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现今若他还是这样想,那真是他傻了,连将军这样的人都称他为神医,想来这神医的名头真是闻起的。而且将军称杜蘅为他的侄女,莫不是杜蘅是来边城投奔将军的?可是杜蘅真是将军侄女怎么不想那些大家闺秀似得,反而像是一个野小子,武功也好,或许他都比不过…
闻起的问话打断王全义的回想,“阿义,你可知阿衡是如何受伤的么?”
王全义愣了愣,没想到闻起会直接叫出他的名字,也好似知道他就一直跟在杜蘅身边似得。
“阿蘅…她,她是,匕首直接没入腹部,是…她押着那匈奴人头曼一时不防,那人挣扎反过身将匕首刺入她的腹部之中。”王全义看看闻起,又看看站在近旁的岑将军,有些不自在的说道。
“这是你为她上的伤药?”
“是她自己带的,她还吃了一粒药丸。”王全义把自己所见都倒出来。
闻起闻言点点头,看阿衡这脉象是趋于平稳了,他就推测阿衡她已经迅速反应做过处理,吃了药丸,幸好当时他已经将这药丸制出,给了她,不然后果他不敢想象。只是这伤到的腹部…他们为了赶路,止血,伤药用的多,而炎症都含在里头,对其身体不大好,也亏得这药丸确实好,抵过了一阵。
闻起朝岑玉楼点头,开出方子,让他叫人去抓来熬制。并让岑玉楼找来的医女将杜蘅的腹部重新包扎一遍,涂上他带来的伤药。
岑玉楼对于闻起早已认识阿衡和这个…小队长王全义有些疑惑,但并未表现出来。
岑玉楼出帐篷前朝王全义点了点头,便带着闻起离开,准备招待感谢他。
王全义实在搞不懂岑玉楼临走前对他做的举动。
王全义疑惑着想着闻起的事、将军的举动,可是之后也不见闻起来找过他,将军也不曾问过他,他便也不放在心上。
他小队上的人抓着他问,他和杜蘅是什么关系?他搂着小姑娘,搂的舒服么?
能是什么关系,人家是将军的侄女,就不是他能肖想的,他若是还…想在靠近她一点点,就更应该奋勇杀敌立军功。杜蘅其实在他们这一群人的心中更像是一名男子,当时他的心中只有赶快回营地,救治杜蘅,其他什么想法都没有。
而这几日跟着出任务的小队各自都得到了实实在在的奖励,着实羡煞了旁人。虽然不能进一级,但是发到手上的银两,每人足足十两,且将来的那些晋升百户、千户的机会都是先紧着他们的。
杜蘅也在这几日中醒了过来,岑玉楼一直很担心,怕闻起名声在外,却没有什么真本事,他一直信奉的是耳听为虚眼见为实。
好歹杜蘅总算是醒过来了。
杜蘅看到闻起在她身边的一瞬间哭红了眼,“师傅…”
闻起点点头,拍了拍杜蘅越发瘦弱的肩,“阿衡,没事了,师傅在身边。”
杜蘅擦干净眼泪,说起了一路上发生的事,突然想到她看到了王全义的脸,“我好似看到了阿义。”
“他是为你而来,”闻起直接点出。
杜蘅有些不敢置信,有些不知所措,想去劝王全义回去。
“他的路,是他选的,让他自己走下去。”闻起却猜破她的心思。
“你好好养伤,不要思虑过重,”闻起继续道,“有些事情不是你能掌控的了。”
这天,王全义训练结束,转道来看杜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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