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人说来说去,都是些猥亵粗俗、淫猥笑话的言语。传入木婉清耳中更是让她羞怒至极,而另一边的段正淳也是一脸愤愤之色。
这说的极有可能是他女儿啊!慕容复蓦地拉住木婉清的手,拍了拍她双肩柔声安慰道:“婉妹,看为夫的为你出气,保管叫那人见不着明天的太阳。”
木婉清怒气稍歇,一双眼亮如点漆的眼眸水汪汪的向他看来,点了点头。
人丛中那细声细气的声音忽然又道:“哟呵!还找情郎出头啊?我看着小白脸儿,什么南慕容,盛名之下其实难副,不会是阿猫阿狗吧!我待看他能奈我何,想找到我却是做梦去吧!”
诸位江湖众人和那段延庆亦是看向那慕容复,究竟瞧他有几番能耐。
慕容复一双眼光冰冷如水,杀机已起,再难倾覆!并没有说话,兀的踏出一步,脚下生风;万劫谷中钟万仇那大理石做成的地板遂立马寸寸皲裂,并且向周围是散开来。
慕容复并没有再动,气息散开来,就像一个雷达一般,任何风吹草动都瞒不过他的耳目。
眼眸如电光一般的扫过众人,突然!目光一怔便锁定了一个方向,那是一个废弃的小屋,钟万仇平日最多当作一个马棚而已。
慕容复突然一声怒喝:“何方小贼,给本座滚出来!!!”势若雷霆,滚滚而来;声震屋瓦,烟尘翻飞,梁上灰尘簌簌而落。群雄均是耳中雷呜,心跳加剧。
在场之人莫不震惊!只觉耳膜生痛,这还是慕容复没有刻意针对他们的缘故!
那人闷哼一声,啪的一声,重重的从梁上摔将下来;口中鲜血狂喷,有如泉涌,面色惨白如斯!
原来此人便是段延庆的徒弟,人称“追魂杖”的谭青。他遵循恶贯满盈段延庆的吩咐隐匿在附近,见机行事。
原来他方才见的慕容复如他一般的年纪却声名赫赫,身边更是有这绝世佳人相伴,心生嫉妒。
遂仗着自己跟着段延庆修习的一门腹语术,世上玩傀儡戏众多的不二法门。声音细腻低沉,又用特殊的方法自四面传来,料想别人也发现不了自己身在何处。
然而,他还是小瞧了慕容复。
段延庆自一开始便知道那是自己徒弟却没有阻止,亦是不在意他的死活,心里想着让这谭青去试一试那慕容复的深浅也是物有所值。
谭青自地面上挣扎着想要爬起来,摇摇晃晃的站立不定,便似醉酒一般。他身穿青袍,脸色灰败,嘴角处还溢着鲜血。
只见追魂杖谭青脸上肌肉扭曲,显得全身痛楚已极,双手不住乱抓胸口,不可置信的看向慕容复道:“你……你怎能如此便能……能破我法术?”
说话仍是细声细气,只是断断续续,、上气不接下气一般,口唇却丝毫不动。各人见了,尽皆骇然,料想那腹语术果真不走长路,邪门至极。
在场众人均知道这人受伤极重,且谭青心魂俱失,天下已无灵丹妙药能救他性命了。
他沉吟之间,只见那身子已然直立不动,再无声息,双眼睁得大大的,竟已气绝。
嘶!....各人见了,尽皆骇然,想那慕容复只轻描淡写的一声断喝。还未出手,便有如此威力,竟然活活把一个人给震死!说此人武道通神亦是不为过吧!
若是得罪了慕容复,这姑苏慕容要要取自己性命,这天下有谁能阻他得住?想通此节,群豪哪能淡定,又是噔噔后退两步,生怕得罪了这位爷。
先前看木婉清貌美如花,还有邪淫心思的人,已然被这一幕吓破了胆。哪还敢打什么鬼主意,尽皆把那个不切实际的想法抛到了九霄云外,纷纷转过头去,不在窥视他们眼中的美人儿。
此刻段延庆脸色亦不好看,毕竟被杀的是自己的徒弟,并且被一吼震死,看向慕容复的眼光更加的忌惮。但作为江湖中赫赫有名的恶贯满盈,自身功夫亦是雄厚无比。
遂两根细细铁杖代替双足,向场中行去。只见他每根铁杖都有七八尺长,跨出一步,比平常人步子长了不少。
段延庆看向慕容复,一个沙哑的声音响起:“好内功!尊驾竟然如此不留情面,动辄杀人。”慕容复这才冲段延庆笑道:“我改叫你恶贯满盈,或者是段先生、还是延庆太子呢?”
见段延庆不答,慕容复又继续道:“我杀了你徒弟,又指了指方才那具尸体,诺.....就在那儿。”
不待段延庆有所反应,又一个猛料曝出。慕容复似一个好好先生一样,又继续解答笑眯眯的道:“哦,忘了告诉你,段先生貌似现在还有所不知吧!那色中恶鬼‘穷凶极恶’云中鹤、无恶不作叶二娘、还有那个南海一派的岳老三已经被我杀了”
段延庆眸子蓦地一阵紧缩!不可思议的看着他!
良久!拐杖砰地一声杵在地上,地板上的大理石化为粉面。
定定的看向慕容复,那形如僵尸一般无表情的脸上终于露出了表情,连说三个:“好!好!好!你做的很好!”
段延庆气急败坏道:“我说怎么不见其余三恶,原来他们三个既死在慕容公子手上,那是他们学艺不精!怨不得人!”
轰然!轩然大波!
犹如一颗巨大的石子,狠狠的投入了那平静无常的湖面;溅起了无边的波浪,让众人心中哗然一片,无不感到心神震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