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日真是很巧。
霂修砚吩咐宁通在维多利亚酒店订上两个位子,等会儿他带着陈伊莲过来,可没想这天下午苏映月跟景飒也选在在这里。
前者来订餐位,后者是离开。
前台,宁通正在像服务人员公司化的交代着什么,他没看到苏映月,但苏映月已经到了他。
景飒随着苏映月止步,目光朝男人的背影看过去,下意识的以为她是碰到了熟人,便先开口告辞。
“那,下次见。”苏映月跟景飒说完便朝宁通走去,走近时她隐约听到''霂董''''订两个位子''''马上过来''之类的词
怎么,霂修砚要来吗?
苏映月心想
当宁通交代完之后,转身撞上了苏映月探究的眸
吃惊之余,下意识的认为:糟了!
“宁通,霂董要来吗?”苏映月问。
“是,夫人。”跟在霂修砚身边久了,宁通也学会不动声色的收敛情绪,回答苏映月时表情一派如常。
“哦,”苏映月点头接着问:“你刚才说要订两个位子,除了霂修砚还有谁?”
话问完没多久,正当宁通不知该如何回答时霂修砚的迈巴赫已经在维多利亚酒店门口停放。
四个人因为酒店服务人员''欢迎光临''聚到了一起。
门口,陈伊莲挽着霂修砚的胳膊朝苏映月走过来。
宁通头冒冷汗
陈伊莲像是想象不到竟然能在这里见到苏映月,便拉着霂修砚主动上前去跟苏映月打招呼。
“苏董,我是陈伊莲,真没想到在这里见到你,你也到这里来吃饭吗?”
“是,”眼前女子一袭红装妖娆,身旁西装革履,帅气异常的男子,不是别人却是霂修砚。
两人亲密的手挽手,着实带给苏映月不少震撼。
难道他所说的''公司有事''就是把怀孕的她丢在家里,一大早去陪这个陈伊莲,带她来这里吃饭?
出于客气她必须去问陈伊莲她身边的这位是谁?
可接下来陈伊莲的回答却让苏映月胸口堵了石头:“介绍一下,我男朋友,cm集团董事长霂修砚,你们应该认识。”
这话,怎么听都像是挑衅!
苏映月抬头看向霂修砚,眼眸里浸着委屈:他们不仅认识,而且还熟得很。
短暂的对视让霂修砚蹙了眉,冰冷的眸化作冷箭设想一旁的宁通,似是在质问他究竟怎么回事!
宁通无辜,把脸别向一边,怎么回事?
今天是个黄道吉日,大家都凑到一起了。
只能说苏映月大方,还不至于在人前丢人,莞尔一笑,礼貌打招呼:“认识,但不熟,我还有事先走了!”
宁通在一旁听到差点没噎住,投给霂修砚一个担忧的眼神:“霂董,你完了,夫人生气了。”
酒店大厅,陈伊莲挽着霂修砚的胳膊转身望着苏映月的背影呢喃:“真是个高冷女神。”
霂修砚眸色深沉,从进来维多利亚看到苏映月的那一刻,霂修砚的眼神就一直都在苏映月身上此刻宁通都能感觉到霂修砚的心急如焚,可陈伊莲不知,依旧随心所欲挽着霂修砚沉浸在自己的世界中。
在霂修砚不耐烦的时候,耳边传来陈伊莲的声音:“听说她父亲曾是t市富商,后来家道中落,不得已才进入演艺圈当明星的。这些年凡是女明星的名声都不好,她一个名媛沦落至此,想想也可怜。”并且陈伊莲向献宝一样告诉霂修砚:“告诉你一个秘密,其实当年她爸爸根本不是做生意失败,而是做生意赚了钱之后在外面养女人,被那个女人骗光了所有前才会心脏病突发,实际上苏映月会有今天,完全是被她家人连累的,表面风光而已。”
陈伊莲是豪门私生女,爸爸是陈氏老总,妈妈只是一个身份低微的酒吧小姐,两人属于一夜情,之后她妈妈有了她,本想靠着她嫁进豪门,可是她爸爸翻脸不认人,根本不承认她妈妈。结果就是她被她爸爸接进了陈家,而她妈妈依旧是酒吧小姐。这就是她为什么到现在为止不能被陈家承认,向外界公开的原因。
这些消息都是她妈妈告诉她的。之所以对苏映月的家事这么熟悉,是因为骗走苏爸前的那个女人刚好也在她妈妈工作的酒店工作过。
很可耻,但很有用,起码陈伊莲知道后,不再羡慕苏映月,而是有点同情她了。
霂修砚眉头紧锁,从来都没有听妻子说过这些,他一直以为她有个温暖的家,她的优秀都来自于家庭的培养教育。直到今天,他知道真相之后,心疼之余竟是如此讨厌自己。枉他是她最亲密的人,他对她的了解却还不如一个外人。
霂修砚抽出了被陈伊莲挽着不放的胳膊,带着温怒:“我不喜欢背后谈论别人的私事。”
他让宁通领着走向订好的位子,把陈伊莲独自留在大厅中间,后来却被女人厚脸皮的追上去。
本来是为了引陈伊莲上钩,特地布置的烛光宴,玉盘珍馐,可霂修砚完全不在状态,脑海里一直都是妻子委屈的目光,心早已朝她飞了过去。反观对面女子,盛装明艳,因为和s市最年轻帅气的富豪一起吃饭虚荣心膨胀,在旁观者艳羡的目光里把切好的牛排放到男人的盘子里,笑容潋滟。
顶级牛排,法国空运,新鲜料理。
味道如何,霂修砚不知,如何吃进嘴里的,霂修砚也不知,唯一的知觉是嚼牛排的时候,心很疼……
刺啦一声
霂修砚快速的站起来,从身边空的位子上拿起自己的西装来不及穿搭在腕臂,对女人说:“帐我已经结了,吃完宁通会送你回家。”
直到霂修砚走后许久,陈伊莲都未曾有过反应,仿佛刚才的一切都只是须弥幻境,一场梦而已。
宁通迈着步子朝这边走来,开口公式化的提醒陈伊莲:“陈小姐,我们霂董有事先走了,我送您回去吧。”
陈伊莲转看向宁通的时候已是满脸泪痕,那副梨花带雨的模样任谁看了都要心疼三分。她不死心的问宁通:“你说我是不是做错什么了?我也是个女人,看到比我优秀的女人也会嫉妒,更何况苏映月是公众人物,话题本来就多,就算我不说不见得别人也不说。他生气我,我该怎么办?宁通,我已经离不开他了。”
陈伊莲双手合十抵触眉心,她爱霂修砚,爱惨了。这男人的相貌、家世、学识都那么完美,他的出现简直就是上苍安排来解救她的。不敢想象没有了他,她该怎么办!
宁通在旁听着,干咳了几声,怎么说呢?霂董长相帅气,有女人喜欢也正常。可眼前这位实在不懂拿捏分寸,当着霂修砚的面儿戳他妻子的脊梁骨,那不就是公然挑衅霂修砚,嫌命太长了吗?
蠢!
女子的哭声传开,宁通怕招来周围人非议,抽了张面巾纸给她:“陈小姐,你有霂董的电话,你们可以私下联系,如果你一直哭下去,上了新闻,媒体不知是我们霂董好心请您吃饭,若是乱写一通,对您跟霂董恐怕都没有好处。”
一听说上新闻,陈伊莲立马理智起来,上次因为有孩子当筹码欧阳家那个老头子才会下令把丑闻压下去,这次她连孩子都没了,如果再上新闻,恐怕老头子也不会保她了,说不定还会把她逐出欧阳家,到头来她像她母亲一样,沦落到烟花场地。
不,不行,绝对不可以!
宁通的那番话起了作用,陈伊莲像换了个人一眼,站起来,一扫先前的''梨花雨''转而精明妖艳,开口指使宁通:“既然你们霂董说了要你送我回家,那就有劳了!”
苏映月走出维多利亚酒店之后便觉得胃里翻滚,慌忙之下找到一处花坛将先前吃的东西全都吐了出来。
好不容易胃舒服了些,苏映月在手包里找纸巾的瞬间,竟潸然泪下,那些眼泪像是黏在她脸上,怎么都擦不干净。最后她干脆放弃了找纸巾,让自己哭了个痛快。
她这是怎么了?
明明知道霂修砚跟陈伊莲在一起只不过是演一场戏而已,为什么还是忍不住想哭呢?
午后的街,人并不多。
苏映月仰头将眼泪逼回去,安慰自己:“苏映月,别犯糊涂,霂修砚是为了澄清cm集团珠宝有毒事件不得已才约陈伊莲一起吃饭,就跟景飒一样,是工作上的事儿,没有别的。”话是这么说,可苏映月脑海里显现的却是陈伊莲扬着一张精致的脸,挽着霂修砚跟她介绍''这是我男朋友''的画面。
嫉妒伸出一双恶魔的手,推翻她好不容易建立起来的理智:“不对!不对!是她打电话告诉霂修砚今天她要产检,他把她丢在家里去陪另一个女人,被她撞见。是他婚内出轨,不可饶恕!”
回到月集团之后,苏映月马上召集策划、行政、广告运行三部门开会,将《鸾凤鸣》正式标签月集团出版发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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