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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五节 太平湖不太平(1 / 1)

盘腿于紫檀凳,肘撑于桌,拳托下颏,萧翛张着呆滞的双眼巴望着门外。院内一草一木、精致小巧、清新秀雅。只是入冬无阳的阴天收干了空气中的水分,使得原本灰白的院子越发的冷清寂寥。都第三天了,那个忧郁男怎么还没把衣服给送过来啊?堂堂聚贤居老大,执行力那么差!

某人眉头一紧,脑子也悠悠的运转着。难道再潜一次林宅?不行不行,想必经过那次夜闯,林宅更加紧了防范,说不定就等着自己就范,来个守株待兔。既然春儿都知道自己要找的东西,那如今肯定藏得更隐蔽了。靠没头没脑的偷是不太可能了,难道只能被动地等忧郁男里应外合?我一定是哪辈子对林家做了罪孽深重之事,要我穿越来此受这等报应。可是现在除了等还有什么事好干?

等等等,我等的花儿也谢了。想到这句在QQ棋牌室经常用到的对白,某人越发地怀念现代高科技。环顾四周,除了雕工精湛的家具及装饰品,屋里一点娱乐设施都没有。电视?电脑?上网?PSP?哪怕是收音机也行啊~可是什么都没有。这古人无聊时候都干啥?那些躲在阁楼青闺的小姐平时都干些啥啊?琴、棋、书、画、加刺绣,几个大字闪过某人的脑海~难怪都说大家闺秀们琴棋书画样样精通,原来?玩的都是寂寞。再次环顾四周,MD,还琴棋书画呢?连张厕纸都没看到。

既然想要做的事只能干等,那么看看还有什么事可以去做,毕竟在汉王府呆久了,得到灵儿和黑白二鬼的不少照顾,还有那未曾露面的汉王,总不能光白吃白住。

望着架子床边悬吊着从林宅回府时身上所盖的黑色细绒披风,某人想起那夜小黑默许带她去林宅时给她披上的情景。她曾发誓乖乖听话找到衣服便走,绝不给他添麻烦,可事实上她却害他受伤,还中毒!算算也有三日未见苛护卫,难道他伤得很重?还是中毒很深?想到此,某人心中一纠,担忧起来。

萧翛取下披风,揣于怀中,迈出了屋子,决定去探望被自己连累的苛护卫以表慰问和感谢。顺便将披风还上,虽然手无半两银子,没能提上什么慰问品,但是心中的愧疚和感谢是真心诚意的。

这还是她第一次青天白日下走在汉王府里。并不是灵儿给她下了禁足令,而是在之前的一个月里忙于针疗、药浴以及康复训练,她还真没空也没能力走出屋子在汉王府里好好逛一下。而从林宅回来那夜更是浑身乏力昏昏欲睡,休整了两天今天才下地。自己的身体还真是差劲,看来要多多锻炼了。

萧翛孤身走在弯曲的石桥上环顾四周,府内花木修竹参差,亭台楼榭林立,假山奇石散落,清水碧潭相映,是一座典型的江南山水园林。全园又以太平湖为中心,以水景取胜,处处美不胜收。只是在偌大的汉王府内闲逛居然遇不上一个人,而她只是想找人问下苛护卫住哪个屋啊~

奇怪?真是奇怪?汉王府内还真是人丁稀少,简直可以说是罕见。除了灵儿和黑白二鬼常见,其他丫头也只是诊疗和用膳时端个盘子出现一下,平日里真没看见谁经过她的屋子。难道就因为汉王不常住府内便缩减家奴这部分开销?

继续在石桥上慢步,四周的景色被湖相隔颇远,只留下脚边那绿幽幽的湖水。湖水并非清澈见底,而是墨绿色的,湖面上飘着些许残花败叶,表面平静的像坛死水。可光看那墨绿色的湖底便可知晓此湖有多深不可测,湖底暗流涌动,看的某人心生害怕起来。若一失足掉入此湖中,即便大声呼救,就汉王府这人均比例,估计也没人会听到,只有活活淹死的份,说不定死了也未必有人知道。

某人好奇地尝试了下,站在太平湖的中心亭呼救起来:“救命啊~有人落水啦~”因为是试探,声音虽不见很大,但在湖周边的地方都能听得很清楚了。四下张望,侯时片刻,果然无半点身影出现。这汉王府根本就是座荒府,和现代的总统府简直就是判诺两地,虽然这样的空旷幽静更能显示古色古香的韵味,但是过于寂静荒无人烟的美景却让人心中泛出一丝寒意。

湖水缓缓的流淌,偶能看见小鱼游上湖面,三五成群的围在落叶边啄食。某人蹲下,穿过石廊的柱子,用手指轻轻触碰那片落叶,惊动了水面,泛起小小的涟漪,小鱼们慌忙逃窜,不久又好奇的围拢,更有大胆者啃食起她的手指。轻轻地碰啄,挑拨着指尖的末梢神经,痒痒的,柔柔的。萧翛安逸地享受着与小生灵的互动,这是她在府内唯一看到的活物了。

忽然,毫无征兆,小鱼们四散而去。难道因为没有投食,鱼儿们对自己的手指失去了兴趣?萧翛俯身盯着湖面找寻鱼儿们的踪迹,绿绿的湖水由浅至深,只能看清水下几尺的样子。能看清的湖水里毫无小鱼们的身影,看来是潜进那墨绿色的深水中了。望着那深色的湖底,某人还有一丝期待,只是那幽静的湖底悠悠浮上的黑影尺寸有些大,是相当地大。黑影在湖下缓慢地搅动着身子,波动从湖下缓缓传来,湖面划出几道水纹,像潜伏着某种危险。

黑影向自己伺机游来。萧翛早已被这团黑影吓的收起了手,攥拳僵坐,瞪大了双眼望着湖面,有点在影院看大片里怪物啊外星生物呼啸而起的压迫感。黑影游至某人脚下,忽然从湖下传出一阵水流声,巨大的气泡从湖下翻滚上来,搅着湖面荡起大片波纹,越发激烈。不好!水怪要咆哮而出了。

萧翛一个惊慌连忙起身,却忘记了自己蹲坐太久,这猛地一起身造成脑供血眼供血严重不足,不但身体晕眩起来,连眼前的景物也瞬间化为惨白,仿佛掉入白色的异次元空间,四周除了白色,什么都看不见。伸手想要扶住什么,却连自己的手也看不到,身子不停使唤的直直倾斜下去。完了,真的要失足落水喂了湖里的妖怪不成。

顷刻间一只有力的大手托住了自己的腰,猛力一拉将自己拽入一个胸膛。另一只手从膝盖内侧挽起将自己横抱起来,晕眩无力仍由自己的头靠着那胸膛上,隔着轻柔的衣织品内传来温文的话语:“闭上眼,一会儿就好。”,几步又将自己轻轻放下,扶着自己的肩依靠在石板上。萧翛依旧在白色的世界里混沌,但她知道此刻她获救了。

许久,眩晕感逐渐散去,萧翛终于张开眼睛想探一下是谁拉了自己一把。只是一眼望去,景致依然,那半阴不阳的天色下毫无人影。自己坐在石桥上,身体倚在扶手石柱间的石板上,整座桥乃至整个湖上只有她一人。见鬼了不成?某人环顾四周再次确认四下无人,小心翼翼地瞟了一眼那湖面。湖面宁静至极,像从未涌动过一样,一如之前。萧翛不寒而栗,明明刚才湖面澎湃躁动,明明在危机时有人出手相救,怎么转眼都不见了。难道明朝就提倡拾金不昧、救人不图回报、做好事不留名?攥紧手中的披风,萧翛起身离开。太邪门了,还是早些离开这湖。

某人大步急走,终于穿过了石桥踏上了“陆地”,在湖岸边的假山乱石中看到个熟悉的身影。一身白衫蹲坐于大石之上,硕大的斗笠专注着湖面,一手支一鱼竿,一手覆在膝盖上,悠哉悠哉地,大有独钓太平湖的诗意。

终于见到大活人,萧翛欣喜上前:“英大夫,钓鱼那~”

虽口中尊称英大夫,其实心里念叨的是另一个“英”,阴险的阴。某人对这个阴大夫痛恨地牙痒,他可不同于木头。木头虽然少语,但行事作风表里如一,不论情愿的不情愿的都溢于言表,且坚决的贯彻下去。作为护卫,给人犹如长兄慈父般的安全感,却没有长辈们的高自位置絮絮叨叨。而护卫一职,身份显然比自己略低,需听从于自己,便更是毫无威胁。而面前的阴大夫,整日里白沙遮面辨不了面相,话语里嬉皮笑脸没个正经,偏又是自己的主治大夫,丫的等级比自己略高,相反自己需听从于他,若是不小心得罪了他,指不定使一些歪门邪术,只怕最终苦的是自己。

斗笠转来,面纱内轻声传来:“嘘——鱼要上钩啦~”

萧翛面露兴奋,小心地跨过乱石走向斗笠男,一转念便把刚才水怪一事忘个精光。钓鱼?这事从前都是爷爷的爱好。每逢暑假回爷爷家,时常陪他老人家外出钓鱼。S市市内的大型河流整治了多年,逐渐变清,也放归了不少鱼儿,但是禁止垂钓。其他小的河流凡不在整治范围内的依然黑水污浊散发恶臭,根本不能垂钓。每回都是跟着爷爷带上渔具和口粮不远千里坐大巴到市郊的鱼塘去钓的,末了按斤跟池塘的主人买了就行。虽然便宜许多,但算上来回车费可比市场上买的鱼要贵的多。不过钓鱼就是体验个过程,静静坐着,放空杂念,悠然自得守候鱼儿上钩。当鱼儿咬钩拽动鱼线,揭杆而起那份感觉,让人欣喜万分。钓鱼是爷爷的事,她只当是出来郊游的,在塘间的狭道里奔跑,在菜田里游走,摘花扑蝶,将功课考试抛到九霄云外。饿了,掏出妈妈准备的三明治饱餐一顿;累了,躺在野餐垫上盖着蓝天大睡;醒了,奔到爷爷身边验收桶内的成果。钓鱼,是多么开心的一件事。

某人望着悬于湖面的鱼线,万分期待中。

斗笠面向湖面,静候片刻,面纱内又悠悠传来:“听说这太平湖里住着一条化蛇,人面豺身,背生双翼,行走如蛇,盘行蠕动。”话语缓慢中深藏诡异。

闻此,某人顿时面容僵硬,想起刚才石桥上看到湖中的黑影,背脊顿生寒意。不自觉地向斗笠男挪步靠近了一下,“会……吃人吗?”

察觉身旁的素问丫头被自己的胡扯吓到,面纱内扬起一丝奸笑,压制着笑意:“化蛇少开口,一旦开口只会招来滔天的洪水。暂未听说化蛇食人,不过……饮了这太平湖的水可就不一定了。”斗笠男有意顿了顿,本想安慰一下受惊吓的她,可就是偏偏见不得她放松的表情,想要戏弄一番。

“太平湖的水怎么啦?”这太平湖的水又犯什么事啦?难道和迷香一样,让人饮了反常起来?

“听说成祖起兵时汉王跟随冲锋陷阵,白沟河一战,率数千精骑,斩杀瞿能父子。在整个靖难之役中屡立战功,自是死伤无数、尸横遍野,其中不乏追随汉王的精兵强将能人贤才。待成祖即位,封此园于汉王,汉王顾念以往并肩作战的亡死兄弟,便将他们火化后的尸骨投入此湖,请国禅寺的主持前来超度,命此湖为太平湖,希望爱将弟兄就此安息。”斗笠男口若悬河的胡诌,身旁某人听的信以为真。

“所以说这湖里布满了战死杀场的亡灵,怨灵淤集,这化蛇长年吸取了愤恨地怨气,恐怕变异成食人的妖怪也未尝不可。”斗笠男满意于某人惊恐的表情,“说不定正悄悄地等着某人走近湖边,然后,突然从湖内窜起,长着血盆大口向人袭来。”

斗笠男越发的绘声绘色,吓得某人一蹦离湖边数米远。望着那惊恐的表情,强忍着腹酸,从某人那怀里攒紧的黑披风上收起目光,也收起了笑,问:“你这是要去哪儿?”

萧翛终于回过神来,立马甩掉脑海中恐怖的画面,想起在汉王府游逛的真正目的:“我来找苛护卫,看看他的伤势如何,顺便将这披风还他。”

“哟~素问姑娘,什么时候关心起苛兄啦~”语气中带着调侃。

“你知道他住在哪个屋吗?”眼前的阴大夫又开始阴阳怪气起来,还是快些问出地址,离开这阴凄的湖、这阴狡的人。

“不是说苛兄无碍嘛。”奇怪?怎么自己说话有点酸,斗笠男话语一转:“他平时住东园,现在应该不在住处。”看着某人略显失望的脸,又道:“左右这鱼是被吓走钓不着了。要不?我陪你同去。若是不在,也好带你去练武场寻寻看。”

萧翛看着面纱中某人思量时,忽然刮来一道冷风,想起刚才说的亡灵化蛇之说浑身一阵冷颤。再望望这死寂的天色和清冷的府邸,自己也不知道怎么走去东园,还是有人陪一下比较好,即便阴大夫再阴险,也不至于要了自己的命,连忙点着捣蒜一样的脑袋。

“你先走着,我收拾好东西便来。”斗笠男嘱咐着,起身收起鱼竿渔具。趁着萧翛转过身去,从布袋中抓出一大把大补丸投进湖内,顷刻,湖面泛起水花,划过一道硕大的鱼尾,又消失于湖水中。

望着诺诺走在小径上的某人,脸上泛起自嘈地笑,难道她真是自己要找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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