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的。”
低身探了探头,尽量做到别让人认出来。
刚转身想跟着人群走回去,“吕亦。”
感受到周围的人均向我投来异样的目光,但最后还是在席怀君的气场下憋了回去。
我:“……”
待所有人都离开后,他叫我凑近,举起手机叫我看。
是江怀柔在郊外和别人游玩的场景,只不过这个别人有些奇怪。
他的语气有些沉寂,也带点愠怒:“他为什么会在那?”
我并不认识照片中的那个男人,但总有一些莫名的熟悉感。
但也确实,他的眉目简直和席怀君如出一辙,只不过看向小柔的目光,确实那般温和。
记得当初小说记载,若要说男二席怀君最恨的是杀害他母亲的徐家,那他最恨的人是却是这个小时候他同样爱的父亲。
这种事情来得太快,也一时没有丝毫让我准备的空闲,直接给搞蒙了。
“我不知道……”
说实话,现在说什么都显得那般苍白无力。
席怀君这次是真的生气了,“吕亦,你给我听好了。”
他好似在极力压抑自己想要暴怒的情绪:“我不管你到底是什么人,但你最好不要动什么歪心思。”
这是在警告!
有些无助,但这是席怀君的心病,也是他的家事,会这样也能理解。
他没在看我一眼便转身离开了。
在回练习时的路上,我想了很多。
所以当时他们借叫我去买衣服而故意将我支开,是在一起协商谋划这件事?
可是,alex又是怎么回事?
越想越觉得奇怪,索性在快要回到练习室的时候掉头离开。
如果记得没错,他经常在中间停下。
“吕亦,你要去哪,李教授要来了。”
刘姐看到了我,也见到了我急匆匆的状态,想将我拦下。
这是有些顾不上她,索性道了声歉,有些愧疚的跑开。
等到下楼的时候,才发现alex正准备出门,怀里抱着一大堆材料。
见到我他很高兴也很意外,最后凝结成规劝:“哎呦我的小姑奶奶,你不好好跟着他们练习,瞎跑什么跑。”
说着说着就要将我往上推,可我那能顺着他。
“你们为什么没有和我说?”
对于他们和期货来欺骗我的事情,我多多少少也带了些许的情绪。
他倒是一下子给愣住了,疑惑道:“说?说什么?”
语气有些好笑,但没理会他的嬉皮:“江怀柔去见她爸爸的事情。”
可能没意料到事情会败露的这么快,他的表情有些许的不自然。
但还是没拿什么其他的是将这件事情给糊弄过去。
他沉默了许久,最后还是将我带到一个稍微空旷也没什么人走动的地方。
讲出了他所隐瞒的事实。
“亦亦”,他顿了顿,好似接下来的话有多么的难以启齿,“先生他很想念小姐。”
我:“.…..”
这里的先生指的是谁?
难道是他们的父亲,那看来小姐也就是江怀柔了。
在反应过来之后,才发现他竟又抛出了一个真相。
“呵”,有些难以相信,但发现好像也不是很冲突,“你的意思是,你是他们父亲的人?”
结果最后我当了那个替罪羔羊,任人宰割?
“我不是故意瞒着你的”,alex沉默的点了点头,但好似很害怕我会埋怨他,还是拼命去解释,“我欠席先生一个很大人情,怕是这辈子都有可能还不完。”
有点好笑,总感觉这个理由他找的好像并不能解决任何问题。
其实这个羔羊我当也是当,不当也是当。
因为无论从那种角度来讲,席怀君自始至终没信任过我是一个不会对他们造成伤害的人。
但就是不能接受,他们骗我。
“你们没有说!”
并不想讲这件事闹大,因此也没想再追究。
“你说什么?”alex还是很心虚的问。
“既然我是江怀柔的监护人,那我还是有权利知道她的行踪的吧。”
沉下心来,觉得还是这件事情比较重要。
“其实”,他又是很心虚的瞥了我一眼,“行程都是先生他自己定的,我也不知道他们在哪…….”
有点越想越生气,“你们为什么不说呢?”
想了想还是有点气愤:“你们,你们就怎么会觉得我会这般不知变通,不会接受他们父女相见?”
现在有点能体会到席怀君当时在面对我时,又恨又恼的地步了。
没在听他接下来的话,折身准备离开。
alex好像还在后面不停的道歉,但我不知为什么,什么都不想听,也听不到。
这好像是第一次,第一次动怒。
甚至都不是很明确自己在生气的原因究竟是什么。
而这些所谓的生气,哪怕从近十年的心理角度分析,都找不到能让我的火气能稍微消下去的方法。
如果一个心理医生都找不到能调节自己情绪的方法,那是不是有些可怕。
还是这个世界的我根本不是真的我。
还是,这才是所谓真真实实的我?
一时有些心烦,索性真的逃了出去,关于什么练习不练习的,随他去吧……
最近的烦心事是真的多,遇到的各种难以解决的情况也很多
。
我并不知道自己现在的这种状态是怎样的,其实最开始就该想好的,绝不可以对这里的人产生什么深厚的感情。
否则到时候会难以抉择,但现在不管几次能看到钟,都有些不太敢于去面对。
何况这没有多少熟识的人,这更是令人心烦。
“您好,请问要一束花吗?”
有一个小姑娘小跑到我的面前,递上怀里捧着的一丛花束,渴求我购买的表情,显得那般让人怜惜。
习惯性的摸了摸口袋里的钱财,发现自己也是酸涩到不行。
但还是挣扎许久之后,问出了口:“一束花多少钱啊?”
小姑娘说出了价格,口袋里的钱刚刚好,就像是上天安排好的一般。
有些犹豫的掏,心里挣扎了许久,但最后还是果断的递给她:“来一束。”
也不是自己大发慈悲,心疼小孩子,只是感觉,这钱,它花也是花,不花也不过在口袋里留着,完全造不成什么十分慎重的影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