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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一十二章(1 / 1)

“是御史台掌江南印的御史主簿——木音。”

“什么?!”慕越的表情怔愣一瞬,随即便是暴怒,冲着管家吼道:“为何不早点来报?!”

看着慕越的神情,管家惊疑不定,冲着慕越便直直的跪了下来,叩头道:“以往这些事都是奴才兄长掌管的,如今兄长外出,奴才…”

“行了,给我闭嘴。”慕越阴沉着脸,敲了敲桌子,随即道:“立刻召集本王所有的亲兵,本王要亲自去找这木音,你且记住,此事本王不想从任何人的嘴里听到。”

慕越得到消息之时,木音已到了江南数日,再拿下江南府的账册之后不久,便连人带着马车,一起被一伙黑衣人困在了远郊的一处树林。

皇帝派来的侍卫跟他们缠斗几个时辰,死的死伤的伤,而对方似是犹有余力,木音摸了摸腰上的墨玉玉佩,他果真不要自己了吗,那还送玉佩做什么…一晃神的功夫,黑衣人已经冲到近前,那侍卫长拦在木音神情,接住了黑衣人的攻势,对木音喊道:“木御史快走!”

没成想木音不退反进,提着手里的长剑向那黑衣人攻去,黑衣人受着要杀了木音的任务,一面又要防着那侍卫长,很快就被侍卫长一剑插在胸口,杀了这个人,两人歇了口气,就看到不远处又赶来了十几人,木音从马车里拿出了五本账册,交给侍卫长道:“这五本账册是最重要的,拿回去足够治李璠的罪。”

侍卫长却没有接,而是看着木音,道:“木御史这是何意?”

“李骥下血本杀我,而我一个文人,就算此时走也走不远,你有武功傍身还能有一线生机,把这些账册带回去,也算我没有枉死。”木音看着那些人越来越近,一把将账册塞给侍卫长,而自己提着剑便冲了上去,那侍卫长看着木音的背影,咬了咬牙,飞身离开了。

木音只感觉自己沉沉浮浮头痛的厉害,一口血卡在那里终于将自己从梦中逼醒。慕越看着地上绽开的血花,脸色更加阴沉了几分,却没有说话,木音将嗓子里的血吐出来,缓了缓,抬头便看到一个长相颇为威严的中年男人,手中拿着自己那块墨玉玉佩,不发一言的盯着自己。

木音的嘴角挑了挑,重新躺回去,闭着眼道:“我还没死啊…”

慕越将手中的玉佩放下,厉声道:“既然知道自己有危险为什么不早些来告诉我?!”

“我打算留在江南,埋名做一个平头百姓,如此借着李骥的手倒是可以对京中有个交代。”木音抬手揉了揉额角,依旧闭着眼道:“你可留了活口?”

慕越皱着眉,端起早已凉透的茶喝了一口才道:“我找到你的时候,那批禁卫军已经全部战死,那些黑衣人正在沿河找你,他们,是我一个一个杀的,那片树林我已经烧了。”慕越看着木音,张了张嘴,又把话咽了下去,半晌,还是道:“我找大夫给你看过了,你之前发热用药用的是虎狼之药,把身子给掏虚了,又跳进河里,怕是要休养一段时日。你且在王府里好好休养,什么都不必想。”

慕越看木音没有说话的意思,将手里的茶杯放下,又看了木音一眼,便起身准备离开,却听木音道:“你可知我为何明知李骥要杀我,还敢来江南涉险吗?”

不待慕越回答,却听木音接着道:“虽然你当初舍了我,但我还是想赌一把,可当时禁卫军都死了,我被逼的走投无路,跳下护城河的时候,我其实很绝望,就像梦里梦见小时候我在娘亲的棺木前哭了三日,而你三日从未来看过我一眼时,被遗弃一般的绝望。”

“而现在,似乎是,我赌赢了。”

慕越僵着脸色,向伸出去像儿时一样抱抱木音的手紧紧的攥着,良久才道:“原先的大管家被我派出去联络宣州知府了,换上来这个是他的弟弟,并不知道你的事情,以为这只是一件无关紧要的小事,所以,拖延了几日。”

木音闭着眼睛没有答话,慕越想了想,又接着道:“当初,我从未想过不要你,可是有些事情不得不为之,所以我让冉清轩带走你。”

慕越起身将那块刻着‘慕’字的玉佩放在木音的枕边,生硬又别扭道:“不管你是木音还是慕清和,你一直都是我江南王的儿子,以后是要承袭我的爵位。前些年你受苦了,从今以后再无人敢委屈你,我走了,你好好休息。”

慕越几乎是落荒而逃,听见一声门响,木音才睁开眼睛细细打量起自己这个房间,似是跟以前那间无甚区别,就连摆设也一样。木音拿起身边那块玉佩,细细摩挲了一下,垫在枕头下面,又轻轻闭上了眼睛。

慕越从木音的院中出来便迎面碰上了大管家慕阑,慕阑看也没看慕越,就提脚往院里冲,却被慕越一把拽住了胳膊,“你进我儿子院子做什么?”

“听说清和回来了,我赶紧看看去。”

“他身子不好,歇下了,莫要扰他。”慕越看着慕阑眉头越皱越紧,问道:“你此去宣州可有所得?”

“跟你想的差不多,先皇后的死确实有那人一份功劳,更多的便不知道了,不过此事久远,你若想用此事扳倒裕华伯,只怕火候还差得远。”慕阑想了想,从怀中掏出一封信来,对慕越道:“这是冉清轩的信,还有我刚回来便到这儿来了,我那弟弟怎么让你关到柴房里去了?”

慕越几句话说完全部,最后冷冷笑道:“他一个疏忽,我儿子差点没命了。”

“嘶——”慕阑倒抽一口凉气,心有余悸道:“关的好,是得给点教训,清和回来是不是得跟老夫人说一声啊?”

“先瞒着,‘木音’刚死,我那儿子就找到了,未免太引人注意,二来他此前落了病根,先养养再说。此事需得做的周密些,你知道怎么办。”

“是。”看着慕阑退下,慕越从信封中将冉清轩的信抽出来,满眼都是,“啊,我的宝贝徒弟怎么就落在你手里了,若不是他执意回江南,我定不舍得放他回去跟你过苦日子。”慕越的头更疼了,他这堂堂江南王府怎么就是苦日子了,却不得不耐着性子往下看,好在冉清轩还记得正事,细细交待了木音平日里的喜好,最后一句话便是,“你与希声十数年未见,只怕你早就不知道该怎么去当一个父亲了,哈哈哈,定要有一段别扭的日子,不过我那宝贝徒弟知礼守节,礼数从未出过差错,你当宝一样护着就行。”

确实是本王心头那一块稀世珍宝,不过礼数没有出过差错,可本王怎么记得刚刚本王那宝贝儿子全程的语气都没有一点恭谨的意思啊。

接下来的日子,木音就在这江南王府的院子里,晒太阳、看书、吃点心,除了一个天天盯着自己笑的一脸慈爱的阑叔之外,日子可谓过的惬意又洒脱。

可京中便并非如此了,那侍卫长不负所托带着账册一路紧赶慢赶,最后到达京城时正赶上早朝,那侍卫长将账册递了上去,道了一句,“在江南遇刺,除臣外,其余人,木御史,都没能逃出来,木…木御史曾言,是,是李骥要他的命。”说完便直直的在大殿里倒了下去,再也没有醒来。

御医颤颤巍巍的摸了摸那侍卫长的脉,对着顾诀和满朝文武道:“他在江南就已经受了重伤,能赶回来已是万幸。”

顾诀点了点头,让御医退下,而顾谨脸色铁青,跪了下来对顾诀道:“请陛下允臣弟前往江南。”

顾诀晃了晃神,突然觉得一阵头晕,费力扶了扶额头,对顾谨道:“既是遇刺,只怕如今…”

朝堂中人神色各异,谁都理解皇上没说完之意,如今只怕是尸骨无存。就在众人愣神的时候,只听‘咚’的一声奇响,就连顾谨都向后看去,这一看可不得了,“师傅!”

刚刚回京的闲墨公在冉府前,从顾谨手中接过晕倒了的大徒弟,然后细细打量了顾谨一眼,只见顾谨红着眼眶,眼里满是怒意和后悔,闲墨公悠悠开口道:“就算你去江南,也寻不得木音了,不如仔细想想如何用木音拿命送回来的账册扳倒李家吧。”

说完,便转身进去了,小徒弟风景则对顾谨点了点头,然后将大门关上了。

大门一关,冉清轩则立马精神了,对着墨非玄行了个礼,道:“师傅怎么提前回来了?”

墨非玄信步走到院中的小亭里,就着刚刚没喝完的酒又抿了一口,对冉清轩道:“我走时是怎么说的?”

“师傅说,之前嘴欠替人算了一卦,为了避风头,还说那卦且看两月后。”冉清轩也拿过一个干净杯子倒了一杯,喝了一口道:“这未到两月,师傅怎么回来了?之前那卦到底是为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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