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妖怪面容的齐麻子,这才明白,那股子从未消失过得香味是怎么一回事,此时明白已经晚了,他连叫一声都没机会,只见这只狐妖张嘴一吸,就从齐麻子身上吸出道道血气,齐麻子肉体顷刻间就变成了一具干尸。
满意的抹了一下嘴,拍了拍肚子,“有了这股血气的滋养,这孩子应该能准时出生,要是误了时辰,还得等上五十年,”回头看了看地上的尸体,“这个有些不妥,虽然我不怕那官家发现,但还是谨慎为上。”
只见她吐出一股黑烟,从齐麻子鼻孔钻进,少倾,就见齐麻子干瘪的身体就像被吹气了一般,又恢复了原样,这时这只狐妖把现场又仔细检查了一番,然后开始喊人。
“夫君,你怎么了,快来人啊,快来人,”外面的丫鬟家丁急忙推门进屋,一看夫人正趴在老爷的身上呼天抢地,痛哭流涕,有胆大的家丁就去试了试老爷的鼻息,真的,毫无气息啊,就壮着胆说道,“夫人,老爷可能去了。”
一听这话,夫人一下就抽了过去,下人们赶紧去请郎中,丫鬟们赶紧把夫人抬出来,放在地上又是掐人中,又是捋胸口,半天,夫人缓过来,睁眼无神的看着天空。
嘴里嘟囔着,“夫君是被药死的。我要报官,我要报官,”挣扎着起身,一边吩咐家丁赶紧把老爷的尸体装殓起来,一边叫人被车,去衙门,击鼓鸣冤。
到了衙门,来到鼓前,拿起鼓槌“咚咚咚”就敲开了,赶巧了,今天这位镇长正在跟几位来看望他的朋友打牌呢,正打到兴头上,听到外面鼓声响起,就不愿意升堂,把师爷打发出去,先问明情况,要是鸡毛蒜皮的小事,就让差官们把人打走。
师爷下去,来到衙门门前,就见一个身形憔悴的妇人正在努力的大鼓,上去一看,认得,这不是药行老齐家的妇人吗,怎么一个人来这里击鼓,上去就赶紧问她。
夫人见有人出来,跪在地上哭着说冤枉啊,师爷问道,“夫人啊,可是你家老爷打你了,要不你先起来,到内堂歇息一会儿,等我去禀明老爷,把你家老爷叫来问话。”
“呜呜,不是啊,我家老爷他被害死了啊,求镇长为我家老爷做主啊,”“什么,齐老板死了,这可是大事,”师爷不敢怠慢,一路小跑着回去,禀明那个胖镇长。
镇长一听,心里生气,把牌哗啦一推,“算啦,哥几个先去休息,晚上我设宴款待诸位,”那几个就告辞回到了住处,“真是晦气,这个老齐死的也真是时候,就不能晚两天再死。”
嘟囔着出了屋门,官服都懒得换,一身便装就往外走,“师爷,凶手是何人可曾知晓,”“回老爷,那齐秦氏说是前些时候来的一个乡野医生,说他给老爷开了几副药,可能有问题。”
“哦,那就把那个老头抓来,一起审问,我先去方便一下,你去快去办,”“是,老爷,”师爷得令,下去吩咐衙役差官捕快一同到老石头儿家,懒得敲门,“啪”一脚踹飞了木门就进去了。
这一老一小正在屋里闲聊,这黑蛋儿就问,“老爷,那个麻子脸明显是招妖了,你给他开药有个毛用啊,”老石头儿拍了一下黑蛋儿的头,“小毛孩子懂啥,不开药哪里来的金银,你吃啥喝啥。”
“哎,老爷,你的伤势何时能好啊,我这几天嘴里都淡出鸟了,真想上街抓个活人解解馋啊,”“你可打住啊,别把我害死,不是告诉你多少次了,吃人长不了修为境界,”“就是嘴馋吗,想当年跟着老爷叱咤风云,逮谁吃谁,是何等的风光啊。”
“是啊,三十年河东三十年河西,万事万物都有个兴衰轮回,好在咱们还有条命留下,等过个几十年,又可以逍遥了,你可要忍住,别把那些所谓的正人君子招来,我现在可是一只鸡都按不住。”
黑蛋儿一听“嘻嘻”直笑,“老爷别看你现在手无缚鸡之力。但魅力依旧啊,先前咱们待的那个山村里,不是有个徐娘半老的婆娘想倒贴你吗,要不是有妖物作祟,把村子给屠了,那个大娘要硬来,我看老爷你可不一定扛得住。”
此话一出,气的老石头儿恼羞成怒,一个爆栗就敲在黑蛋儿头上,“造反啦,敢笑话你大爷,找打,”“哎呦,哎呦,老爷轻点,”双手捂头,左躲右闪。
就在这时,门外响起杂乱的脚步声,还没等爷俩弄明白,就见有一帮人破门而入,黑蛋儿一怒,就像上去杀人,老石头儿一把拉住他,“别冲动,忍着点,看我眼色行事。”
说完出了屋门,满脸堆笑,“几位爷,不知……”“啪”,一个响亮的耳光就甩到了老头脸上,后面的黑蛋儿就要动手,老头强行按住,捂着脸怯懦的问道,“几位爷,我们无冤无仇,为何如此。”
他不知道,这位捕快的头可是暗中收了夫人的银两,答应在半道上找机会弄死老头,下手当然重了,本想着自己多年练武的手掌一巴掌下去,你个老头不死也晕,谁知人家动都没动。
心中奇怪,但脸上没显示,“哼,老头,你这么大年纪了,竟然贼心不改,有人告你害死了人家的夫君,走跟我们走一趟吧,”说完不容老头分辨,上前去几个人锁链一搭,就把老头锁住。
黑蛋儿就上前拉,老头就让黑蛋儿回去,衙役们就拉着老头往回走,见老头走的慢了,还拳打脚踢,最后把黑蛋也给锁上了,一并带往衙门。
把人带到衙门,那个胖镇长也方便完了,到中堂落座,吩咐一声带人犯,衙役把老头连同黑蛋儿给拉上堂,然后交令下去,胖镇长就问老头是否犯下罪责,老头儿当然是不承认,镇长下令带原告齐秦氏。
两方各自把经过讲了一遍,这个镇长就有点疑惑了,按理说,既然齐麻子到老头儿那里拿药,出手还大方,是个大主顾啊,并且也无仇怨,没有理由下手杀人啊。
在看这齐秦氏,他们夫妻在镇上可是出了名的恩爱,至今齐麻子就纳了一房小妾,还在前不久死了,儿子也接着夭折,这个齐秦氏前一段怀孕,按理说……想到这里,胖镇长脑筋就是一转,“难道是另有隐情。”
往下看了看齐秦氏,“嗯,年纪不算大,风韵犹存,”在看老头儿,“就是一个老实巴交的乡下人,”在上面和师爷嘀咕良久,师爷就说,“我看不可能是老头下的手,多半是那个妇人移情别恋,杀人夺家产啊。”
“嗯,有理,但没证据,这样吧,”镇长抬头,“去,把齐老板的尸体抬到仵作间,等仵作验尸后在做定夺,来人,先把这两方关进牢内,等明天再行审理。”
这时齐秦氏就说道,“老爷,奴家身怀六甲,不便坐牢啊,”“这个嘛,那你也不能回去啊,这样吧,你夫君生前和我关系也不错,不如你就先跟我夫人住在一起算啦,”齐秦氏一看也只有如此。
老头一看也说道,“老爷,我年岁已大,那牢房内阴暗潮湿,只怕我受不了啊,”啪,惊堂木一拍,“胡说,捕快们可说了,你虽老,但壮的像头牛,别废话,压下去。”
“得,”老石头儿和黑蛋儿相视一笑,被衙役就推了下去,案子今天看来是审不完了,外面百姓慢慢散去,白晓天在人群中看了半天,就看出了一些端倪。
“妖,还是一只有八百年道行的狐妖,真是大胆啊,这么大摇大摆的在世间行走,还夺舍害人,这镇上的驻守道士都看不见,不行,我的去看看情况。”
云垂全境,每一郡,每一镇,都有道士驻守,每五年一轮换,确保妖魔鬼怪不能肆意作祟,但今天的情况是这狐妖的妖气都冲天了,竟没人察觉,严重的失职,晓天气的无有话说,加急脚步,前往道士驻守的地方去。
修士驻守的地方叫平安殿,等到了地方一看,“嗯,有人,”只见大门开启,镇上的人进进出出,络绎不绝,门口有一张桌子,有个小道童在一旁坐着,桌子上有个功德箱,来这里的人都会往里投钱。
晓天来到这个道童面前问道,“你家殿主可在,我找他有事相商,”道童一听,“呦呵,口气不小,”就要说晓天几句,晓天没等他说话,掏出一面金牌,上写‘行走’二字。
道童一见吓得就不敢言语了,进这平安殿的可是经过培训的,官府的形式,规矩,他们什么都知道,一看这面金牌,就愣住了,这可是皇城派来的行走,相当于秘密警察,厉害的很,不敢怠慢就要行礼。
晓天阻止,“快,带我见你们殿主,”“是,是,小的这就带路,”跟着这个道童,晓天就进了这平安殿,穿过几栋大殿,来到后山一处幽静的小院前,道童上前敲门,“师傅,皇城差官前来办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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