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卿酒酒拧着眉头,纠结了下,“那……那怎么办?人的相貌都是生下来就定了的。”
离鸠屈指轻弹了她额头一下,“你也知道相貌是天生就定的?那怎的处处拿相貌的事挤兑九皇子?”
卿酒酒不要高兴,“你今晚怎么句句话都不离帝九黎,我不喜欢。”
离鸠嘴角的神色淡了丝,“行,我不说他了。”
卿酒酒眼珠子一转,她往床里挪了挪道,“我还是觉得冷,你上来陪我睡吧?”
离鸠定定看了她一会,跟着脱鞋子躺了上去。
卿酒酒自发滚进他怀里,翘起嘴角,喜滋滋地往他怀里趴,还叹喟一声,“果然还是人身上更暖和一些。”
她将手和脚都缩起来藏他身上,整个人就像菟丝,非得攀附着离鸠才能存活一般。
离鸠动也不动,只单手揽着她。
卿酒酒拱了会,整个人就彻底暖了,她开始不安分了,小手往离鸠衣襟里滑。
离鸠隔着被子按住她的手,“干什么?”
卿酒酒笑嘻嘻的道,“今天我看见那个北凉的王子楚井野,他的身材不错,所以想看看你是不是也一样的。”
离鸠斜眼看她,“你还去看别的男人?”
卿酒酒低头,只一个劲的扒拉他的衣裳,没两下就扯松了腰带,那小手跟条鱼一样钻了进去,摸上了离鸠肚子。
硬邦邦的,手感结实细密,她一直往下摸,嘴里数着,“一块,两块,三块……”
离鸠满脸黑线,他抽了口气,忍着心头悸动问,“够了,手拿出来,不然你自个睡!”
话是这样说,可他压根就没动手拦她。
卿酒酒最会顺杆子爬,当她数到六块的时候,桃花眼已经发亮了,且她还隐隐摸到了更下的地方,那手感分明还是肌肉。
“卿酒酒!”离鸠低喝一声,见她越发没规矩,人都快摸到他下腹部位了,再忍不住将她手甩了出来,飞快拢好衣裳,掀被下地。
卿酒酒可惜地啧了两声,双手撑下颌,眼神亮晶晶地望着他道,“离鸠,原来你也有八块腹肌啊,真棒,再给我摸摸好不好?”
离鸠没好气,手指抵着她脑门,“卿酒酒,你今年才十二,姑娘家家的,一张嘴就要摸男人,这像什么话!”
卿酒酒目光落到他胸口,有些可惜,胸肌还没摸到,估计可能更好摸。
她那目光叫离鸠瞳色顷刻深邃,他低头问,“在想什么?”
卿酒酒直接回答,“想摸你!”
离鸠抽冷气,这小母老虎,怎的小小年纪就这么色?往后还得了。
他冷着脸,义正言辞的道,“过完年,我给你找些论语诗经等书,你好生学学,莫乱想。”
卿酒酒乐了,她在床上滚了滚,散着一头软发,眯眼道,“离鸠,你这么一本正经,我就想亲你。”
她说的可真是实话,且说完还伸舌头舔了下唇尖。
离鸠目光一顿,他头疼地揉了揉眉心,“你能想些正经的吗?你今年才十二,翻年也不过十三,身子都还没长开,整天瞎想些什么?”
卿酒酒笑得肚子都疼了,她弯着眉眼道,“我刚认识你那会,你夜闯我闺房可不是这样的。”
从前他调戏她,如今风水轮流转,该她撩他。
离鸠叹息一声,无可奈何地看着她,双手撑她身侧,将她和被子裹一起,低声认真的道,“那会不过是逗你罢了,如今将你搁心上了,自然是希望你处处都好,听话,你年纪小,很多事还不懂,也不该多想,于你无益,我总不会害你是不是?”
卿酒酒心头一暖,她收了玩笑的心思,难得软糯撒娇道,“你再上来陪我一起睡,我不闹你,真的不闹。”
离鸠狐疑地看着她,“再闹我不陪你了。”
卿酒酒小鸡啄米地点头,她等人上床来后,当真乖巧地偎进他怀里,软乎乎地闭眼睡觉。
故而,压根没看到离鸠瞅着她的越来越复杂的眸色。
今晚是大年夜,各家都要守岁,所以,除却小孩,大多的人都很晚睡。
皇后的宫中,骁王从头到尾都皱着眉头,三皇子也面露沉思。
皇后看了眼沙漏,“半个时辰后,你们必须出宫。”
骁王好像没听到,他忽然说,“母后,星官夜缺半年前的预言,当时京中众多人都以为卿家卿欢颜便是天生凤星,可如今卿欢颜死了,会不会,其实真正的凤星并不是她。”
皇后和三皇子齐齐看过来。
骁王接着说,“会不会凤星其实是卿酒酒?”
这话一落,皇后一惊,三皇子眉头脸上怨毒一闪而逝,“她那样的,能是凤星?”
骁王道,“如果不是,那夜缺嘴里的凤星会是谁?如今卿酒酒展现出来的天赋,她若是男儿身,怕是建功立业,成为一代名将,总归金鳞不是池中物。”
三皇子半信半疑,“她在边南十年,谁教得她这些?”
骁王摇头,“今日那改良过的火铳,父皇虽然没有当场明说,可开年一启笔,第一件事绝对是此事。”
皇后沉吟片刻,“火铳改良技术,绝对不能落到皇太子手里。”
“对,可这技术只有卿酒酒会,她同本王已经势同水火。”这也是骁王一直觉得不好解决的地方。
三皇子嗤笑,“十弟,你是不是太高看那小贱人了。”
骁王看过去,三皇子又说,“她再是有能耐,可也只是个女人,虽然拳脚厉害些,胆子大些,心眼也多,但只要是女人,那么身上必定就有女人的通病。”
骁王明悟,他笑道,“也是,是吾将她高看了,女人么?一旦让人沾了身子,自然就死心塌地了。”
皇后也点头,“况,她如今年纪还小,怕是还未曾开窍明情爱之事。”
这样的小姑娘,可不就是白纸一张,谁先下手占有了,谁就能得到她!
骁王起身,对皇后拱手,“母后,新年安康,儿臣先行出宫回府了。”
跟着是三皇子,两兄弟一同离开,不大一会,皇帝过来,按着礼节同皇后守完最后的岁。
暂且不是三皇子和骁王的心思,就是五皇子和七皇子在元妃的宫中,三母子谈论的人也是卿酒酒。
七皇子的意思,同骁王类似,火铳改良之术,绝对不能落入皇太子之手。
不过,元妃甚是聪明,她叮嘱两儿子道,“今日见识了长乐的本事,你们该知道,这样的人只能交好,不能成仇,总归都是个小姑娘,最是好哄,你们花些心思,小姑娘一动心,胳膊那都是向着喜欢的人的。”
五皇子点头,七皇子则眸光精明,“母妃,儿臣知晓,只是这长乐县主,已经同皇太子关系十分要好了。”
元妃轻笑了声,“长乐今年十二,又和皇太子没成亲,只要是还没成亲的,手段对了,便什么墙角都能挖到,这等事,还要母妃亲自教你们不成?”
七皇子笑了,五皇子拱手道,“母妃放心,儿臣定帮七皇弟达成所愿。”
元妃点头,两个儿子,一个亲生,一个抱养,但都齐心协力,如此,何愁夺嫡大事不成?
卿酒酒压根没想到,她仅仅睡了一觉起来,在京城权贵圈里,竟然就成了香馍馍。
她第二日出了东宫,没等帝九黎,直接回了自个的县主府,然才进门,就让堆在院子里的礼物给吓得后退了半步。
县主府的管家流钰一并理着,他有条理的道,“县主,这都是今日一早送过来的,这份礼单是皇后的,这份是骁王,还有这里七皇子的,最后这一份是北凉王子楚井野兄妹送的。”
卿酒酒接过礼单,好几份的礼单连在一起,都拖到地上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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