豹子乐滋滋去了,过没多久,却急冲冲跑来:“大当家,不好了,那姐姐被二当家给提走了。”
听说被云天彪带走,萧云龙甚是担心:“他带人干什么?”
“不知道哇,牛仔说二当家在无明房动了手,把人给拖走的。”
萧云龙料知大事不好,说道:“走,快去看看。”
话说云天彪出了西下院,回到自己房中眯了一会。睡梦中竟与那小妞打情骂俏,肆意纠缠。醒来后只觉余味无穷,心绪难平。听闻钱大宝是独子,那么此女是谁?回想其穿着打扮不似普通丫鬟又非世家小姐,当真叫人难以揣测。
这时,蚂蚱来送早饭。云天彪招手道:“蚂蚱你过来,我问你点事。”
蚂蚱放下碗筷:“二当家,什么事您说呀?”
云天彪小声道:“你可知抓来那女子是谁?”
“这——”蚂蚱亦放低声音:“二当家,您还不知道吧,咱们都弄错了。”
云天彪一愣:“什么弄错了,说清楚点。”
蚂蚱便把方才大当家问话之事说了一遍。
他说道:“咱们抓的乃是秦府之人。听豹子说那女子好似在为祥云楼做事,具体身份倒不十分清楚。”
“这么说她倒无甚背景,是个无名小卒了。”
云天彪开始打自己的如意算盘:“蚂蚱,你看我对你怎样?”
蚂蚱不知二当家为何突然问这个,如实道:“小的跟随二当家多年,承蒙照顾,无以为报。”
“好,好,这就好。蚂蚱,你只要跟着我就行了。走,咱们到西下院走一趟。”
来到西下院,云天彪命牛仔将门打开。入得房内。他直接问天宇:“你叫什么名字?”
天宇正色答道:“我乃秦天宇是也,阁下可敢报上名号?”
“那就结了。”云天彪转身问心桐:“你是什么人,干嘛跟着他?”
心桐见这人三十几岁,个子不高,身材结实,神情彪悍,一双黑溜溜的小眼正暧昧地看着自己。
天宇恐其鬼胎不正,忙将心桐挡在身后,沉声喝道:“不管她的事,有本事就冲着我来!”
“哦?”云天彪冷笑一声:“是吗,我倒听说你们一点关系都没有呢。来人,把她带走。”
“你们要干什么?”天宇见两名喽啰来抓心桐,忙将她护住:“有我在,休想动她!”
“怎么着,想动手哇。”
云天彪满不在乎,一手抱胸,一手摸着下巴。冷不防他大喝一声,倏然出招。
未料这人如此阴狠狂妄,天宇毫无防备,只得出招硬架。一招力挽狂澜化解迎面铜锤,蛟龙摆尾闪过力劈华山。他一边迎敌一边护着心桐,但见对方招式凶猛,虎虎生风,只得聚精会神,全力应对。
云天彪见他闪转腾挪,重心已然远离,当下向后纵出数步,同时一挥右手,一团浓雾挥散开来。天宇只得收招后退,待拨开浓雾,房门已被关上,阴暗的屋子只剩自己一人。他担心心桐,奔到门后用力拉扯,然此屋明显为特别构造,木门厚重,窗户高高在上,只有两个脑袋大小,就是一个牢房。
心桐被拖了出来,一面挣扎,一面叫喊。云天彪命人将其嘴巴堵上,直到自己房中,方一挥手,命蚂蚱等人退去。
看着地上美人,云天彪嘻笑着走近:“哎呀,在这穷山恶水之中,竟也能招来如此美人,真是老天的赏赐。来,妹子,陪哥哥玩会儿。”
心桐扯下口中之物,从地上爬起后退:“你想干什么,可别乱来呀。”
云天彪嘿嘿笑道:“妹子别慌,我想干什么你能不知道吗。你说这山上连只苍蝇都是公的,谁不嫌闷得慌。既然人都来了,还不好好的让爷乐呵乐呵,开开荤。”
“无耻。”心桐听这话只觉恶心,虽然心中甚怕,却也要极力阻止。眼角余光看见桌上有一茶壶,随手拿起朝他砸去。
云天彪将头一歪,茶壶落地,啪的一声碎了。他厚颜道:“妹子,别这么粗鲁嘛。”
心桐一步步向后,一张木板床然她无路可退。眼见此劫难逃,她脑瓜飞转,迅速定了定心神,喝道:“慢着。”
云天彪一怔,停下脚步:“怎么,你要干什么?”
心桐似已任命:“我看我是逃不掉了。那么你总该让我知道你是谁吧.”
“这个呀。”云天彪看她已是煮熟的鸭子,当下笑道:“好吧,对你说了无妨,我乃盘龙山卧虎寨的二当家云天彪,即将成为你男人的人,这下够明白吧。”
心桐耳根发烫,恨不得立时将他大卸八块,只是此刻还需设法保全自己清白。
他是二当家,那么大当家是谁,会不会是……
心桐叫道:“不明白,你们大当家是谁,我要见他。”
提到大当家,云天彪不无顾忌,面上却不露声色:“大当家呀,你们不是已经见过了吗?”
心桐察言观色,见他避重就轻,料他必有所忌。
“不行,我就是要见他。我看你年轻体壮,相貌堂堂,倒可以成为夫郎之选。只要大当家点头,我便甘心情愿。你身为二当家,难道要带头破坏山中规矩?”
云天彪果然被她喝住,竟一时忘了自己目的。想她说的不无道理,便有些犹豫。转念一想,哪有良家女子随随便便就甘心臣服的,别不是在故意拖延时间。万一萧云龙发现她被自己私提来寻,**不成反遭惩罚,岂不冤枉?
“小妞,别说没用的,大爷现在就要了你。”
心桐拖延时间,盼有转机。天宇被困,看大当家不似歹恶之人,眼下恐怕只有他能救自己了。可是他会来吗?
见他就要来扑,心桐慌忙从腰间掏出一把匕首横在项前:“别过来,再走一步我就自刎而死!”
云天彪未料这丫头性子挺烈,竟用匕首护身。看她拿都拿不顺当,冷笑一声:“要死,没那么容易。”
话音未落,他伸手如电,一把抓住匕首刃部。心桐再想用力已无作用,但见那只半裸的胳膊就在面前,当即松开匕首,朝其手腕狠狠咬去。
云天彪正觉得意,以为搞定这丫头不费吹灰之力,不料她竟有这手。当下只觉腕处生疼,手一松,,匕首当啷落在地上。低头见鲜血汩汩而流,于是恼羞成怒:“敢咬我,看我不宰了你!”
知道生死只在一瞬,心桐大呼“救命”。刚叫了一声,脖子便被卡住。这只手强大有力,令自己无法呼吸。她发不出声,更使不出力,刹时憋得满脸通红,心智逐渐模糊。
这样就要死去?就要结束一切?她已没有时间多想。当一个年轻的生命就要戛然而止,她无助地闭上双眼,落下几颗泪珠,悲哀,凄凉……
就在此千钧一发之际,门哐的一声被撞开,萧云龙携豹子跨门而入。知其被云天彪带走,他慌忙过来寻找。听得救命之声,便加快脚步。见房门关着,当即用了一踹,喝道:“住手!”
云天彪怒气未消,**已然不成,不如亲手把她毁了!
见他扔不松手,萧云龙一脚挑起地上匕首,抵到云天彪项间。
强逼之下,云天彪方才松手。
万幸!万幸!她还留有一丝气息。
看她身体瘫软,神志模糊,萧云龙甚为着急:“你怎么样?快醒醒,醒醒。”
心桐毫无反应。萧云龙朝云天彪瞪了一眼,索性将她抱起,径直来到自己屋中。此刻,这里才是最安全的。
他把她放在床上,轻声呼唤:“怎么样,可好些了?”
好半天,心桐才缓过口气来。由生到死,由死到生,不过是转瞬之事。她还没有准备,没有适应。
“现在安全了,再没人敢欺负你了。”萧云龙俯首低语,看她仍一动不动,即命豹子将三姑叫来。
三姑是豹子的母亲,因男人早逝,孤儿寡母常遭人欺辱,一气之下便带着年幼的儿子上山投奔,洗衣做饭做些杂事。
萧云龙正伫在一边若有所思,见三姑过来,低声道:“三姑,你陪陪她。”
三姑看了眼心桐,应道:“哎,大当家就放心吧。”