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文渊摇了摇头,沉思不语,又把银子放了回去,长长的出了口气。-www.79xs.com-吴笑天呆呆望着高文渊。
高文渊转身朝‘门’外道:“传刘师爷!”
‘门’外应道:“是!传刘师爷——”
高文渊又转过脸来对吴笑天道:“吴帮主,本官来坐这大堂,表面上风平‘浪’静,实际上我如坐针毡呐!”
吴笑天点头道:“老叫‘花’子在西水几十年,也没像这几天遇到这么多不可思议的事!”
高文渊道:“小晴的事,还有这莫名其妙的银子,十万两啊!”
“大人”,吴笑天扭头看着高文渊道:“依老叫‘花’子看,这银子一模一样,肯定还是浙江棉商朱老板的!”
“不会吧——”高文渊轻轻地摇头道:“兴许只是巧合。”
“不对!”高文渊猛地拍了一下大‘腿’,把吴笑天吓得一怔。高文渊看着吴笑天道:“那个朱自华和这范进长得一个模样,就和这银子一般。是不是他们俩有什么渊源?朱自华有意留给范进这一袋银子啊?”
吴笑天摆摆手道:“不会吧,怎么可能有这等事。
高文渊脸‘色’一沉,看着吴笑天。吴笑天道:“老叫‘花’子也犯嘀咕,那朱自华和范进就像一个模子刻出来的。可若非有什么渊源,天底下哪能有这般巧事!”
高文渊眼睛一亮,道:“莫非,他们俩真的是同胞兄弟?”
“吱——”‘门’开了,刘亦白急急忙忙进来,到高文渊跟前道:“大人,您叫我?”
高文渊点点头,问道:“告示你贴出去了没有?”
刘亦白道:“刚派人四处张贴。”
“行动快点儿,各乡里正必须在午饭前后把这些棉银领走!”高文渊重重地说。
“是”刘亦白一抱拳道。
高文渊一挥手道:“先下去吧。”刘亦白转身退出。
几乎和刘亦白擦肩,牛忠疾步进来道:“禀大人,不得了啦,出大事了!”
高文渊一愣,吴笑天连忙站起问道:“怎么,小晴出事了吗?”牛忠边喘气边说:“不,不是,小晴没事,是……”
吴笑天长出了一口气,缓缓坐下。脑子里一片空白,呆呆地等着事情自己的去发展。
高文渊盯着牛忠问道:“快说!出啥事了?”
牛忠道:“我把小晴送到张大人那里后,本打算连夜赶回,张大人死活不让。小的陪他喝了一坛酒,天快亮时,趁张大人酒醉没醒,就溜回来了。谁知,到了白土坡,不得了,一大片尸体,有五六个!这可是这些年来,咱西水出的最大的命案呀!”
“啊!”高文渊和吴笑天大吃一惊。高文渊眉头紧皱;吴笑天也不由得脸‘色’一沉,低头不语。
牛忠看了吴笑天一眼,‘欲’言又止。高文渊在大堂里来回踱步,吴笑天抬头看了看,忙站起身道:“高大人,你们有了公事,老叫‘花’子就不多打扰了!”高文渊停下来,思考片刻勉强一笑道:“多有得罪,还请见谅!也好,改天本官一定登‘门’拜访!”
吴笑天拱手作别,高文渊送到‘门’口,两人挥手告别。看吴笑天已经远去,高文渊转身问道:“快说,到底怎么回事!”
牛忠道:“天大的怪事,死的全是‘蒙’面大汉,和死在咱大堂上的那一个一模一样,面罩贴在脸上,撕都撕不掉!”
高文渊脸‘色’骤变,呆呆地站定。牛忠接着说:“到处都是血,全是刀剑所伤!我就留了一个弟兄守着。大人,咱们得去勘察现场去!”
高文渊又踱起步来,叹道:“又是一个无头案呐!凶犯兴许能查到,可死去的人呢,死的是谁都不知道,他娘的,也太奇怪了!”
牛忠问道:“大人,您得赶快决定怎么办呀!”
高文渊沉思一下问道:“你回来的时候,那地方有没有百姓围观?”牛忠不解地摇摇头。
高文渊道:“那你马上过去,找一个僻静的地方埋了!”
“埋了?”牛忠惊讶地看着高文渊道:“这,这合适吗”
高文渊叹道:“这也是无奈之举呀,总比让老百姓知道死的全是无主的‘蒙’面大汉要强得多,不然,引起老百姓的恐慌,那可就麻烦了!”
牛忠连连点头道:“还是大人想得周全,小的明白了!”
高文渊又说:“做好记号,必要时我们再去勘察!”
“是!”牛忠转身而去。望着牛忠的背影,高文渊愁眉紧锁。
吴笑天出了大堂找不到范进,就想到衙‘门’后院,待到了后院一看,果不出其所料,范进贴着柴房的窗户,好像在和谁说话。柴房内隐隐约约传出“嗡嗡”的纺车转动的声音。吴笑天快步走来,一把拉住范进的手,低声道:“快走,这里不是你呆的地方!”
范进吓了一大跳,回头一看是吴笑天,气急地说:“哎呀,我还以为谁来要我小命来了呢。咋了?”吴笑天多讲,连拉带拖带着范进朝衙‘门’外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