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喂,你这帘挺好看的,上面的挂饰装扮的挺漂亮的,是干瘪的水果干吗?”一路随着白煞上船,他带着她来到一间神秘的房间。
上了船,火玉才体会到船最起码都装的下上万的人,这船很华丽,看得出船上之人很懂得讲究,只是奇怪的是,一个人都没有,白煞是让船怎么腾空而起的呢?
边走,火玉边禁不住心里嘀咕。
白煞由始至终连头一次都没有回,他仿若不怕她跑或改变主意不再跟着他一样。
又走了一会儿,不想穿过房间居然是长廊,做得为妙为肖,但火玉知道,她这是还是在船上。
“这里不错哦,花费不少吧?”
白煞在前走,忽然顿住脚步,冷笑一声。
火玉这才发现,前方不远处是个拱形门,那里漆黑一片,她稍稍有些胆怯。
“你怎么停住不走了?”
她心中暗暗道,希望不是如她所想那般要进入那个漆黑的拱形门才好。
这时,白煞扭身,缓缓的一笑,那笑容有些诡异。
“这是我的规矩,来,把眼睛蒙上。”
他从袖中掏出一条长形黑布,他的话听起来很温柔,实际却带着不容分说的坚决,不容任何人拒绝。
火玉迟疑了一下,但转瞬,她还是接过,她蒙上了眼睛。
看不见只能用感觉的,火玉感觉有人牵起她的手,她刚想拒绝,白煞的声音响起,“这样走的快些。”
良久,当黑布条被摘下,她惊呼出声。
她抬头仰望,上方挂着的都是与才刚她看着的装饰品一样的干瘪果干。
“你似乎很喜欢吃干瘪的果干啊!”
白煞神秘的一笑,“要不要尝尝看?”他突然的声音有如春雨灌溉大地般温润,火玉心中暗暗吃惊,这叫白煞的人,声音可以说出不少种,真是神奇。
火玉伸手够下一个果干,正要送入嘴中,小花萝使劲掐了一下她的大腿,“那上有毒,主人不要吃陌生人给的东西。”
火玉微微一怔,这时候,她瞥见白煞也拾起一果干,入口,喃喃道,“嗯,味道不错,果然还是比逍遥城人的心,好吃。”
火玉疑惑的瞥向他,他那是在说什么鬼?
“喂,你说下规则,游戏是有规则的,对吧?”
白煞一边咀嚼着东西,他一边点头。
良久,他袖子轻轻一挥,周围瞬刻明亮了起来,火玉这才看到四周围的圣景。
环顾四周,上方吊着的都是果干,忽然,她视线盯着右侧方,“那是什么?”
“七窍玲珑心,只是它太小,还不好入口。”
“我说得不是那个彩色的,我说得是那边挂着的仿若人类心脏的东西?”
“哦,那个,就是人的心脏。”白煞以无所谓的口吻开口。
火玉脚步后退了一步,“什么?”
她突然觉得,此人的游戏不会那么简单。
白煞忽然冲她一笑,“好吧,你的心理承受力看来不错,来此地的不下百人,却没有你这样,知道也是如此镇定的。”
“你该不会是狐狸精吧,我爷爷说狐狸精才爱吃人心。”
“你错了,我不是狐狸精,还有我要纠正你,狐狸精勾的是魂魄,而非心,当然也许会有个别爱恶作剧的小狐狸。”
“你到底是什么人?”
“呵呵,你师父都知道,我是天双煞之一的白煞,你何不问你师父?”
火玉猛翻白眼,要能问师父,还用问他。
“我问你,你指的偷心游戏是什么?”
白煞忽然阴恻恻笑了一声,火玉有种鸡皮疙瘩落满地的感觉,她打了个哆嗦,摇了摇头。
白煞“唰!”一下,身躯灵活的来到她背后,突然从后面抬起一只手,准确的按在她心脏的位置,缓缓道,“所谓的偷心,当然是偷此心。”
他的手在她的心脏处游移了起来。
“啊!”火玉挣开他,大叫了一声。
白煞哈哈大笑了起来,良久,眼神认真道,“这就是我的游戏。”
“这已不叫游戏,你,你你,你这是杀人。”
“没错,我就是杀人。杀了你也挺可惜的,本来,你逃过了一劫,可以活下来,但你又偏偏来送死。”
“等等,你是什么意思?”
“呵呵,女人,逍遥城那个跟你有过一面之缘的人是我,而且我呢,还杀了整个全城的人,那些挂着的干瘪果干,还有我身边左边挂着的这群心,都是他们的哦,男女老少呵呵呵呵,不过这心的味道不好吃,太纯,没味道。”
“啊,你,你是,魔!”
“呵呵,呵呵呵。”
“不对,我爷爷对我说过,世上不再有魔,在那场神女大战中已经绝迹。”
“确实,那次是死不少魔,可我却并未参加那场战斗,呵呵呵呵,是唯今独活的一个。”
“那黑煞也是魔?”
“他不是魔,是我的一个愚蠢的挡箭牌而已。”
“你把所有的责任都嫁祸给旁人,你卑鄙,你无耻。”火玉越生气,白煞笑得越是猖狂。
“女人,下面你可要守住你的心,才行,别,输给我哦,要是输的话,可是一条鲜活的生命哦。”
火玉并不傻,他是魔,她如今的修为根本就对抗不了他。
她眼珠骨碌碌转着,思忖,到底该怎么办?
白煞一副游刃有余的模样,他微微冲她一笑,火玉恶寒。
“等等,这样不公平,我是个小人物,修为很低的,可你却是魔,你这不是欺小吗?”
“呵呵,你和魔来讨价还价,是你傻呢,还是我傻?”白煞缓缓一笑,他速度如风,迅猛出招。
“呀!”火玉半空腾起,勉强躲过他一击,火玉拍拍胸脯,心道,好险,好险,差点她的心就被挖了。
“哦,女人,有点意思。”
“那试试这样如何?”
“呀!”白煞突然出手,风四起,火玉身披的披袄激荡飘飞,她的娇躯也朝他飞去。
刹那,白煞拽住她披袄的尾端。
她眼神微闪,她做出一个决定,她解开脖颈处师父为她打上的节,转瞬,披袄从她身上滑落而下。
她得以逃脱,惊心动魄的场景,让她的心止不住的狂跳着,她轻声喘息。
这人虽不是狐狸,但那速度也堪比豹子了,速度那么快,要不是她反应的快,此刻心就没啦,她的小心肝就不会再颤了。
只要一想那个画面,火玉就恶寒。
白煞不要脸的把披袄围在他的身上,“味道真香!”
火玉怒声道,“变——态。”
白煞不气不恼,只淡声道,“我又来了!”
火玉东躲西躲,躲避他的每每偷袭,良久,火玉大声道,“这游戏不公平,我不跟你玩了!”话音刚落,她飞身而跑。
白煞很好奇,把她眼睛蒙起来,她怎么还找的到出去的路,他紧追了上去。
边跑火玉边冲小花萝道,“宝贝,多亏你,要不,我可惨了,要不我一定就死在那了,那个变——态。”
火玉越想越气,越飞越快,小花萝一手抱紧,她的大腿,一手东指西指。
良久,她终于看到了师父的身影,她飞身下了船。这时,不注意下,她措不及防的被银色锁链圈住了身躯,“呀!”她惊呼。
“不要把背后亮给敌人啊,你还真是笨啊!”白煞突然飞身而下船,笑出声。
高天月睁开眼,担忧的喊了一声,“玉儿!”
火玉怒瞪着白煞,哪知他一下便来到她面前,他抬起她的下颚,在她惊愣住时,他伸出手伸向她的心脏处。
“玉儿!”
火玉这一刻怕了,她怕真的死在此魔的手上。
“救,救我,师父,白汐姐姐!”
小花萝见主人求救,她拼命的聚集真气,但越急越乱,越是想不起口诀,她急着要掉泪。
高天月不再坐以待毙,他不怕反噬的开始聚集真气,良久,但见他周身光芒一圈一圈扩大,如盛开的莲花。
“嘭!”不远处围困住他的链孑碎成渣,随风而逝。
“师父!”火玉瞪大眼睛看着高天月,他的手臂,他的嘴角,流出汩汩血液。
火玉这时,她体会到了一种名为心疼的痛感,这与吃师父的醋,完全不同的感觉,有如小针扎,一针一针扎在心尖上。
高天月强行突破银链圈的阵法,他无形被反噬,此刻他五脏六腑皆伤,他剧痛。
他看不得,玉儿在他眼前,他什么都不做,就被人杀死,这他办不到。
“师父……”火玉眼中闪出泪花,盈盈水光趁着她的眼睛清澈如水。
白煞也受了伤,高天月破了他的阵术,他也内脏被震伤,他抹了一下嘴角的血渍。
“别过来,不然我立刻结果了她。”
“嘭!”白煞话音刚落,转瞬,高天月身形一闪,白芒一闪,他已重重出击。只一瞬,火玉获救,被他稳稳护在身后。
“师父……血,师父!”火玉拽住他的广袖,师父伤到哪里了,为什么手臂顺延下那么多血?
血液一滴一滴,滴落在雪地上,有如落花点点。
为了安抚,火玉,高天月淡淡道,“为师没事,没事……”不等他说完后面的话,重重喷出一口鲜血。
“啊,师父!”
在高天月身躯要栽倒后,火玉牢牢抱住师父那俊逸挺拔的身姿。
“哼,你居然为了救她,敢强行突破。”
“现在你的心肺一定很痛,或许下刻你就死了,你值得吗?”
高天月漠视白煞的话,在火玉的扶持下,他坚毅的站起身。
“师父,你不要在动了。”
“血……血……这么多,流了这么多的血,你在动,会死的!”
火玉边扶着他,边心疼的开口。
白煞突然看着高天月哈哈笑了几声,“你似乎伤得比我重,那我更要趁着此刻一起结果了你。”
白煞眼神瞥向黑煞,黑煞一副闭目养神的形态就是不见醒来。
高天月淡淡道,“他的魂魄还困在我的阵法中,一时半刻是不会走出来的。”
原来高天月是要魂魄出窍暗自保护火玉,不想黑煞察觉,他便阻止高天月,两人激斗中,高天月虽是上风,但多少还是真气有些消耗。
“哼,如今,你这么弱,黑煞不出手也没关系!”
“你们师徒,受死吧!”
火玉瞪大双眸,高天月一片淡然,“玉儿,随师父一起死,你怕吗?”
火玉,摇了摇头,“不,玉儿不怕,上穷碧落下黄泉,只要有师父在,玉儿都不怕。”
高天月心中一震,这时,白煞出手朝高天月击去,火玉身躯快一步挡在师父身前,为他挡了这一击,“噗!”一口鲜血从她口中喷出。
“玉儿!”高天月竭尽全力喊了一声,话音刚落,他也喷出一口鲜血。
火玉“咚”一声跪在雪地上,她嘴角流出汩汩血液,“师父,徒儿也许可能先行一步了!”
她暗自道,爹爹,娘亲,爷爷,对不起,请恕玉儿不孝,先走一步。
本来是来夺舍利子的,但师父似乎夺走了我的心呢,火玉嘴角勾起笑,良久,她缓缓闭上眼。
白煞手中闪着白芒,他手掌心离着一些距离放在火玉的心口处位置,良久,他首先哈哈大笑起来,仿若碰上了有趣的事,“居然是罕见的半神之躯,哈哈,只有半神的心才能如此的带有强力的纯灵之气,对我修行真是大大有助益。”
只是近距离,他便感应到了这股纯灵之气。
突然,火玉耳环发出亮红,转瞬,高天月不敢置信的看着隐约浮现在火玉周身的那把刻着火神龙的小巧飞刀,天命。
高天月淡然一笑,看来是她小瞧了这个徒儿,很显然,天命已认了火玉为主,那隐约飘散的赤色烈焰,如炽热燃烧的烈火。
高天月缓缓的闭上眼,他的忍耐已经到了极限,但他本身就看淡生死,他道,这样也好,这样也好。
高天月闭上眼,他没有看到,天命只是昙花一现,转瞬便消逝。他并不知,她的小徒儿还并不能好好的控制天命。
白煞怔了怔,勾起了诡异的笑,笑后眼神中,有势在必得的狠厉。
半晌,他作出动作,眼看白煞将要下手取出火玉的心脏,
突然,天飘起飞雪,伴随着飞雪,有如飘渺的仙人,但见有人手执伞,缓缓走来,那伞面上绣着冬寒腊梅。
清冽如冷泉的声音淡淡响起,“绮梦,我来接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