沙图:“………”话好像有哪里不太对…但是又说不出来是怎么回事…
花彻上下打量着果园旁边的一栋小房子,简约大方,再进去一看,用的东西一应俱全,小木床,木桌子,就连喝水用的杯子都是木头的。
花彻啧啧称叹:“沙图,你这技术不错啊。”
沙图挑了挑眉,一脸傲然:“洒家乃堂堂魔门少主,聪慧无比,这等小事怎能为难到我?”
花彻一脸赞叹:“不错不错,那我的房子就交给你了!加油干!”
沙图:“……”
脸色陡然一僵,交给他干嘛?!自己不会干吗?他堂堂魔门少主,身份尊贵,怎么做得了这事?
沙图这面上一犹豫,花彻就亮出了‘罪恶之拳’,沙图胳膊上顿时冒出此起彼伏的鸡皮疙瘩。
“交给我了!”
“对了…”
花彻收回了拳,“说吧,什么事?”
沙图指了指他的小房子:“桌子椅子床什么的我都能自己做。但是吃饭睡觉这些…本少主搞不了。”
“果园的果子虽然好吃,天天吃也不行吧…”
花彻顺着话,下意识地看了一眼果园:“……”
“你踏马属猪的?!这才几天,就给我吃秃了八棵树?!”
花彻如是咆哮。
蜗居灵气十足,果树在蜗居里产量剧增,每棵果树都是硕果累累,一颗果树上的果子,没有八十也有一百。
八棵果树,起码也有六百之多。
算算时间,距离上次进来,也不过是两日时间。
两天的时间干掉了六百个,猪都没这么能吃。
沙图颇为委屈地指了指房间里的陶瓷缸,“本少主想着果子那么多吃不完,就摘了些酿了果子酒…那么多果子,我怎么能吃完…”
一脸委屈的表情,看得花呗颇为心虚。但是花彻不承认,瞪了瞪眼,十分硬气:“那你不早说!”
沙图:“……!”人生真是生无可恋。
情况有些尴尬,花彻也有些待不下去了,随口承诺了句,“东西我包了,我还有事,先走了。”
留下沙图捶胸顿足,简直活不下去了!
这个疯女人,进来停一会儿,就是为了刺激他吗?!
若是说这个疯女人是怕他闲下来倒腾什么坏点子,所以才时不时地进来怼他一顿。
那不得不说,沙图自己承认,花彻干得很棒!
沙图这一天都只顾着生气了!
‘吨吨吨’连喝了一整大陶瓷缸的果子酒,吃了一整棵果树!上面的果子…
虽说沙图已经能够预见等下次花彻进来的时候,又会狠狠地怼他一顿,但是无所谓,他现在爽了!
人生就是要活在当下!一直作死一直爽!
出来之后,花彻开始准备出发去封印之地了。这两天乱七八糟的小事是搞了不少。
但是眼下,魔门那边稳定住了,有二凤在那守着,会放心很多。
现在最主要的,就是为了两年后的九星连珠。
到了那个时候,莫说魔门是否会准时作死。即便是魔门毫无动作,封印破裂也是必然。
封印法阵已经整整维持了千万年,其成效早已不敌当年。
且封印已经有了碎裂的前兆,不论时间,封印法阵破裂,是必然。
只不过是时间早晚的问题。
若说这个九星连珠,时间在百年之后,地藏大陆的众人都还有准备的时间,但是现在,留给他们的时间仅仅只剩下两年半。
说长不长,说短是真的短。
花彻人微言轻,即便是说出去,也没人会相信。
她把这个任务交给了梵迦和尚和晏殊二人,此二人,一人是佛门大弟子,一人是药宗掌教座下大弟子。
话从他们嘴里说出来,比她说上千百次都来得直接。
再者,隶属于这两方宗派的小宗门数不胜数,集合其所有武力,也才有一战之力。
其实,在宗门之下,便是国家。
国家军队的战力是不容小觑的。但是这股力量,不好利用。
她传了信,把这个麻烦扔给了夜叔。
想来以夜叔的身份,能够有可能搞定那些国家君主的人,只有他了。
若说旁人,只能是以权压人,根本不会真心出力。
然而夜叔不同。
夜余时是天象卦师,从他嘴里说出来的话,比任何人可信度都高上千百倍。
而花彻要做的,便是趁着现在仅有的时间,做好一切准备工作。
主要的,便是汇聚一波属于她自己的战力。一方小势力。
留给花彻的时间仅仅只有两年,花彻已经没有时间再去重新开始,挑选人才,从头培养。
从一开始,花彻就把视线转向了封印之地的恶霸们。
以花彻的手段,将之收入囊中,多少会费些功夫。
花彻也不敢打包票,一定可以。
但…
事到如今,花彻只能豪赌一把。
赢了,便是她欢欢喜喜地带着众位小弟,对她心悦诚服。
输了也无所谓,至多是她带着对她满腔恨意,恨不得对她杀之后快的小弟,上阵杀敌。
时间紧迫,忠心自然好。
可即便不是对她心悦诚服,即便不忠心也无所谓,只要敌人来了,知道上去砍,不会站在那里让人家砍,就行了。
为了以防万一,花彻备了许多毒药,甚至有蛊毒。其中最有代表性的,是有牵制性的‘比翼双飞’。
名字听着很是诗情画意,可这种蛊毒,最是狠辣,中了‘比翼双飞’的人,蛊毒会直接侵入大脑,摧毁其脑神经,再不会自主思考。
之后的一切行动,只能依靠脑中的蛊虫控制。
而控制蛊虫的,是拥有母蛊的花彻。
若非是迫不得已,花彻并不愿意用上这个。
蛊毒毕竟是毒,不忠于她,已经被她中了蛊毒的人,花彻并不在乎他们的生死,可毕竟不是自己控制的大脑,行动定然会有所迟缓。
可强者过招,呼吸之间便是成王败寇。
那些人,对于弱者,自然是一把利刃。
可阴兵,没有一个是吃素的。对于他们,稍有不慎,便是万劫不复。
花彻不在乎自己的手里到底会沾染多少鲜血,她只怕…她守不住这里。
地藏大陆是母亲选择将她留在这里的地方,无论如何,花彻都不愿意地藏大陆毁之一旦。
她还未曾好好看看这个地方。
“小媳妇儿?”
花彻缓过了神,转了头就看见了把自己打扮得光鲜亮丽的玉舒,顿时眼前一亮:“你怎么来了?”
玉舒真是打扮起来要了命了,巨他妈的好看!
看见花彻惊喜的眼神,玉舒心满意足,真是不妄他不足寅时就爬了起来捯饬自己。
玉舒露齿一笑,“自然是想小媳妇儿了!”
“彻儿,你方才在想什么?我叫了你好几声,才反应过来。”
花彻一愣,低头轻笑,摇了摇头:“没什么。”
果真是想的太入迷了。
玉舒小心翼翼地拉过花彻的手,见她没挣扎,笑容更大了,“你同我说,若是有什么麻烦,我也好帮你。”
花彻吃吃一笑:“若是什么都要你帮,我是做什么的?”
玉舒颇为理所当然:“小媳妇儿当然负责貌美如花!”
随即揉了揉花彻的手腕,花彻很瘦,手腕的粗细,就是八九岁的孩子那般,玉舒心疼道:“彻儿太瘦了,一定要好好养,白白胖胖的才好!”
花彻一愣,“白白胖胖的,不是小猪仔?”
玉舒点了一下花彻的鼻子,“也是小彻儿!”
花彻抽出被玉舒攥在手心的手腕,指着玉舒笑骂:“你这个老家伙!居然说我是小猪仔!”
玉舒不动声色地,把花彻的手,又攥进了手里:“本尊可从未说过小猪仔。”
继而眸色暗沉,将花彻揽在怀里,不给花彻逃避的机会,声音低沉,“彻儿觉得,本尊是老家伙?”
花彻一愣,点了点头:“我如今十四,过了年才十五。阿舒今年本命年,已然二十四了。比我大了十岁,这么算下来,阿舒应当是叔叔辈。我便是唤一声玉叔叔也是不为过的啊。”
玉舒:“……”
深吸一口气,不气不气,小媳妇儿年龄小,不能生气,我不气我不气,气出病来无人替…
不气…个屁啊喂!
修炼之人,寿命无穷尽,不过相差十岁!他堂堂灵台山尊主大人,如今不过二十四岁!
怎么说,也只是个才踏入修炼一途的毛头小子。
他怎么就是个老家伙了!
再者,玉叔叔是个什么鬼?!
玉舒气极反笑:“彻儿觉得本尊是个老家伙?”
花彻奇怪地点点头,在玉舒怀里蹭了蹭,找了一个更舒服的位置,“老家伙其实也算不上,不过确实是玉叔叔!”
玉舒颇为无奈,配合花彻调整了位置,恨恨地揉了一把花彻的头发。
花彻怪叫一声:“阿舒!发型乱了!”
玉舒恨恨:“我心都乱了。”
花彻狡黠一笑,故作无辜:“怎么了?”
玉舒点了一下花彻的鼻子:“再没你精怪的了!”
花彻嘿嘿一笑,“要阿舒扎头发。”
玉舒大手一挥,“走,回房。”
来得凑巧的小钢镚儿,目睹了全过程之后:“………”
怪我过分年轻,吃下了成吨的狗粮。
看了一眼重新抱得美人归的玉舒,小钢镚儿咬牙切齿。
这家伙昨天干了什么?!
明明那么蠢,臭丫头都气成那个样子了,看见他都当是空气一样,怎么他不过是出去浪了一个晚上,找了几个母兽谈天说地,这家伙居然成功了?!
好容易缓了过来的小钢镚儿,觉得这般不行,不过短短一天,根本不能让他长记性。
更重要的是,才三袋碎银子,都不够他花个痛快的!
眼睛滴溜溜地转,小钢镚儿把心思转到了卧病在床,已经有了明显好转的云礼身上。
想起上次臭丫头紧张的样子,小钢镚儿满意地笑了笑,随后大步转向云礼的院子。
片刻后…
“不好啦!!”
“快来人啊!云礼,云礼你撑住!我去找花小姐!”
陈彬脸色惨白,他不过去上了个厕所的功夫,怎么云礼就奄奄一息的趴在地上了?!
云礼颤颤巍巍地抬起了才有些知觉的手:“救…救我…”
陈彬连忙握紧,“撑住,你等着,我这就去找花小姐!”
“等找到了那个贼人,做兄弟的,一定把他打死!”
陈彬把云礼抱上了床,不出意外地,云礼的身体发出了“咔吧”一声响。
云礼彻底晕死了过去。
躲在一旁偷摸看情况的小钢镚儿,忍不住给陈彬点了一个赞,好家伙,上次下手太重,导致这次小钢镚儿有点畏手畏脚,不敢下手。
只能轻轻将人丢在了地上。
期间,因为云礼挣扎地太过厉害,导致他自己闪了腿。
小钢镚儿也很是无奈,耸了耸肩,这不是我本意。但是他自己搞得,就怨不得我了。
不得不暗叹一声,果然,成了堕神兽的白泽神兽,性子不是丁点的恶劣。
下意识忘了,要不是他去搞云礼,云礼怎么至于挣扎?
又怎么会出现在这回事?
陈彬急匆匆地冲去了花彻的院子,人还没到,声音先过去了。
“花小姐!花小姐救命!花小姐!”
正扎着头发,还没得成型的花彻,面色突变,头发也不扎了,“怎么回事?!”
陈彬气喘吁吁,面色发白:“云礼…云礼他…”
花彻面色陡然一沉,三两下把头发挽起来,“快走,路上说。”
陈彬连忙跟上:“我那会儿去上了个厕所,至多一盏茶的功夫,回来就看见云礼躺在地上,脸色惨白,话都说不出来了,我刚把他抱上床,人直接晕了过去!怎么办啊花小姐!”
花彻:“……”
目光怀疑地上下打量陈彬,这家伙到底跟云礼是朋友吗?
之前不给饭吃,现在好了,给饭吃。
但是居然连常识都没有吗?还是说…是故意的?
云礼四肢断裂,好不容易长好,现在遭此横祸,被人扔在地上,这种情况下,有点常识的人都知道,是不能妄动的。
结果陈彬可倒好,把人抱上了床。
云礼晕了…
他不晕就奇怪了!
疼都疼死了,说不准本来没啥事,现在不在床上多躺几个月,都不行!
花彻进去前,总觉得一闪而过,看见了小钢镚儿,心下有点怀疑。
进去一看,满头黑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