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防盗么么哒*^O^*他一把扯住温暖的手,眼含期待地看着温暖,语无伦次道,“你不是自愿的对不对?你我自小青梅竹马,暖暖你可还记得,你四五岁的时候到府上来,还说要嫁给我的。暖暖,你爹娘最是疼爱你,你只要和他们说,我可以来娶你的。”
温暖看着他近乎癫狂的状态,手也被他捏的生疼,咬了咬牙,挣开了王孟然的手。王孟然自得到消息在家中闹了少说也有个七八日里,又是酗酒又是绝食的,身子孱弱得如同薄纸一般。温暖只是这么一推,他便已趴到地上去了。
温暖也不管他,只认真地看着他,一字一句地说,“你也说了,当日我不过四五岁,一个四五岁的孩子能懂什么。与徐帆定亲,也是我自愿的。诚如表哥所说,爹娘疼爱我,定亲前也是问过去意思的。实不相瞒,我和徐帆也是见过的,我们……彼此倾心。至于你我青梅竹马,不过是表哥一厢情愿。”
王孟然满目的不敢置信,“暖暖,你说的这些都是真的?”
温暖只转过身去,不再看他。
王孟然啊王孟然,你可真是个痴人。上辈子如此,这辈子还是如此。我何时与你有过除了兄妹情之外的情感。只盼你早些想开,不再重蹈覆辙。
“温暖作何要骗表哥。当日外婆寿辰送我的那个镯子,温暖退回去了,难道表哥不明白温暖是什么意思嘛?表哥年纪不小了,也该定亲了,莫让舅舅舅母操心了。”
王孟然勾起一个苦涩的笑,“既然如此,我知道了。”他挣扎了两下,终于站起身来,大笑着走了出去,也不管外面那些丫鬟婆子看他的眼神。
秋菊和梨落一直没敢走远,方才听到里面有争执之声,但三姑娘没喊人,思及里面另外一人是姑娘的表哥,且一向性子还算温和,两人也没有推门进去。
“姑娘没事吧?”秋菊问。
温暖摇了摇头,笑,“我没事,你差个人去跟着表少爷,别让他出啥事了。”
梨落在旁眼巴巴的等了许久,知道温暖给秋菊吩咐完正事,才凑上来似哭非哭地道,“小姐,小毛球被三少爷带走了。”
带走了?温暖喃喃道,带走了就带走了吧。与王孟然要说清楚,与那个人不也是应当有个了当吗?
大周元鼎三年八月下旬,合阳刺史叛乱,改郡为国,自立为王。端王率军平叛,与叛军周旋七日,两军胜负难分。九月三日夜,端王亲自率兵奇袭,合阳刺史被斩杀于睡梦中。合阳刺史手下几员心腹大将誓死顽抗,均被朝廷军队斩于马下。叛军见大势已去,纷纷放下旌旗投降。九月八日,端王处理好合阳的战后事宜,班师回朝。九月十三日,宣和帝亲迎端王与城南灞桥上。
宣和帝看着大周旌旗招展,士兵个个高达勇猛,坚毅无比,不由开怀大笑,“好,好,好。个个都是我大周的好儿郎。”他日灭晋灭齐,结束天下三分的局势,指日可待。
再看看在那队伍的最前方策马那人,气宇轩昂,恍然期间,竟有许多分睥睨天下的气概。他正在老去,而他的幼弟却羽翼丰满,正当年。宣和帝转过身看看身后的几个儿子,大儿子康王在这样隆重的的日子里半点都不掩一脸无奈,二儿子倒是看不出来什么,最小的儿子不过五岁,睁着一双圆圆的大眼懵懂地看着面前的军队。
宣和帝在心里叹息一声,周承曜已从马上下来,跪下行礼。宣和帝连忙扶他起来,“小九辛苦了。”周承曜在先帝的皇子里排行九,是以宣和帝这样叫他。
周承曜又是一拜,“保家卫国,是臣弟应当做的。”只因为他姓周,是皇室的一份子,便是战死沙场也算不得什么。可熟料到,上一世的他,不是死在敌军手里,不是死在沙场上,而是死于面前这个同父同母的皇兄布置的阴谋下。
宣和帝拍拍他的肩膀,感慨道,“小九真是长大了。若是没有你的帮衬,朕恐是真无法守住这一片秀丽江山。”
“臣弟不敢。”周承曜低下头去。
宣和帝朗声大笑,“朕又没说你什么。此次你立了大功,想要什么赏赐,尽管给朕说。”奇珍异宝、黄金百两、美酒佳人,自然是少不了的。只是这个弟弟,宣和帝皱了下眉头,每次送过去的美人,都是关在王府后院,碰都不碰。任花自开,花自落。
周承曜略微沉吟,“臣弟确想要皇兄的一个恩典。”
“哦?”宣和帝和周承曜那如出一辙的凤眸微眯。这可是他这个弟弟第一次这么主动的来给他讨东西。讨了也好,他就怕这弟弟想要什么都闷在心里,永远都不跟他说,他于心不安啊!
温暖只跑了两圈就下马了,张老先生让她运动,可也不是运动起来就无度,还是要循序渐进才好。秋菊见她要坐下,赶忙拿出厚厚的毡子铺在草地上,待温暖坐下后,又替她整理了下短打骑装。
温媛见温暖歇了,自个儿也挥鞭下马,模样儿颇是伶俐。
“没想到我温家还出了个女中豪杰。”温暖调戏道。
温暖小脸红扑扑的,“三姐姐可真是的,会骑马就是女中豪杰了。”
远处天高云淡,马场的最北边树林茂密,每逢来庄子上,温行之定是少不了行猎的。想到行猎,自然少不了想到各色野味。温行之最爱将这些东西烧烤了吃,烧烤也确实味美,只是她这突如其来的咳嗽,吃下周承曜那药缓解了许多,只是那烧烤怕是吃不得了。
近处满目都是柔柔的青草,连同鼻腔里都充斥着幽幽青草香,温暖感慨道,“庄子上真是好,什么都有什么也不愁。若是一年中能来住上七八个月,整日钓鱼玩水爬山泡温泉,人生岂不妙哉!”
温媛更是个无拘无束的,自然是赞同温暖的,“山中也好,只是买不到摘星楼的首饰,吃不到善堂的膳食了。”善堂是京城内受人追捧的一家酒楼,名字起的是清淡了点,不过也正合着“人间有味是温缘清欢”的意思。善堂里的菜都是些清淡小菜,可那里的厨子却偏能把这些小菜做出别样风味来。
“除了买和吃,你心里可有点别的?”温暖笑话她。
“自然是有的!”温媛噘着嘴表示不服,十分娇憨可爱,“我还想着,一直待在庄子里好是好,可是不好找夫君呀!”
温暖敲了下她脑袋,“你也不害臊!”她知道温媛说这话是没有别的意思的,可她一想到昨夜端王登堂入室,竟心虚得不行,瞬间闹了个大红脸。好在温媛也不是个细心的,也没让她看得什么端倪去。
她端看这正在由庄静南细细教着的庄静婉,庄静婉眼眸低垂,面容娴静,即使第一次骑马有些不安也还是敛着表情的。再看看自己那已经跑马跑到天边快成一个小点的二哥哥,也真是个心大的。
温媛休息了一会儿,又骑上自己的马儿去溜达了。
“温三姑娘。”一道清润地声音从远处传了过来。
温暖正是闲极无聊,即可向身侧看去。两道高挑的身影朝他这边走了过来,穿着玄色衣服的那个嘛,自然是昨夜负气而走的周承曜。他身旁那个公子大概就是刚才出声叫她那个,穿一袭青竹色的缂丝竹叶纹袍子,长得面冠如玉,再看他一点都不惧怕端王的亲密模样,想都不用想,温暖已经猜到是谁了。
温暖的脸青白交错,心中所感,一时难以描绘。周成曜十个八个女人倒是没找,找了个男子过来却是真的。
他今日虽还是穿着一身玄色衣袍,可却是换过的。昨日那件尽是黑色,今日这件衣服的边上均有一圈用金线绣出的夔龙纹,加之他冷峻的面色,看起来更是让人高不可攀。再看谢子钺,当真是唇红齿白,那皮肤肉眼看上去也是细腻光滑,不知摸上去是不是一样的吹弹可破。难怪,难怪有端王断袖这一说了。
温暖胸口闷闷的。
谢子钺盯着温暖的眼几乎要泛光了,难怪周承曜这棵老铁树能开花,眼前的姑娘美得就跟仙女似的。啧啧啧,不过十三四岁的年纪就长成了这般妖孽的模样,长大了还不知道有多祸水。于她,谢子钺是十分喜欢的,可却不是男女间的喜欢,更像是同为美人惺惺相惜。
周承曜轻咳一声,谢子钺才讪讪收回目光,“温三姑娘怎么不一起去骑马?”
诚然,温暖对谢子钺是没什么好感的,可谢子钺毕竟还算客气,温暖只好温声答道,“先前已跑了两圈,有些累了,便不想再去了。”
谢子钺一双桃花眼笑得极尽风流,“也是,你这般娇娇小小的姑娘,就应该被人呵护着。骑马这事,委实有些……有些太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