易倾越点了点头。
有段时间他不光常来,还在这里住了一段不短的时间。
两人继续往瀑布的另一侧走去。
云含之暗想,这附近要是能有一座亭就好了。
她什么都不做,就可以坐上一天,看一整天。
刚想到这里,云含之发现了一些不寻常的东西,她指着前方道:“那里似乎有个山洞。”
闻言,易倾越弯了弯嘴角,眼神还挺好使。
“我们去那里看看。”云含之兴奋地道。
易倾越嗯了一声,他原本就是打算带她去那里歇脚的。
走到山洞前面,易倾越停了下来。
云含之抬头着看他,“怎么了?”
易倾越回道:“别动。”
云含之见他神情认真,依言站在原地。
她见易倾越在洞口前面以某种步法走了几步,山洞的石门升了起来。
云含之很是惊讶,一脸难以置信地看着易倾越。
易倾越回过头来,冲云含之道:“可以了。”
“这是机关?”云含之好奇,她没想会见到真的机关。
易倾越见他那幅吃惊的模样,含笑着点头。
云含之被易倾越扶入山洞中,她听到易倾越不知道在什么地方拍了两下。很快,石块滑动的声音传来。紧接着,光线从石板让出来的孔中透进来。
孔洞不大,洞内的光线并不好,只能隐约看到洞内的大致布置。
易倾越将云含之引到一把凳上坐下,道:“坐着别动,你先等一下。”
云含之视线受限,乖乖地没有动,她在为山洞里有凳出现惊奇不已。
模糊中,云含之看到易倾越似乎是上了几级石阶。
紧接着,她又听见一阵石板滑动的声音,洞内逐渐亮堂了起来。
这下云含之可以清楚地看到洞内的陈设。
在她看不清楚时云含之只是有一些惊讶,等看清楚洞内布置以后,云含之忍不住想为挖这山洞的人拍手称赞。
云含之再也坐不住,忍不住站起来慢慢走动着打量起这山洞里的布置来。
山洞分成两层,两层之间由一些石阶连接,就是易倾越刚才上的那些。
第一层中,靠里的部分有一个柜,里面放置着简单的厨具。
靠外的地方,放着一张石桌四张石凳,云含之刚才所坐的,就是其中一张。
云含之来到石阶前面,她对着眼前的石阶有些犹豫,因为石阶并没有扶手。
易倾越见她跃跃欲试,又有些为难的样,他来到云含之的身边,将她扶往二层。
到达二层后,云含之更加惊奇。
这二层分明就是一间卧房加书房,这里不光光线好,视野更好。透过石窗向外看去,附近的景致尽收眼底。
云含之看里看去,石壁上砌了一些石板,形成了一面偌大的书架。
靠近窗户的地方是一方石床和石桌。
云含之啧啧称奇,她忍不住问道:“这是谁建的?”
“文叔文婶。”易倾越回答。
云含之震惊,文叔文婶看着就是普通的庄户,没想到还有这样惊人的技能,“下面的机关也是他们弄的?”
易倾越点头。
这样一来,云含之对那夫妇二人能守住一个庄园也就不奇怪了。
这种山洞他们都能建得出来,对他们而言,在庄园里面修几个机关守家也不是什么难事。
云含之觉得,回到庄园后,她得去嘱咐一下她带出来的人别乱走动,免得碰到了不该碰的机关。
“我在这里住过一段时间。”易倾越主动到。
云含之闻言转头,疑惑地看着易倾越。
“十岁那年,我离开锦都的事你应该知道吧?”易倾越问云含之。
“知道。”云含之点头,但他不知道易倾越怎么突然回忆起了往事。
那一年,他们二人有点过节,云含之差一点因为易倾越得罪她牵怒易倾灵。没多久后,易倾越就离开了锦都,云含之觉得易倾灵一个人在安王府里也挺可怜的,恢复了与易倾灵的交往。正因为这样,云含之对于易倾越那一年离开锦都的事情印象比较深刻。
“安王府里的权力相争,我离开了锦都来到了庄园。”易倾越道,“后来因为种种原因也来这几次,因为有些事情不想牵涉到文叔文婶,所以到这里住了一段日。”
安王府里的权力相争,因为易倾灵的关系,云含之有所耳闻。
安王府名义上的继承人是易倾越,但是安王房的二房似乎也想承爵。爵位只有一个,易倾越兄妹爹娘早逝,他们兄妹在安王府的日并不好过,尤其是易倾越。
安王府里表面上一团和气,实际上是面和心不和。
这也是云含之坚决要退亲的原因之一。
要真是嫁过去了,肯定免不了要和二房斗一斗。
她没有内宅斗争的经验,更不想掺和到这种斗争中去。
为了身心愉悦,她和易倾灵做朋友就好,安王府还是敬而远之比较好。
想到这里,云含之有些想不通,他祖父那样英明睿智的一个人,伪造婚约竟然让她与安王府扯上关系,这不是将亲孙女往火坑里推么?
云含之觉得,闲时她有必要和祖父探讨一下这个问题。
不经意间,云含之瞥见易倾越正看着自己。
她有些自责刚才走神得厉害,易倾越难得一次和她这么多话,她应该认真对待的。
他既是大哥的好友,又是易倾灵的哥哥,最近还屡次救她,她应该对易倾越客气一些。
更何况,易倾越过得本来就不容易。
“所以,这里面的东西都是你的?”云含之主动挑起了话题。
易倾越点头。
“有没有话本?”云含之扬了扬眉笑道。
“有。”易倾越点了点头。
云含之惊讶,她就是随口一,扔出一句话不至于冷场。她没有听易倾灵过易倾越是爱看话本之人。
回答完云含之后,易倾越来到了石桌边,打开他带来的那只包袱。
昨日,易风给他送来几本话本,是这是落日镇里新出的,让他拿去讨好云含之。
他管不住易风在对云含之这一事之上的自作主张,他见云含之确实是喜欢看话本,尴尴尬尬地接了过来。
他怕云含之万一无聊,顺手将话本带了过来。他原本以为是用不上的,没想到云含之真是个爱看话本的,走到哪里就看到哪里。
易倾越递出话本,云含之接过,她感觉尴尬极了。
好不容易出来一趟,她提什么话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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