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氏苦不堪言,她已经感受卿明远的冷落,娘家那边,姑嫂之间因为苏青岚的关系,又闹了间隙,若不是娘家老父亲一直护着她,只怕卿明远都能休弃了她。
“好,欢颜莫怕,娘一定会为你做主的。”苏氏眼睛都哭红了,她拿帕子给卿欢颜擦了擦脸。
卿欢颜瞪大了眸子,“娘,咱们不能放过她,我要挑断她四肢,卖了做女支,一辈子让人千人骑万人跨!”
过了会,她又神经质的说,“娘,我是凤凰星命对不对?你拿上皇后娘娘的凤头钗进宫,跟皇后娘娘说我才是天生凤命,让骁王娶我,娶了我骁王就能当皇帝!”
这等大逆不道的话,吓的苏氏脸色发白,她捂着她嘴道,“好女儿,别说了,为娘定然会为你想办法的,就是失了的清白,为娘也能差奇人给你补上,你是凤命,天生的凤命!”
如此,卿欢颜才安静下来。
苏氏瞧着卿欢颜沉沉睡去的模样,她一咬牙,让人备马车,匆匆回了苏家一趟。
却说卿酒酒听闻这消息,轻蔑地嗤笑了声,她让红蝎在江湖上散布些谣言,神医活阎王最近重出江湖,能起死人肉白骨,更擅各种疑难杂症。
她坑了卿欢颜和苏氏一次,就能坑她们第二次,一直到坑死这两母女。
这日,天气晴好,卿酒酒在廊下阴凉处练字,顺便她也耐心地教卿蜜蜜习字。
出奇的,卿蜜蜜虽然还没彻底大好,可记忆力实在不错,基本卿酒酒教过一遍的字,她就能记住。
卿酒酒大喜,遂乐此不彼的多教了她一些简单的字。
白雪领着皇太子身边的管事白岩进来。
“县主,殿下寻到手艺不错的刺青师父,特让我送来。”白岩拱手行礼道。
卿酒酒抬头,就见白岩身后转出个人来,那人长着对出彩的丹凤眼,其他五官实在普通!
卿酒酒皱眉,“这人是殿下找的?”
白岩道,“是,离鸠大师手艺,在大燕无人能及,且会一种血鸽之法,刺出隐形的刺青,殿下说,离鸠再合适县主不过。”
卿酒酒倒没想到,离鸠竟然和皇太子有关系。
她挥手,让白雪领着离鸠下去,适才小声问白岩,“能信任?”
白岩点头,“县主放心,离鸠是殿下的人,能信任。”
如此说来,她还不能杀他了。
白岩见没别的事,便匆匆告辞。
卿酒酒眉头紧锁,心头略有不甘心,这亏吃的她憋闷。
“红蝎守院,任何人不得进我闺房,橙柳和鹅黄照顾好二小姐,白雪机警些。”她扔下笔,果断吩咐下去。
离鸠早等在她闺房,他这人翘着腿坐她软榻上,自顾自倒了茶来喝。
见她进来,离鸠道,“早跟你说了,除了我没人能帮你遮掩胎记,小母老虎你怎的就不信?非得我往皇太子那边走一圈。”
卿酒酒站在丈远的地方,冷眸盯着他,“你到底是什么人?”
离鸠喝完茶,起身道,“离鸠,大燕刺青师。”
卿酒酒不太相信,可又反驳不了。
离鸠拍了拍软榻,“脱衣服,躺上来,趁你那胎记还没从新皮肉上长出来,此时刺青效果最好。”
卿酒酒慢条斯理地解腰带,“你怎么刺?”
离鸠抖着袖子开始往外掏东西,“血鸽之法,用血鸽的血调配的颜色刺上去,平时什么都看不到,待你血气翻涌之时,刺青图案才会显形。”
卿酒酒还真没听说过有这种刺青,玄乎玄乎的,她很不相信。
瞧出她的不信,离鸠轻笑一声,“这法子,从前多用在细作的身上,故而鲜少为人知。”
卿酒酒已经褪了外衫,她拉扯中衣,推开离鸠趴软榻上。
离鸠见她软软的小耳廓有些微微泛红,便知晓她居然还有些不好意思。
他憋着不敢笑话她,两指一挑,就将她中衣褪至翘臀处,还将她里裤往下扯了扯,至于那两根细细的肚兜小带子,他更是毫不怜香惜玉的一指掐断。
“会有点痛,忍着点。”离鸠拿沾染了染料的细针,撩开她青丝,率先落在尾椎骨上。
“嗯!”才第一针,就让卿酒酒痒痛的一下抓紧了身下褥子。
离鸠挑眉,“真不愧是媚骨,小母老虎,你这里可比谁都来的敏感。”
他不仅说,还上手摸!
卿酒酒偏头,眸子晶亮亮地瞪着他!
离鸠眸色转深,“转过头去,别这样看我,不然我兽性大发,没你好处。”
浓黑眼瞳猛然睁大一圈,卿酒酒眨了眨眼,视野一黑,她整张脸就让帕子给盖住了。
“你用那样的眼神看我,我专心不了。”离鸠抹了下鬓角。
天知道,她那种小凶狠的眼神,就跟钩子一样,让他想起那天在山洞里的事,况眼前大片细嫩的肌肤,实在是考验他的定力。
他哭笑不得,还给自己找了个苦差事。
卿酒酒不知过了多久,她只觉得后背一会酥麻一会痒,一会又有些疼。
两个时辰后,离鸠收针,他看着眼前白雪裸背上,大片大片浩大盛开的殷红蔷薇,缠枝攀援,从精致的腰线一直到后肩胛,怒放肆意,绝美到无以伦比。
他呼吸一滞,饶实没想到血鸽刺青的效果会这样好,如果说从前的卿酒酒是青涩的小桃,那加上这血蔷薇刺青,便像是青桃上添了一抹胭脂,将她身上十分的艳色增到了十二分。
离鸠收敛心神,他拿出一小瓶药膏,细细均匀地抹上去,两刻钟后,血蔷薇刺青缓缓隐没皮下,再看不见分毫痕迹,那背脊,依然如从前的细嫩雪白。
“你给我刺的什么图案?”卿酒酒拢着衣裳问。
离鸠玩世不恭都凑过去,“一大片的蔷薇花,这样即便刺青显形,你那胎记混在其中,也不显眼。”
卿酒酒跳下软榻,往铜镜后扭头一看,结果什么都没看到。
她睁大了眸子,“怎么没有?”
离鸠站她面前,蓦地出手握着她俩手腕,然后低头在她脖颈间轻轻啃咬。
卿酒酒一怒,膝盖上撩,照着他腿间就狠狠顶上去。
离鸠速度更快,他长腿嵌进她幼细的双腿间,用力往下一压,就将她压的动弹不得。
他还更过分,修长的食指落到她尾椎骨那,找着穴位,不轻不重的一按。
卿酒酒只感觉一股子酥麻从脊椎上蹿,迅速蔓延到她四肢百骸,她人一软,一头栽倒在离鸠怀里。
离鸠并未多碰她尾椎,旦见后背血蔷薇又浮现后才道,“现在出现了。”
卿酒酒勉强转头,果然就从铜镜里隐约看到大片殷红的色泽,奢华瑰丽,带着一丝丝华美和神秘,很让人惊艳。
“可还满意?”离鸠松开她,后退好几步。
卿酒酒目不转睛,一直到那刺青又消失,她不得不承认,这门技艺的神奇之处。
不过……
她倒持星铁匕,扑的就朝离鸠杀过去,来势汹汹,杀意明显。
离鸠心头一惊,他人快速后退,“小母老虎,你干什么?”
卿酒酒不吭声,她抿紧唇,找不出不杀离鸠的理由,这人知道太多,还很清楚她的媚骨,便决计不能让他活着,即便他是皇太子的人!
她招式狠辣,不留余地,离鸠一时被她逼迫的节节败退。
许是看出她的决心,离鸠眸色闪烁,“你一心想杀我,怎的就没想过将我变成你的人呢?”
眼瞳微眯,卿酒酒吐出两个字,“聒噪!”
星铁匕在她手里灿若流光,划过道道锋芒,叫人不敢小觑。
离鸠一时不察,竟让那匕首给划破胸襟,星铁匕的锋芒几乎擦着他的心口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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