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妹妹,我还有一个方法,我们青国与大商接壤的面积很大,不就在那里开一片地,地可以由我出钱来买,当然,可以由你来种,种出的菜你可以卖到我们青国去,如何?”
花非花看玉玲珑的脸色已然发寒,虽然带着笑,但是那笑,却明显的不达眼底,心知自己不能再刺激她了,这事儿,到最后还不是自己说了算?
“玉公主,真不是我推脱,您的方法好是挺好,但是,我种菜也是要看土质的,不然,我也不会只买了那一千亩的地,实在是我看了太多的地,都不适合种,也种不出这样的菜来,如果你真有心要种,也不是不可以,但是先首得看地,如果地不行,我也无可奈何,当然,如果您能找出合适的地,钱还由我来赚,我是个生意人,何乐而不为呢,别说是由您出钱买地,就是我出钱,我也一样是心甘情愿,我的情况,想必您也清楚,我还能嫌钱赚多了不成?”
话说的倒是不吭不卑,冠免堂皇,当然,如果那地长不出那样的菜,也不能是我的错,是您找的地不对。
听花非花如此说,玉玲珑面上的神色稍缓了一下:“这么说来,只要有合适的土地,这个方法是可行的了?”
“那是自然,只要有合适的土地,自然是可以的。”
心里却明白,那样的地,如果她能找到,自己也就不用混了。
于非谙心知肚明,高兴还来不及,怎么可能说破?
“好,那你且说说什么样的土地是合适的?”玉玲珑也不让花非花坐下,就让她站在那里回话,花非花看着他们两个悠然自得的坐着,心里忍不住冷笑,你问的可太好了。
“首先,地要肥贫适合,还要干湿适中,不粘不沙,基本上就是这样子,您如是有时间不防先找找看,如是找到了,咱们再谈后序的,如果二殿下和玉公主没有别的事儿,属下先行告退了。”
花非花没等两人再说话,竟然真的一转身,亲自走了,于非谙见事情都已说到这份上了,自然是不会再叫花非花回转,花非花的性子自己可以说是相当的了解,能这样说,已算是给了自己面了,如果自己再去找她的不自在,只怕她会跟自己发飙。
花非花心内知道,即使她找来了这样的土地,只怕也是种不出自己那样的菜品的,只怕是要让她失望了,至于后面的事儿,有于非谙呢,自己才懒得管那么多,只要做好自己份内的事儿就好了,他想要讨好那玉玲珑,那是他自己的事儿,自己没道理要跟着他去为一个看不上自己的丫头服务,别说她只是青国的公主,即使她是青国的王又如何,自己又不在她手底下吃饭。
当花非花的那个叫无花果的果脯果干的铺子开业的时候,让落月城又吃了一惊,于非谙暗暗的与花非花算了一笔账,现在落月城有很大一部分有钱人吃的粮食是花家的,吃的菜是花家的,现在连零食点心都是花家的,想想还真是有些可怕,幸好那些鱼啊肉啊的花非花弄不出来,不然,只怕她要把落月城给垄断了。
自己就是将来当上了皇帝,只怕也得受制于她啊,这丫头,真是为了赚钱,费了不少脑门子,还好,现在自己的老爹没想这么多,实际上也未必不想,想来他以为一切都在他的掌控之中,不足为虑,不然,这花非花怕是除了被养在宫里,还真找不出更适合养她的地方。
花非花却不做如此想,她也不想弄得人人都想与她为敌,商商自危,虽然品种越来越多,但是价钱却不菲,一般的人家,一年能吃上几次也就不错了,当然了,落月城有的是有钱人,自己赚不完全部的钱,但是,能长期的固定的赚那帮人的钱,自己已然满足了。
她满足了,不代表于非谙会满足,这天,到鲜蔬行找到花非花,一副正经的样子,倒是让花非花极为不习惯:“二殿下,不是我惹了你的不开心吧?”
于非谙倒也回的一本正经:“我想找你谈谈。”
花非花暗笑:“你不与那玉公主谈谈,咱们两个门不当户不对的,哪有那如许的话可以说?”
原本一本正经的于非谙听到花非花的话,脸上倒是堆上痞痞的笑:“你莫非是吃醋了?”
花非花翻给他个卫生眼:“什么是醋?”
于非谙却心情大好,拉着花非花的手就往房间里走,玉米一见,忙赶了丫头们去忙自己的活,花非挣了几下挣不开,不得不喝到:“二殿下,咱们身份有别,希望你不要这么无状。”
“我自然知道咱们身份有别,我是男的,你是女的,莫非你还真认为我是断袖?要不咱们两个试试?”
花非花冷了脸,抬起拉着自己的手就咬了上去,于非谙一见,脸上带上了嘲弄的笑:“你属狗的还是属老鼠的?”
花非花神色一整:“反正不是属羊的就对了,有话就说,不要动手动脚的,传了出去,污了你断袖的身份,你以后在断袖圈子里怕就难混了。
把个于非谙气了个哭笑不得:“叶扶疏,三年期满,你就会知道我是不是断袖了。”
“我知不知道那都是次要的,关键是你家里那个什么公主明白就行了。”
于非谙终于哈哈大笑,那笑带着清澈的尾音,撞进了花非花的耳膜:“还说不是吃醋了,看你一副酸样子,这样好不好,只要你答应了我的求婚,我就把那个什么公主丢出去,我可以明白的告诉你,除了你,在这个世上,任何人,走不会走进我的心,叶扶疏,除了你。”
转过身,低下头,看向花非花,花非花盯着他看似认真的双眸,心里格登了一下,这厮,怎么说的煞有其事,看他那样子,怎么好像是真的一样。看着他那忽然看起来俊朗明媚的容颜,好似不再那么雌雄难辨,而尤其是他现在的样子,看起来,竟然好似有了一种陌生的久违了的熟悉感。
花非花愣愣的看着他,半晌回不了神,而于非谙却一直盯着花非花,脸上的神情,除了认真执着,像是在凝望着自己至爱的爱人,再也不肯移开半点目光,两人就这样傻愣愣的看着,当花非花觉得再也喘不过气来的时候,才发现了自己处于痴呆的状态,忙甩了甩头,想甩走自己那怪的想法,又后退了两步才到:“我是第多少个听到这句话的人?”
说完,不再看他,头前进屋了,为了掩饰自己的不安,忙着去冲荼,直到冲好了荼,才发现于非谙一直跟在自己身后,那面上是已换成了有所思。
“二殿下,您还是请喝荼吧。”
花非花尽量让自己的声音听起来不那么古怪,自己却率先在自己常坐的位置坐了下来,还是坐下来的好,自己可以更接些地气,离那说话着三不着两的人也远些,自己与他隔着张桌子,他总不能绕到自己这边来坐吧?
还没想完,于非谙却已绕过了桌子,站到了花非花对面:“扶疏,你就真没那怕一点点儿的动心?”
花非花却笑了起来:“二殿下,你今天莫非吃错了药?我这里的荼可以解药的,你不防坐下来喝两杯看看?”
于非谙冷着脸一句话不说,转身走向自己的伴置坐下,拿过花非花刚为自己倒的荼,也不顾荼水酷热,端起来一饮而尽,伸手拿过放在花非花面前的荼壶,自己又给自己倒了一杯,放下荼杯时,脸上已大致恢复了常色。
花非花却也不想开口说话,只低着头喝自己的荼,心里的异样挥之不去,只能忍着心里的不适,坐在这里陪他这个脑子有病的二殿下,于非谙见花非花不理自己,眸色暗了暗道:
“最近老四出了问题,听说老大得了鱼翁之利,老四那个世家女把自己的铺子低价作给了老大,如此看来,现在稳排第一的倒是老大了。”
这事儿,自然不是花非花这个普通的生意人能知道的事儿,他们那些上层建筑自己融不进去,也不想融进去,反正,上面的事儿有于非谙,自己只要看好自己的几个铺子就行了,不想与他们搅和那么深。
“我能做的,就是把现有的铺子做好,如果真想有大的动作,只怕现在的情况不允许,我没有那么多合适的人,如果想铺开来,只怕不是一天两天的事儿,咱们的时间太短了,手上又不像他们一样有些矿,就手上的这些东西,如果想拿个第一,只怕要用心的不是我,而是您吧。”
于非谙一直盯着花非花说话,听她如此说,脸上的神情却忽然好了起来,那笑里带着惊世的柔媚与妖艳,看得花非花心里漏了一拍,刚要失神,却听于非谙已笑道:
“我倒是真还有一个法子,如果你能真能与我结成连理,只怕,咱们什么都不用做,就稳拿个第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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