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这时,一个嘲笑声传来:“招摇撞骗,我看你什么都不懂。”
此话一出,众人皆惊。
循声望去,只见一名面容清秀的青年男子背着手站在那里,脸上满是冷笑。
“这小子是谁,竟然在这里大放厥词?”
“就是,谁把他带进来的?敢当面辱骂马师傅的,真是不像话。”
那些不知道秦川身份的人,纷纷指责起来。
见说话的是秦川,祝长清不禁皱起眉头,说道:”秦先生,你是什么意思?“
无视那马师傅阴沉的眼神,秦川平淡地说道:”没什么意思,我刚才听这位马师傅,说的头头是道,其实没有一句话是对的,偏偏你们对他的话深信不疑,只是觉得可笑罢了。“
听到这里,祝长清脸色大变。
周围众人心中更是破大骂,这小子是谁?真是太张狂了,简直是目中无人。
那位马师傅可是祝家请来的风水大师,在南方一带享有偌大名声,而且家学渊源,祖上三代都是风水先生,是很多达官贵人的座上宾。
即便是祝家,也是费尽了人脉关系,才动请他出山。
即便这样,人家还不愿意来呢。
这样一个在风水界堪称泰山北斗式的大师,却被秦川斥之为骗子,说他什么都不懂。
这句话就像一个小学生在质疑大学教授不懂数学公式一样,真是滑天下之大稽!
”哪里来的混小子,在这里胡说八道,赶紧把他赶出去。“一名客人忍不住,直接斥责道。
辉哥心里也是气的破口大骂!
看在祝少的面子上,没有把你们赶走,已经够给面子了。
没想到这家伙竟然蹬鼻子上脸,当着马师傅的面说,说人家什么都不懂,这不是当众打脸吗?
”谁说我在胡说八道?“
面对众人的指责声,秦川脸色不变,平静如常道:”这院中确实死过人不假,但却无半点鬼魅之气,何来厉鬼作祟之说?简直可笑。”
祝长清正要开口,只听马师傅呵呵一笑道:“原来这里还有同道中人,赎我眼拙,不知道这位小兄弟师承何人,研习风水多长时间,我倒要请教一二。”
祝长清则有些尴尬道:“马师傅,此人就是犬子带来的一位朋友,只是信口雌黄罢了,你不用放在心上。”
说完,他转过脸,狠狠地瞪了祝少一眼,那意思仿佛再说:“都是你办的好事,回去看我怎么收拾你。”
“呵呵,无妨,既然这位小兄弟也是我辈中人,且说出那样大话,肯定是有真才实学的。”
马师傅也不生气,背着双手,一副和气的样子道:“想我马氏一门,祖上三代以都是以风水相术谋生,而我自幼研习风水秘术40余载,但还是所知甚少,既然这位秦小兄弟有高论,咱们听听也无妨。”
听到这里,周围的人都对他肃然起敬。
看看,这才是真正的得道高人啊。
人家名头那么大,又是祖传的风水相术,其道行自然如同小可。
为人还这么谦虚,一般人能做到吗?
他们看到秦川的眼神,已经带着满满的厌恶之色。
这种不懂装懂,还大言不惭的人,真是太让人讨厌了。
祝长清也觉得秦川太不像话,但以他的身份也不好当面呵斥,转而对马师傅说道。
“马师傅,您真是太谦虚了,以风水相术而论,整个华国鲜有能与您比肩者,可瘸腿泰山北斗一样的人物……一个什么都不懂的毛头小伙子,他说的话,你又何需理会呢。”
他转过脸,对祝少训斥道。
“还愣着干什么?还不赶紧带着你的这几个朋友离开,也不看看这里是什么场合,在这里大言不惭,惹人笑话,回头再收拾你。”
祝少简直要哭了,饶是平时机舌如簧,此时却不知道如何去解释。
秦川的术法通天,他可是亲眼所见的,那马师傅也是名满江北,他同样得罪不起。
“一个乳臭未干的臭小子,却在这里当众质疑马师傅,是给你谁给你的勇气?”
“就是,赶紧滚吧,别在这里丢人现眼。”
“人家马师傅是宽宏大量,不与你计较,你可别不识好歹。”
那些来宾们,都觉得秦川是在无理取闹,连他们都有点看不过去了。
“诸位无需如此,说不定祝公子的这位朋友真有本事呢,所谓人不可貌相,咱们还是听听他的高论,或许有不一样的见解。”
眼见秦川的话已经引起了公愤,那位马师傅倒是不急了,手抚着花白的胡须,云淡风轻地说道。
“哎呀,马师傅真心胸宽广啊。这都能忍?”
“大师就是大师,本事越大越是谦虚,不像现在小年轻,什么都不懂,还在这里大言不惭。”
“真是世风日下……”
面对众人所指,秦川却不动声色,一脸平静道:“以你的道行,如果真有厉鬼作祟,恐怕也是无计可施,不过是在打肿脸充胖子罢了,可笑。”
听到这里,马师傅脸色一僵,哼道:“你到底是什么人?”
“你没资格知道。”
秦川眼神变得冷峻下来,森然道:“我劝你还是尽快离开此地,否则等会儿,就是想走也来不及了,我是为你好。”
听到这话中的威胁意味,马师傅绕是修养极佳,这时也不禁有些动怒。
“小兄弟,你这是什么意思?我都要请教你。”
秦川没有理会他,转过脸,盯着对面一间房子说道。
“祝家小姐并没有被什么邪灵附身,而是被修为高深的妖物给强行抽离了元神,体内只剩下阴魄……“
”魂主阳,魄主阴,所以一到白天,她就昏昏欲睡,形同木偶,而到了晚上,阴气旺盛,阴魄兴奋,就会控制不住大喊大叫,歇斯底里,我说的没错吧?”
说完,他转过脸,看着旁边的祝长清。
祝长清目瞪口的呀,竟然无言以对。
什么魂啊,魄啊的,在他听来,就像在听鬼故事一样,哪里懂这些?
但是下意识中,他又觉得秦川好像说的有点道理。
”秦……秦先生,你刚说的妖物,是什么?“祝长清也有些紧张起来。
”确切地说,那是一个修为高深的鬼王。“
秦川望着远处阴山方向,眼中闪烁着肃杀之气。
”此妖物的修为非同凡响,即便是我出手,也不一定能对付得了它……”
他看向马师傅,冷知道:“何况你这个小小的风水先生,碰上它,连逃命的机会都没有,只有死路一条,所以我劝你还是赶紧逃命为好。“
那马师傅刚才还一副神气活现的样子,现在背后却生出了阵阵冷汗,张着嘴,呆若木鸡。
所谓外行看热闹,内行听门道。
秦川的话云里雾里,好像在编鬼故事一样,但是听在他耳朵里,却犹如晴空炸雷。
自从进了这院子,他就察觉到这院中有一股非常强的阴煞之气,简直是他平生所未见,所以心中已经断定,这院中肯定有鬼物作祟。
刚才他在院中走来转去,就是用罗盘搜寻那阴煞的根源,最后却什么也没查出来。
但是当着这些人的面,他又不好意思说自己修为不济,所以就随口扯了一个古井女鬼作祟的噱头。
他本想等日落之后,再做一场法事,草草交差,也算是挽回一些面子。
哪知直接被秦川戳穿,险些让他下不来台。
“真是一派胡言,朗朗乾坤,哪来的鬼王,你神话小说看多了吧。”马师傅脸色尴尬,却不服气地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