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非花自然是不接他的话,今天这厮看起来非常之有问题,自己还是什么都不说的好,于非谙见花非花不理自己,倒是越来越有了说下去的兴致:
“你就真的不想问问是什么方法么?”
花非花低着头喝自己的荼:“如果二殿下有方法,你不防赚些来补贴一下,别人家的未必不如此,反正钱该是你的还是你的,不会少了你一个铜子的钱,你也没必要憾慨不是?再说了,你家大皇子都能通过计谋拿下四皇子,还不费吹灰之力,还有其余的三个皇子,你不也可以将计就计弄一个?”
“扶疏,那四皇子原本与大皇子走的就近,这事儿,到底是那个四皇子妃弄出来的事儿,还是四皇子弄出来的事儿,还难说的很,我爹他虽然老了,但是还没有老糊涂,如果真能就这样混过了,那大家岂不有样学样?走着瞧吧,这事儿绝不会就这么算了。老头子心里清楚着呢,就等有人撞上来。”
虽然于非谙分析的头头是道,但是却一点儿影响不了花非花,花非花本意就是为了转移话题,见于非谙并不再提起什么结连理之事儿,也就不再想与他把谈话进行下去。
没想到人家于非谙却没有一点要走的意思:“咱们俩好久没在一起用过膳了,我看呢,今天的天气不错,咱们两个不一起用个便饭,我看这里就挺好,咱们这里的菜也现成的,我再让人送些酒过来,刚刚好。”
花非花却半点儿与他一起吃饭的心思都没有,偷得浮生半日闲,有那美国时间,自己还不如看看话本子打发时间。
于非谙自然看得出花非花没有留下自己的意思,自顾自的出去吩咐人自己要在此留餐,心安理得的坐下来等吃食。
花非花想想自己还要在他手底下混日子,起身道:“您老还是坐下好生歇着吧,我去为你备些你可能没吃过的吃食,于非谙一听,面上神情更见璀璨:“那感情好。”
花非花倒真是为于非谙准备吃食去了,既然躲不开,那就迎着上,吃食自然是自己还没怎么拿出过的菜,其中还有一条鱼,于非谙吃了一餐他有生以来记忆最深刻的一餐饭,倒是吃上了瘾:
“家里和别苑的菜,都没你这里的吃完了舒服,从今天开始,我不就在这里陪你吃饭算了,当然,如果你不乐意,我也可以出些菜钱,如果你还不乐意,我把咱们两个的都一起出了如何?”
花非花不想与他蘑菇,倒是直接回到:“你以为那些菜,天天都有得吃啊,我可是费了九牛二虎之力,对了,你就是出钱我也弄不来了,您还是老老实实陪您那个玉公主吃饭是正事儿。”
于非谙也不过是这么一说,探探路子而已,既然人家不乐意,自己倒没必要非让她不乐意下去,这丫头的心事儿自己清楚,只想她是不想让自己来得太频繁,失了自由吧。
就自己得到的线报,这丫头大部分的午饭都是在明心居或者是凤华阁解决的,她既然还起了个凤华阁的名子,想必就没打算再瞒着自己了,但是,也从来没有大方坦白过,还有那个无花果的水果铺子,那里的那个王掌柜,自己可是不陌生,不就是丛前花果山的掌柜么?
那老头竟然能跑到这里来,看来,也不是个简单的,只是自己还没弄清楚他真正的底细,所以暂时只能静观其变,不能打草惊蛇。
花非花倒是不送于非谙,这厮天天来,自己以后还能天天送不成,不过,算他有先见之明,没有带那个所谓的玉公主进了自己这菜铺子,不然,定不会给他好脸色,连他一并赶出去,自己为他卖命,不代表,他可随意把自己的秘密示于人前。
等花非花都要把那件事遗忘的时候,贸然得到了一个消息,话当然是从于非谙这里得来的,看着花非花些青黄不接的脸色,于非谙心里叹了口气,这丫头:别人惹了你,难道我就不能有所作为么?如果自己什么都不做,才会让人寒了心,现在,看谁敢惹你,往枪口上撞,自己正愁不能帮她立威呢。
“二殿下,你真让人屠了他的全家,大商也是一个有法度的皇朝,你就真不怕有人会找上门来,现在,咱们可出不得一丝纰漏,有人可是正盯得紧呢。”
“盯得紧又如何,没有连坐他们九族已是看在你心底善良的面子上,不然,只怕让他血流成河,虽然不是王者一怒,他们也得明白,你是我的软肋,为了你,我什么可以做。”
花非花说不出自己心里是个什么滋味,这厮是在向自己示好,还是在给自己结仇,还好没有诛人九族,自己也只是在街面上听说,有人家一夜死了几十口,个个都是一刀致命,没留下一个活口,衙门虽然去了,但也只能当是个无头的公案,以于非谙的手段,自然可以做到让他们全家自动消失,连衣服都不留一件,他这样大张旗鼓做的目的,想必是要昭告某些人,不要存在侥幸心理,自己真不知是该感激他,还是该怨他不为自己积些阴德?
只是,没想到,这事儿竟然真的是于非谙做下的。
“那人是谁的人?”花非花不知说什么好,事儿都发生了,除了这句话,还真想不出来问哪句较合适。
“你可能想不到吧,大皇子妃的人做下的,解围的却是大皇子,这两夫妇在唱什么戏,我不想知道,我只要告诉他们,唱什么戏,在我面前都没戏,不要以为我不家的时候就可以欺负你,如果他们安生做事儿偏则罢了,不然,我让他们后悔从来没有生出来过。”
于非谙说这话是脸上的神情一点都不狰狞,看起来好像还很是愉悦,花非花分析不出来他的心境,但是却明白这厮怕是真敢做下这样的事儿,就是不知道他的依仗是什么,莫非,是皇上对他的宠爱?
“本是同根生……”,花非花嘟囔了一句,于非谙虽然没听清,但是怕也明白花非花说的不是什么好话,自然没打算问问清楚。
当玉玲珑亲自拉着花非花告诉她找到了合适的土地时,花非花欢快的笑了:“真是难得,不过,至于种不种得出来那样的菜品,我还真不敢说,差之毫厘,谬以千里,如果公主你不想浪费的话,不先自己种些菜籽下去看看,如果真能长得出来,那是再好不过,如果长不出来,我也没有办法了。”
花非花一推二五六,反正自己也没打算去那里种菜去,至于她种不出来,自己去了也一样种不出来。
“妹妹,你不是推辞姐姐吧,我可是按照的你的要求先寻了百来亩地,姐姐不会点儿就那么背吧,你的地就长得出来,我的地就长不出来?”
“玉公主,这事儿,我还真不敢说嘴,如果能长出来,那自然好,如果长不出来,我也无能为力。”
花非花不是不清楚,这玉公主来大商是做什么的,只是不愿意说透,但是那于非谙到目前为止,除了跟自己是合作伙伴,还真是没做他想,这女的缠着自己不放的大原因自己既然清楚了,如果不是看在于非谙的面子上,自己走大街上都不一定与她说一句话。
玉玲珑倒是答得很爽快:“土已经在运的路上,不几日就会到了,你且先等几天。”
且,我且先等几天,又不是我要的,我等不等的有什么关系,闻言也只是笑子知,刚好玉米来寻自己,花非花跟着玉米走了,玉米小声的嘀咕:“东家,那女的我怎么觉得老在缠着你说话?”
“缠着我?”
花非花慢慢的品着意思,如果真是缠着我就好了,看她那样子,是想从我这里诈些东西出来吧?
“嗯,我看是像,她每次看你的眼神都好像是依依舍的样子。”
听玉米说得有意思,花非花点了点她的脑门子:“小丫头家家的,可别让人听到了,不然,人家说不定以为我跟那谁一样,都是个断……”
说了一半,觉得在一个小丫头跟前说这种话,有些不合适,玉米却等着花非花说下去,一转眼,自己这东家却已板了脸,一脸的有所思状,玉米偷偷的捂着嘴笑了,自己这个东家啊,别说是男子,就是自己看了,都忍不住想要多看几眼,也难怪那玉玲珑看着她时,有些依依不舍的样子了。
花非花因为第二天要出城,一大早叫了玉米起来,两人悄悄出了别苑,就这点儿,到了那千亩的菜园子只怕也近中午了,因为不愿意住在那里,下午落黑时节还行走在城外的官道上,玉米因为没有出过城,虽然天都擦了黑,还不时的勾着脑袋向外面看看,当看到路边的黑影时,车子已跑过了大远,还是有些为难的对花非花说到:“东家,我看到路边好像躺了一个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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