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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日之事,我只取头曼。”杜蘅似乎中气十足,大声地用匈奴语说出来,“事毕,我也不久留,自离去。”
说完朝着乌维点头,接过头曼的尸体,丢给李叔,之后利落上马,下达指令收兵,将这里腾给乌维。临走前向都黎抱拳,甩一鞭子带着人马离开。
乌维看着离去的岑家军,深思了一会儿,他有想过,趁这时候将杜蘅留下来,或许能换取更大意义上的东西,他实在没想到,杜蘅竟然就是那岑少将军,只是…终究还是疑心过重,不能确定杜蘅的伤势,放过了良机。
乌维从来不在没有发生的事上,浪费头脑,如今更是还有许多事等着他解决,他将重心放在了如何快速有效的将头曼的部族纳为己有,他从未想过这次的突袭能够这样完美的收官,他想过很多结局成果,这种结果好的是他想都不敢想象的。
以最少的牺牲换取最大的成功。
都黎先前已经剔除了一些人,而这会儿就不能再明目张胆的干下去,不然会让部族之人与他离心。
怀柔政策,乌维深谙其中道理,快准狠地下手,才能多活过一天。
他放柔了眼神,许下种种承诺,慢慢将头曼部族吞噬。为他以后的宏图大业开了一个好的开端。
杜蘅未放缓脚步,虽然乌维放过了他们,但是现在能离他远一点是一点,她怕的还是李显他们对付不住乌维。
王全义跟在她身后暗暗心惊肉跳,他知道匕首插的有多深,他不敢相信杜蘅竟然能坚持那么久而不倒地,若不是他亲眼所见,根本也不会觉得她是身上有伤之人。
不知过了多久,杜蘅有些支撑不住了,脸色发白,握着缰绳的手也慢慢松开,慢慢地马儿慢了下来,杜蘅滑落了下来,跟在身后的王全义,接个正着。
李显赶到近前,“小姐,你现在感觉如何,能支持到回营吗?”
“你派几人去楼兰城接我师傅回来。”杜蘅将信物塞进李显的怀里。
“赶紧赶路,别停留,甩掉乌维。”杜蘅用尽力气交待。
李显郑重点头,选出几人立刻派去楼兰城,并让王全义带着杜蘅骑马,往营地里赶去。
王全义护着杜蘅驾马前行,完全没心思去想,为何李显会选择他护卫杜蘅。只想着快点快点,安全地送杜蘅回去,接受治疗。
其实李显也只是通过杜蘅摔下马一瞬间王全义的反应,察觉王全义是一个眼观六路耳听八方之人,这样的人才在钢刀上最好用。
而在楼兰城中的闻起,早一步就来到了,岑家军的驻地,被岑玉楼迎为坐上宾。
岑玉楼没想到的是,这么一座大佛,却是自家小姐的师傅。
一路上不间断的骑行,只有在为杜蘅上药之时才有略微停留,这时的士兵们,反而一点都不叫苦,和匈奴人合作,只为取那头曼的命,而作为岑家军的一员,自然知道这匈奴头曼是谁?这小姑娘受伤昏迷至今,却能在当时的情况之下,不表露分毫,带着他们全身而退,也算是能人也。他们都在心里猜测,这小姑娘到底是谁。
作为王全义小队的成员们,更是自豪,他们的队长正在搂着那个小姑娘,不,贴身护卫着那个能人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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