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人举报了你，说你是利用裙带关系才拿到这个项目，徐子博那边也应该在接受调查，公司不想把事情闹大，只能找个人承担。”
“但我相信，这件事你是付出过努力的，你的数据也是同期中最优秀的，但出了这种事，我们谁也不想看见。”
付莉还是解释给慕言听，后者面无表情地点头，又问道：“那我和老爷子的赌约……”
“我差点忘了，老爷子说，晚点你可以去沈家。”
至于答案，肯定是由老爷子亲自告诉慕言。
慕言点点头，“我知道了。”
慕言出去的时候，付莉让她帮忙叫一声郑蓉蓉，后者明显知道是怎么回事了，早已在外面等候。
见慕言出来时候，她笑了，特意说了一句，“我跟你说过，不是你的东西，就不要想着占有。”
“你看，迟早有一天会被打回原型，你说是不是？”
慕言冷冷盯着对方的眼睛，声音波澜泛不起任何水花，“是你举报的对不对？”
“不错。”
郑蓉蓉目的已经达到，也不怕慕言把自己怎样，“我不过是利用了徐子博，你以为我真指望你和徐子博在一起，然还放弃沈南渊？”
“我不过是让大家都晓得你们在一起，之后任凭你怎么努力，只要我一口咬定是徐子博帮你走后门，你就算跳进黄河也洗不清了。”
“谢谢你的数据啦，不得不说你做的真的挺用心，我是一点心也不用操了。”
郑蓉蓉扬了扬手上的文件，那是她从慕言文件夹里翻找出来的。
那是慕言的心血。
如今却为郑蓉蓉做了嫁衣。
慕言心底涌起一股不甘心，忽然夺过了文件，胡乱地撕成碎片。
“你怎么回事，啊，慕言，你做什么？”
郑蓉蓉尖叫，被慕言的疯态吓到了，“你有病吧你。”
“我只是觉得，郑经理既然想做这个项目，当然得自己重新做数据，这样也好了然于心，省的以后出错误。”
“毕竟这里面不少数据都是我个人估算，我怕万一有误，到时候郑经理不得怪我。”
“慕言，你就是故意的，你就是不想给我。”
郑蓉蓉气急败坏，工程部那边已经动工了，她哪里有时间做数据，再说了，做的数据还不一定能用，于是她命令道：“你电脑里一定还有备份，赶紧发给我。”
“抱歉，没有哦。”
慕言撇撇嘴，“付总监让你进去，你快进去吧。”
为了防止郑蓉蓉捡起碎片重新组合，慕言主动拿起扫把把所有数据扫起，丢尽了碎纸机。
“你……”
看着慕言毁尸灭迹，郑蓉蓉杀了她的心思都有，这女人，怎么这么恶毒！
这边的动静早已吸引同事注意，看到慕言如此正面刚郑蓉蓉，也是为她捏了一把冷汗。
她们在项目部，还从来没看到谁有胆量，把郑蓉蓉气成这样。
“到底怎么回事？”
付莉也出来了。
见郑蓉蓉面色发红，一副气坏了的样子，皱眉道：“郑经理，这里是公司，请你管理好自己情绪。”
“付总监，不是我……是慕言，刚刚撕了我的数据，这……我还怎么跟您汇报？”
郑蓉蓉都要气哭了。
付莉面露诧异，“撕了？那你再重新复印一份不就是了。”
接着，付莉又对慕言道：“慕言，我知道你心中有气，但随便损坏别人的资料，扣两百。”
慕言听了想笑，这付总监分明是拉偏架么。
于是也有了底气，对付莉道：“付总监，我撕的是我自己的数据，至于郑经理的，我没见过。”
付莉再次把眸光望向了郑蓉蓉，郑蓉蓉有些心虚地撩了撩头发，望向别处，眼神游离，“都已经动工了，我总不能再乱改数据吧。”
“既然慕言说是她的数据，那你就自己重新做吧，这样也能把各项指标熟悉熟悉。”
付莉说完，就要回办公室。
郑蓉蓉急了，连忙跟进去，“付总监，您也知道，现在重新做数据根本来不及，而且，万一数据有出入，还不是影响工期。”
“这样啊。”
付莉点点头，“那要不你和慕言商量商量，看她能不能把数据重新给你？”
“她根本不肯。”
郑蓉蓉直跺脚，早知道她就不把数据给慕言看到了。
“那能怎么办？那本来就是人家的数据，现在我们把她踢掉了，难道指望她还能帮你？”
付莉扶额，一副头疼的样子。
“可她还在沈氏工作，就是沈氏的员工，那些数据也属于沈氏的。”
“你这话没错，这样，你就以我的名义去找慕言去要，她肯定会给的。”
付莉给了郑蓉蓉一个台阶下，郑蓉蓉这才拿着付莉的指令去找慕言，慕言也不抗拒，点点头，“行，我找找。”
她慢悠悠地打开电脑，又道：“不过我这人重来没有备份数据的习惯，当初做完了交上去了，我就直接删掉了，所以……怕也是找不到。”
郑蓉蓉才不相信慕言的鬼话，她不相信这么重要的数据，慕言没有备份。
“你要找不到，就把电脑给我，我找人弄出来。”
郑蓉蓉按捺住火气，知道这个时候不能招惹慕言。
但慕言摇摇头，轻言细语道：“恐怕是不行哦，因为我电脑里还有其他重要东西，不方便交给别人的。”
“慕言，你就是诚心为难我，不想给我是吧。”
郑蓉蓉气呼呼道。
“郑经理，不是我不给你，是真没有。再说了，郑经理这么优秀，熬几个夜把数据做出来，应该不是什么难事吧。”
慕言合上了电脑，表示自己真的无能为力。
“慕言，你好样的。”
郑蓉蓉终于意识到，自己再求慕言也是没用的，她心底已经有了其他主意。
但慕言比她更狠，下班后直接把电脑拎回了家，把带着黑客过来的郑蓉蓉气得够呛。
慕言把电脑放家里后，便去了沈家。
老爷子并没有告知她具体时间，所以慕言选择了大概饭后的时间，这样既避免了尴尬，又不至于打扰老人休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