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夏禾气得太阳穴都在突突地跳。
居然想连她姐也一起拉下水?
草丛中两人猥琐的调笑声刺耳无比,可是林夏禾并没有动,哪怕她心里恨不得立刻冲进去把人打死。
这样冲进去,打不打得过两个人且不说,就算她真的把这两人揍一顿,也无济于事,又不能真的把人给杀了。
这两人存了心要害人,一次不成,还有下次,只有千年做贼的,哪有千年防贼的?
流氓罪?这才是流氓罪呢!
可惜这会儿没人路过,她要是跑去叫人的话说不定就让这俩人跑了。
林夏禾咬了咬嘴唇,既然这俩人这么喜欢流氓罪,那干脆也让他们尝尝这个滋味!
没有惊动草丛里的这对野鸳鸯,林夏禾悄悄地退了出去,匆匆忙忙回了大石坝村。
她先去找了陈庆祥。
赵记者跟陈庆祥聊了很久,在笔记本上做了满满的笔记,并且还拍了很多张照片,才刚刚离开。
村长陈大年一脸满意地拍着陈庆祥的肩膀:“好小子,表现不错,给咱们大石坝村长脸了。”
陈庆祥咧开嘴笑得憨厚老实,一口的大白牙明晃晃的。
“庆祥哥!”林夏禾脆生生地喊。
“哟,夏禾来了,你们慢慢说话,我先走了。”村长满意地背着双手,踱步离开。
“夏禾你上哪儿去了,热得脸都红了,快进来喝口水吧!”
陈庆祥把她拉进新近才搭起来的简易办公室里,本来砖窑是没有办公室的,只有烧窑的地方,但现在摊子越做越大,得有个地方招待来买砖的客人,还得计算账目什么的,所以就特地盖了间办公室。
办公室里两张办公桌,一张是陈庆祥的,另一张是砖窑会计沈卫青在用。
另外还有两条长的木沙发和一张茶几,这是待客用的。
陈庆祥找了个印着红五星的白色搪瓷杯,给林夏禾倒了一杯棠梨叶泡的茶:“喝点水吧!”
棠梨叶茶甘甜可口,清凉消暑,是农村人家里夏季常备着的,几片叶子就可以泡上一大缸,放凉以后可以喝一整天。
林夏禾喝了一口茶:“庆祥哥,你知道马万荣吗?”
“知道啊,三塘村的,怎么了?”
林夏禾看了正在做账的沈会计一眼,沈卫青机灵地说:“庆祥哥,昨天出炉的砖数目有点儿不对,我出去问问。”
待沈卫青离开,林夏禾便把刚刚在草丛里偷听到的话告诉了他。
听到对方竟然想陷害他跟林秋兰的时候,陈庆祥的目光中闪过深深的愤怒之色,用力一拍茶几:“马万荣这个混蛋,好黑的心肝,夏禾,你放心,我不会中这个计的。”
随即又有些疑惑地问:“刚刚你说什么,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意思就是说,趁他们两个在一起胡搞的时候,把村里人都叫来看热闹,让他们也尝尝流氓罪的滋味吗?”
林夏禾摇摇头:“不止这样,我还想趁这个机会,把我姐救出火坑。”
陈庆祥一愣:“救出火坑?什么火坑。”
“贺家啊,对我姐来说,贺家就是一个火坑,我不能再让她留在那儿了,我得把我姐救出来。”
陈庆祥眉目一冷:“贺家怎么你姐了?”
“打人啊,那贺保金就是个暴力狂,可恨的是,我姐居然还奢望他能改好。”
“贺保金还打她吗?他们村干部不管管?”陈庆祥惊诧地问。
林夏禾看了他一眼:“庆祥哥,我知道你为了我姐,悄悄地给了他们村的村干部不少好处,我先替我姐谢谢你了,可是没用的,那贺保金面上答应得好好的,回头关起门来一样打人,这种人怎么可能靠教育就能教好呢!”
陈庆祥气得捏紧了拳头狠狠捶了一下茶几:“贺保金这个混蛋王八!”
林夏禾的目光中也泛过一丝冷意:“所以干脆趁这个机会,把他弄进去坐几年牢,看他还敢不敢。”
陈庆祥又有一丝忧虑:“可是他进去了,你姐怎么办?”
说到底由于时代和生活环境的不同,陈庆祥的思想跟林夏禾比起来,还是有一定的局限性。
摆脱不了农村人那种传统的嫁鸡随鸡嫁狗随狗,女人一定要依附男人过日子的老思想。
他喜欢林秋兰,想要娶她没错,但自从林秋兰嫁人之后,他就再也没有了那种心思,一心一意只想她过得好。
听说贺保金脾气不好喜欢打人,他就带着重礼去拜托他们村的村干部,希望他们能够多多关照,让林秋兰在贺家的日子能够好过一些。
听说贺保金还是打人,他会生气,也会想要捏起拳头去狠揍对方一顿。
但听到林夏禾想要把贺保金弄去坐牢的想法,还是会为林秋兰忧虑,担心她没了男人这日子怎么过得下去。
林夏禾有些莫名其妙地看着他:“什么怎么办,回来跟我一起过呗!”
她姐多好啊,做菜好吃,又会做家务,标准的贤妻良母,刚好林夏禾这人过得比较糙,家务什么的也不太在行,她姐回来了帮她把家里打理得妥妥贴贴,让她没有后顾之忧地去拼事业,这不是正好吗?
陈庆祥更愁了:“唉,你们两个女人家,这日子……”
林夏禾摆摆手:“好了,别说这个了,车到山前必有路,回来挨饿也总比被打死的强,庆祥哥,你就说说,能不能帮我吧!”
“那你说,我要怎么帮你?”陈庆祥在心里叹了口气,算了,夏禾说得对,回来挨饿也比被打死的强,顶多以后自己私底下多多接济她们,有他在,总不会让她们姐妹俩受苦的。
林夏禾的方法简单粗暴:“事不宜迟,咱们今晚就去。”
陈庆祥长得这么身强体壮的,不好好利用太浪费了,林夏禾的法子是,趁着贺保金出门落单的时候,一麻袋套到他头上,把人打晕了让陈庆祥扛走。
等到了晚上夜深人静的时候,再把人剥光了扔进豆腐西施的屋子里,前后门窗都给她封死了,然后放一把火。
把村子里的人都引出来,到时候两人三更半夜衣衫不整地在同一个屋子里,哪怕浑身是嘴都说不清了。
林夏禾把整个计划说得坦坦荡荡的,似乎她正在阐述的只不过是一项普通的商业计划一般。
陈庆祥目光古怪地看着她:“夏禾,我怎么觉着,觉着你变得这么……”
“变得怎么样?”
陈庆祥说不出来怎么样,但就是想不明白,这个胆小单纯的小姑娘,怎么突然就变得这么有脑子,而且还这么……坏……了呢!
“没什么,行吧,就这么办!”虽然这样想有点不太好,但真的觉得好爽快呢!
“那我傍晚的时候再来找你,贺保金在邻村接了个活,现在干活去了,咱们在他回来的路上等着,趁没人的时候就把人掳了。”林夏禾兴奋地说。
陈庆祥瞪了她一眼:“这事儿我去办就行了,你小姑娘家的,不用管!”
“那怎么行,这事可是我策划的,我当然得看着。”林夏禾当然不肯答应。
陈庆祥也拿她没办法。
三塘村,贺保金毕恭毕敬地送村长和支书离开之后,一转头就变了脸色,一脚把院子里的一个簸箕踢得飞上了天。
贺保金他娘也冷笑一声,麻利地把院门给关上了。
她知道,她这儿子一生气,下手肯定轻不了。
要是今天林夏禾没来还好,被小姨子亲眼撞见他被村干部教训,贺保金觉得自己的面子都丢尽了,都怪家里那臭婆娘,居然还敢去告他的状!
贺保金怒气腾腾地冲进屋里,一把揪住林秋兰胸口的衣裳:“说,是不是你找村长告状的?臭婆娘,我打死你!”
“不,不是我,我没有……啊……”林秋兰辩解的声音如此微弱,掩在一声声皮肉被捶打的钝响中。
林秋兰越是尖叫、痛呼,贺保金便越是兴奋,双目赤红的他犹如恶鬼一般。
林秋兰双手抱头,紧紧地蜷缩在地上,心中有些后悔,大概她真的是错了,她该听夏禾的话,豁出去离开这男人,离开这个家的。
不,不行,那样的话,会拖累了夏禾的,她吃点苦没有什么,不能让夏禾也跟着她一起受罪,老天爷,这男人为什么不把她打死了呀,她真的,宁愿死了算了。
贺保金打得累了,“呸”地朝一旁啐了一口:“臭婆娘,要是再敢告状,下回瞧我不打死你。”
说完喘着气出门去了。
他在邻村找了一份给人打家具的木工活,本来今天一早就要出门了,生生被耽误了这许多功夫,他现在得赶紧赶过去,不然今天的工钱就没了。
恶魔终于走了,林秋兰悄悄松了一口气,但仍蜷缩在地上动弹不得,浑身都是剧烈的疼痛,感觉这个身体似乎已经不是自己的了。
一堆散发着难闻汗臭味的衣裳被扔到她的头上,只听她婆婆恶毒地咒骂起来,无非是骂她懒,就知道吃饭,整天往外跑,连男人的衣裳都不知道洗之类的。
林秋兰一个指头都不想动弹,骂吧,骂吧,骂死她算了,活在这个世界上还有什么意思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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入v通知:给大家说一下,这篇文要v了,时间就在今天晚上,呃,凌晨零点零分零一秒,爆更八章,没错,有存稿的人就是这么任性。
另外再说一下接下来的更新计划,接下来的两天都在凌晨更新一章,然后从下一个月一号开始,日更九千以上,直到完结。
最后打个小广告:年代玄学文《八十年代吃香喝辣》、古穿今美食文《掌心里的美味[古穿今]》正在火热预收中,看在我这么勤奋的份上,真的不帮我收藏一下吗?
《八十年代吃香喝辣》文案:天天饿肚子吃不饱的骆灵珠人生最大的理想就是跟着半吊子神棍师傅到传说中黄金遍地的港城吃香喝辣。
终于有一天,师傅攒够了钱,把她送上了蛇头的小舢板,夜色中师傅殷殷嘱咐:“你先过去等我。”
骆灵珠在码头上足足等了三个月,没等来师傅,却遇见了美味可口的港城首富陆家大公子。
大家都说陆家大公子陆震霆病入膏肓,怕是活不过这个年关了,没想到遇见这个大陆来的小大师之后,居然一天一天地好起来了……
《掌心里的美味》文案:
夏轻舟经历过的死法花样百出。
大半夜在御膳房值班,给熬夜批阅奏折的皇帝送了碗银耳莲子羹,被人暗中下毒,被赐死;
贵妃娘娘大雨天把她喊去赏赐,回去的路上脚滑落水,被淹死;
啥也没干好端端地在御膳房里待着,不是被慌不择路的刺客误杀,就是宫中走水被烧死。
每次眼睛一闭一睁,都会回到自己女扮男装,被送入御膳房当学徒的那一天……
直到有一天,夏轻舟再次醒来,发现自己终于换了地图,来到一个完全陌生的世界。
成了一个没落餐饮世家的唯一继承人,她家最后的一家餐厅正在宣告破产。
没关系,只要前几百世辛苦学成的手艺还在,她就是餐饮界最璀璨夺目的崽!
顾明琛做梦都想不到,他居然会在现实世界中遇见他在一款御厨养成游戏中养死了几百遍的纸片人小御厨,这回,他一定要把她牢牢地护在掌心,再也不让她遇到危险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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