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这次是真想把你掐死了,不买拉倒,请你不要在厨房待着碍我的事,好吧?要不然咱们中午饭就得改晚饭啦!”
“小男人,你以为我想和你在这儿呆着闻你的油烟味儿啊?”吴放放气冲冲地走出厨房,还顺手把门关上了。
“神马东西!”房冬冲着厨房门骂了一句。
没时间生气,也没时间多想了,刚才安排吴放放的洗菜任务还得自己干,不过现在的首要任务是先架锅烧水,水开以后把蒸锅先上了屉,这个是需要时间的,炒菜比较快,吴家什么东西都有,切片的、切丝的,切丁剁馅儿的……
这些活本来都是吴放放能替自己干的,难道娶个资产阶级大小姐自己就得当牛做马?
哪里有压迫,哪有就有反抗。
还真不能这么惯着她了。
那也是以后的事了,房冬把水接好,把火打开,蹲到地上先剥葱姜蒜。
一连剥一边在心里面骂吴放放,厨房门关着,隐约能听到吴辰东等人的笑声,估计吴放放又跑回她自己的小屋了。
当房冬正忙着把豆芽焯水时,厨房的门开了,吴放放蹑手蹑脚地走了进来。
房冬没理她。
“各位观众!”吴放放突然把背着手藏在身后的一个大袋子举了起来:“小男人请回头!”
房冬一看,才知又被她骗了。
她已经把东西买回来了。
激动之下,房冬把吴放放抱起来在原地转了两个圈:“活祖宗,开玩笑能不能分个时候?刚才我差点……”
话还没说完,杨灵进来了。
房冬连忙把人放下,尴尬的N次方。
没想到杨灵表现得非常自然:“饭准备得怎么样了,别尽顾着玩,我来看看你们有什么找不到的。”
“没,没有,我刚把豆芽焯出来。”房冬窘态毕露。
杨灵打开冰箱,从里面拿出几个袋子来放到灶台上:“这些熟食一会切几盘,昨天晚上你叔就醒到冷藏里了。”
“妈,您出去陪大爷和四叔聊天吧,这里交给我们你就放心吧。”
“我就是对你不放心才进来看看的!”杨灵捏了一下女儿的脸蛋,回头对房冬说:“豆芽粉条里多放醋。”
“嗳!”房冬连忙答应道。
杨灵出去了,还特意把厨房门带了一下。
估计是怕俩人在里面胡闹让大爷和四叔看到吧?
“真丢人……”
“丢啥人,脸真小!”吴放放把袋子里的东西一样样地拿出来:“检查一下,齐全不?我检查了两遍呢。”
“你检查两遍了我还检查什么?干点活儿行不,大小姐?”
“没看见我已经在洗手了吗?”
没想到,吴放放真正干起活来,也不完全是废物一个,还能帮着房冬切菜。
“这才叫日子嘛。”房冬拍拍吴放放的后腰。
“要亲吗?”
我去,这一套又来了。
“你妈吃辣不?”房冬问吴放放。
“吃啊,比我还能吃呢,你想想啊,她不吃肉,再不吃辣多没意思啊?”
这个理论房冬还是头一次听说,既然吃辣就好办了,房冬打算用水煮肉片的手法为她做一道菜,味道和水煮肉片基本一样,不同的只是食材和口感上有差别。
用杏鲍菇、香菇、豆皮、黄花不切段、木耳和年糕片做食材来替换掉肉片。
“你这是拍丈母娘的马屁吧?”
“你说话就不能好听点吗?”
等准备得差不多时,吴放放出去请示何时开饭。
“这么快就准备好了?那就吃啊,一家人哪有那么多讲究,开饭!”吴辰东嗓门够大的。
“一会儿咱俩就在厨房吃好不好?”吴放放回来后,一边给房冬打下手,一边问。
“那敢情好啊,可那样的话,是不是对大爷和四叔不太礼貌。”
“我才不想听他们讲峥嵘岁月、日光如梭呢,他们在一起的话题永远是回忆,回忆了好几百遍了,等下次见面又重头来起。”
“可是……咱们不陪着不好吧?”
“放心,这事我来办。”
这一点房冬信,她的馊点子太多了。
“行了,你开炒吧,我把凉菜和蒸锅一个一个地给他们端上去,可以拖延一点时间。
“拖延时间干什么?”
吴放放一转头:“你说干什么,你真把自己当成一个动作麻利的厨师了?”
“噢……”房冬不好意思地挠了挠头。
“洗手去,做饭还挠头?”吴放放叫了起来。
吴放放当真像她说的那样,一次只端一个盘子出去摆到桌子上
房冬也不像吴放放所说那么不济,必竟在餐馆干过,再加上这两年炒料吊汤干得多了,虽然和正规厨师比差得十万八千里,但怎么也能顶得上多半个家庭主妇的速度。
厨房门开着,外面的夸赞声不绝于耳。
大多都是夸房冬好的话,勤快老实求上进,二十多岁能独立做一桌菜的小伙子,除了学厨师的以外,恐怕就没有人能做到了……
还特意夸了这蒸锅做得地道,这可不是厨师学校能学出来的,绝对是父母传授的,云云。
让房冬没想到的是,吴辰东和杨灵二人居然也只字不提这蒸锅是亲家做的,专心致志地听大爷和四叔夸自己的女婿。
“走,出去敬个酒咱们就不用和他们一起吃饭了。”所有菜都上齐后,吴放放拉着房冬给四位长辈敬了酒。
“既然你们不喜欢和我们老人在一起,那就回厨房你俩自己吃吧!”吴辰东连留都没留一下,很痛快就答应了吴放放的请求。
“还是你会对付你爸啊!”俩人进了厨房把门关紧后,房冬开始给吴放放盛饭,吴放放则把刚才塞到房冬身上的红包拿出来,坐在椅子上数起钱来。
一个包五千,俩人四个包就是两万。
土豪之间的礼尚往来就是和普通人家不一样,想象力不足的问题显现出来了。
“对了,四叔……在家里排行老四?”房冬问吴放放。
吴放放把钱放回红包里,告诉房冬,四叔就是在她爸几个最要好的朋友里面岁数最小,排四。
就像之前那种结拜兄弟差不多,不过是没举行那种正式仪式罢了,互相之间叫着叫着就自然排了先后。
“噢……”房冬明白了:“大爷是岁数最大的?”
吴放放点点头。
“那东叔呢?”
“她排二。”
“那这老大老二老四都来了,三叔呢,不在本地?”
没想到这句话一出,吴放放“啪!”地一声就把房冬刚递给她的筷子摔在了地上:“你记住,永远不要再问我这件事!”
又犯病了吧?至于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