7 旧友归来(1 / 1)

关思琦用左手捂着半边脸,打开门后立即转过身去。

“他怎么啦?昨天不是还好好的么?”关上门,萧紫玉跟着关思琦进了客厅,望着卧室问。

关思琦没出声,低着头进了厨房。

“妈妈,让我看看。”仅仅六岁的孩子却心细如发,进门就发现妈妈不对劲儿,尽管她妈遮遮掩掩还是没有逃开她的眼睛。

关思琦扒拉开心蕊。“快起开,我给你三姨倒水去。”

萧紫玉马上过去拽住关思琦硬扯下她的左手,她的心忽然咚地下,火呼地就蹿了上来。“他打的?怎么打成这样?整只眼睛都紫啦,这得使多大的劲呀?原来不是他不舒服,是你受了伤啦。”

关思琦别过脸去,默默流着泪。

心蕊呆呆地看着她妈的紫眼圈。

萧紫玉找来毛巾递给关思琦,接着追问:“为啥打你?你麻溜告诉我,否则我就去问他。他要是说不出个一二三来,我今儿个就跟他没完。”声音拔高了说,就是要让卧室里的人听到。“到底是咋回事?伺候完大的伺候小的,里里外外就忙一个人,喝口水都得自己去倒,歉疚不说也就算了,咋还伸手打人呢?还是不是个爷们儿呀?”

关思琦慌忙摆手,轻声替黄义辉说好话:“你别怪他。他心情不好嘛。”

“他心情不好,你的心情就好了么?”萧紫玉上来了犟劲,扭着脸对着卧室喊。

关思琦诚惶诚恐地解释,“那哪一样啊!你想想,那么一个风光体面走南闯北的人,突然之间不能走了,整天得对着四面墙,还得成把成把地吃那些苦药片子,这打击谁能受得了哇?只要能减轻他的痛苦,别说打几下,就是拿刀子戳我我也愿意。他一直对我如珍似宝的,让我享受到了一个女人所能享受到的一切,你不都说他是所有丈夫里面最好的么?现在他有了难处,我怎么会不理解他呢?我们可是夫妻呀!”

萧紫玉不能再说,看了看乱七八糟的灶台,“你别做了,我回去给你们拿点。我做了很多,吃不了该酸了。”

关思琦摇摇头。“不用了。饭好了,就等心蕊回来炒菜了。”

心蕊立刻接话,“妈妈我吃完了。三姨做的菜可好吃了。”

关思琦苦笑着说:“三姐,我除了谢谢。qb5。好像没话可说了。”

“净说没用的。以后接孩子的事我包了,你就别折腾她二叔了。反正我也得去接贝宁,楼上楼下当捎了。”

关思琦忽然来了眼泪,抓住萧紫玉的手,用恳求的声调说:“三姐,虽然我那个混蛋大哥和你家大姐不是夫妻了,但我希望我们两个一定得继续做朋友哟!”

萧紫玉拍拍她的手。“当然。他们是他们,跟咱们无关。”

“喂喂喂,歇歇吧你们两个,下午再填吧。”周芳芳边说边抻着懒腰。抻完懒腰又打哈欠,然后懒洋洋地靠在椅背上。

萧紫玉头也不抬地问:“还有多长时间?”

周芳芳看看手表,“半个点。”

“那就再填几张,早弄完早利索。”萧紫玉说。

周芳芳撇着嘴说:“你拉倒吧。你就是做成了焦裕禄第二——呸!这破嘴。”轻轻打了自己一个小嘴巴。“就是你把明年的工作都作了,人家也照样看你不顺眼。何苦呢!”

萧紫玉嗤之以鼻。“你以为我会在乎他的夸奖么?本人压根儿就不指望什么。我是当一天和尚撞一天钟,落个问心无愧罢了。”

电话铃响了。周芳芳拿起话筒软软地喂了声,然后笑嘻嘻地递给萧紫玉,“李处。”

萧紫玉耷拉着眼皮接过话筒,淡漠地问:“有事么?”

李勃然乐呵呵的声音传了过来,“我把儿子接回来了。对了,还有心蕊。”

萧紫玉噢了声,放下话筒,接着填表。

周芳芳趴在桌子上,抻着脖子左左右右地端详着萧紫玉。

萧紫玉迅速瞥她一眼,然后淡漠地问:“哪里不对么?”

“语气。觉不觉得你刚才说的那仨字有多冷漠吗?”

“无事生非。呆够了就干活吧。你看看国姐,不臊得慌吗?”

周芳芳龇着牙笑了,突然她说:“主任大人,赵野玫回来了。”

萧紫玉一惊,看着周芳芳问:“你听谁说的?”

“我亲眼看见的,跟汪科长一起往她妈家去。怎么,妯娌没跟你说吗?”

萧紫玉微微摇了头。“她回来是看她妈么?”

周芳芳耸下肩。“谁知道。眼睛长在额头上,看见我就像没看见似的。我也没理她。”

萧紫玉想想,放下笔出去。

汪建文低着头写着什么,听到敲门声后喊了声:“进来。”

萧紫玉推门走了进来。

汪建文噗嗤笑了。“你整啥景啊?”指指杨刚的椅子。

萧紫玉坐下,抻着头看着汪建文手边的稿纸问:“忙啥呢?”

汪建文慌忙收起稿纸,不自然地笑了笑。“写着玩呢。”

仿佛一扇窗咔地关上了。萧紫玉不由怔了下,看着汪建文一时不知该不该说下面的话了。

汪建文意识到自己有点无礼,急忙补充。“不是要开职代会了么?我先列个大纲。”用手托着腮,端详着萧紫玉。“你一定有事,否则你不会进我这屋子。”

“别搞错了,是你在疏远我们,知不知道你有多长时间没回家了?咱婆婆常念叨你呀。”

汪建文不好意思地笑了。“你们就先代替我们尽尽孝好了,等李浩然回来我们再替你们。你不知道少了李浩然,家里的活儿都堆成了山。早上一睁开眼睛就脚打后脑勺地忙,有时连饭都吃不上,幸亏离娘家近。”

萧紫玉不想听她瞎说。“我听说赵野玫回来了,真的吗?”

汪建文长叹一声。“她又离婚了。不回来上哪儿去?”

萧紫玉惊讶地看着汪建文。

汪建文摇摇头。“这个人我也不懂。若说第一次离婚还有情可原,但这次……唉!那个男人长相跟陆琛是没法比,可是有能耐呀!家里开着商店,光固定资产就有几百万,是我亲眼所见。多好的日子!那个死丫头硬是不过了,说人不可心,看着闹得慌。我明白她还惦记着陆琛,可人家陆琛惦不惦记她呀?人家马上又要结婚了,她这不是白日做梦么?现在都啥时代了,人好看赖看都不重要,关键得能挣大钱。有了钱你满可以出去找个看着顺眼的小白脸嘛。没福份啊!天生的贱命。我大姨自打她回来就病了,央求我给她安排个工作。可是,你看就咱们这破公司,给她安排个啥活吧?她又能干啥吧?真愁死我了!”

萧紫玉有些痛苦地看着汪建文。

门哗地开了,周芳芳一颗脑袋说:“萧主任,快,马经理让你马上过去。”

萧紫玉站了起来。“人在低谷是最无助的时候,你就看着帮帮她吧。上边实在没地儿,下边找个清闲点的活儿不会太难。”

汪建文默默看着萧紫玉出去,听着她的脚步声消失后才慢慢拉开抽屉,从最里面拿出一个小盒缓缓打开,若有所思地凝视着金光闪闪的链子。

“你给我解释清楚,这是怎么回事?”马楚奇沉着黑脸扔给萧紫玉一张贴满票子的凭证。

萧紫玉明知道什么原因,可还是假装茫然地拿起凭证从头到尾看了一遍,连后面的票子都没落下,放下后她镇静地回答:“没啥毛病啊。”

“怎么会没有毛病呢?我审批的你还填上我报销的,这讲得通吗?”

萧紫玉嘲弄地撇了下嘴。“没办法。这些都是你的票子,不填你填谁?”

“我的也不能填我,填你们办公室的人么?给领导报票子就是你们办公室人员的一项业务,在办公室呆了这么多年,这种事情还用得着教吗?”气得像跑累的猪似的呼呼大喘,啪啪地拍着凭证质问。

“给领导报票子无可厚非,但那得分是啥票子。正常业务来往发生的票据应当报的我会积极填票报销,可是您看看您的票子,五花八门啥票子都有,桑拿、买鞋的票子都拿来报,谁敢给您报啊?”不管了,反正咋做都是错,索性说个彻底。

马楚奇的黑脸啷铛得老长,恶声恶气地问:“你啥意思?支使不动你了咋的?”

“马经理,办公室一共就仨人,您三天两头就整出一堆乱七八糟的票子让我们给填单报销。干点活无所谓,关键是这活干完了它有责任担着啊?说句良心话,以前我没少给您报这样的票子,填的都是我的名字,将来不出事还好,一旦出了事,这就是一笔糊涂账,我们小家小业的可扛不起折腾。不给您报吧,您是领导,给您报就埋下了隐患,后来经明人指点就用了这招儿。其实这招挺好,不仅您拿到了钱,我们也免了后顾之忧。以后,凡是您私人的票子我就这么填,如果您不同意爱找谁报就找谁报,让我报我还这么填。”既然撕破了脸就没啥可顾忌的了。

“你——”气得直张嘴却说不出话来的马楚奇,脸像锅底,眼神像饿狼。

“没别的事我出去了。”说完就走,不给他一点反攻的机会。

马楚奇恶狠狠地盯着娴静优雅的身影离去,一把抓起那张凭证要撕,想想又没舍得,毕竟这是可以兑换九百多块钱的好东西呀!在屋子里拉了几圈磨,然后他把国育英叫了过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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