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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十回 巷战(1 / 1)

仆散忠义听见后队在躁动,再回首,只见铁链被斩断,后队囚犯正向往南逃走,立即拨转马头,提起手中狼牙棒,回身去救。

马刚到路口,从西街口冲出一年青人,挺长枪直刺仆散忠义,他身旁跟着一人,挥舞长铁棍冲过来。挺枪的正是耿京的徒弟叶羌霜,舞棍的是他师弟张千嶂。

仆散忠义纵马挥舞狼牙棒,横着扫向两人。叶羌霜的枪一沉,不刺人改刺马。而张千嶂的铁棍却迎着仆散忠义的狼牙棒砸过去。仆散忠义的大黑马是久经战场的宝马,一见前面有枪刺来,一侧身跳向一边。仆散忠义也连忙护马,把狼牙棒向枪杆砸去。叶羌霜急忙回退收枪,枪尖仍然对着马头直晃。张千嶂的铁棍挥空,再次舞动铁棍,跳起来砸向马上的仆散忠义。仆散忠义勒住马,架起狼牙棒迎上去,两相撞在一起,“铛”地一声,张千嶂倒退两步,铁棍差点脱手,大叫一声:“好大的力气!”

仆散忠义的马也被砸得倒退两步,一摔头,声声嘶鸣。

张千嶂毫不退步,再次抡起铁棍,使出全身力气,跳起来砸向仆散忠义。仆散忠义不敢硬接,只得拔马向右侧跳开,让过铁棍,铁棍砸在地上,“啪”地一声震天动地。张千嶂收棍拦在路口,叶羌霜回身刺出,把最后一个还在抵抗的金兵腹部刺了个对穿。

仆散忠义往南巷看。犯人也钻进一小巷中。而在路口,半蹲着一个人,长朴刀横在胸前,挡做那儿。他两眼不看仆散忠义,却仔细打量着他的马,就好像庖丁见了想要分解的动物一样,在分析马的关节、经络和肥瘦肉。这人是耿京另一个徒弟赵燕然。

仆散忠义倒吸一口凉气,手掌还在发麻。

他还在犹豫是向南追还是向东杀之际,听见身后杀声四起,回头只见从街两侧的屋檐下冲出两队人,舞动刀枪,在大街上与押解的金兵战在了一起。

仆散忠义火冒三丈,哦!明白了,劫案提前了,他们怎么都进了城?他暗自大骂,这些探子都是废物!

他一拉马的缰绳,战马掉转头冲回去。

中间站着一人,光头大汉,正是刚才推苹果车的人,刘亮。他手拿朴刀冲了过来,刀不是对着仆散忠义,而是朝着黑马的马腿砍去。仆散忠义一提马的缰绳,双脚一夹。黑马一跃而起,躲过了朴刀,带着仆散忠义跳了过去。随着马落地,狼牙棒也随着砸向一个拿刀的劫狱者,他正在和一个金兵打斗,见狼牙棒砸来,急忙用刀往外架,结果连刀带人被狼牙棒砸上,当场断气,血洒当场。

仆散忠义大吼一声:“金虎!”随着吼声狼牙棒第二次砸下,这回,另一个好汉不敢再硬接,急忙往后退,却被旁边的金兵一刀刺入后背,前胸穿出。

囚车的齐树一直低着头,听见后面杀声四起,抬起头,却看不见后面的情况。待听见仆散忠义在叫金虎,他一声吼叫,震得街上的人耳膜发颤,左腿踢出,囚车前面的栏栅被跳飞,右脚再出,右侧的栏栅也飞了出去,双手一挥,囚车转眼间散成一地。

串在最前面的犯人是齐树的儿子齐心童,为了躲避囚车蹦散开来的木棍木渣,连忙往后退。他听见吼叫声,突然一惊,大叫:“你不是我爹!”连忙收起松散在地上的铁链,抓作铁链头上栓着的木桩当武器防身。召集后面的几个犯人,收拢靠在一起。

齐树转过身来,把头发往后一摔,再来一声虎啸。

正在囚车旁准备砸开囚车救人的贾瑞,看见他的脸,果然是假的。

假齐树跳起来,舞起手中铁链,如鞭子般卷向贾瑞。从旁边跳出一人,从身后抓起贾瑞往后一拉,铁链擦着贾瑞的鼻尖飞过去。救贾瑞的正是耿京。

耿京舞着铁棍一立,“好个歹人,竟然假装齐寨主!”

贾瑞向前一步,喝道:“你是谁?报上名来。”

假齐树摔开遮在脸上的长发,哈哈大笑,“黑山五虎听说过吗?斐满金虎。”原来假装齐树的是黑山五虎的老大斐满金虎。

“纸老虎一个!”耿京一哼!举根就砸。

斐满金虎甩起铁链去拨铁棍。

从囚车后冲过来两人,一人冲到耿京他们三人中间,边举刀砍向耿京,逼耿京回棍自救,边喊道,“大哥,下来!”另一人拉过跳下囚车的斐满金虎,帮他解开铁链,铁链没有上锁,只是缠绕在身上。拿刀的是老二斐满银虎,解链的是老四斐满铜虎。

斐满金虎甩掉铁链,从斐满铜虎手中接过长刀,冲向贾瑞。他轻松就把贾瑞砍得手忙脚乱,连连后退,在贾瑞身上手臂上已经被拉出了三条口子。他侧面见银虎不是耿京的对手,被逼得直往后退。于是借逼退贾瑞的功夫,冲过去联手银虎对付耿京。两个打一个,很快就处于上风了。

斐满铜虎则一挥银钩,刺向串着铁链的齐心童。齐心童提起木桩抵抗,无奈几天没吃什么东西,还受了酷刑,才与银钩一碰,木桩就掉地上。斐满铜虎再进银钩,直钩向齐心童的脖子,要取他的项上人头。

“休要伤我弟弟!”齐芯枚从斐满铜虎身后刺出一柄剑,刺向他的腰间。斐满铜虎也不回头,手不停,只是身子一扭,轻松就让过了剑尖。

眼看银钩就要钩上齐心童的脖子,突然金光一闪,从侧面飞出一枚暗器,飞向紧握银钩的手碗。斐满铜虎一惊,他可不想为了要这小孩的命而伤了手碗,急忙撤手回钩,银钩斜向下在齐心童的肩头拉了一条口子。血迹斑斑的破衣衫上又新添一道血痕。

暗器被斐满铜虎让过,继续向前飞。

斐满金虎、银虎夹击耿京,只分少量的力应付贾瑞即可。铜虎也正背对着金虎,双方把后背放心地交给对方保护。

铜虎情急之中让过暗器,却忘了后背需要保护的大哥。

暗器正插在斐满金虎的后背上,疼得他大叫一声,“四弟,怎么搞的?”砍退贾瑞,以刀护身停了下来。

齐芯枚见弟弟被救,剑已走空,再挥剑上撩,划向斐满铜虎的腰肋。

斐满铜虎听见大哥的呼喊,知道那暗器射中了大哥。大吼一声,侧身摔臂,挥钩后撩,卷起齐芯枚的剑飞上半空。不与齐芯枚纠缠,急忙冲到大哥斐满金虎身后,左手拨暗器,右手从怀里掏出止血膏贴在伤口上。

斐满铜虎手里的暗器不是飞刀也不是飞镖,是一枚刀钱,是西汉前王莽所铸造发行的刀钱,圆钱前面有一小刀,刀长二寸半,上面有“一刀平五钱”五个镶刻黄金的字,圆钱一寸半。这枚钱与普通刀钱有些不同,钱要重得多,且刀头被磨尖,圆钱不是空的,中间镶入白玉。

“大哥!是枚刀钱!”斐满铜虎把手中的暗器举给大哥看。斐满金虎接过这枚金错刀钱,一挥手,摔向正把银虎打得节节后退的耿京。

耿京见斐满金虎中暗器,退后停了下来,自己的压力陡然减轻,便挥棍扑向银虎,两棍下去把他的兵器磕飞,正要挥棍取他性命。瞟见暗器逼近,收回棍子,腾出右手一挥,把这把金错刀接在手中,轻轻松松。

斐满银虎见机就地一滚,来到大哥身边,三兄弟围在一起,应付耿京和贾瑞的进攻。

齐芯枚趁着此空隙冲上前,拉着齐心童往侧巷就走。齐心童这几个犯人,一个接一个地在众人保护下往巷内撤。

斐满铜虎发现犯人要逃,急忙冲过去,挥舞银钩砍向最近的一名女犯人,银钩的钩尖插入她的后背。钩起再刺向第二名犯人,犯人根本无力抵抗,只有眼睁睁等死。就在钩要扎进他身体时,又一暗器向他发来,这次暗器飞向斐满铜虎的脑袋。斐满铜虎这回有了防备,撤回银钩,用侧面一挡,把暗器挡了回去,又是金错刀钱。金错刀被银钩一挡,反向飞了回去,刀从犯人头上飞过,被对方的大手捞个正着。

发暗器之人身材魁梧,身穿黑衣,戴着黑色面罩,只有两只眼睛露在外面。他收回金错刀币,挽起那名被钩伤的妇女,带着大伙进入巷道。

斐满铜虎见暗器被撞飞,又挥起银钩杀向那串犯人,欲大开杀戒。这回银钩落下没有血飞出,只有金属碰撞发出“铛”的一响。原来正在和金兵鏖战的于连波见斐满铜虎正在伤人,回手一枪,架起银钩。他是耿京最小的徒弟。

于连波一连刺出七枪,逼得斐满铜虎连连后退,紧紧缠住他,把这三对三的局面保持均衡。

此时街口附近,仆散忠义又杀了两名劫狱好汉,就被前面一黑衣蒙面之人挡住,只见他立在街心,宝剑平举,突然挥动,把冲过来一名金兵砍翻在地,再一斜冲,把刚才帮仆散忠义杀人的金兵刺了个透心凉,转眼又退回到刚才站立的街心。两次出击就只是一眨眼的功夫,根本无法看清出剑的速度和方位。

仆散忠义不敢向前,马太高,狼牙棒太重,对付轻巧的宝剑有力使不上的感觉。而两侧仅剩的几个金兵被这剑客如此快的动作吓到了,躲到廊檐下,不敢上前。

斐满金虎他们三对三恶斗也没有占到上风。

南城门却没有打开,自己的援军也没有到来。

仆散忠义回过头,刘亮竖刀立在那儿,除了地上躺着**的伤员和无声的死者,已经空荡荡的。

他从来没有出现过这种感觉,就像打拳打在棉花上的感觉一样,好失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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