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非花稍微迟疑了一下,对前面的车夫说到:“张大郎,咱们回去看看路边有没什么东西?”
花非花认为玉米说不定看花了眼,倒是选了一个稍微中肯点儿的说法。
车夫张大郎倒是听话的把车调了一个头又赶了回去,玉米换了个位置一直瞅着车窗外,倒是回没多远,就对花非花说到:“东家,那里真是有一个人啊。”
张大郎已经下了车看了看,到路边猫腰瞅了两眼道:“东家,真是个人,只是看起来像是晕过去了。”
玉米趁着黄昏的光线看向花非花:“咱们怎么办?”
花非花也趴在窗口看了看,那人衣着不错,年纪也不太老,对玉米说到:“咱们下去看看吧。”
路边真个是有个年轻人,看年纪倒真是不大,约有个二十来岁的年纪,衣着用料倒真是少见的上等丝绸,花非花伸手探了探他的鼻息,又摸了摸他的脉搏,都极其的微弱,想来不是受了什么内伤,就是病的不轻,这天眼见就要黑了,如果就这样不理他,说不定他的小命就要交待在此了,再看看官道上,也真没什么人,只得对张大郎到:“把他搬上车吧,现在虽然是初夏,这太阳一下去,天还真是有些冷。”
说实在的,这于非谙对花非花还真不错,这车子还真不是一般的宽大,把那人放到正位上躺倒,花非花与玉米一边一个坐了也不显得拥挤,在玉米的帮助下勉强喂了他些水,才让张大郎赶紧赶着车子往城里赶,紧赶慢赶,倒真是在城门关闭之前进了城,这里最近的能给人看病的地方就是天心医馆了,花非花带着他到了天心医馆,天心医馆今天晚上坐诊的人花非花对他倒是记忆犹新,就是鲜蔬阁重新开业时,自动说要以试药的班回班大夫。
班大夫倒是先收了病人,花非花示意玉米上前说到:“麻烦您给看一下,他得了什么病?还有救不?”
班回看了眼立在玉米身后的花非花一眼,昏黄的灯光下,脸上的神情稍稍有些变化,不过,花非花的注意力放在躺在一边诊床上的病人身人,倒是没有什么感觉,班回一边与病人打着脉,一边回到:
“不是病了,倒像是中了毒,好在送的还算是及时,我开几副药,吃了看看,如是明后两天能醒来,就是还有救,如果醒不来,大罗神仙也没有办法了。”
花非花见他说话是对着自己说的,忙上前两步道:“多谢您,您这里不留医么?让他住在您这里方不方便,我会留够足够的医药费。”
班大夫有些意味深长的叹了口气:“不好意思,我们这里从不留医,您还是赶着回去与他熬药吧,不然,再晚怕是来不及了。”
花非花有些怪,既然中了毒,自己都拖了那么久,才把人给弄回来,不差这一会儿了吧,这中的是什么毒,怎么毒性如此之慢?刚想再问,那班回却说到:“把人抬上车走吧,我去备药。”
说完也不理花非花,自顾自的走了,花非花皱了皱眉,早听说这人医人怪古,没想到,竟然这么古怪。
张大郎只能再次充当劳动力,把人给抗上了车,花非花也跟着上了车,玉米在后面等药,心道:“不就是中个毒么,自己就可以医,但是这人昏迷不醒,倒真是有些麻烦。
自然不能带着人回于非谙的别苑,现在的可真是不太早了,只能与玉米一起把人给弄回了鲜蔬阁,反正张大郎一直是自己的车夫,对于自己的身份清楚的很,张大郎又把人给搬了一次,花非花赏些散碎银子给张大郎,也不让玉米去熬药,进自己房间出来,吩咐玉米去弄些蔬菜汁,又让花鸟给弄了些果子汁,等玉米过来,与鲜菜汁倒在一块,让玉米两手按着他的下颌关节,把那些乱七八糟混在一起的果汁蔬菜汁给喂了下去,看看喂了有个大半碗,知道差不多了,才吩咐玉米去休息,自己也回了自己的房间。
坐车坐了一天,真是走路还累,好呆把那千来亩的菜地给重新改造了一上,一切都进行的神不知鬼不觉,只是路上捡的这个人,倒是有些身份不明,不好留在鲜世蔬行,可是真让自己现在什么都不管,把他给丢出去,倒真是有些不忍心。
玉米倒是有些怪,那班大夫不是说了人是中了毒了么,还给开了药,可是自己的东家却看都不看那些药,只喂了那人些菜汁,能管用么,明天不会这人死在了这里闹出什么事儿来吧?
但是人家都家都说了没事,还赶自己回来休息,自己又能如何,只希望这人吉人天相,能熬得过去。
花非花则是在心里把那班回给咒骂了一回,估计他看这个人已是不行,不想让留在他那里出乱子,非让自己把人给领回来,那药,自己能用么,自己有药好用的多的东西,之所以去那里还不是因为不想把这人弄回到鲜蔬行或者于非谙的别苑而已,现在倒好,到底还是把人弄回来了,早知道不费那如许多的事儿。
花鸟却一脸如看怪物的神情看着花非花:“我说那个叶扶疏啊,你是真好心还是别有所图,怎么什么人你都敢往家里带?”
花非花拧了眉:“你是说,这人危险,带不得?”
“且,我不是那个意思,我只是觉得你最近的胆子越来越大,怎么,你人都带了回来才知道怕,那救命的东西还是我弄的呢,还不准我说一说么?”
“这么说来,人就是没问题了?”
花非花察颜观色的说到。
“且,我什么都没说。”
花鸟一副嘲弄的样子,看得花非花心里极不爽快:“我不就是用你了一回么,你以前是怎么说的,但凡我有用你的地方,你定赴汤蹈火,再所不惜,莫不是要反悔了吧?”
花鸟倒是认真的盯着花非花看了一会儿道:“算了,我再问你,今天,那地儿你真没看出问题来么?”
花非花还真没看出什么大的问题来,闻言不由有些怪:“花鸟,那地怎么了,莫不是被人给调了包?”
花非花根本就是糊乱猜的,因为那土被自己深埋于地下,自己只不过每过一段时间去巩固一下,怕因为菜疏的生长带走了大部分的能量,长出来的菜没有那种特殊功效,那里的菜除了菜苗子与别处不一样外,最重要的就是那土壤,而那菜苗子现在是正常的,花非花见花鸟的表情如此怪,就只能猜是土出了问题了。
花鸟却鸟眼一睁:“你知道了还问我。“说完闭上眼睛不理花非花,花非花倒有话真要问它:
“那土哪里去了你可知道?”
花鸟却眼都没睁:“我又没在那里守着,我还真是不知道,不过,如果是花花世界内的土被人给调了包,我是肯定知道的。”
花非花心里已嘀咕开了,那里守着的都是于非谙的人,如果土出了问题,那也出在于非谙的人身上,花非花现在在鲜蔬行,自然不可能这么晚了去找于非谙理论,可是心里却怪,于非谙要土做什么?
他想知道不会问自己么?再说了,那可曾块地可曾经是他的,那些菜种子也是他找来的,只不过自己偷偷换了个地方放置而已,土地,如果自己查不出个明白,只怕到时候,自己的土会接着丢失的,如此说来,自己今天不就是白跑了一趟么?
花非花有些辗转翻侧,在床上如煎烙饼一般,睡不安稳,倒是好一阵才加进入了梦乡。
第二天一大早起来,玉米已在外面候着了:“东家,那人还在睡,我去看了一下,脸色是红润了些,我们要不要再喂些什么给他吃?”
花非花知道那人死不了,但是也不能就这样让他晕倒在这里啊,更不能让他在这里醒来,倒是吩咐玉米道:“你让伙上煮些稀粥与他灌下去就成了。”
玉米得了令出去办事,花非花既然住在这里,早上自然是要到铺子里去看上两眼的,萧行正在招呼着客人,见花非花进来,想过来招呼她,花非花却摇了摇,示意他忙自己的。
菜都几乎是称好的,一斤一包装,这样,买菜卖菜的人都方便,还省事,效率提高了不少,习惯性的看到对面的铺子也开了门,因为在心里上把他们看成了同乡,花非花倒是平日里较留意他们。
花非花只见过他们掌柜的和伙计,却从来没有看到过他们东家,今天也不例外,看看没有什么新鲜的,用了早膳就先去了明心居,得把那人弄才才是个正事儿,这人,不能安在明心居,昨天那个张大郎是于非谙的人,花非花不好明目张胆的把人送到明心居去,今天自己去亲自看看,怎么安顿这个人。
云飞扬倒是没有出去,听了花非花的叙述,琢磨一会儿到:“安排在明心居也不妥当,咱们这里必竟还没对公开与鲜蔬行的有关系,不还留在鲜蔬行,等他醒了就让他离去,虽然咱们明心居人手必竟较少,但弄个不知根底的人放在在身边,我还是有些不放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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