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十九章在家乡劳动的三年里（七）（6）
常胜将军世少有
你可要知道，当年每年的冬烤烟一般都是从冬至以后开始就进行烘烤的。一般来说，大概都得要在谷雨的前后，才能够基本上全部烘烤结束。
如果要是从开始播种栽种算起，一直到砍烟苗进行抢插早造为止的话，总共历时将近要一百天左右的时间。因此，每年这春冬烤烟所需要投入的人力、物力和所用的时间，要是详详细细地算计起来的话，的确是耗费十分惊人的一个数目的。
同时，每炉烤烟从进炉烧火，一直到烧烤好后停火，至少也得要5－6天的时间。而在停了火以后，到开窗门进行散热转润，一直到对烤烟进行分级拣烟，也还得需要1—2天的时间。
另外，当分好了烤烟等级以后，再担到供销社让收购员进行验收回来，就得要马上摘烟编烟进炉，准备进行下一炉的烘烤了。为此，平均每炉烤烟它的烘烤周期，至少也得要一个星期以上。
从而可见，当年对于这种冬烤烟的栽种和烘烤来说，真所谓是“时间短，且任务重”的一种农村中少有的一种特殊的农活呀。
难怪，到了后来，便有不少社员都普遍地反映说：
“在农村还未实行栽种冬烤烟的五十到六十年代初期，当时我们这些当农民百姓的，就是在每年的冬季，除了种一些小麦、大麦、冬豆、油菜、红茹、萝卜之类的冬作物之外，几乎没有再干什么了。
“在那个时候的农民，的确算是够清闲的了。但是，自从后来政府号召开始种植冬烤烟以后，因此，每年的冬季，就由原来的‘冬闲’季节，顿时之间，变成为了现在的‘冬忙’季节了……”
我还能够清楚地记得，当时有些有点心计的社员，如队里的运林就曾经多次地在我的面前，这样地实话实说地对我说到过：
“亚飞叔呀，你可要知道，每年队里，要是到了当两条烟炉同时开炉烘烤时，那几个生产队里的山岭上的松树和柴草，几乎全都是放进这两条烤烟炉膛内给烧光了。如果要是真正算起经济上的明细帐来的话，对于种冬烤烟来说，是很不合算的。但是，也难呀，要是不种的话，又那来这么多的投资款呀……”
自从跟班学习了一次烤烟以后，我虽然是其中一个烤烟小组的一员，但是并非全是每一炉都参加烘烤的。而只是在每年烤烟的时候，都得要参加烤上三、五炉而已。
其实，关于烤烟这件工作，对于参加过的人便自然会知道，它简直就像一个军人指挥打仗一样，不会总是一位战功赫赫有名的“常胜将军”的。也一样总是会在有的时候打胜仗，也有的时候打败仗的。看起来，烤烟烤得好与坏，这是一件非常正常的事情，并不足为怪。因为是跟许多因素有关系的。
就是在我的印象当中，似乎也有过有时候烤得好的，有时候烤得不那么好，甚至还有的时候也会有三分之一是“牛屎烟”或“滑骨烟”。但总的来说，还并没有烤过全炉都变成为废品——“牛屎烟”或“滑骨烟”的那种情况。
因此，每当烘烤得好的时候，社员们在对烟叶进行分级时，就会异常地高兴，免不了口中总会对“烤烟佬”进行赞叹和表扬一番。自然而然，我们这些“烤烟佬”看见了以后，也会跟社员们一样地感到由衷地高兴。
每当烘烤得不大好的时候，社员们在对烟叶进行分级时，就自然而然会有点垂头丧气的样子，甚至免不了口中总会对“烤烟佬”进行责怪一下。
碰上这个那时候，自然我们这帮“烤烟佬”，也会跟社员们一样地脸无笑容，内心深感有愧，总是觉得有一种失职般地难过……
但是，我们不论在烘烤得好与坏的时候，往往都会进行认真地进行总结和分析，以便找出成功或失败的经验和教训。因此，当年在良荔大队甚至在全公社来说，石湖坡队的烤烟技术，都总算是比较有点名望的。
大家可要知道，凡是参加过烤烟的人员都深有体会，烤烟它是十分复杂的一项系统的技术工程。
因为，它所烤出来的烟叶质量的好坏，在很大程度上来说，会根据你所种植的烟叶本身质量、所装的烟杆是否合格、柴草是否充足与干爽、对于烘烤过程中的三个火期的掌握，是否科学和合理等等，以及对各个火期在技术上的把握是否真正地到位，也都有很大的关系。如，
在有的时候，你想计划进行适当的升温，但因为由于一些别的因素的影响，却升不了温；在有的时候，你原计划打算想进行保温一段时间，但却又保不住温度，甚至还有所下降；在有的时候，你的柴草如果不够干爽，至使火候由于不够猛，本想进行升温，却又反而降了温；在有的时候，你计划想进行适当的排湿，但可能是炉内的风力不够，或排气窗开得过小等原因作怪，使到炉内的湿度过大……
因此，鉴于以上的这些原因，都是会直接影响到烤烟的质量好坏的关键。
我还清楚地记得，在有一次正轮到我值班烤烟时，为了使炉内的温度上升，但当时的木柴却是志化刚刚从背夫岭砍回来的生松树，老是烧不到火候而升不了温。
顿时之间，我心里十分焦急，便自作主张地暂时进行关小一点排气窗，使炉内的温度自然上去。但是，此时却又出现另外一种情况，就是排湿不畅。此时，幸好志明到来进行查房准备接班的时候，才及时地发现了这个问题。
于是，他便马上采取补救措的措施：找了一条干的秆棚松木，用它来加大火力，才逐渐地将炉内的温度渐渐地升了上去。并同时加大些排气窗。最后，才在三、四个小时内，便使到烟叶慢慢变软，逐渐地变黄。从而，便避免了一场人为的烤烟“事故”的发生，挽救了队里的一大损失。
对于当年在烤烟过程当中，所得到这个深刻的教训，在我一生当中来说，记忆十分深刻，永远都难以忘却……
在那个那时候，每当烤出了一炉好烟，特别是出现有不少三、四级烟时，自己感到特别地高兴。因为，这是我们为队里作出的一种贡献。
转眼之间，又过了两三年之后的1971年冬，当我被贫下中农推选下，成为了良荔大队初中老师的时候，曾经亲自和学校的老师一起，在学校中进行大搞勤工俭学活动。
其中，不仅进行大种冬烤烟，并且还自己亲自动手，和师生们一起建造了一座烤烟房。就这样，与全校师生一起，成立了学校的烤烟小组，进行一边学习，一边实践。
同时，我还在课堂上负责给学生们进行讲授关于《冬烤烟的栽种与烘烤技术》的农基课程，能够将理论与实践紧密地结合起来。并且，还常常把自己过去在生产队进行烤烟的实践体会，形象生动地一起对学生们进行讲授。因此，学生们听起来不仅津津乐道，并且接受起来也特别迅速。
因此，他们后来毕业以后，在回到生产队当中，不少还成为了队里的烤烟能手。
大家可要知道，当年的这种做法，对于在那个年代来说，是十分深受群众欢迎的一件大好事。这是后话。
正是：
回忆当年烤烟事，总的还算少事故；
常胜将军世少有，不断总结才进步。
欲知后事如何，请君往下细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