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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章 偏逢异变(1 / 1)

夜晚,过客客栈一层。

“估计陈大王已经领着人马杀进官府了,万幸!”

“是啊,元哥,村民们从此便免于这些恶官的喋血……只可惜……我家已去了太多人!早知如此,还不如早些除掉恶官!我也不是自私的人,那也会更益于乡亲们……”

听着二人谈论着自己不知道的事实,周皖默不搭话,只是斯文地尝菜,斟酒。

“周兄,你有什么看法?”“嗯,恶官着实可恶。过些日子到建康,还需得暗地里查查赵王爷的事儿。”“怎么?周兄不知道么?那个假赵王爷已经死了,真的赵王爷还好好的在京城呢!”周皖抬头,苦笑着摇头。他不明白其中缘由,也不愿多问,免得对方不悦。

“细项纷繁,回去再说与你听罢。周兄……盼你与我同道,去拜访一个人。”“谁?”“暂且不能说。”周皖低下头,又是一阵极长的沉默。

这个“元哥”手头阔绰,一下子要了一桌上等佳宴和三间客房,言语中却时常透露着对周皖的敬重,又似有些难言之隐。

“元哥,元哥,我认识谁的名字里有元么?恍惚里似乎有印象……难不成……不对吧……算了,徒劳猜测,不如静观其变。我周皖行走江湖,仗着小牛犊子不怕虎的劲儿,谁怕谁呀!只是,希望别再碰上其他事,赶得上武林大会——不求得个名声,只想细细研习些武艺。”周皖仰卧在床,闭目而叹:“新春!只怕是年之新,贪官的春!”

数日后,几人便到了建康。新春佳节,人人喜气洋洋,不过偶尔也有几个江南富户装着卖艺人唱着凄凉的曲儿赶往南方。听着凄婉的曲调,周皖忽然有一种久违的孤单——最爱他的父亲重伤去世后,他和同门也难得多聊几句。

周皖跟随三人,只是恍恍惚惚地走。

“到了。”那“元哥”轻叹一声,叩响了门。

周皖抬头,看见“陶府”二字,顿悟:“宇元!果真是你!十数年未见,我……”“且住。”陶宇元轻声叹息,摆了摆手。

门开了。

“请告知家父,不孝子陶宇元携旧人,前来拜访!”陶宇元对管家低语,那管家大概是新来的,仍有些莫名其妙。“尽管将我原话告诉老爷!”陶宇元苦笑,“这许多年,府里已有人不识得我。周兄,这既是拜你所赐,也是我自作孽啊……”“元哥,我不许你说这等话!”嬿儿扁扁嘴,佯怒地瞪着陶宇元。

周皖缓缓回忆起往事,此时他只想说:“我早就忘记了,你父亲,他老人家又何必呢!不过是小小的孩童打闹,有些傲气罢了……”

碎忆聚起……

“哈!周皖,看剑!”年幼的陶宇元挽个剑花,手腕一抖,幼稚中亦有着半分威风。“我才不怕!”周皖后退一步,随后紧刺一剑。“啊哟!”陶宇元向旁一闪,却被刺破了袖子。“你……看我怎么治你!”陶宇元把心一横,斜劈过去。初尝甜头的周皖一惊,连忙伏低身子。未留意头顶剑柄落下,正狠狠砸中他的后脑。

周皖立时昏倒过去。陶宇元看着昏倒在地的周皖,嘴角一扬,随手在周皖手背上做了个深深的记号,直刻掌骨。鲜血与白骨,血肉模糊之惨状!受痛的周皖立刻清醒,望着洋洋自得的陶宇元,气愤之极,却因为疼痛而难以还手。

此时,二人的亲人都在远处望风景,哪知道发生了这等惨事?

事后,陶宇元的父亲怒不可遏,骂陶宇元小小年纪用心险恶,一气之下将他驱逐出家门,只叫旧仆——大概就是那荣叔照顾他饮食起居,并向周皖及周计百般赔罪。从此往后,周皖再也没有见过陶宇元了——这个他昔日的朋友与比武对手。

相隔十数年,周皖早就忘了这些恩怨,更何况那时都是孩子。被折了次威风,反而会更加激励周皖习武。

“老……老爷说不见……不见不孝子……”管家气喘吁吁地跑过来。

“劳驾,请您转告老爷,说小侄周皖随宇元求见老爷。”周皖发话,“难道陶叔叔真的这么绝情?”

过不会儿管家来报:“老爷说……不见!”“奇哉怪也!”周皖也是一愣,“可否违背下老爷的心意?”陶宇元会意,却不做表示。他向来敬重父亲,此番知道周皖要硬闯,以解昔日的仇怨,不禁踌躇。“事到如今只能如此,宇元……”“也罢,我们走。”陶宇元冲周皖使了个眼色,周皖叹息。

走了不一会儿,陶宇元附耳道:“从院子进府去吧。我敬重父亲,不敢明着胡来,还望周兄谅解。”

“无妨。”周皖微笑,“但须得安置一下二位。”

嬿儿见周皖的目光看向自己和小六子,连忙说道:“不劳您操心,我和小六子去一旁茶摊坐坐就行。喏,就那个梨居茶摊。”

“好吧。”陶宇元恋恋不舍地看了一眼嬿儿,“小心点儿,江湖不好走,没准人家看到你长得漂亮……唉……”

“你又笑话我!哼,小六子,咱们走!”嬿儿带着小六子佯怒地走向梨居茶摊。

陶宇元无言苦笑,周皖暗笑。

二人转眼间到了院墙后,纵身翻过院墙。

“这里。”陶宇元虽已很久不在陶府,但仍清楚地记得宅子里的布局,他领着周皖来到了他父亲的房间前。但是很快,他发现了一个问题——这间屋子已经空了很久,门上的锁都生锈了。“这……这……难道这个管家在骗我?”陶宇元咬牙切齿,手足无措。“宇元,带我去各处看看,说不定能找到些线索。”周皖冷静地分析着局势,陶宇元强自压下情绪,点头引路。

“碧桃园,娘和爹经常在此揽花。”“好像没什么异样,侍女家丁都是在的,只是我都不认识。”

“端淑斋,我那苦命的大姐曾住的地方。”“怎么?”“她嫁到邻村,反被那富豪的贱妾追打,那天杀的富豪,被那个狐狸精骗了,把姐姐卖到千里之外的窑子,还死命抵赖,爹娘竟然也没办法。”“确实可怜!那种烟花场所,最是毁人心智!此处也没什么人烟,想来也是因为如此。”

“徽墨亭,爹常在这里作画写诗。”“可有什么异样?”“似也没有。”

“那却没思绪了……走,我们去有人的地儿看看。”周皖沉吟。二人屏息穿梭在陶府,却看人来人往,陶宇元竟是一个人也不识得。

“这……又是如何解释!”陶宇元急道。“不如这样,先去茶摊找嬿儿姑娘商量。”周皖面色严肃,“陶兄最好是再拜访些此地的故人,询问些情况。”“在理……”“陶兄莫急,一定会找到的……”周皖劝慰着,二人翻过院墙,向茶铺走去。

梨居茶摊里忽然没了人。只有一旁的小炉子里还嘟嘟嘟地煮着什么,白雾升腾。

“嬿儿!”陶宇元惊呼,冲入了茶摊——没有人!

没有人,没有人!

刚刚还好好的,可是现在,他们……嬿儿和小六子呢?陶宇元咆哮着把小小茶摊翻了个底朝天——没有人!奇了,茶摊里无人,街上也无人,是谁?是谁!

茶摊后面有一间小屋。

“陶兄,看看有没有什么线索暗道一类。”周皖试着让陶宇元冷静一些。

小屋里头有一张石床,破破旧旧,上有一张破凉席。周皖掀开凉席,细心地搜寻,却摸到了一块白中带黑,黑中掺白的碎玉。

“宇元,你来看——这是不是嬿儿姑娘的?”周皖拾起了碎玉。

“我不知道。”陶宇元看了半天,痛苦地说。

“这碎玉似是比较贵重的,普通的卖茶人家怎么会有这么高级的玉石?当然他们的行径……”

“我去问问邻居!”陶宇元冲了出去,留下周皖一个人勘察现场。

周皖果然发现了一些痕迹。

“似乎父亲有提到过,这是江湖黑道第一大帮寸步阁的标识。”炉灰下埋藏着的一两片残纸,桌上留下的被大力揉捏的银子,被异样烧焦的桌子腿,都成了判定是谁劫走二人的依据。“玄城,手指的痕迹,赤气……”

“我回来了!”陶宇元愤愤道,“这茶铺开了有一段时间,摊主是一个人,先是和我爹爹有争吵过摆摊的事情,后来我爹也让他开店了——这摊主叫李玄言,居在玄城。”

“玄城,是不是寸步阁的主城?”周皖对这名字没有印象,脑海中只对这地方有几分印记。

“是寸步阁?”陶宇元皱眉。

“嗯,有未焚毁的书信,有寸步阁特有的赤气功夫。”周皖把证据拾起。

“刚才有人看到过一个戴面纱的女子和李玄言神神秘秘地背着两个大口袋走了,有人问就说是回家——我们快走吧!”陶宇元拉过周皖的胳膊。

“去玄城?”周皖一愣。

“不然还能去哪!他们的脚力很快,不抓紧着他们就该到了!”陶宇元十分惶急。

“这里离玄城也不近……我们先走!一路走一路问!”

周皖理解陶宇元的焦急,便和陶宇元即刻启程。

玄城,属于寸步阁的土地。

嬿儿怎么会惹上寸步阁?前往玄城的路上又会碰到什么?一切都是未知。

踏上此途,可是不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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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紫琅文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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