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愣愣的看着陈晨和老人的变化,原先哭泣无助的陈晨,此时又好像胜券在握一样,而原先淡然的老人,此刻却神色动容,不过似乎很生气的样子。
陈晨到底对他说了什么啊?
老人气的吹胡子瞪眼,只不过是在瞪着我,而不是瞪着陈晨。忽然,他眼珠一转,转怒为安,笑道:“呵呵呵,丫头,你骗不了我,这小子看起来顶多也就十三四岁,根本不懂那种事。”
这下,陈晨反而慌了,她轻咬嘴唇,似乎在努力的想着反驳的话。不知不觉间,她越想越皱眉,竟然将嘴唇咬出了血来。
这一刻,她却释然了,抿了抿嘴,对我问道:“小然,你是不是亲过我?”
“什么?”老人又是一声惊呼,指着我的脑门,怒斥道:“小子,说实话,你真亲过她?”
完了完了,这是在兴师问罪啊!不过我自己做的事,即使再无耻,也不会狡辩。
点头道:“嗯,亲过。”
老人怒吼:“亲的哪?是不是脸蛋?”
见陈晨在后面捂嘴偷笑,我似乎明白了什么,摇头笑道:“不是,是这里。”
说着我指了指自己的嘴唇。
老人惊恐的后退一步,没有怒斥,反而在思索着什么,喃喃道:“难道那老头已经算到了这一步?”
说着他有猛然摇头,道:“不可能,不可能,要真是这样,他岂不成神仙了。”
我和陈晨都有点好奇,按理说老人应该继续发火啊,可是,他的火呢?
陈晨赶忙扶着老人,轻声道:“爷爷,你怎么了?”
老人毫不犹豫的答道:“被你气的。”
陈晨莞尔一笑,娇气道:“我哪敢呀,只要爷爷治好小然,我以后一切都听你的,怎么样?”
老人双眼一亮,道:“当真?”
陈晨想了想,立马补充道:“当然咯,婚事除外。”
老人嘟囔道:“说了跟没说一样。”
说着,老人又看向了我,仔细打量了我一番,好像在观察什么东西一样,许久,他点头道:“人虽小,倒是精神的很,可问题就是太小了。”
陈晨立马抢话道:“就是这样才好啊,他肯听我的话,难道您不喜欢么?”
老人疑惑道:“他真的很听你话?”
听到这,我知道接下来我应该怎么做了,做一个绝对听从陈晨话的好男人。
陈晨点头,看着我问道:“小然,你听不听我的话?”
我赶忙点点头,不敢多言。
老人道:“好,你让他往东。”
往……东!这老头还挺会玩的嘛,童心未泯,是好事啊。
陈晨气急道:“爷爷,你这不是为难他嘛,就算不是因为这个,可是他救过我的命啊,就凭这个,你也应该救他。”
老人点点头,微笑的捋着胡须,道:“救救救,我不是已经在救了吗?”
陈晨双眼一亮,看向桌上的那壶茶,嬉笑道:“难道是那壶茶?”
老人微笑道:“不错,那茶是有门道的,叫断魂夺魄茶。”
老人说到这,似乎也来了兴致,解释道:“这茶是普通的猴魁,水是普通的自来水,只不过我在里面加了一点佐料。”
陈晨听的双眼放光,忙问道:“什么佐料?”
老人摇晃着脑袋,道:“野菊花、干蚯蚓、蝉蜕、龙衣、黑蚂蟥,当然,还有最后一位药引是……”
老人话还没说完,就被陈晨打断,只见她捂着嘴,脸色有些苍白,道:“唔……别说了,我想吐。”
说着她便跑去了后堂。
陈晨一离开,老人立马换了一副脸色,阴沉着脸,面如寒霜,双目凌厉如刀。
被他这样看着,我也没了好奇之心,更不看直视他,只感觉坐如针毡。周围的空气似乎都变得沉闷起来,脑门不自觉的流下了汗珠。
面对黑白无常时,我也没感觉这样的压抑,这老头的确不简单。
突然,老人说话了,然而他这一句话,却让我犹如跌落万丈深渊,他冷冷道:“治好你之后,不许再见陈晨,否则你只会害了她。”
我震惊了,这是什么道理?忙问道:“为什么?陈晨刚才跟你说了什么?”
老人沉声道:“她说了什么不重要,重要的是,你已经惹了不该惹的人,即便你们以后在一起了。”
说着他突然自我否定:“不,你们根本没有时间在一起,用不了多久,你就会被两位无常勾去魂魄,到时候难道要陈晨守寡么?”
在一起?守寡?勾魂?我惊道:“她毫无保留的跟你说了?”
老人点点头,道:“我非常感谢你能救他,也很佩服你的勇气,虽然我对你的实力尚不清楚,但你绝对活不过五年。”
老人的话,让我心弦紧绷,豁然起身,反驳道:“不可能,当初陈晨说自己活不过二十,现在不还是活的好好的?也许是那个算命的不灵呢?”
老人冷声道:“哼,不灵?她的命格是我自己算的,为了防止她害怕,我只好说是我一个朋友算的。如今她才十八,距离二十还有一年半,虽然今年她躲过了一次劫难,难免以后不会……”
听了老人的话,我是又惊又怒,吼道:“难道你就不会想办法吗?”
老人愣愣的看着我,语塞半晌,摇头苦笑,道:“我……我一直都在想办法,可是没有办法。与天夺命这种事,谁能做到呢?”
为什么做不到?我不就做了一次?
我坚定道:“我可以,既然我能救她一次,肯定可以救第二次,甚至第三次第四次第很多次。”
老人看着我,冷声道:“哼,你自己都是短命鬼,拿什么去救她?”
这一次,我没有躲避老人的眼神,紧盯着他,一字字道:“至少在我死之前,我不会让她有事。”
老人闻言,凝凝的看了我半晌,颤动着嘴,问道:“你真能做到?”
“能。”
这是我给老人的回答。
随后我立马问道:“但是,最起码您应该告诉我,为什么我只有五年的命?是您算的?”
老人摆摆手,道:“不用算。”
说着他瞥了一眼后堂,道:“还是先将她扶到床上去吧。”
我心里一惊,撒开腿就向后堂跑去,原来后面是一间佛堂,而佛堂两侧则是两间房,陈晨正倒在右边的房门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