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十九章在家乡劳动的三年里（七）（4）
全年投资靠烤烟
有一次，我在志明家里聊天，大家进行了一次长时间推心置腹的交谈……
我还清楚地记得，大家所谈到的，都是眼前队里所碰到最为现实的一个大问题。就是如何进行科学的护理，和如何千方百计地烘烤好今年的这春冬烤烟。
你可要知道，每年生产队的冬烤烟，甚至再加上全年的公购粮方面的所有的收入，听社员反映说，几乎都是作为全年生产队在各项生产投资方面上进行开支使用的。
同时，也主要全是依靠烤烟的收入，才能够去解决全年在化肥、农药以及生产队上各方面的一切开支。如果，要是队里的资金短缺的话，便会一切都是变得无从谈起了……
“……志明，从今年生产队里，当前冬烤烟的生长形势上来看，跟与往年相比较来说，形势是否乐观？”
说句实在话，我作为在对于种烟和烤烟方面的知识来说，还只能算是一个名符其实的门外汉。因此，我非得进行虚心地请教他，并还向他提出一时还疑惑不解的一些问题不可。
此时，志明听到我说了之后，便毫无保留地把他所知道的，几乎全部都告诉给了我知道：
“当今年秋收冬种即将全部结束以后，我们便在冬至前些日子，就已经全部给烤烟中耕施肥过一次，并且又起好了垅和灌溉过了一次。从现在烤烟的长势来看，总的来说，还算是比较喜人的。
“特别是，待过几天以后，我们准备全面地再施放一次复合肥，让它能快点封行。从此以后，就停止不再施肥了，让它慢慢地变黄及早退青……
“因为，你可要知道，这样一来，烤烟叶的质量会变得更好，油分更充足，又容易烘烤。我们就计划准备在小寒前后，采摘第一次烟脚进行烘烤了。等待以后每株基本上长够了十一、二张叶后，便进行摘顶，以抑制它再继续长高。
“要是到了这个时候，便会每隔四到五天左右的时间，都会有一炉以上的烟叶进行烘烤的了。有时候，甚至还采取所烤的一炉刚一停了火后，又继续装烟叶生火烤第二炉。就这样，一直连续到将它全部采摘烤完为止……”
当志明他正要说到这里的时候，顿时之间，我便有意识地问了一下志明这样的一个问题：
“今年，生产队都是利用在村子上周围一带的沙脚田块，进行栽种冬烤烟的，其种植的总面积，可能有三十多亩啊。如果种得好且又烘烤得好的话，平均每亩可以收得多少钱款呢？”
此时，只见志明略微沉思了片刻之后，便给我回答道：
“你可要知道，每株冬烤烟的烟叶的质量，总是会有些好的与有些是差些的。因此，它所能烤出来的烟叶级别，也一样是不尽相同的。
“一般来说，往往都是烤烟托的烟叶的时候，它烘烤出来的级数较高，大多数都为三、四级烟。而开始采摘的烟脚和最后采摘的烟尾，它所烘烤出来的质量相对来说，自然就会差些了。一般来说，大多数能达到五、六级烟就算是好的了。
“这样一来，平均每亩能达到800元左右就算是很不错。如果除了化肥、农药等投资外，每亩纯收入有500元就该烧高香哩。当然，这其中所需要花费掉的人工、柴火等开支的话，那就无法估算了……”
接着，我便按照志明所说过的这些数据，大致估算了一下，便说：
“如果，要是按照每亩500元的纯收入计算的话，30亩的冬烤烟总共只能是收到15000元了。这样一来，这些钱款全都是花用在全年生产队的投资上的话。那么，最后所生产出来的那些农副产品的造价，就是够高的了。唉，当农民真够难啊……”
当时，志明听我说完了后，便又马上接着我所说的思路，又继续说下去。容易看得出来，他对我所说的这些话语，几乎全都是一些十分知己的话了：
“我们全队现在只有水田才刚好100亩多一点，平均每人也只是仅有八分田了。每年全队差不多要交售给国家约15000多斤的公购粮。余下能够进行分配给社员作为口粮的，平均每人已经不足200斤了。从而可以看出，现在农民的生活多苦呀……
“难怪，现在人们大多普遍都是尽量地削尖脑袋，想方设法往城市里跑，或转为非农业人口呢。这些都全是由于现实社会上的不公平所造成的。但是，你又有什么办法呢，现实生活就是如此嘛。
“正如，我们队上有些社员所说的：‘一个人食粥还是食饭，都是天生就注定了的。你又能够有什么其它办法呢？最后就只好认命罢了……’……
“话虽然是这样说，但是，你又不敢于抗拒不交纳公购粮呀！正如，有句老话一贯都这样地说的：‘耕田种地，纳粮交租，天经地义。’其实，不管是在那个朝代，这些都是历来如此存在的，不会有丝毫的改变了的。只有一条，那就是只能各显神通，去找增产门路。而其他全然都是歪门邪道，没什么意义的事……”
最后，志明便这样地对我说，又似乎是在征求我的意见一般：
“飞哥，你看你是否也参加生产队的烤烟小组，和大家一起学习学习烤烟技术。因为你有文化科学知识，我相信你一学便会的，一定难不倒你的……”
“好吧，那就学习学习试试看吧……”
于是，我便毫不犹豫地满口答应了下来。
到了后来，我才知道，负责塘头评分房这间烤烟炉烤烟的这个小组是志明、志化、王华三个；负责小城门那间烤烟炉烤烟的那个小组是志兴、志来、其光三人。并且，每房烤烟都是采用包干制，落实到组。
轮值烤烟都是采用“三班倒”的方法，每人连续烧火八个小时……
正是：
全年投资靠烤烟，公粮购粮占大半；
辛劳一年肚无饱，如此制度实在难。
欲知后事如何，请君往下细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