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三章
“Soul，我觉得你最好赶快回美国，计划出现了变故，我们需要你的帮助。”永远看着Anson发来的邮件，这个计划筹划了一年多，不可能出错的。立马回电话过去.
“Anson，怎么回事？你确定你们是严格按照计划书上的内容操作的吗？That’simpossible！我对我们的计划有绝对的信心。”
“Yeah，每个人都这样认为，OK，Soul，现在不是说这个的时候，我们希望你能马上回来，毕竟你才是这个计划的领导人。”永远不是不知道这个事情多重要，只是再过两天就是除夕了，这个时候去美国该怎么和爸妈解释，还有顾临城。
“我知道了，明天见。”合上电话又拿起电话到航空公司订了当晚飞洛杉矶的机票。然后迅速收拾行李，好在回来也没带什么东西，三两下就收拾妥当。思考了一会就出去跟秦清解释自己突然要回洛杉矶的这个意外。
“妈，我今晚的飞机必须飞回洛杉矶一趟，我在学校的毕业项目出了点问题需要我回去处理一下，抱歉妈妈，今年春节可能得在洛杉矶了，不过我保证！我会尽快处理好那边的事情，尽量快回来。”秦清一脸惊讶看着永远，觉得永远只是在开玩笑。
“妈，我没有开玩笑，我行李已经收拾好了，也没多少时间了，对不起妈妈。”永远轻轻拥抱住秦清，她是愧疚的，这些年一直没有多少时间陪伴在秦清身边，赵国平又忙，秦清肯定很孤单。
“既然有事，我总不能拖着不让你走吧，放心吧，妈妈在咖啡馆并不觉得孤独。”秦清很了解自己的女儿，没有特别要紧着急的事她肯定不会那么着急要回洛杉矶的。
“谢谢你，最美丽的秦清女士。”她在秦清的脸上吧唧亲了一口就回房间提了行李出门了。
在出租车上她觉得得跟顾临城说一声，就给他打了电话。
“临城，我今晚的飞机要回一趟洛杉矶，论文项目出了点问题，嗯，必须回去。”赵永远可以想像顾临城此时看着落地窗外的夕阳深深皱眉的样子。
“什么时候回来？”顾临城的确看着窗外的夕阳眉头紧锁，他本来想过年的时候可以把永远带去见见外婆，这些年都没和外婆一起过年，他怕到时候会太尴尬，带永远去可以转移注意力。
“应该要好几天吧，年三十儿肯定是回不来了。”永远咬着嘴唇，手指在前座椅背上画圈圈。
“你现在在哪里？”
“我已经在去机场的路上了，挺急的，一会到了办好手续差不多就可以走了。”永远是不想临城去送她，她怕自己控制不住自己，她撒了谎。
“笨蛋，我知道了，我不去送你了，等你回来，一路小心，到了给我打电话。”爱你的人永远会无条件信任你，赵永远压下心底深深的愧疚，好在这个计划两年后就结束了，以后她就会回国做单纯的他们心里的赵永远。
放下电话顾临城站在落地窗前沉思，他不是没有怀疑过永远有事情瞒着他，他只是相信，无条件相信永远所做的事都有她自己不得不做的理由。
走到机场的出口，一辆黑色AstonMartin早就等在那里，永远径直钻进车里。
“现在情况怎么样？Anson现在在哪里？”永远转头看向正在开车的黑人。
“Soul，有人跟你说你是个非常好的演员吗？”黑人眼睛看着车况，这样的速度再开小差不看路很容易会没机会看到明天的太阳。嘴角有点戏谑的笑意。
“Arrow，我们俩彼此彼此，ok？”赵永远不太喜欢这个高大壮的黑人，她总觉得这个大个子很暴力。
“No，在任何人面前，我都是一样的，暴力！”黑人莞尔一笑，对这个美丽娇小的中国女孩他心里是佩服的，因为他只会暴力，而她能看懂人心。
“跟我说说近况吧。”黑人无奈地甩甩头，没错，这个中国女孩对自己的项目特别认真，毫无乐趣可言。
“无趣。目前最大的问题就是你的实验对象不受控制了。”Arrow对这个需要高智商的项目并没有过多的了解，可以原谅他的头脑简单四肢发达。
“我今天原谅你的车技。”说完这句果然已经停在了郊外的一栋小楼门前，永远下车呼吸了几口新鲜空气总算顺过气来了。没忍住还是白了黑人一眼，然后快步走进这栋楼的二楼，那是属于QX计划的项目会议室。果然项目组成员都在会议室等她。
“抱歉，先说一下近况吧。”永远刚坐到位子上就让大家先说说计划开始后的一些情况。
“一开始一切都是按照我们的计划发展的，当事人所有的情绪都是按照我们预期的各种方面发展，但是一周前，他突然开始表现得极为恐惧，并且躲在家里不肯出门，而且理由很荒唐。”
“他，是不是表现为喜欢黑暗，躲在房间里，一直看书，睡觉一定要把整个人藏进被子里？”永远皱着眉头说出她猜测的可能性。
“Soul，你怎么知道？！”戴眼镜的助理吃惊的叫唤引来周围人的侧目。
“我想，我们可能是被利用了，调出当事人的所有资料。除了手头有的继续去查他，从出生开始查，先结束会议，暂停计划，大家都赶紧先去收集他的资料，到晚上给我最全面的资料，ok？”永远感觉这个实验对象十分有意思，如果没错的话，应该也是个怪胎，聪明的怪胎。
永远回到自己的办公室，打开电脑开始重新过一遍当事人的资料：
姓名：DamonSalvatore，年龄：16···看完一份卷宗已经觉得眼睛有些累，飞机上也没有休息好，肚子还饿了，真是千难万险一起来。忽然怀念起家来了，在家里一喊饿了妈妈会做饭，临城会做饭，穆美女会做饭，哪像这儿，每个人都是冷冰冰的。
“Soul，你还没吃东西吧，我那儿有巧克力，你先吃点儿垫垫，我去忙了。”那个惊叹过的女助理送来了一盒巧克力，然后带着双眼的星星开心的去忙了。永远看着桌上的巧克力微微一笑，打开放进嘴里一颗含榛仁的黑巧克力，感觉一下子放松了下来。
“Soul，我想和你谈谈。”此时Anson敲门进来，Anson是这个计划的第二负责人，也是永远信任的拍档，是一个十分英俊的美韩混血。
“坐。”永远用下巴指指面前的沙发。
“告诉我你所有的猜测。”Anson一边说一边坐到沙发上，永远为他倒了一杯咖啡然后坐到沙发另一侧。
“我想你应该已经想到了，我们现在只要找到证据证明我们的猜测，这个男孩智商很高，他可能厌学，当然厌学的原因是他觉得同年级的课业，乃至同龄人甚至是他的老师跟他都不是同一层面的，他不能和那些人正常进行精神沟通，但是他的聪明在于他会演戏，我们之前查过他在学校的情况，完全是一个正常的16岁男孩的情况，并且他的成绩也是从小处于中间位置，我想他应该很喜欢图书馆，我最担心的就是他早就觉察我们的计划，他只是顺着我们的计划达到他不去学校的目的。你觉得呢？”永远把她看完资料后得出的结论和Anson说了一下。
“嗯，前面的我都有相同观点，但是我觉得他应该不至于会知道我们的计划，是巧合也未必。”Anson自己都不相信这会是个单纯的巧合。
“Anson，总要做好最坏的打算，你那边的人可以开始重新寻找实验对象了，这个男孩不适合继续，不过我想他可能会有兴趣加入我们。”
永远对这个Damon很感兴趣。
“随你吧，不过最好还是跟Miracle知会一声。”说着Anson就转身走出了永远的办公室。永远挑眉无奈地给Miracle拨了一个内线过去。电话在响了两声之后被接起，可见她的心情还算不错。
“你回来了。”
“嗯，Mi，我想你已经知道那个男孩了，我想说服他加入QX，我希望你会同意。”
“嗯哼~你觉得我会说NO吗？”电话那头传来浅淡的嬉笑声。
“谢谢。再见。”永远说完就挂了电话，她不太喜欢和Miracle聊太久，因为比起正事，她对永远的私生活更有兴趣。
“她好像心情很好，怎么了？”难得Mi会把这样把自己的情绪不加掩饰,看到倚在门口的Anson，永远问道。
“额，应该是她要结婚了吧。”Anson摸摸鼻子，似乎有些尴尬。永远看他的样子像是知道内情的。
“和那个意大利的Shake？”永远挑了挑眉，倒不是她有心关注别人的私事，尤其是Mi那个女人的私事，只是这个Shake，赵永远曾受Mi的委托接触过他一次，她记得当时她回来跟Mi说的是这个男的不靠谱，居然要结婚了。
“Bingo！就是他，鬼知道Mi怎么想的，不过我想她会再找你的，因为听说她婚礼上缺一个美丽的伴娘，你知道的，她没有什么朋友，难免会打你的主意。”Anson觉得此刻永远脸上的表情实在是太精彩了。
“Shi···t，先不管她。”永远坐回自己的办公椅上，脑子里开始想着该怎么和那个聪明的小子接触。
第二天她就以心理医生的身份出现在男孩家，男孩的父母虽然意外但是听了永远他们的说辞后就不再有疑问，带他们去Damon房间。一进房间就看到一个苍白的少年，眼睛特别大，他就坐在床上盯着永远。永远撇嘴一笑，关上房门。
“hey，今年奥斯卡最佳演员奖颁给你怎么样？”永远戏谑道，男孩低下头不说话。
“听说你经常看到已经过世的人？”永远自顾自坐在他床的一侧，然后环顾着这个黑漆漆的房间。这孩子做戏做得也太足了，居然真就这么坚持在这样黑暗的地方生活。
“你信吗？”男孩抬起头目光炯炯。
“当然，不信，介意我拉开窗帘参观一下你的房间吗？”永远起身就想去拉窗帘。
“介意，不过你可以开个灯。”显然男孩对永远并没有太大的敌意，进门之前他的父母曾说过之前有很多心理医生都被这小子赶出去或者吓走了，可见他对她还是十分友善的，至少目前来讲并无什么不妥。走到门口打开一盏灯，房间十分简单，一张床放在墙角贴着墙壁，也就是说一张床四条边有两条紧贴墙壁，床的正对面是一排小窗户，当然被主人用厚厚的窗帘遮挡起来，左侧贴墙壁是一个不是很大的衣柜，其它地方放的全部都是高大的书架，并且每个书架都整齐排布着各类书籍，永远随意翻看了几本，有物理类的量子论，也有文学类的歌剧剧本，甚至还有一些绝版书，当然最不令人意外的还有那些心理学的书，这小子涉猎够广的，还有专业的催眠术教学书。
“Damon，你到过中国吗？”永远并没有转头看男孩，自顾自游走在各色书籍之间。男孩听到这句话的时候明显抬头盯着永远的身影，永远能感觉到男孩是有兴趣的。就接着补充：
“没什么，我只是觉得你的书架上少了几本中国的书籍。”永远微笑着转身踱步到男孩面前弯腰看着男孩的眼睛。
“你应该没有到过中国吧，甚至都没有离开过美国，对吗？”永远语调轻柔，他再聪明在永远面前也不过是个十六岁的少年。
“那又如何？”男孩倔强地仰起头看着永远。
“我当然不能如何，对了，现在这个房间里除了我和你还有别的存在吗？”永远支起身子环顾着周围。
“当然，他们一直都在。”
“哦？嗯哼，Damon，你知道我是谁吧？”这个地方并不适合聊一些太机密的内容。男孩没有说话，不过永远从他的眼神可以看出来他了解。
“这里不适合我和你聊天，听你父母说你有一阵子没有出这扇门了，不如我们走后你跟你父母说要来找我吧，好歹让你父母看到我的能力，你说是吧？毕竟我可是按小时收费的，收的还不低。”永远笑了笑，抽出一张名片递给他，然后收拾了一下东西就转身开门走了。Damon的父母看到房间里亮着的灯有些诧异，却对永远更加尊敬了。永远带着Anson告辞出门。
“Soul，你怎么肯定他回来找我们？”Anson不解。
“因为他够聪明啊，Anson，相信我，QX能让他加入会如虎添翼，我刚刚翻看了一些他的书，绝对是个隐匿的天才。”永远开着车在狭小的街道间自由穿行。
“你怎么知道那些书他都看过？”
“那些书有翻看过的痕迹，有些地方还做了注解和笔记，最关键的是，我相信。”嘴角有一抹自信的微笑。
Anson撇撇嘴，作为一个男人他更相信数据，而不是感官。
回去之后，永远没有回自己的办公室，而是直奔顶楼Miracle家，Miracle喜欢住在办公室里，所以这个套房和家没什么区别，所以当永远敲门后见到性感火红色睡裙包裹的Mi并没有什么惊讶，面色淡定的进门坐到沙发上。Mi可能觉得永远没趣，皱皱鼻子歪倒在沙发上，严格意义上算来Miracle是永远的boss，一个拥有数亿身家的隐形富婆，不过用她自己的话说就是生得好，也对，如今她拥有的都是长辈所留的遗产，父母双亡，整个家族除了一些远亲就剩她一个人，她又不像其他的名媛，比起打扮的花枝招展去交际，她的智慧让她更喜欢做些别的事。
“你要结婚了？”永远瞥了一眼歪在边上的Mi。
“啊，你知道了？真讨厌，本来想给你个惊喜的。”看着Mi一脸的初恋少女含羞带臊相，永远克制住自己想翻白眼的欲望。
“和那个Shake？为什么？你不应该爱上他才对。”
“Soul，不是所有爱情都能通过心理学看到结果，就好像你能冷静去分析别人，却不能去分析你自己的爱人。”Miracle坐起来微笑看着永远，这样子的Mi像是真的找到了能托付终生之人。
“Ok，我不干涉，但是，我不做你的伴娘。”永远转头看向窗外。他们的婚礼肯定会办的十分豪华，届时各大媒体必然会争相报道，作为伴娘十分有风险。
“不行，你必须做我的伴娘，我又没有朋友，我向你保证婚礼会很私密，不会有任何媒体，也不会有任何人敢透露出去。”永远眯着眼看着眼前这个女人，她能这么说肯定是已经计划好了，要做到这样私密对一般人可能还有些难，但对Miracle来说并不是难事，再加上Shake，那就绝对可以做到。
“你保证？”
“当然。”女人站起来去酒柜里掏了一瓶香槟，为永远倒了一杯。“喏，喝一杯吧，你放心，我当初答应你的事情不会食言的，干杯。”她自己喝的则是十分烈的威士忌。
永远接过酒杯与她轻轻一撞，看样子这趟差事是逃不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