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陶这口无遮拦的说话让赢思萁很生气,这个时候是不适合说这些话的。要是魏国人听到了报告给魏王季陶是有杀身之祸的,现在魏国马上国丧,赢思萁严厉斥责季陶说话注意点,以免祸从口出,搅乱自己这次来魏国的目的。
冯夫澜一看这样,劝说赢思萁不要再训斥季陶了,他决不是有意不敬去世的老魏王。倒是季陶说王宫将从太子府运一部分酒的事情引起了她的兴趣,君王的安葬保持生前自己饮用,用过的东西或者喜爱的都会再准备一份随其陪葬到墓室内的习俗。
赢思萁明白冯夫澜的意思,看到清单就知道星玉在不在。但是想看到清单那是不可能的,赢思萁对冯夫澜说。
“魏嗣是新继位之王,必然要让魏国子民知道自己孝道,自己是有能力带领这个国家的有为君王。大人你是作为赵国参加葬礼的使臣,同时也帮助了魏嗣顺利登基,赵国可重金葬礼,魏嗣自然会考虑厚葬。这个就需要大人你去。。。”
经过冯夫澜这么一说自己明白了,于是自己通过太子府的人,说自己有要事求见魏王。倒是魏嗣奇怪赢思萁现在还有何要事求见?
赢思萁告诉魏王,赵国参加魏王葬礼,赠送陪葬品有。。。。。这些东西。他特意提到了玉器类的东西,魏嗣一看赵国送来给先王葬礼的陪葬品规格太高了。显示对先王的敬重,同时也是对自己这个新魏王的看重。
“大王,您孝道魏人尽知,随葬品世人肯定知道魏王会厚葬,现在大梁城传遍随葬有稀世珍宝。”
魏嗣一听自己也没有计划随葬什么稀世珍宝。
“何谓稀世珍宝?先王随葬皆为生前喜爱之物,都是我见过的各国送的玉器,字画之类。”
赢思萁听魏王这么一说,知道星玉不可能陪葬了。是魏嗣没有说实话,这个星玉在他的手里或者祖辈根本就没有在意这个玉,皆不可知。
冯夫澜听赢思萁这么一说觉得魏嗣应该是不知道这个星玉的事情,至少老魏王遗言就可能没有提及,他们为卿的时候,晋王赏赐太多了,估计他们也没有在意。或者说后面的魏王都是争夺而来导致他们的候位、王位得到的时候,星玉的传续有可能就断了。
无任何线索了,就是说魏国之行寻找星玉肯定是毫无希望了。赢思萁看没有什么希望,也就不再想这个事情了。
魏嗣的太子府真的是太大了,自己都住了几天,还不方便到处走动,几次差点迷路。太子府的人是好生伺候着他们几人,现在就等葬礼仪式完后,他们将返回邯郸。
季陶半夜感觉肚子在咕咕咕叫,饿了,暗暗怪自己晚上吃的太少,自被赢思萁斥责以后就再也没有喝酒了,躺在床上难以入眠辗转反则,这个时间点,哪里能找到吃的啊!
每日都是太子府的人送来饭吃,根本不用自己操心吃饭之事。自己起床去碰碰运气看能不能找到吃的。
离开了院子自己沿着长廊走着,这魏太子真奢侈,长廊依着小山而建,别说这七拐八扭得和这个山挺协调的。他自己也不知道往哪里走,又怕遇到府中巡更之人,稍微有微弱油灯亮的地方,都躲避。季陶想法简单,别让他们发现,告诉了赢大人,要是那样自己免不了又挨骂。
就这么拐弯又抄小路的,借着月光来到一个地方,季陶也不知道再怎么走了,想了想准备回去了看来注定要饿肚子了,一阵风过来季陶眼睛都亮了,然来是风中带着一缕酒香之味。自己循着这个香味来到了一个小石门,显然这是个山洞利用起来作为藏酒的地窖。
这季陶就迈不动脚步了,推开门进去让太子府人发现了,自己丢脸是事小,主要是赢大人难堪,作为赵国使团的一员,可是这肚子饿了,要是喝点酒也是不错的,就推开了石门,石门的灰尘特别多,看来这里是有些年头没有人来了。
进入后酒香味道是越来越浓,借着墙壁上微弱灯光沿着台阶向深处探寻着,到洞底后里面就非常宽阔,摆放的全部是藏酒,看缶圆形桶上的灰尘,知道这些存放的酒可真是有些年头。有一个缶可能是年头太长的原因,有些裂纹渗出酒来,然来就是这样顺着缝隙流出来了,风一吹这样就季陶闻到了。
季陶知道这酒是好酒,帝王之家存的酒难得有机会喝到,今天是让自己给捡着了,撬开有缝隙的缶舔了一下,都要被这存放的酒给陶醉了,咚!咚!咚!喝了几大口感觉还没有尽兴,擦擦嘴又喝了几口,尝到美酒这就收不住口了,喝着歇着再喝,慢慢的自己就有些醉了,手脚也不听使唤了,靠着洞边就睡着了,迷糊之中感觉自己尿意来了,晃晃悠悠的起来,找地方就尿尿去了,手无意中不知道碰到什么,咣当一声响,在洞中还有回音,这样将季陶给酒也醒了不少。
季陶定眼一看,前面一个人坐着,自己上去说道。
“兄弟你也是来喝酒的,这里好多酒,咱俩怎么喝也喝不完,酒在哪边。”
说完他就伸手去拉此人,结果一拉衣服滑落,剩余的全是白骨,这下把季陶的酒给吓的完全醒了,自己是撒腿就跑了,一路慌慌张张回到自己的房间,再也睡不着了。
“季陶怎么今吃饭也不香,往日你都是吃的最多,最新张罗吃的哦!”
“主要是不饿,也没有什么味口。”
冯芙澜发现季陶情绪也不高,对着赢思萁使了个眼神。
“季陶昨天晚上去哪里了?”
“哪里也没有去啊!在房间睡觉啊!”
“撒谎都不会,昨天睡觉了眼睛能是红的?”赢思萁严厉的说道。
季陶一听心就有些慌了,结结巴巴的说道。
“是。。。。是出去了。”
赢思萁一听就有些生气了,告诉他多少次了,这里是太子府,不是驿馆也不是客栈,随便乱走会让太子府的人很生气,觉得赵国人无礼。刚要大声呵斥他的时候,季陶又冒出一句话。
“发现了白骨,太吓人了。”
“然来季陶也会害怕啊!我以为你胆是最大的。”
“是人骨,死状非常惨。”
听季陶这么一说,觉得这事态就严重了,这里是太子府,怎么会有白骨?季陶将他昨天晚上的情况,完完全全的说了一遍。赢思萁觉得不可思议,堂堂太子府怎么会还有人白骨,听着都像是编故事,这么离奇的事情让他季陶发现了。
冯芙澜建议晚上去查看个究竟,看看能不能有所发现,也许是季陶喝了酒看错了。听季陶这么一说是全部勾起了好奇之心,都等着晚上早点来到,让季陶带他们去哪个藏酒之地,还发现了白骨。一天的等待终于是上半夜过去了,为了遮掩防止太子府人发现他们,不要让他们产生怀疑,特意让太子府的人送来了吃的,大家在院子及附近走走,在他们面前露个脸,没有多久均回屋熄油灯睡觉。
在季陶的带领下,来到了藏酒的地窖。冯芙澜打趣道。
“季陶你真行啊!这么远的酒你都能找到,藏到哪里都能发现。这鼻子不一般啊!”
季陶拧了一下洞中的石头,里面出现了一个小的暗室,看到确实是人的白骨,和还没有完全风华的衣服,看其骨架应该是一男子被绑住最后饿死,再也没有其它任何介绍,小暗室他们找了找,也没有发现什么文字或其它东西,看这应该至少几十年了,不是最近发生的。
赢思萁说既然没有什么发现,就当什么都没有发生的,这个魏国太子府我们就不要再呆在这里了,太子府的人发现了,我们就不好交待。魏国的事情我们就不要掺和。
季陶突然在地下一个脚印处发现了一个符号,然来这里常年没有打扫,地上积累了尘土,用手慢慢的拂去灰尘,下面有字,但不是中原各国用的文字,季陶说他认识这些字是胡人的字,只是不知道是什么意思。
赢思萁让大家一人记几个,回去写出来再作打算,离开的时候特意防止脚印带的灰尘让人发现,清理好了。回到房间大家各自将记忆的字写了出来,可是谁也不知道是什么意思?
冯芙澜说这有什么困难的,郡主不是还在大梁我们买的院子呆着吗,她应该能认识这些胡文。赢思萁提出现在他们出太子府很难,魏嗣让他们住在这里其实是有二层意思:一确实是保护我们;二是不让他国发现以免对魏国刁难。现在出去肯定会被太子府的人阻扰。
赢思萁找到了太子府负责每天起居饮食的魏幡然,告诉他自己带来的季陶生病了,需要找一个郎中过来给他看病。魏幡然一看季陶那个样子确实是生病了,提出自己去找郎中来,季陶呻吟道自己来魏国已经带药了,放在了驿馆张得风哪里了,只需找他拿药即可,而且他的药是专门配的,在魏国一时也难熬制配好。
魏幡然一听也是这么个理,自己再熬制配药,耽误了治疗真出点什么事情,自己也担待不起,便去了驿馆求见赢大人一起来的张得风,张得风说赢大人是此次来魏国的使臣,多日不在也不知道你是不是来冒充认识赢大人的。只见魏幡然拿出三个字药名叫“来主君”。说冯姑娘特意强调要你反复看别拿错了药。
张得风一看冯芙澜这么说是什么意思?自己看了药名几次,脸上露出点点笑容,告诉魏幡然稍等自己这就去拿药。张得风是立刻找到郡主,告诉她什么情况。很快郡主就来了,询问魏幡然是什么时候发现季陶发病了,魏幡然告诉她何时发现自己来了多久等等。
“你来的时间太长了,季大人已经病情加重,光给药吃不能根本治疗,需要我亲自根据目前的病情进行诊治,再晚了就会吐血而亡。”
魏幡然一看是一个年轻女子,心中还是有些怀疑的,就这一小丫头就会看病?
“耽误了你可别推说我不去,延误治疗。太子府出人命跟我没有任何关系。”
魏幡然听她这么一说,进退两难了,提出去看病后,不能再出太子府,只能跟赢大人她们在适当时候再离开太子府。
“救人要紧,走吧!”
来到了太子府,郡主妆模作样的给季陶看起病来了,魏幡然也没有要走的意思,郡主说道。
“你们都回避出去,我号脉看病需要静。”
众人一看郡主驱赶他们离开,还装作老郎中的模样,憋着都没有笑,离开了房间,魏幡然一看大家都走了,自己再呆着也没有理由,只好告辞离开。
魏幡然离开了,他们是终于憋不住都笑了,郡主询问让她来是有什么事情。他们来到内屋将之前写好的字让她认一认写的是什么意思?
郡主拿到字看看了,自己也沉思了一会,告诉他们这是比较古老的胡文,意思是自己是胡人替魏候酿酒,得魏候宠爱,得晋王赏赐,后候被杀,自己被禁闭于次。这是老胡文自己有一句话也不是很明白。
“然来是个酿酒师啊!可惜技艺失传了。”
冯芙澜倒是觉得郡主来的真是及时,帮了他们一个大忙,她跟赢思萁对视一笑,赢思萁也明白了,这个晋王之物有可能就是星玉,很有可能那句未翻译的就是星玉的记载。
魏幡然离开了,还是不放心总觉得有些蹊跷,一个女子还是郎中,是不是他们背着自己有什么事情,又回来看看,只见季陶躺着,气色也好了些,郡主说道。
“卧榻二日,吃减半,可恢复六成,七日痊愈。这些天千万勿出房间受风凉。切记!”
“真是神医,没有多久季大人就脸色好多了。”
“多谢魏大人及时请来。”季陶是有气无力的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