深夜的山洞更是阴森、荒凉。皇甫景默不作声的拨弄着柴火,空气压抑的让人喘不过气。上官歆雲实在坐不住了,道:“外面人应该已经走了,时候也不早了,我先回去了,今天谢谢你救了我,我已经道过谢了,以后我们互不相欠!”上官歆雲踉跄着起身,艰难的出了山洞。
皇甫景依旧在洞中坐着,面无表情的添着火,看不透心里在想什么。一直到天明,才恍惚离去。
“出去几天就受了伤回来,你也真是够了!”夜霜一边给上官飞包扎手腕上的伤口,一边不停的责怪他,“还有其他地方受伤吗?”
上官飞道:“没了,都是些皮外伤。”
花如君拿了些药膏进来,“换药的时候涂这些药效果会好一点。”
“好!”上官飞道:“夜霜,你看着紫云,让她最近不要露面。只有她没有受伤了,你要照顾好她的安危。”
“我知道。反正我现在是上了你们的贼船了,下也下不去,紫云我会照顾好的,你还是担心你自己吧。”
花如君有些担忧:“现在东陵已经找到你们,恐怕你们以后会很危险。”
上官飞道:“东陵拿不到他们想要的,就不会真的对我们下杀手,他们敢毁了上官家,我上官飞就敢毁了那件东西!”上官飞眼中的阴狠足以让人胆颤。
花如君切入正题:“接下来有什么计划?”
上官飞笑道:“既然有那么多人都觊觎上官家,我只能一个一个对付了。现在皇甫和林家威胁最大,皇甫不好斗,姓林的可是很容易对付的!绿苓,明日去钱庄,让他们把钱庄的钱都转出南陵!”
“公子,您准备离开南陵?”绿苓有些不解,若是钱没了,上官家在南陵的根基就没了。
上官飞解释道:“未雨绸缪。上官家的根基可以在南陵,就可以在任何地方。我们要与皇甫家为敌,那么必然要让上官家的损失降到最少。先暗中将钱庄的钱都转到北陵,后面我会慢慢的将上官家的一切都移出去,就算南陵皇要对付我,最终也什么也得不到,我要釜底抽薪!”
“是,绿苓明白了,绿苓这就去办。”
“还有,去观察林建岳最近的动向,若是过得□□稳了,就给他找点事情做做!”
绿苓会意:“我明白!”
上官飞冷笑道:“林建岳,林若絮,我不好过,你们也别想过得安稳!”
“咳咳……”坐在池塘边吹风的慕容飞雪不禁咳嗽了两声,手里握着一个陈旧不堪的福袋。
玛雅有些担心的劝道:“公主,这里风大,先回去吧。”
慕容飞雪笑笑:“没事,我想坐在吹吹风。”慕容飞雪出神的看着福袋,打开福袋,倒出里面的东西,一缕打着同心结的头发,即使经过十几年,依旧紧紧缠绕。一张用羊皮纸写的书信,上面是最美好的愿望!”
慕容飞雪看着书信痴痴的笑了,小孩果然很幼稚!小心翼翼的将书信折好放进福袋,塞进怀里。攥着那缕秀发,看的出神。
“慕容飞雪在哪?”远处传来尖锐的吼叫声。慕容飞雪转身望去,原来是解禁了的皇甫紫菱。
皇甫紫菱气势汹汹的过来,指着慕容飞雪道:“原来你躲在这里了,让本郡主一顿好找!”
慕容飞雪瞥了她一眼,懒得理她,转过头去,不在理她。
皇甫紫菱哪里让她,吼道:“喂,慕容飞雪,你也太傲慢了,本郡主和你说话,你听见没有!”
“咳咳——”慕容飞雪轻咳两声,头也不回的责备玛雅,“玛雅,谁这么吵?”
皇甫紫菱见慕容飞雪无视她,更是火大:“慕容飞雪,你也太过分了!”
慕容飞雪不想听她聒噪,起身,理了理衣裳准备离开。
皇甫紫菱看不惯她傲慢的样子,便上前推她,“慕容飞雪,你听见本郡主说话没有,今天怎么哑巴了?”
慕容飞雪不悦的抬头斜了她一眼,抬脚离开。向皇甫紫菱这种无理取闹的人,没必要和她计较!
“喂!”皇甫紫菱追上去,拦住她,“本郡主和你说话呢!”皇甫紫菱看到慕容飞雪手中的东西,一把抢过来,随手就扔进了河里。
看着漂在水面上的秀发,慕容飞雪眼眸瞬间变冷,冷冷的警告了皇甫紫菱一眼,转身跳进河里。
皇甫紫菱被慕容飞雪的举动吓坏了,愣愣的看着她。
“公主!”玛雅、玛莉焦急的呼唤着慕容飞雪。
慕容飞雪游到秀发那里,拿回那缕秀发,爬上岸。
“公主!”玛雅、玛莉忙上前扶她上来。
“咳咳,”慕容飞雪冷冷的吩咐,“玛雅,送客!”
玛雅起身走到皇甫紫菱面前,礼貌的道:“郡主请!”
“你!”皇甫紫菱欲上前,玛莉直接拔剑挡住她。
“哼!”皇甫紫菱气的跺脚离开。
“大夫,怎么样了?”玛雅焦急的询问大夫。
大夫诊断完,答道:“王妃发了烧,老夫给她开点药去去寒,退了烧,修养几天就好了。”
“谢谢大夫!”玛雅这才稍稍放下心,送着大夫出院子。
还未出院子就碰见皇甫景。大夫忙行礼:“参见王爷!”
皇甫景打量两人一番,问:“怎么了?本王听说公主生病了?”
大夫回道:“启禀王爷,王妃之前受了伤寒,早上又落了水,所以发了烧,昏睡过去了,不过并无大碍,只要按时服药,过几日就好了。只是王妃伤口似乎发了炎,可能要好好处理,免得留下伤疤。”
“好,多谢大夫,容叔,随大夫去抓药!”
“是!”容叔送大夫离开。
皇甫景转而质问玛雅,“怎么回事?公主受伤了为什么没有禀告本王?”
玛雅被皇甫景严厉的眼神吓到,跪下道:“王爷息怒!奴婢,奴婢。”
“说,公主怎么受伤的?又怎么受了伤寒?”皇甫景才不会相信好端端的就会受伤寒,还受伤!
玛雅战战兢兢的回道:“启禀王爷,昨日公主不小心划到了手腕,公主说不碍事,所以奴婢也没有太在意。因为最近天气转凉,公主有些受寒,原本就有些咳嗽,不料早上紫菱郡主过来,公主不小心落水,这才发了烧,引起伤口发炎。是奴婢的疏忽,请王爷责罚!”
皇甫景听她说的及其诚恳,便不再说什么,进屋看望慕容飞雪。慕容飞雪还未苏醒,被面纱挡着的脸很是惨白。皇甫景冷笑,都这样了还是不愿意一面示人!皇甫景伸手欲摘下她的面纱,玛莉上前阻止:“王爷,公主说没有她的同意,不准任何人摘下公主的面纱!”
皇甫景缩回手,坐在床边,似是讽刺道:“你们倒是很听她的话!”皇甫景查看她的手腕,确实有一道伤口,有些发炎。只是这个伤口为什么像是被剑所伤?皇甫景质问两人,“你们公主是怎么划到手腕的?”
玛雅机灵的回答:“昨日公主闲来无事,在院中舞剑,不小心被剑所伤,所幸伤口深,所以也没有放在心上。”
“是吗?”皇甫景不是很相信她的话,准备查看她的胳膊。“咳咳——”慕容飞雪忽然咳嗽着醒来。皇甫景这才止了动作。
慕容飞雪道:“让王爷挂心了!”
皇甫景道:“公主在本王的府里生了病,倒是本王的不是,公主好好养伤,本王会请宫里的御医来为公主诊断!”
慕容飞雪拒绝道:“多谢王爷挂念,不过飞雪身体自幼如此,生了病,喝些药就好了,不必劳烦御医。”
“那也好,刚刚大夫说并没有大碍,只是这伤口,”皇甫景瞥了一眼手腕上的伤,似有深意的看向慕容飞雪,提醒道,“伤口发了炎,恐怕要好好处理,免得留疤。”
“多谢王爷提点,飞雪会注意的。”慕容飞雪坦然的对上皇甫景试探的目光。
皇甫景似是关心的嘱咐道:“日后公主练剑,可得小心,不要再划了手才是!”
慕容飞雪笑道:“飞雪会小心的!”
皇甫景起身道:“好了,既然无事本王就回去了,本来太后回来想见见你,既然你病了,本王会想太后说明,日后再见”
“多谢王爷!”
皇甫景看来她一眼,又扫视了玛雅、玛莉一番,迈着从容的脚步离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