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容复见状爽朗的大笑一声:“哈哈哈!四大恶人之首,恶贯满盈果真名不虚传哪!”话音落毕便带着木婉清从一颗大树之后出来,脚步似急似缓大步流星、缩尺成寸,只见几步之间便来到众人面前。
段延庆道:“非是我发现,是你身旁的女子暴露了行踪。”慕容复一愣,但随即明了过来。
群雄只见这人面如冠玉,英姿散发,举手投足间有着无与伦比的魅力。
而紧随其后的是一个花容月貌,美丽无比;背影苗条,一丛乌油油的黑发作闺女装束的黑衣女子。她冷艳异常,但美目看向身旁的男子却有有着浓浓的情意。
在场之人震惊于这女子的容貌,钟万仇却兀自的跳了出来指着木婉清哇哇大叫:“你,你....是你对不对,你才是哪个黑衣女子对不对?你怎地跑出来了,还不给我进去,害我如此颜面无存。”
听钟万仇之言,段延庆和在场众人亦是心中明了:只怕这女子才是那段正淳的私生女。木婉清听着这前言不搭后语的话微微蹙眉道:“我是何人干你何事,你这人好没道理。”
语音清脆,但语气中却冷冰冰的不带丝毫暖意,听来说不出的不舒服。似乎她对世上任何事情都漠不关心,又似对人人怀有极大敌意,恨不得将世人杀个干干净净。
她本就天真烂漫,犹如浑金璞玉,全然不通世故人情,外刚内柔,爽朗大方,直率明快。有人对她有敌意,她自然不会有那好脸色。
而那人群中张国字脸,神态威猛,浓眉大眼,甚为儒雅的中年人却是呆呆的看着木婉清已然说不出话来,喃喃道:“像,真像,真是太像红棉了,莫不是此女真是我女儿。”刀白凤却是狠狠的盯了一眼自家丈夫。
段延庆则是双眼眯成一条弧线,跳过了木婉清直直的盯向慕容复。慕容复亦是看向他,所谓针尖对麦芒,不过慕容复如今的境界可不会惧怕于他。
终于还是那段延庆忍不住打破了寂静的场面,又那腹语发出浑厚的音波问道:“你是何人,来此处作甚?”
慕容复看了看周围淡淡道:“本座姑苏慕容复,前来拜谷;至于本座来的理由,一为看热闹,二为答应个一个小姑凉前来看她。”
人群中一阵骚动,人的名,树的影!随着慕容家这些年在江湖中的产业和名声越做越大,江湖人中莫不知晓号称“以彼之道还施彼身”的慕容家。
而慕容家的现任家主慕容复亦是在江湖中与萧峰并称双峰,合称“北乔峰南慕容”。相传其人面如冠玉,文武双全,潇洒闲雅,机警多智。今日一见莫不感叹盛名之下无虚士,大理段家众人亦是心里微微打量这个嘴角噙着淡淡微笑的年轻人。
只是在场众人却是不明所以,这江南燕子坞离此处亦是极远,心想这南慕容闲的蛋疼?千里迢迢就来到此处就为了看热闹?看一个姑凉?慕容复见他人疑惑却也不理,难道要告诉他们哥去无量玉壁,琅嬛玉洞拿秘籍去了?
正待此刻突然从俏药叉甘宝宝的后面跳脱出一个容貌明媚照人少女来。圆圆的脸蛋,嘴角边一个小小酒窝,笑靥如花。欣喜的扑到慕容复怀里来:“咿呀!慕容大哥哥,你终于来看灵儿啦,灵儿好高兴啊!”
慕容复亦是很喜欢这个天真无邪的少女,遂摸了摸她的头道:“是呀,大哥哥说好了来看我们灵儿,即便千山万水也会来的,又怎么会事言呢?”却不见怀里的小姑凉脸蛋儿羞涩的通红。
钟灵养的那只貂儿通灵,自那日自己从莽牯朱蛤那儿救了它,这貂儿再次见到慕容复亦是亦是欢喜异常。已从一棵大树上蹿下来,闪电貂“吱吱”叫了两声,立即自慕容复身上跳下。
闪电一般,又蹿上钟灵身体,一对亮晶晶的小眼,乌溜溜转动,又反过来冲着慕容复“吱吱”叫了几声,最后闪电貂跳到了钟灵的肩上。
这一幕让众多的江湖人士啧啧称奇,不由感叹真是天下之大,无奇不有啊!
但此刻却走出一个妇人,只见她身穿淡绿绸衫,约莫三十六七岁左右年纪,容色清秀,眉目间依稀与钟灵甚是相似,知道便是钟夫人了。
呵斥道:“灵儿!回来,如此这般成何体统!”钟灵心中虽不舍大哥哥但亦不想忤逆了母亲的意思,作了一个鬼脸仿若兔子一般矫捷的回到甘宝宝后面。
在场之人瞬间明了,原来那慕容公子要来看的小女子就是钟谷主他女儿啊!不少唯恐天下不乱的江湖人士纷纷嘿嘿一笑,递给了钟万仇一个“你懂得”的眼神,那是要有多荡有多荡,让钟万仇不禁老脸一红,随即瞪了钟灵一眼,心想可得好好管教。
人丛中忽然有人细声细气的说道:“听说江湖上出了慕容复这样一位人物,声名果然好得很啊,今日诸位要好好溜须拍马一番才是啊!”
场中的慕容复一阵错愕,尼玛!心想还真有人要拿自己装逼啊!要是不好好招待你一番,对不住本座这一声行头。
西南群豪及大理段家众多侍卫一听,纷纷怒喝:“是谁在说话?”“有种的站出来,躲在人堆里做矮子,是什么好汉了?”“是哪一个混帐王八蛋?
但那人说了那句话后,就此寂然无声,谁也不知说话的是谁。
谷中群豪给人这么冷言冷语的讥刺了两句,都是十分恼怒,但找不到认头之人,却也无法可施。这钟万仇要想要段正淳出丑,自然希望事情闹的越大越好。邀请而来的终究不是什么讲究礼仪的上流人物,有的吆喝呼叫,有的更连人家祖宗十八代也骂到了。
人丛中忽又发出那冷冷的声音:“很好,很好,慕容复就是一个小白脸儿而已!有何值得你等这么震惊吗?不过,要我说呀!这家伙倒是艳福不浅,把那旁边的这个白白嫩嫩的小娘皮搂在怀里,这么剥得她白羊儿似的,啧啧啧……******,就算是死,那也……那也……嘿嘿。”
所谓不作死自然就不会死,忽然慕容复嗤的一声笑了;笑的比什么的灿烂,就像是二月的桃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