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清抬眼,漫不经心地看着左念念。
“记得,怎么不记得。”
“那顾总裁还记得三年前圣诞节您去白楼的那晚吗?”左念念紧追不舍。顾清不以为然的笑了笑,整个人放松的躺在自己的椅子上,悠闲的转起圈来,
“记得又如何,记不得又如何,我记得记不得跟左小姐又有什么关系呢?”
顾清不答反问,让左念念有些慌乱。但她很快镇定下来,咬着牙问,
“我们那晚见过,你还记得吗顾总裁。”左念念是一个字一个字从牙缝里蹦出来的,她这架势恨不得把顾清一片一片的撕开放进嘴里嚼碎一般。
顾清面作为难,一幅不明白左念念说的是什么的表情。
“顾清不记得,我记得。”一道响亮的嗓音从门口处传来,凯杰单手插裤兜,好整以暇的看着左念念。
左念念侧头看向凯杰,精致的眉毛皱成一条波浪线。凯杰走到左念念跟前,微微俯身使自己能和乔素素的身高平齐。他在左念念的耳边轻轻的吐气,
“那个晚上很美妙,以至于这么多年过去了我还忘不掉。”
左念念瞪大了双眼,僵硬的看向凯杰,
“你说什么?你……你骗人,你就是来给顾清解围的。”她后退几步,一脸愤恨,喃喃自语,
“不可能,不可能,明明是顾清,值班经理说了是顾清。”
顾清从椅子下来,小步走到凯杰身旁,
“我想左小姐应该是误会了什么,圣诞节那晚我可是很早就回家了。”
“你骗人!你骗我!”左念念接近疯狂,她瞪着眼睛,眼眶仿佛要撕裂一般指着顾清。
“你就是不敢承认,所以找了一个人来为你逃脱!”
“难道我就让左小姐这么难接受吗?我记得那晚你也很享受的呀。”凯杰的语气很伤心,可表情却是充满了嘲讽。左念念精神快要崩溃了,她捂着头蹲下身子,眼光突然扫到了凯杰虎口处的那颗痣,脑海里猛得闪现出那晚残破零星的片段,那颗痣,就是那颗痣。
“是你,是你强奸了我,为什么会是你。”左念念捂着头痛苦的嚎叫。凯杰皱了皱眉,
“我记得我给了左小姐钱的,而且那晚也是左小姐自己找上门的,怎么就变成了我强奸了呢。”
左念念站起身子,一边流泪一边笑。
“是吧,在你们这些有钱人眼里我们这种人多么不值价啊。面对别人的求助你也能理解送上门,毫不留情的糟蹋别人的贞洁,事后给点钱也就行了。”
“你想过别人回去怎么过。?你知道我一个人去医院引产是怎样的心情吗?你的艳遇,你所谓的送上门就毁了我一声,你没有心吗?怎么能这么绝情呢!”左念念越说越难过,泪水倾泻而出,点语气都带着悲凉。她一步一步的走近凯杰,眼睛狠狠的盯着他,仿佛要在他身上开个孔一般。
这样的左念念让人很动容,凯杰心里闪过一些愧疚,眼神也有些暗淡了。他从顾清那里得知了三年前的那场艳遇是左念念,他只是以为左念念想借此敲诈一笔,他没想到她后来还怀孕了,还做了引产,他也不知道左念念当时是上门来求助的。
“我恨你们,恨你们这些眼高于顶的人。”左念念冷着眼,狠狠的瞪着顾清和左念念。
“只要我还活着,我就不会让你们好过,当然了,包括乔素素。”
“顾清,你不知道吧,乔素素现在全身都是伤呢,她被泼了很多桶冰水,又被火烤。那水真冰呀,我摸着都觉得手指疼,可整整十桶,我全都泼在她身上了,哈哈,都是我泼的。”
顾清心里的怒火再也憋不住了,他一只手狠狠的捏紧左念念的喉咙,
“我告诉你,乔素素身上有什么事,她有一道伤口我就在你身上还十道。你喜欢东尼是吧,东尼要是知道你是这么的不堪,他会怎么想。”
左念念的脸红得快要爆炸了一般,她拼命的挣扎,想要脱离顾清的桎梏。一旁的凯杰看左念念快要不行了,挥拳将顾清的手打开,左念念失去重心一下跌坐在地上不住的咳嗽。
凯杰蹲下身子,从左念念的牛仔裤口袋里掏出一只录音笔。录音笔正显示处于录音状态。凯杰意味深长的看了左念念一眼,左念念的眼神变得慌乱起来。
“左小姐,做人要实诚,你是打算把这段录音给金秘书看呢,还是给乔素素看呢?”
顾清一下想起之前对左念念说和乔素素再无牵连的话,若真是给乔素素听到了,那应当会让她多么心痛。顾清眼底的杀意越大深刻,他眼珠一凸,手就要动,凯杰快手抓住他的手,左念念慌忙起身,夺门而去。
“你怎么这么冲动,她现在可是金秘书请来的人。”顾清冷哼一声,甩开凯杰的手,
“现在素素怎么样我一点都不清楚,你没听到左念念说的吗?乔素素身体本就不好,现在是什么月份了,还拿冰水泼,她怎么受得了!!”他越说越激愤,他甚至能想象出那是怎样的一幅情景,乔素素是多么的无助。
凯杰的表情也很凝重,他深深的叹了一口气,
“我去,我去看。我怕了你了,你答应我,不要轻举妄动,家族会议要到了,你无论做什么都要拖到家族会议以后。”
左念念那么仇恨顾清,仇恨乔素素,都是替他背的锅,凯杰心里还是很愧疚。
“我刚回来,金秘书知道我回来了也没召见我,所以你要沉住气,等我的消息。顾清,你不是这般慌乱的人,你要是慌了,那有意思妹妹那里就更没希望了。”凯杰脸上很凝重也很严肃。
“你错了,左念念只是一个工具,只是一枚棋子。下棋的人是安娜,她和乔素素没有旧情,所以,她没有感情。”顾清对上凯杰的目光,一字一句的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