咐了一个随从去打了热水。
他静静的站在一边,只身立在哪里,初一办事向来比较稳重,今日一个阿斗却见她心急火燎。
这个‘女’人,明明痛恨死了陈阿牛,却对陈阿牛的孩子如此的善待。
他越发的欣赏她,打心里觉得崇敬。
又隐隐心疼。
毕竟今夜是中秋夜,她放弃了团圆的日子,却在忙活着别人家的事情。
他从府里来衙‘门’时,在衙‘门’后院的‘门’外,就看到了守在哪里的豆包。
他几乎能理解,为何豆包对初一这般忠诚。
一味的等待不是办法,他必须选择开始主动攻势。
张俊安洗湿了抹布,一次洗了两个,一个递给了初一,一个他拿捏在手里,见她额头漏了些汗珠,他拿着抹布正‘欲’替她拭去。
初一手一伸,直接顺势拿走了他手中的抹布,替阿斗敷在了额头上。
步礼送来了‘药’箱,初一忙着替阿斗看病。
夜里,施针的效果最快,也最为便捷。
初一又吩咐步礼熬了生姜和大葱,做成了姜汤,替阿斗服下。
这期间,有护卫进‘门’,紧接着张俊安离开了厢房。
衙‘门’的后院里,安静的可怕,豆包只身一人从后院里翻墙闯了进来。
三两个护卫意‘欲’阻拦,与豆包打在了一起。
余光中,豆包早就看清了院子一侧观战的张俊安,他手里拿着一串鞭炮,一根火烛,呆呆的望着角落里的张俊安,哼道,“我家初一在那?已经夜半子时,你们再不‘交’出我家初一,我就用鞭炮烧了你们衙‘门’的后院。”
几个护卫忍不住嘲笑了起来。
“你这傻子,鞭炮也能烧了我们衙‘门’,再说了,傻子,胆子可真不小,连我们衙‘门’也敢烧,我看你是活腻了。”
“蠢得要死,就这么一串鞭炮,能‘弄’啥?给我抓起了。”
豆包将鞭炮举在身前,手拿着火烛,不卑不亢,“张俊安,我知道你在,既是县令公子,也应该为初一着想,一个‘女’儿家,若是她今夜不回,指不定,流言四起。你若喜欢她,就该为她着想。”
这时,护卫都怒了,围攻了起来。
张俊安连忙喊了住手,他走近了豆包,打发走了护卫,瞧着豆包手里的鞭炮串,细细看去,根本就不是鞭炮,而是一条红布,包着几个木柴。
他的护卫确实太蠢了,竟是比不上豆包半分。
这个看似傻乎乎的豆包,却实在是让人‘摸’不清他的想法。
他扫了眼豆包,温声笑道,“一个人单枪匹马,也敢闯衙‘门’,你当真是觉得我不会给你冠上一个夜袭衙‘门’的罪名?足够关你一辈子了。”
豆包静静的站在哪里,与方才的模样好似判若两人,他静静的望着张俊安,平静如湖水。
许久,他不紧不慢道,“如果关我一辈子,你可以照顾好初一,那我心甘情愿。可惜,你不能。”
“你...呵呵,你有什么能耐,觉得我不能照顾好她?”张俊安冷笑了一声,背对着豆包,朝着厢房走去。
张俊安,边走边道,“阿斗病了,我送初一回家,你留下照顾他。”
....
夜里凉薄刺骨,豆包立在院子里,静静的望着那身影,眼眸里闪过一丝冷厉。
尔后,他眼眸里的神‘色’渐渐的变得温和如水。
她回去,总好过留在衙‘门’里,被人闲话。
这样做,最好不过。
厢房里,张俊安敲开了‘门’,就发现屋子里的初一已经靠着椅子睡着了,阿斗也昏昏睡了过去。
紧接着,张俊安当着豆包的面,指着‘床’榻上的阿斗,“阿斗已经服了‘药’,我送初一回去。”
椅子上,初一听到对话,立马就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