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到底是谁?”
郑广发咽了口唾沫,颤声道。()不只是他,整个病房的人都想知道,至于郑元吉,更是躺在病床上懵了。
“我是谁,你一个小书记还不配知道。我女儿就值一百万?哈哈,林悲!快点动手,我说了,九遍,一遍都不能少!”谢文广冷笑几声,然后大吼道。
“你!你这是犯法啊你知道吗,犯法!”那中年妇女尖叫道。
“犯法?那你们这是什么!敲诈勒索吗!既然你们提出来了,那好,私了。钱我已经付了,不过你儿子不值这个价,我说九遍,就是九遍。”谢文广瞪着眼睛,大吼道,直接将那妇女给吼得一句话都不敢说。
“我……我们不用你赔了,不用了……”郑广发这个时候还不明白自己惹上什么人那就太傻了,虽然他不知道这个老人是谁,但是绝对不是自己能惹得起的,知道自己的身份还敢过来,恐怕就是自己的后台,都惹不起。
“不用了?你说不用就不用了?我女儿的精神损失费怎么算?一千万!你拿不出来,我就把你儿子的那只手也打断,怎么样?这样公平吗?”谢文广一跺拐杖,怒气冲冲的说道。
“一……一千万?”郑广发整个人都懵了。
“这都是做的什么孽啊。”那中年妇女直接坐在地上,呜呜的哭了起来。
“哼!”
谢文广冷哼一声,转身就走,这里已经没有留下来的必要了,敲打了一下这个郑广发,已经是这次的目的结果了。至于那一千万的支票,谢文广也相信他们家人不敢去兑。
“你们都皱着脸干什么?难不成,你们以为我真会让林悲冲过去打他九遍?”谢文广看着我们,笑道。
“哈哈,你们啊,到底还是孩子。”谢文广大笑了两声,见我们都不说话,心里自然也有数了。
而我则是对我这个老丈人有了一个更深的了解,简直是霸气侧漏,那一千万甩出来,连我都有些发懵了。
“林悲啊,听说你给小思小璇买了两辆跑车,花了几百万?”谢文广看向我,平淡的说了一句。
“这么多年的全部积蓄了,不过小思跟小璇还是很喜欢的。”我挠了挠头,说了个半真半假的话。
“不错,男人有钱,就应该是给媳妇花的。这张卡里有一千万,你先拿着。”谢文广点了点头,从怀里掏出一张银行卡,塞到了我手里。
“哎伯父你这是干嘛啊,不用不用,哪能用的了这么多啊。”我一听这数,一下慌了,这怎么有钱人都这样,一千万一千万的话,玩呢。
“这算是小思嫁妆的一部分,不是白给你的。你俩也该挑个日子订婚了,我这还有点事,就先去忙了,明天晚上我去你那蹭顿饭,怎么样?”谢文广笑了笑,对着我说道。
“看您说的,你想来随时来就行。但是这钱我是真不能收,我喜欢小思,十年了,伯父。”我把卡放到谢文广的手上,郑重道。
“哎呀姐夫你就收着吧,我爸爸现在都不给我钱了,我还懒得找工作,你要不收着,拿什么买漂亮衣服跟好吃的啊。”谢璇嘟了嘟嘴,然后把银行卡揣进了我兜里,根本就不容我拒绝。
“你这孩子。”谢文广哈哈大笑了两声,就连谢思都发出了一丝会心的微笑。
……
送走了谢文广,我跟谢思谢璇就回到了店里,顾辛烈站在门口,王蒋干坐在椅子上打游戏,王虎则在吧台擦着古董,而刘玄策跟花木兰,正坐在沙发上喝着茶,我抬脚刚想往里迈步,一偏头,却发现沙发上还坐着一个人。
这个人不是别人,正是刚才从我旁边那家店出来的那中年男子。
“回来了?”刘玄策瞥了我一眼,轻声道。
“恩。”我点了点头,然后拉着谢思坐到了沙发上,谢璇则去找王蒋干打起了游戏。
“这位是?”我看了那中年男子一样,忍不住问道。
“他就是白天那位客人,本来是要来咱们店的,结果被拉走了。”谢思拽了拽我的胳膊,小声说道。
“对不起,今天因为我起了这么大的乱子,这是我本来要出手的古董,就当做赔礼,白送给你了。”那中年男子笑了笑,将一块印章放到了桌面之上,看到了这块印章,我跟花木兰还有刘玄策全都一怔。
这印章,不如说叫做玉玺,巴掌大小,四方底座,底座上雕刻着一只极其精致的麒麟,麒麟的四爪,尽皆白云缭绕,煞是好看。
“先生,这到有些贵重了,你选择谁家卖是你的选择,我林悲恩怨分明,不会怪你的。”我笑了笑,将那印章推了推,虽说这中年男子看着极其普通,但是能这么不动声色的就将这么贵重的东西拿出来送人,傻子也能看出来他不是一般人。
尤其是那双犹如老虎一样凌厉的眸子,更是让我极其深刻。
“哈哈,你要不要仔细的看看这玺印,在拒绝我?”那中年男子爽朗一笑,先是瞥了刘玄策一眼,然后看向我说道。
听他这么一说,我顿时有些好奇了,从我看见这玺印的第一眼,我就蛮喜欢的,但是碍于面子,我怎么着也做不出来白拿人家东西的事,我伸手拿起那玺印,把玩了一番,材质没得说,绝对是最上等的,可是当我把整个玺印倒过来看到那底座上的刻字时,我脑袋瞬间嗡的一下。
“你……到底是谁?”
那四个字,很简单。林家……半闲。
“怎么样?有兴趣了没有?”那中年男子哈哈大笑了两声,笑的极其爽朗。
“这玺印,我本就是拿过来送你的,你大可以收下。至于钱不钱的,那倒是无所谓的东西,不过送这玺印,是其一,其二,我是来找你的。”那中年男子竖起两根手指,并没有正面回答我的问题。
我深吸了一口气,如果这东西是别的什么,恐怕我真不会东西,但是很显然,这东西是我爷爷生前的玺印,我就必须留下。
“谢谢……您找我有什么事?”我把玺印交给刘玄策,然后看着那中年男子。
刘玄策也是把玩了一番那玺印,在看到那四个字的时候,起先微微一怔,然后不由的唇角浮起一丝微笑。
“其实也没什么大不了的事,主要就是来看看你。不错,很有林公当年的样子,只不过太年轻了些。”中年男子冲我笑了笑。
“我只想用这一枚玺印还你一个承诺,我想问,够不够?”
“够!”良久,我咬牙道。
“都不问问是什么?”中年男子好奇道。
我摇了摇头。
“如果是要求你把身边的小女友让给我呢?”中年男子玩味道。
“前辈应该不会干这么无聊的事吧?如果是超出我底线的事,是玺印您收回就是,我想我爷爷不会怪我的。”我笑了笑,握了握谢思的手掌。
“越来越像林公了,哈哈。有趣,有趣。这个承诺,林悲,等我想好了再告诉你吧。”中年男子喝了口茶,如牛饮水,然后站起身子,转身便出了店门,伟岸的背影渐行渐远,却在我心里烙印了一道极其深刻的影子。
“刘哥,你知道他是谁吧?”我扭头看向刘玄策,轻声问道。
“当然知道。”刘玄策笑了笑,把玺印放到桌子上,说道。
听他这么一说,屋子里除了谢璇王虎之外,所有人的注意力都不由的投向了刘玄策的方向,顾辛烈甚至还走了过来,坐到了沙发上,显然,包括谢思在内,所有人都对刚才那个男人很好奇。
“我真没想到,他竟然会出世,看来,这摸棺圈,是要变天了。”刘玄策摇了摇头,喃喃道。
“他到底是谁?”顾辛烈问道。
“当年世家有一次召开选拔七家的大会,所有世家都到场了,这里当然包括我家老爷子,赫连家,夏侯家,诸葛家等等有名气的摸棺世家,那一次也就是林悲爷爷隐居,吴三金金盆洗手,纪鸿失踪的一次。当时有几个赫赫有名的大族想要夺林家的地位,你们要知道,林家可以说是七家的魁首,望派独一份的存在,这份殊荣,不知道多少人盯着呢。”
“然而那时候林公退隐,王公也是紧随其后。林战天当时虽然有大才,但是相比较起林公那个时代,简直差的太远了,于是林家被挤掉了……可是当时却有一个意想不到的人站了出来,这个人不属于林家,却只为报林公的知遇之恩,一人面对三个世家,你们能想象吗?”
刘玄策喝了口茶,接着说:“他赢了,没有任何悬念的赢了。当时血从七家开会的大厅一直流到门口,三大世家因为那一战满门天才近乎死绝,这个男人也是身负重伤,本来他是要死的,结果却因为一些事没死。不过林公退隐之后,他也就金盆洗手了。”
“好多年没见过他了,没想到他这一次却又一次出现了。我这辈子记得最清楚的就是当年他说的第一句话:‘家师,林半闲。’”
他是谁?独孤家长子,无名无字无封号,单姓独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