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话间,只见陈晨驱车进了一条小巷,这条路很熟悉,这个巷口更是似曾相识,然而,当我见到眼前这个店面时,我才明白。
笑问道:“当时你推荐我来这,是不是故意的?”
陈晨神秘一笑,道:“瞎说,这附近就只有这个中医堂,你要是不喜欢,就去别家好了。”
我连忙下车,陪笑道:“喜欢,当然喜欢。”
回来这里,陈晨好似开朗了许多,笑声如银铃悦耳,道:“原来你喜欢被坑呀。”
我无语了,但是可是你介绍我来的,要说我被坑,也是你害的,怎么还说我喜欢被坑呢?只是这话我没有明说,转口笑道:“额……我喜欢这里的人。”
陈晨先是一愣,随后小脸通红,轻拍我的后脑,娇嗔道:“少胡说,我师傅喜欢成熟稳重的人。”
她这是在暗示我,要让她师傅看中我才行?眼珠一转,坏笑道:“我又不要你师傅喜欢我,只要你喜欢不就够了?”
陈晨急忙摇头,似乎对我这个说法极为反对,小嘴微张,还没来得及说话,只听屋内一老人声音响起。
“再不进来,这好茶可就苦了。”
她吐了吐舌头,歉意般的笑道:“来之前,我给师傅发短信了。”
说着就牵着我的手向屋内走去。
这熟悉的店面,曾经有两个老头在门口下棋,现在棋盘还在,只不过却不见那两个老头。
刚进门,果然能闻到一股香气,那是茶的清香,不浓郁,却很绵长。
店内左侧,一老人坐在桌旁,桌上放着三杯茶,说是杯子,却和喝酒的酒盅一样大小。而那老人,看背影很是熟悉,不会当初买药给我的老头就是她师傅吧!
见陈晨松开我的手向他走去,心里越发觉得不妙。要知道那老头当初坑我的时候,我还跟他讨价还价来着。
陈晨走到老头跟前,附耳说了些悄悄话,我没听清楚,只见陈晨说完后,老人慢慢转过身,然后我俩四目相对。
果然就是那老头,瞬间我俩好像被人点穴了一样,一动不动。
“噗……”
突然,老人喷出口中的茶水,不偏不倚的喷到我身上,他也来不及擦胡须上的水渍,惊呼道:“怎么是你小子?”
我挠了挠脑袋,尴尬笑道:“呵呵,就是我啊。”
老人一副不可置信的模样看着我,随后转过头看了看陈晨,道:“就是他救了你?真是他救的?”
陈晨点点头,看着我坏笑道:“不止呢,这次去方正老家,也是他帮的忙呢,要不然您就看不到我了。”
“嗯?”老人一愣,疑惑道:“你们这次去不是迁坟吗?”
陈晨脸色微变,叹道:“总之,发生了很多事,也对亏小然帮忙,要不然我就回不来了。”
老人听的摇头晃脑,摸了摸胡须,似乎听懂了一样,忽然笑道:“好了,你也不要一个劲的夸他了。”
说着,老人看向了我,没好气道:“还不快过来坐,难道要我请你不成?”
见陈晨冲我眨眼,我好像明白了什么,立马过去同陈晨一起坐下。不过我不明白,这老头的性格怎么好像变了一样,当初他虽然坑我,但是也不至于这样的脾气啊。
老人将三杯茶水倒掉,一边操作一边说道:“其实这三杯是洗茶水,不是用来喝的。”
说着他又重新倒了三杯茶水,摆在我和陈晨跟前,道:“喝喝看?”
即便是洗茶水,也是香气扑鼻,此时可以入口,哪里还会多话,接过茶杯一饮而尽,水就一口,入口温润,咽下后,先是稍纵即逝的苦涩,随后便是满口甘甜清香。
本以为老头会问我,茶怎么样?然后我慷慨而谈,最后他满意的点头。
怎料老人见我们喝完,开口便对陈晨问道:“怎么回事?难道去方正老家还有别的意外?”
陈晨看了看我,这才将事情原原本本的说了出来,没有一丝纰漏。当然,她在山顶对我说的那句话始终没说,现在也的确不好说。
老人听闻后也是惊奇不已,不断点头摸胡子,嘴里喃喃念着:“七魂聚,灾星出,七魂聚,灾星出……”
念了十几遍,那双稀疏的花眉拧在一起,似乎也不知道这六个字的含义,他自顾自道:“不应该啊,最近天下太平,哪来的灾星?”
我和陈晨纷纷摇头,他都不知道,我们又怎么知道呢?
老人又道:“还有,那个汤家我也听说过,但是我活到现在也没听说有什么散魂汤的存在啊,你们确定没听错?”
我和陈晨面面相觑,只听老人又道:“如果真有散魂汤的存在,那么汤家姑娘与方正嘴对嘴的时候,汤汁不也进入了方正口中?为何方正会没事?看来你们还是粗心了啊。”
如果真如老人所说,那琳阿姨为什么要骗我们呢?她的确是散了自己的魂魄,有必要撒谎吗?
忽然,我猛然想到那三根金针,忙对陈晨说道:“会不会是那三根金针?”
老人疑惑道:“什么三根金针?”
陈晨已将三根金针拿出,道:“就是这个,方叔叔装骨灰的时候发现的。”
老人拆开手巾,一看金针顿时惊呼:“金针刺顶!”
我和陈晨同时问道:“什么意思?”
老人摇了摇头,叹道:“我也不清楚,只是传言汤家有一秘术,“金针刺顶,魂魄难寻。”当初我以为是制敌用的,却怎么也想不到,是用来散魂的。”
陈晨摇了摇头,急忙道:“爷爷,这件事先不说了,先把小然体内的精魂取出来吧,要不然又会和婉儿一样了。”
老人看了看陈晨,又看了看我,浑浊的双眼精光微露,好像将一切都看透了一样。接着他却轻轻摇头,叹息道:“唉!来晚了,那女尸的精魂被他一口吞下,已在体内生根,只怕今后,他也只能和婉儿一样了。”
我将茶杯捏在手中,久久未动,这突如其来的噩耗实在难以接受。
愣神间,只听陈晨喃喃道:“怎么会这样?为什么会这样?”
她忽然起身,蹲在老人跟前,哀求道:“爷爷,真的没办法么?明明才两天不到,哪有这么快生根的啊?您再看看啊,或许还有救呢?”
我也很想像陈晨一样,蹲在老人跟前哀求着,毕竟我才十二岁啊,陈晨还没做我老婆呢,我们还还有大好年华等着我们去享受呢,怎么突然就有危险呢?
可是看到老人无动于衷的模样,我又放弃了,如果有办法,他也不会说来晚了。
不知道为何,这一刻我突然想到了白无常对我说的话,看来他早就知道我命不久矣,所以才放任一时,等我脱离了阳体之后,他再对付我,就简单多了。
面对陈晨不断哀求,老人索性闭上眼,自顾自的捋着胡须。
陈晨双眼泛着泪花,看了我一眼后,低着脑袋暗自落泪。
忽然,她猛地站起身,对老人说道:“爷爷,你要是真没办法,我就去找他。”
老人轻轻摇头,道:“你找他也没用,我都治不好,你认为他能治好?”
陈晨抹了抹眼角的泪珠,看了看我,眼神有写怪异,随后她俯身在老人耳边悄声说了一些话。
“什么?”
老人惊呼一声,猛地睁大双眼,指着她的鼻子问道:“你……你……你说的是真的?”
陈晨别过头,没好气道:“哼,救不救你看着办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