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这句骚话付出的代价是陈安歌差点被宁知许揍死。
那家伙感冒成那样了,打起人来也是真不手软。
宁知许拿钥匙回休息室,直接栽倒在折叠床上。这他妈也邪门了。在婳城的房子比这里好百倍,昨晚病房也不错,可是他竟然在这里睡得比较踏实。
伸手够到床底下拿出药箱,宁知许翻腾出来没过期的感冒药,没喝水,直接抠了两片药片吞下。
再不快点好,小姑娘估计要被传染了。
抓着钥匙链昏昏沉沉睡过去。
一觉从白天睡到黑夜。
醒来比之前好一点了,宁知许随便吃点东西,又换了衣服洗了澡,才和抠抠搜搜拎了块蛋糕的陈穷逼去医院。
刚上到病房楼层。
远远听到里面炸锅的声音。
南耀业嗓门子都快把医院掀翻了。
眉目一凛,少年快陈安歌一步,先进了病房。
病房里
医护人员和南家夫妇站在窗台前围了一圈。
小姑娘站在窗台上,就那么执拗地望着人。背靠着玻璃,恨不得嵌在里面。
看她闹脾气,南耀业又气又急:“换个药又不要你命。快点下来。”
苏卿也怕人掉下来,可劲哄:“你医生伯伯技术可好呢,不会疼的。宝贝儿快下来。”
算是听明白怎么回事了。
宁知许看到还闹的小姑娘,走过去沉声叫人:“南意。”
众人落过来视线。
而看到少年朝她走来,小姑娘本来窜到房顶的嚣张气焰顿时灭了一半。
她……
她还以为他又走了呢
窗台足够宽,在角落里蹲下身,穿着病号服的女孩子显得有点可怜。
宁知许穿过众人,朝她伸出双臂。
“乖,快下来。”
就只说了四个字。
就四个字。
然后……
所有人哄了快要一个小时的女孩突然不闹了。
抿抿唇角,从窗台上跳了下去,跳进了他怀里。
少年稳稳接住人。
小考拉挂在他身上,乖巧地伏在他肩头,鼻翼微动,嗅出来他洗发水和沐浴液的清香。
南耀业看到这一幕差点想抽出铁棒。
他他才是小崽子的亲爹啊。
她干嘛那么听大兄弟的话。
苏卿则是一脸艳羡:“你个老变态,当年都没这么温柔过。”
南老变态耀业:……
他这个百亿男人就这么没有地位了?
另一边,将人放在床上,宁知许跟着坐在一旁,声音还是哑的,却极力散尽温柔安哄:“乖乖换药,别闹了。不然再不好,就要把头发都剃光了。你舍得?”
南意睁着水眸瞪他:“要你管。”
可是在他双手缠过来抱住她的时候,小姑娘也没躲。
将人固定在自己怀里,宁知许也心疼的不行,可是还得来让人给她换药。
一层层揭开和伤口粘在一起的纱布。
南意疼的肩膀都在抖。
宁知许看不下去了。
一手抱住她,另一只手臂递到她眼前:“乖,疼的厉害就咬我。嗯?”
南意抬眼,哼声:“我怕得狂犬病。”
“……”
后进来的陈安歌放下蛋糕靠在旁边笑。
这他妈。
宁知许以后得伺候祖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