朝堂之上,大臣们议论纷纷,“皇上,上官飞最近将他旗下的钱庄纷纷关门,引来众多非议。据微臣所知,上官飞似乎有意将钱庄转移,这对我们南陵将是非常大的损失!”
“皇上,上官飞只不过是一个商人,如今却可以只手遮天,对我们南陵存在很大的威胁,臣认为必须对上官家加以遏制!我们南陵岂能被一个商人左右!”
“皇上,上官飞傲慢、不可一世,他这么做明显是要与我南陵作对,臣也认为必须对他加以惩戒!”
南陵皇有些为难,他也想铲除上官家,但是其中厉害关系又不是仅仅一道圣旨就可以解决的!
“晔儿,你有什么意见?”南陵皇询问一直不说话的皇甫晔,皇甫晔的才华人尽皆知,只是从未参与过朝堂之事。这次回来,让他上朝,也是为了磨练他。
皇甫晔回道:“启禀父皇,儿臣以为,上官家会如此做必定是有原因,儿臣不建议采取强制措施遏制,这样会让其反感。不如与其沟通,了解缘由,进行劝说,最终商讨对双方有益的方案。”
有大臣道:“晔王爷有所不知,上官飞此人向来顽固不化,也一直与我朝廷作对,这次他公然挑衅,是对我南陵皇权的蔑视,必须严惩!”
皇甫晔笑道:“这位大人,既然上官飞一直都与朝廷作对,为何一开始不对他严惩?”
“这!”那人一时语塞。谁都知道,上官家对南陵的经济做出了很大的贡献,如果没有上官家,南陵也不会有今天的繁荣,所以皇上才会一直忍让。当然,另一方面不为人知的原因就是南陵皇想要从上官家手中拿到那样东西,所以才会一直迁就,背地里却不停的迫害!
南陵皇道:“晔儿说的对。凡事以和为贵,这件事情不能过于强硬,免得适得其反。这样,景儿,你去与上官飞谈论,究其根本,问清楚了缘由,也好谈判!”
“是,父皇!”皇甫景领命。
对于皇甫景的到访,上官飞似乎一点也不意外。“不知道王爷今日来鄙舍所为何事?”上官飞明知故问。
皇甫景开门见山:“想必上官公子应该知道了,本王此次来是为了钱庄一事。钱庄在南陵经营很是顺利,为何突然转移?”
上官飞道:“看来王爷并不是很清楚现在的局势,如今做商人越来越难,我上官家家大业大,压力也很大,新晋的商人雄心勃勃,势头正旺,不断挤压其他产业,我上官家是越来越不景气,所以才想找个安顿之法。钱庄并没有撤走,只是暂时缩小,后面会扩展数量,所以对南陵并无影响。王爷大可放心!”
“那为何要退掉存入钱庄的钱,本王今日也听说,不仅仅是达官贵人,即使是普通百姓也存不进钱。”
上官飞笑笑:“这也是权宜之计。钱庄正在改进,现在要是接入外来钱,恐怕会有些混乱,所以,我才命令不准接钱,等安稳了,会恢复正常运作。钱庄不只我上官飞一家,不妨也考虑考虑别家!”
“上官公子,问句不太合适的话,上官家最近不停的动荡,不知是为何?”
上官飞叹口气道:“唉!其实上官某也不愿如此,只是家家有本难念的经,我上官家最近确实有些棘手的事情,上官也是心有余而力不足,生意也大不如从前,所以上官才不停的改进,因此带来的不便,还请见谅!”
吴叔端着药进来,提醒道:“少爷,该喝药了!”
上官飞道:“放着吧。”
吴叔为难道:“花堡主交代老奴,让您一定趁热喝了药。”
上官飞笑道:“你倒是听他的话,我正在谈事,一会儿喝!”
皇甫景看向上官飞,有些狐疑:“上官公子受伤了?”
上官飞道:“前段时间出去一趟,不小心受了伤。出门在外,难免的,又不是什么大事。”
皇甫景心下狐疑,最近怎么一个两个的都受伤?皇甫景试探性的问:“不知令妹近日如何?上次来拜访,上官公子不在,令妹接的本王,上官小姐与上官公子真是相像,智慧、胆略、勇气兼具!”
上官飞笑道:“王爷过奖了。多谢王爷挂心,舍妹近日身体不适,在屋中静养,不宜见客。”
“爹爹!”上官留希跑进来,爬到上官飞的怀里,“爹爹,抱抱!”
上官飞弯身抱起他,上官留希不小心碰到他手臂上的伤口,不禁皱了皱眉,将他放在腿上做好。“希儿,你怎么跑到这里来了?”
上官留希嘟着小嘴认真的道:“爹爹你不吃药,希儿来催你吃药的。”
上官飞宠溺的抚摸他的头,道:“来,这里有客人,希儿要懂礼貌,和这位叔叔打招呼!”
上官留希听话的看向皇甫景,甜甜的叫道:“叔叔好!”
这个小孩真的很可爱,皇甫景笑道:“很听话。上官公子教导有方!”
“让王爷见笑了,这是犬子上官留希。孩子小,没人管教,有些皮。吴叔,带希儿下去!”
“是!”吴叔抱起上官留希离开。
上官留希趴在吴叔的肩膀上,盯着上官飞嘱咐道:“爹爹,你一定要把药喝了哦!”
“好!”目送上官留希离开,上官飞将药推到一边,向皇甫景道,“王爷,这件事我们上官家会尽快结束,王爷放心,上官知道孰轻孰重,过了这个风头,一切便会恢复原样。”
“好,既然上官公子发话,本王便没有什么可担心的。上官公子保重身体,本王告辞!”皇甫景起身离开。
上官飞并无起身送他之意,只坐着目送他离开。心里冷笑,这些朝中大臣平时无事可做,对上官家倒是看得紧,什么风吹草动都吹到皇帝耳朵里。眼下最要紧的,还是那张藏宝图!
拔下发簪,如瀑布般的青丝倾泻而下,慕容飞雪看着已经及腰的长发,拿起剪刀修剪发梢。忽然想到什么,拿出手帕细看,半缕青丝,一句诗句。慕容飞雪对着它摸索一番,感觉到手帕夹层之中似乎有东西,对着光看,里面夹层隐隐约约似乎缝着什么,上面还有条条杠杠的东西。慕容飞雪拿起剪刀准备剪掉手帕,却又顿住了。这条手帕不能就这么毁了!
难得的月圆之夜,可是那硕挂在天边的圆月事如此的孤寂,洒向人间的光辉也是如此的凄凉。皇甫景坐在院中独自饮酒,郁郁寡欢。有些事藏在心里,无法诉苦,只能借酒消愁。
慕容飞雪走进院子便看见这番景象,悄悄的走近,道:“王爷好雅致,独自赏月!”
皇甫景抬头见是慕容飞雪,抬手示意她坐下。“你来做什么?”
慕容飞雪道:“飞雪难得失眠,便出来走走,见这边有亮光,就来看看。平日王爷从容淡然,没想到也会有惆怅之时。”
“你就取笑本王吧。”皇甫景端起酒杯一饮而尽,又为自己斟上一杯,“公主,听说北陵比南陵豪放,就连喝酒也是大碗大碗的喝,不知公主酒量如何?”
慕容飞雪笑道:“飞雪酒量虽不是千杯不醉,但是也可小饮几杯。若不是飞雪伤寒未好,定陪王爷畅饮。”
皇甫景笑笑,问:“公主,你在北陵可以呼风唤雨,本王若是向你打听一个人,你可知道?”
“王爷不妨说来听听!”
“林歆雲!”皇甫景眼中有些期待。
慕容飞雪仔细思索,道:“原来王爷还是为了林姑娘这般。在北陵之时,歆雲这个名字我听说过,不过是上官歆雲,她是上官飞的妹妹,之前在北陵见过几面。至于林歆雲,飞雪不是很清楚,如果王爷想知道,飞雪可以命人去打听打听,若是现在还在北陵,很快就能找到她!”
“呵!”皇甫景苦笑道,“不必了。”
慕容飞雪试探性的问:“王爷如今怎么断定林姑娘在北陵?”
“只是猜测罢了。”
“王爷,飞雪说句不中听的话,已经过去十几年了,这份承诺已经没有意义了,王爷为何如此执着?”
皇甫景反问:“那你又为何如此执着?飞雪公主倾城之貌,不知有多少人想一睹芳容,可惜公主你却因为自己的原则,宁愿抛弃这份容貌,遮面示人。”
“这不一样。飞雪不让世人见真容,是因为飞雪不愿意被世俗的眼光觊觎,想要寻找可以不在乎飞雪容貌,只一心对飞雪好的人。而王爷是偏执!如果王爷真的放不下林姑娘,不如去找她。知道她在北陵,也好找些。如果王爷不方便出面,飞雪愿意帮这个忙,只是不知道林姑娘有何特征?”
皇甫景喝着酒,回想道:“特征?除了她身上的一块玉和半块手帕,其他的本王也不知道有什么特别之处。”
“半块手帕?”
皇甫景拿出半块手帕,道:“这里是半块,她手里也有半块,当初我们将手帕剪开,一人一半,便是为了日后相认。”
慕容飞雪接过手帕,半缕青丝,一句诗句,眼眸有些变化,却一闪而过。另一只同样攥着手帕的手有些颤抖,同样发黄的半块手帕,却可以看出主人对它的爱惜,上面没有任何一点被用过的痕迹。皇甫景仰头喝酒,慕容飞雪紧紧握住两块手帕。道:“王爷,不知可否将这块手帕借飞雪一用,飞雪将这手帕上的图案画下,寄回北陵,托人寻找,肯定会有收获!”
“不必了。”皇甫景道,“既然有意躲着本王,即使找也是无果。本王有种直觉,她就在附近,只是不愿意出来而已。”
慕容飞雪问:“既然王爷知道林姑娘不愿见你,王爷为何还如此执着?”
皇甫景道:“你知道吗,那日本王去寺庙,没有等到结果,已经准备放下。可是那个福袋却被拿走了,如果她真的回来了,不愿意见本王,为何要把福袋拿走?”虽然那日上官歆雲和皇甫景说福袋被她随后弄没了,可是皇甫景依旧不信。林歆雲一定回来过,一定是她拿走了福袋。
慕容飞雪道:“说不定林姑娘是想让王爷彻底断了念想。”
“那她为何不当面与本王说?”
“这飞雪就不清楚了,都说女人心海底针,谁又能说的明白。”
皇甫景伸手欲拿回手帕,慕容飞雪犹豫一番,将手帕给他,“王爷,该放下还是放下吧。王爷不放宽心,最终苦的还是自己,飞雪告辞!”慕容飞雪复杂的看了他一眼,起身离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