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怎么了?”
方愣过神来,笑笑说:“没事。”
有些不太敢去看去看他们的眼睛,做贼心虚道:“我能有什么事?”
为了以防万一,还紧紧盯着他们的眼睛,以防还以我动机不纯。
“你这么激动干嘛?”
小柔有些意外的笑了笑,“搞这么大动静,是不是瞒着我们什么?”
alex也不知哪里来的心情,竟跟着他一起调侃我:“亦亦,我发现你回来后,确实很可疑。”
做柯南状:“再说,你去哪了,悄无声息的,老板也不说。”
我:“......”
所以她们并不知道我的情况?
可惜淮军又为什么不告诉他们呢?
是觉得没用,多事,还是有什么不得已去说的理由。
但既然他有意为之,那也就没什么必要去解释清楚了。
点了点头,很自然到:“席总说得很么就是什么。”
“切”,小柔扭过头,有些臭屁道,“吕姐你什么时候和我哥走那么近了?”
有些嫌弃的冲我摆了摆不太高兴的眼色,但还是没多久又十分激动的像我陈述一件琐事:“我们最近要去郊游!”
他好似很高兴,而我也从没见过他这么高兴。
“你们学校吗?”
忍不住还是问出声来,毕竟他在家从未讲过在学校的事情。
我还一直在担心他会不会和那些同学产生矛盾或者闹一些不愉快的事情。
“对啊”,语气和眼神都亮了好多,但没多久之后,又萎靡下去,“可是我的衣服都在外公哪里。”
虽然有点奇怪,但总感觉这都不算什么事。
为他宽心道:“那有什么,再去买不就好了。”
她用力摇了摇自己的头,“不是这样的,我不喜欢去商店。”
语气十分的落寞,淡化却讲的越来越奇怪:“那就网上买。”
这种事情为什么会被难住,总觉得有些意外。
竟也有事情能难倒江怀柔。
“可是明天就要去学校了。”
她一脸嫌弃的看着我,好似我的想象力也就这样,根本为他提不出什么好的建议来。
这确实让我噎了一口,有些膈应人:“那,那我去给你买?”
弱弱的讲出来,却让她的眼前一亮。
“真的吗?”
他好似高兴的都要跳起来了。
有点为难的是,合江怀柔相处这么久,都不知道他衣服的尺寸和号码。
这倒有些难为情。
“我给你洗衣服吧!”主动提起这件事,希望借此机会好好搞清楚。
“不用了。”
他好似早已料到我会这样,便直接讲到:“我的尺码发到你的手机上,到时候我们可以视频哦。”
等到被他推出去的时候,才以外的反应过来:感觉他是故意为了把我支开,而不是真真切切的想要一套衣服。
还是说,难道我又想多了?
别了吧!
alex也不知道为什么,大有要放弃我的冲动。
法尔合江怀柔走的很近,该不会,他在带坏小孩子吧。
真是......
其实他不怎么管我也还挺好的,至少不用为了所谓的工作而放弃自己的休闲生活,即便那是自己应该做的。
基于他也没跟着我出来,所以也只好自己打车找到一家附近的百货公司。
挺大的,至少从没去过这般富丽堂皇的百货。
这是那司机告知我的,他讲,这家百货卖的很好,服务态度好,各方面也都十分的到位。
因此当我一提到请“随便”带我去一家百货公司的时候,那司机百年乐呵呵的将我拉来了这里。
但既然也来了,也不好继续回去。
硬着头皮走在感觉连地板都在闪闪反光,好似全世界只有自己是格格不入的大厅。
赶忙找了电梯进去。
电梯里人不多,看标识,也清楚了这里的女装均在顶层。
因此等到电梯里的一群群人都下了电梯,只剩我一人时,才意外地感觉到了孤独。
忽的耳边传来一个声音:“阿姨,我可以用一下你的电话吗?”
顿时吓得我一个激灵,是谁在讲话?
左看右看,重视瞧见了自己眼皮子底下正站着一个小孩子。
穿着很是休闲,但偏偏一张素净的脸上,又露出一些稚嫩,可爱的想捏捏他的脸。
他方才说什么?
阿姨?
老想逗逗他,变清了清嗓,故作严肃道:“叫姐姐就给你。”
那小孩胡的用一种异样的眼光看着我,搞得自己都有些想要缴械投降。
他紧紧盯着我手里的手机,艰难的开口问道:“阿姨,我可以接一下这个姐姐吗?”
还十分不放心的指了指手机,好似要我明确他相接的到底是什么。
我:“......”
瞬间感觉整个人都不好了!
其实我有一点羞恼,我好像还没有答应跟他在一起,刚不是还在谈吗,怎么还就实践上了。
想清楚后我的语气稍微淡了些:“能把手松开吗”。
理所应当的松手没有到来,我和他还是手牵着手,只不过这一次,我看到了他不愿松手的原因。
只见夕阳西下,本该零零散散游荡着去吃晚饭的小伙伴们,此时不知从何方而来的气力来观看我们这两只,我甚至出现是否成为他们的精神支柱的幻觉了。
再来个神助攻,基于本人的意识恍惚,同某位同被围观的小哥哥行进过程中,被某位不知名人士随手一扔的西瓜皮撂倒,险被小哥哥围腰一抱救起,免去了群嘲于世中的尴尬境地。可偏偏不知好歹女子如我者,此时心里想的却是:完了,跳进黄河也洗不清了。
抬头一瞟,看到他邪凛的笑容,便自动脑补,生怕他下一句会说:女人,又在跟我欲擒故纵吗。
他要真说出这句话来,我保证我会就地取一块板砖拍死他。
脑补的画面没有出现,事实证明,正常人还是很多的,是我曲解了他的笑容,那种如沐春风般的笑......好吧,我怎么看都有一种调笑的成分在其中。
他的话还是很正经的,无非就是问我有没有事,例如有没有闪到腰啊脚啊,需不需要去看个校医啊什么的。
嗯......我以为他是要给我台阶下,好摆脱我们俩扑朔迷离的关系,于是连连摆手,想着尽快离开这个是非之地。
刚蹦出两米五远,就听到了一阵唏嘘声,他跟过来了,不想多语省的招惹是非,便也任由他跟着。
到了宿舍门口,我停下,他也停下。如同要拍照般,他又露出他那副唯恐世界不乱的超甜版笑容式表情,这真的是在作妖啊,我都愣了一瞬。
随即,在愣神之际,他向我靠近一步,再一步,直至与我只剩一米远,用微乎其微的嗓音冲着我说:“看来,这下,我们都逃不掉了”。若有似无的一瞟我身后,示意我关注到了那些偷偷拍我们的同学。
早就跳进黄河也洗不清了好吗,真想对天大喊:你还姐清誉。
可惜,咱也不知道说啥,咱也不敢问。
他忽地飘来一句话:“明天这个时候,我来接你”。
!!!
脑神经反应过来的时候,他已经不知道飘往何方了。
颓废着回到宿舍,躺到床上,苦思冥想着这最后的一句话,他要带我去哪呢,老有种不祥的预感,后背犹如吹来丝丝凉气。
该死,不想他了,浪费脑细胞。
看到刚吃完晚饭回来的卓卓,小米和舍长马陆,我的心更不平衡了。
丫的,姐姐还没吃饭,欲哭无泪有木有。
和她们嬉闹了一会,该忙的都忙完后,心里竟有些踏实,睡觉,一夜无梦。
第二天,那件事情被抛诸脑后了,一下忙课业忙到忘记时间,直到听到了一阵唏嘘声。
忽然感觉孩子们的素质真差,天大的事怎么能在晚自习发出如此奇怪又干扰他人的声音呢,无奈一抬头,竟笔直的与一双眼睛四目相对,吓得我猛缩回了脖子,压低了脑袋。
他开口道:“不是说好这个时间在你们宿舍门口等你吗。”
对,忘了,早感觉今天忘了件重要的事。
“......额,抱歉,一时忙到忘记时间了。”怎么说确实挺对不起的。
但总不能实话告诉他是因为压根就把这件事给忘了吧,相信他一定会想杀了我的。
我看到他几不可查的眉毛皱了皱,然后他说:“那你现在是自习还是跟我走。”
由于抱歉的心理占据了脑回路的大半中心,于是没过脑子就来了一句:“听...你的。”
额,后方与前方同学太给力,唏嘘声开始一浪比一浪高,将我的脑回路带回后,才开始清晰地意识到自己刚刚的语气有多暧昧。
瞬间羞红了脸,一瞟那个肇事者,却看到他平步青云的嘴角露出了几不可查的笑容,转瞬即逝。
没停格两秒,他就大步流星地牵着我走出了教学楼,其实内心很纠结,大哥啊,我书包还在里面啊。能否让我整理好再跟你走啊......
但咱也不敢说,一想到还有舍长大人在,我就不怕不怕啦。
没多会,与他走到同楼的一间空教室中,我承认时间不算早了,除了一些比较自觉的同学还在教室里自习,其他人都不知道跑往何方了。
爷爷先是跟我唠了两句家常,随后当我意识到他要转正题时,他的手机响了,没多久就只剩我和那个人了。
他就是席銮,可惜,当初的我根本不记得他了。
是他打破了这个尴尬的局面:“我们在一起吧”,随即他从他的包中拿出来一份协议。
“咳,我们,在一起?为什么”。
我相信,这句话若是让他的那群粉儿们得知一定会说我不知好歹,可我也没办法啊,虽说他极优秀,但我也不差啊。
他捋了捋眉:“你真想知道?”此时他的眉有些微蹙,不过很快又恢复如常。
我很想说一句废话,但我说不出口,只好点了点头。
这时他又捋了捋衣服,说道:“因为追你的男生严重影响了我的生活,所以你要对我负责”。
我一口水瞬间喷了出来,不过不是像电视剧演的那般笔直的喷到了对方的脸上,虽说我们也是分庭抗礼相向而坐,但终归而这隔得太远,我就是有心也无力啊。
因为这是我最习惯做的事。
本想着最后两个小时回宿舍补个觉,这下计划又泡汤了,我需的去找一趟李爷爷,估计又是那档子事。
一摸口袋,才记起一个致命的东西,想起一个关键的问题。
额,现在我还能回去吗,手机落在教室里,关键我还不知道李爷爷现在在哪,得去哪找他啊,一时间恨了恨自己粗心大意,那时候干嘛死要面子啊。
正纠结之际,看到旁边的树影下突出了一抹人影,由于近午时分,太阳高垂于天空,日影西斜,这一抹人影偏偏出现在这个时间段,矮胖圆乎乎的形象让我也不由想知道来者是谁,一不小心就笑了出来。
转身看到了一副高挑的身材,禁欲系,嗯,别怪我思想龌龊,我是个正常的女人。
看到他的脸时,我并不惊讶,只不过在望到他那对迷死人的眼睛时,我还是怔愣了一下。
都说一个人的情绪是可以从眼中流露出来的,那我刚看到他盯着我时眼神那么温柔是怎么回事,是我看错了吗,一定是的。
他将我的手机递给了我,道了句:“跟上”。
啊,显然我还没反应过来。
待他走开五米开外时才意识到他是要带我去找李爷爷,难道不是只叫我一个人吗,该死。
他将我带到李老头儿的办公室,我们二人在爷爷的款待下纷纷落座,这方向设计真不好,偏巧是面对面。我该说话吗,再说一句话,妈妈你又该挂了,说吗,说吧。
刚做了个嘴型“咦,这孩子,懒得到现在也不起床”
额......
“mia”
随后我听到了一声脆响,想必是妈妈把手机一不小心滑倒了地上吧。
待四周安静后,我终于开了口,用尽量清晰的话说着:“我最近感冒了,有些严重,今早就嗓子哑了,还有,您就是同我通的电话,额,不是鸭子”。
我能感受到妈妈此刻的心情,一定是忽上忽下的。
其实很感谢这次光荣的感冒,很成功地将妈妈的注意力转移到了关心我的身体上,这不,在叮嘱了我些许注意事项之后,很成功的跑题,将质问我同那位神秘的校草之间关系的事抛诸脑后。
当然,解决了家里的,还得顾外头的。
实践证明,一个普通人是绝对管不住悠悠众口的,所以虽说我一出宿舍房门,就会接收到来自各方女性势力的压迫,但我还是拒不出口,以为这样就可以同上次般,将一切不好的言语以一种最无形的方式从他人的嘴中抹去,以此来换得息事宁人,互不干惹,没想到,最后还是我的异想天开。
难道这就是所谓的全民公愤。
但这也不能怪我呀,总不能让我开诚布公的举着喇叭冲着各个校草粉们说我和他没有丝毫的关系吧,搞不好还没开口说就被那些疯狂的女粉的唾沫淹死了。
那如果是让我以书信的形式在校园贴吧上坦白我同他的清白关系,这样虽安全些,不必要的时候也不大可能会受到人身威胁,但终归感觉有点欲盖弥彰,不定他的迷粉们会生气凭什么由我来解释,甚至他们的校草怎么就配不上我这个不知好歹的女人了,不说让我赶紧蹭他们男神的热度。
想到此,我真的崩溃了。然而,这还不算遭的,更糟的,在后面。
明天就是我代班导的课了,恍若平安无事,也还好说,偏巧我又是了解到,这第二节课是计算机,而导师明天正好有事,言外之意就是我会有两个小时的空闲时间,可惜我还是不够精明,老是注意不到姜还是老的辣这个治理思想,总之,想后悔都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